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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帽子扣得有点大,围观的众人呼啦一下子就散了。
慕容民笑嘻嘻地打马走向马车,用马鞭挑起车帘,朝里面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不住发抖的江映雪咧嘴一笑。
“江家妹妹,好了,别怕,他们都被本公子赶跑了,有我慕容民在,也断然不会让你受着委屈的。”
江映雪厌恶的看着他。
这个慕容民一直跟在马车的一侧,江家马车被人围起来,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等马车差点被人推翻了,才出手。
他就是故意显摆,故意来威胁她的。
他在告诉她,只有他在,她才不会被京城的人辱骂被羞辱。
江映雪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将帘子又扯下。
慕容民也不恼,朝两家的护卫和车夫挥了挥手,“出发,得赶在中秋节之前赶到金陵。”
“是,大公子!”
随着江家和慕容三房的马车一离开,城门口又恢复了平静。
城门附近一个角落里,停着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
车里躺着一身绯衣的郑凌风,双手枕头,两脚搁在车窗上,懒洋洋地半眯着眼,望向车帘子外。
他一早就候在这里,是专门来看江映雪笑话的。
“呵——”他冷笑一声。
随从郑扬小跑着来到马车车窗边上,嘻嘻一笑,“世子,那江家大小姐灰溜溜的跑掉了。”
“这只是一个小教训而已,敢动我恩人的妹妹,找死!”他懒懒地收回长腿,“郑扬,去凤府找孟大哥喝酒去。”
“是,世子!”
…。
慕容墨进了书房后,一直没有出来。
凤红羽说什么也要走,文嬷嬷和两个侍女无法,只得送了她走到府门口。
木管家听说凤红羽要回凤府,忙着给她备马车。
这时,有五六个护卫护着一辆华丽的大马车缓缓驶来。
很快,马车在容王府的府门前停下了。
一个青年华服公子走了下来,摇着大折扇,一脸的纨绔样。
跟郑凌风不同的是,郑凌风虽然一副风流纨绔样,但却是装的,有一种天下皆傻,我独慧的讽然与洒脱隐在眼神里。
眼前来的这位主,却是一脸的猥琐自大神情。
他神色傲慢地朝容王府门前的几个护卫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台阶前等着马车的凤红羽的身上。
蓝燕紫燕马上提着几分戒备看着他。
二皇子赵元吉,空有皇子的身份,实则是一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弟。
凤红羽在心中除了厌恶,也鄙视着承德帝的有眼无珠,这样一个儿子,却当成宝一样的爱着。
赵元吉“啪”地一声收了折扇,朝凤红羽大摇大摆地走来。
一张细长眼,肆意的打量着凤红羽,笑道,“哟,这不是凤大小姐吗?哦,不,该叫一声羽表妹才是,是不是啊?”
他呵呵一笑。
蓝燕紫燕,马上拦在凤红羽的面前。
赵元吉脸色一沉,捏着扇子指向两个丫头,怒道,“放肆,本皇子跟羽表妹说几句话,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人神色淡淡说道,“对不起,二皇子,王爷有令,羽小姐在府里一刻,奴婢们就得护着她的安全。”
“容王请羽表妹来的?”赵元吉眸色闪了闪,没一会儿又是一副笑脸,“既然是容王的客人,又是羽表妹,那便受本皇子一礼。”
说着,他果真朝凤红羽拱了拱手。
凤红羽忍着厌恶,淡淡说道,“怎能受二皇子的礼?真是折煞红羽了。”
她错开身子,低着头朝他施了一礼。
“不必行礼了,快起来快起来。”赵元吉想伸手去扶她的胳膊,被凤红羽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赵元吉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便拿话套近乎,“羽表妹听说了钟家的事情了吗?”
“我刚从容王府里出来,听王府里的仆人们说了一些。”
她将钟家人算计进圈套后,意外醉酒被慕容墨带进了容王府,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听府里的仆人们说的。
“钟家人死有余辜啊,居然敢买通无赖到凤府的府门前谩骂,死了活该!”赵元吉说得义愤填膺。
凤红羽心思一转,眨眨眼,说道,“说来,还得多亏了太子殿下,要不是他正要到金城山庄附近查民情,怎么可能会遇到出逃的钟家父子?”
“……”
“太子殿下当真在为皇上分忧呢,居然一大早的就去了城郊。还那么巧地找到了钟家人私藏的武器。”
赵元吉眼眸一眯,看着凤红羽若有所思,“……”
128,四十五年前的惊天秘密
凤红羽看了他一眼,又道,“不过,太子运气也着实的好,一抓就抓了个藏有私军武器的叛臣,羽林卫们可是翻遍了京城也没有找到啊。柳清泽可是带了一千人,居然抵不过太子的二十人。”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赵元吉也一直在怀疑赵元恒的运气,好得不正常。
他听说钟淮安逃跑了,也曾怀疑钟家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暗中派人查过,却是什么也没有查到。
五百柄刀,可不是小数啊!
而且,柳清泽可不是个草包,带着一千人都没有找到,这么巧就被赵元恒找到了?
还是,赵元恒对钟家人的事了如指掌,或是……钟家人实则是他的同伙?
这是钟家落了马,赵元恒担心自己被暴露,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赵元吉眯着眼,心中不停地想着风红羽说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凤红羽一直留意着赵元吉的表情。
这个二皇子,虽然本事比不上赵元恒,但同承德帝一样,生性多疑。
他只要怀疑起了赵元恒。
赵元恒的那批私军,迟早要被查出来。
赵元吉也无心来拜访慕容墨了,同凤红羽说了声告辞,又坐回了马车匆匆的离去。
蓝燕盯着赵元吉远去的马车,撇了撇唇,冷笑一声,“羽小姐,这二皇子生性风流,一肚子花花肠子,羽小姐下回见到他,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啊!”凤红羽眯着眼微微一笑。
人坏,但不是个坏盟友。
看赵元吉听了她的话后,那眼珠子就一直转个不停。
他一定是对赵元恒起疑了,哪怕他一时扳不倒赵元恒,也会暗中起着提防。
敌人的敌人,其实是最好的帮手。
赵元恒想无风无波平平安安的出征,她怎能遂了他的愿?
一个对手,且心怀不诡,没有哪个人会心平气和的任之由之,那么赵元吉就会对赵元恒往死里打压。
特别是到了山高皇帝远的北地,死一个人,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木管家命人将马车停在府门一侧,并没有来请凤红羽,而是站在车旁探着头往府里看,一脸的焦急。
心说王爷怎么还不出府?羽小姐都要回去了。
。
容王府的书房。
慕容墨看着桌上的一个生了绿锈的铜盒,微微皱眉,问着韩大,“从夕颜苑里挖出来的?”
韩大点头,“是的,昨晚上大公子和江小姐在园子里私会时,弄坏了不少夕颜花枝,属下担心出府云游的二老太爷回来后,看到他的宝贝园子被人损坏了会发脾气,就赶紧找人去修缮,清理花圃时,在一丛花枝下发现了这个盒子。”
盒子上的泥土,已被韩大清理掉了,露出了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凤凰。
盒子的正面中间,刻着一个篆体“赵”字。
饰物上有凤凰,且有“赵”字,难道是赵氏皇族之物?可二叔公怎么会有这等东西?
慕容墨心中生起疑问。
铜盒上有一只小锁,已经生了锈,锁孔也被泥土和锈斑堵死了。
“拿只匕首来。”慕容墨道。
“是!”韩大很快就找来了一只小刀。
慕容墨小心的撬开了小锁,轻轻地打开了盒盖。
韩大也好奇的探头往里看,口里“咦”了一声,“主子,这是什么?”
只见盒子里放着一块发黄的绢布,和一缕头发。
因为年数多了,绢布的边角已腐烂。只能依稀看见中间巴掌大的地方,写着一行行的字。
慕容墨不敢动这块绢布,担心一碰就烂。
只就着盒子口,细细地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产后……,下体出血十日,近血崩状,……有腹泻,一日呕吐三次,神散,面青色,唇紫色,指甲发黑……,脉时急时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