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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刘聪不悦,自己从怀内抽出一条丝巾裹住伤口,对柜台内的隐娘道:“老板娘,我手指割破了,可否劳驾你帮忙包扎一下?”
隐娘似也吃了一惊:“稍等!”自内屋取了棉纱等物这才慢悠悠走到刘聪跟前,隐娘垂下头坐在一旁先用清水为他净了手,又在男人伤口上倒了些酒消毒。
“嘶!”刘聪扯了扯嘴角。
“痛?”隐娘平平的问道。
“还好,这点儿小伤算的了什么!”刘聪闻言无所谓的笑了笑,隐娘便又继续低下头动作。
女人身上的一席幽香传入皇帝的鼻尖,刘聪恍惚间又感觉眼前人便是华婉,他痴痴的看呆了,却在隐娘一抬头时所有的幻觉全都消散,平淡无奇的麻子脸,哪有一点儿肖像他的婉儿?
没有忽略男人眼中浓烈的失望之色,隐娘微微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客官,我是否让你想起了什么人?”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刘聪一愣之下也大方承认:“没错,唐突了老板娘还请见谅!”
“无妨,我这张大众脸,走在大街上十次有八次被人认错的!”隐娘淡淡的说道。
“老板娘家的酒味道不错,只是为何无名?”手上的白纱被扎好后,看到女人收回的手莫名竟有种失落感,不禁又想攀谈几句。
只是老板娘似乎并不买帐,回答的十分简单干脆:“不知道取什么好。”
“入口绵滑,香气醇厚,后劲不大却别有甘苦滋味,尝之竟能勾人忆起往事,我欲赠名此酒:女人泪,不知老板娘以为如何?”刘聪不知自己今日怎么恁多话,平常在朝堂之上只觉疲累,今日却兴致来了想要给酒取名。
隐娘却一副看怪物一般的瞅着他,好半天才不咸不淡道:“我们家的酒很平常普通,并不和大多数匈奴人的口味,没想到客官竟如此赞誉有加,实在惭愧。女人泪这样的好名实不敢当,还不如没有名字的好!”
不软不硬碰了个钉子,刘聪自觉没趣,摸了摸鼻子,一壶酒灌下肚后便摇摇晃晃的扶着雾礼出门了。
一直到男人的背影渐渐走远,隐娘才缓缓抬眸看向那空无一人的大门,眸光复杂难言。
这一次心血来潮的出宫,皇帝倒染上了一点儿小小的酒瘾,尤其喜喝这北苑宫外的无名酒肆中的无名酒,只是刘聪再未亲自出过皇宫,每次只是潜大内侍卫帮忙购买。这一来二去,新皇的喜好渐渐传开,隐娘的生意也开始供不应求。不少匈奴的达官贵族都早早预定,只为一尝那连皇帝都赞不绝口的:女人泪。
只是谁也没有刘聪的口褔,而刘聪自那日之后侍卫们再买回来的无名酒也没了当初那一壶酒的味道,只因谁也不知道,那壶酒中真的不慎洒落过……女人泪。
夜深人静的酒肆阁楼,隐娘摸着心口犹有余悸:“今日差点就被看破了!”
花彩蝶在一旁的软榻上翻了个身:“看破就看破,你自己的男人,你还怕什么?”
“我并不想见他,若不是为了粲儿,我根本就不会来并州。”
“你就嘴硬吧,你敢承认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一分一毫?”花彩蝶翻个白眼不屑道:“当初你们俩那腻歪劲我瞅着都烦,刘聪扮做阿丑那会儿,你敢说你没有被他的细心体贴给打动过,你敢说现在你对他已无一丝感情?”
华婉气结:“我心中想什么,轮的到你操心?你的这改容丸不会有问题吧,我总觉得不甚安稳。”她又摸了摸脸皮,铜镜内透出一张蜡黄脸皮,虽然清秀,却已经和以前的华婉大相径庭。
“你放心好了,改容丸可是我教的秘药之一,怎会有问题?”花彩蝶笑她多心:“不过你们两还真有趣,他扮丑时是为了追你,你扮丑时却是为了躲他,有意思,有意思!”花彩蝶笑着摸着下巴又道:“听说刘聪上任后想要收编匈奴五部的兵力,集中于自己之手。那风部现任首领雪玲可是他的忠实簇拥,若是要卸了风部的兵权,你说该给雪玲一个什么头衔才能让她心甘情愿交出所有的权利呢?”
华婉皱眉:“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好吧,都不关你的事,那便算我多事!”花彩蝶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觉得兴趣缺缺:“可我还要提醒你,这男人呀,你吊他胃口一时那是情趣,你要是一直冷口冷面的让他冷了心转投别人的怀抱,以后后悔可也就来不及了。”
“彩蝶,你不懂,我和刘聪,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我们是不可能再走到一起的。”华婉神色淡然。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男人女人之间不就那么回事?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何被那些外物束缚自己的心意?既然喜欢,便排除万难也要在一起才对!”花彩蝶难得的一本正经。
“谁说我喜欢他?”华婉气恼的捂住耳朵便一头埋入被子里:“睡觉了,晚安!”
“啧啧啧啧!”花彩蝶摇头心中好笑,自欺欺人的女人还挺嘴硬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金太善良了,总舍不得虐笔下的男主女主,这样不好,不好~~!
☆、第七十三章 晋江首发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刘粲已有五岁;自华婉来到并州也已过去了三年时间。这三年中;刘聪终究还是将匈奴五部的兵权集中到了自己手中,至于风部首领雪玲;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入主中宫之时;却让人大跌眼镜的嫁给了匈奴雾部的新任首领雾礼。
后位空悬,刘聪连一名侍妾也无;朝中清议沸腾,汉国各大贵族皆想送自家女子入宫;可是皇帝一直不肯松口。 光兴初年时曾有宫女想要攀龙附凤夜半爬上了刘聪的龙床;帝大怒;杖责而死。自那之后;朝堂之上劝谏刘聪纳妃立后的声音便有所收敛;一直到光兴二年,已是鲜有人再提及。
光兴三年,对比大晋的日薄西山汉国国势可谓是如日中天。而刘聪也开始越来越不满这种两朝平分天下的局面,野心日渐膨胀的后果便是在这年初春之时,他做了一个让满朝皆惊的决定:御驾亲征!
威严庄重的永定门前,三万匈奴大军整装待发,乌泱泱的黑甲士兵们将整个永定门都挤得满满的,从城门望去,一眼看不到头。刘聪便在这大军最前列的黑骢马之上,一席银白色的铠甲在骄阳下泛着凌冽的寒光,银光闪闪的头盔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头盔顶一缕红缨随风飞舞。黑骢马鼻中轻叱,四下只闻马蹄轻踏而不闻人语之响。这庄重又肃杀的气氛亦感染了永定门两旁送行的百姓,所有送行的百姓都挤做一团,默默的看着那即将出征的大队人马,那里面有他们的亲人,儿子,父兄。。。。。。
华婉也随着人流身不由己的被推倒了送行的最前方,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大军最前方的银甲男人,厚重的铠甲穿在他的身上却不显臃肿,反倒只是凸显他完美的身材比例,在阳光的照射下,男人高昂头颅,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银衣铠甲宝光流转,更衬得他如同天兵临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王者之气。
衣袖被轻轻一拉,华婉转过头,讶异的看到儿子竟站在自己的身边,刘粲肉嘟嘟的脸上却是一副很纠结的表情,他扯了扯华婉的衣袖:“隐娘,你抱抱我!”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宫了?”华婉吃惊下忙俯身抱起了刘粲,今日因是刘聪带兵出征的日子,刘粲并未出宫学武,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刘粲鼓着一张小脸不悦道:“哪里是一个人呢?”他扭头朝后向华婉示意了一下,华婉果然看到一些保护刘粲的暗卫混迹在人群之中,她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都不告诉我,我却知道父汗今日出征,我是来给他送行的,隐娘站在这里也是给父汗送行的吗?”不过五岁的小孩已经长成了人精,华婉有时候觉得他的一些问题虽然状似无心却都十分让人难以回答。
她只好岔开话题,为刘粲整了整衣领这才道:“隐娘是来看热闹的!”
“这样呀?”刘粲眼珠骨碌碌一转,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那就好,我就知道隐娘不似别的女人,一看到我父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可讨厌了。”说罢他又神秘兮兮的凑到华婉耳边道:“我最喜欢隐娘了,所以隐娘不可以喜欢除了粲儿之外的其他男人哦,你要等着粲儿长大,粲儿长大了就娶隐娘做王妃!”
华婉有些哭笑不得:“这些话粲儿都是从哪里学的?”
“自然是师傅说的,师傅还说,粲儿是天生的美男坯子,以后学成了武功做了魔教教主,便会有无数美女投怀送抱,可粲儿谁也不要,只要有隐娘陪着我就好了!”刘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