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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些什么东西,快给本皇子看看。”赵元吉走向冷剑伸手去夺,却被赵元恒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他冷冷说道,“二弟,等本宫看完自然会给你。冷剑,本宫发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处理好,马上跟本宫回太子府!”
“是,殿下!”
赵元恒手里紧紧攥着书册与信扎,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大哥,大哥,这戏都还没听呢,你怎么就走了呢?人家戏子都装扮好了!”赵元吉高声问道。
赵元恒不理他,阴沉着脸,连招呼也不同陈尚书打,很快离开了陈府。
陈尚书一脸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讪讪笑着又着人安顿赵元吉。
他则追上前去送太子。
戏台一侧的暗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冷眼看着前方走远的赵元恒与陈文昌。
正是穿着男儿装的凤红羽。
在赵元吉约赵元恒往陈府而来的时候,她也带了些草药来找陈淑云,借口继续给陈大夫人看病。
无人相帮的陈淑云对她自然无比感激。
病情已减轻的陈大夫人,也是对凤红羽千恩万谢。
看了病,开了药方,陈淑云送凤红羽出府。
走到离陈家戏台不远的地方时,凤红羽撒谎说掉了一副贵重的银针在陈大夫人那里,想回去拿。
不想凤红羽辛苦走回头路的陈淑云,劝凤红羽在园子里稍等,她回去找去了。
而这,正合凤红羽心意。
她从背兜里,取出几封竹韵与荷影事先写好的北燕文信函,塞进几本从詹事府里偷出来的书册文稿里。
又找了个陈府的仆人,给了些钱,假意说是陈二公子陈通命他送往前院的大书房,她叮嘱那仆人务必要从戏台方向走。
仆人得了钱,自然照办,还找了个小木箱装着,欢欢喜喜的走了。
凤红羽则悄悄跟着他。
等他走到戏台处时,她飞快弹出石子射向仆人。
仆人腿一痛,摔倒了,手里的小木箱子从手里摔了出去,信函书册便散了一地。
赵元恒看到那些东西,果然怒了。
看着赵元恒攥着书册信函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凤红羽微微勾了勾唇角。
陈家,从此就会不太平了。
其实,以她的身手,她可以将陈府的人一个一个的暗杀掉。
但是这样,陈府的肮脏龌龊事,就不会曝光,反而会得个因功殉职受皇家抚恤等嘉奖,让陈氏的其他族人得了好处。
快刀子杀人,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而且,不能威慑住太子。
若让其他人发现陈尚书与北燕人勾结了,而陈通又是太子的人,太子定然惊恐。
因为承德帝可不只太子赵元恒一个儿子!
。
夜色正浓,一辆由四个护卫护送的大马车,正朝太子府疾驰而去。
马车里,借着车中夜明珠的光晕,赵元恒抖开书册,他是越看越惊心。
要不是冷剑手眼快将东西抢在手里,若是让赵元吉捡了去,他就得惹上大事。
因为这些书册里还夹杂着信函,正是陈家与北燕人来往的密函。
而陈府又是他的人。
他的人跟外族人秘密来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略通北燕文,书函的落款不是陈通便是陈文昌,收信的人,全是单于烈,也有单于烈写的回函。
而且,陈府写的还未来得及送出的密函上,都印着一个图案,正是昨晚那个刺客掉的腰牌上的族徽。
不用说,昨晚行窃的,也是陈府的人。
居然偷了詹事府的东西送与北燕人!
皇上一直忌惮着他的外祖家沐氏,与姨祖母家崔氏,两个望族。
他小心谨慎的伴在皇上一侧,更是勒令两族弟子不得太招摇,若是皇上发现他与他的人同外族有来往,就会疑心他要借外力逼宫夺权!
而母后又早已失宠,还在壮年的皇上也是有意无意的宠上了其他的三个弟弟。
陈家自己私通外敌不说,却将他也拉下水!
赵元恒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恼火。
真是家贼难防!
好个陈文昌,好个陈二少陈通!
------题外话------
太子要杀人了!
044,陈二少断头
“冷剑!”
冷剑掀起马车上一处小窗口的布帘,将头探过来,“殿下,您吩咐!”
“陈通此人绝对不能留!敢给本太子拖后腿者!必死!”
“是,殿下!”
“而且!今天二皇子在场,不得让他起疑心!要做得不留痕迹的除掉,且要威慑住陈文昌!”
“属下明白!”
。
次日一早,凤红羽进了詹事府衙门,发现陈通的办事屋子是紧闭着的。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也不见人影。
她悄悄弯起唇角,看来,陈通命不久矣。
直到晌午后,才有人议论起了陈通,说他昨晚逛百香楼的时候,与人争姑娘斗殴,打死了一个富户的独生子。
那户人家不要陈家赔偿的十万两白银,只要陈二少抵命。
因是詹事府的人,太子赵元恒为了显示公正,让顺天府秉公办案。
太子一发话,陈文昌的求情就显得苍白了。
于是,三日后,陈通被推上了断头台。
作为陈通的下属,凤红羽“自然”是要送上一送的。
陈文昌与他的二夫人及另两个儿子在台下哭得几乎晕厥。
凤红羽端着送别酒菜走上断头台,放在陈通的面前。
双手双脚被捆,身后插着“斩”字木牌的陈通,早已吓得一脸惨白,整个人都哆嗦着。
四月底的大太阳晒着,也没能让他觉得有一丝温暖。
“陈二少。”凤红羽往酒杯里倒酒,“我来送送你。”
她微微一笑端起了酒杯,送到他的嘴边。
“多……多谢,还有你记着我啊,小鸿鸿——”陈通哭起来,这个兔儿爷真好啊,可惜还没来得及吃到嘴里。
他哭着就着她的手将酒喝了。
他只不过是到百香楼喝醉了酒,醒来时身边却多了个死人。
人不是他杀他的,可他手里有沾血的刀子,身上也有血,不少人指证他,他是百口莫辩。
“你还记得凤家三兄弟吗?”凤红羽微笑着看着他,低声说道,“我是他们的妹妹。我来替我的哥哥们,向你们陈家来索命!而你,不走运,是第一个!”
最后一句,她是附在他耳边说的。
陈通吓得魂飞魄散。
他想大叫,却叫不出来。
他想对父亲喊着注意凤家人的报复,却发现舌头发麻了。
而凤红羽已丢开了放了庥散药的酒杯,飘然走下了断头台。
身后,有刽子手高喊,“午时三刻到!”
“开斩——”
啊——
陈家有人尖叫一声,一个头颅带着血从凤红羽的脚边滚了过去,滚向陈家人。
她只淡淡看了一眼,走开了。
陈家的人还能看到自己的亲人在眼前死去,还可以装敛陈通全尸来年再祭拜。
可她的亲人呢?
他们又在哪里?
她想去收尸却是连尸体也找不到。
父亲的尸首被北燕人扣着。
三哥被万马踩踏成了肉泥,与兵士们混在一起,她无法分辨谁是谁的腿谁是谁的头。
大哥二哥也同他们的几千部下死在一起了。
她在三千具尸体里找了几天几夜,双手都挖出了血,还是不知哪两人是哥哥们。
她只得将哥哥们与兵士们合葬。
她每年哭的,全都是衣冠冢!
她该向哪具头颅洒上一杯酒水,烧上几张纸线?
而她的哥哥们之所以死无全尸,全是拜陈家人所赐!
“大小姐,你还好吧?”丑面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发现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脸色更是惨白,而眼角却泛红。
“丑面。”她道,两滴大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你知道亲人接连死去,却找不到他们的尸体而只得以衣冠安葬的心情吗?不是一人,是几人!”
丑面怔然看向她,“羽……,大小姐?”
“我的哥哥们——”她咬了咬牙,没有说下去,而是转身大步离开了。
。
太子因着詹事府失窃一事,对身边人开始警觉起来,只留了几个心腹在衙门里当职清查,其他人全部打发走,放假五日。
于是,凤红羽便落了个清闲。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