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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浏览了一遍,随后她的脸上亦透出同样的震惊之色:“这绝不可能!”
她像想起什么一般冲刘聪恨道:“这邸报是不是你伪造的?”
“呵呵,事到如今你们却还不肯相信事实,却说是我伪造?我就算可以临摹字迹,却无法伪造这兵部的大印吧!或者你们还不相信,倒是可以在夔州多等几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穆玄已失事被囚的消失便会传的街知巷闻,而李大将军你那时的处境可就十分尴尬了。你这次出兵所带兵士皆是穆玄汝南旧部,就凭这一点便已让朝廷十分不安。更何况我曾听说,你李大将军此次领兵出征,可是摄政王钦点。若是你打下夔州回到朝中,你认为朝廷会是嘉奖你的可能性大?还是将你作为穆玄的党羽一同下狱的可能性更大呢?”
刘聪一席话将李旭说的冷汗潺潺,华婉忙担忧的大声道:“李将军,你不要听这厮胡言乱语,朝廷知你忠义,我更知你衷心,自会在皇兄面前为你证明清白,你可千万不要做出糊涂事情呀!”
李旭擦了一把汗,尤其强作镇定道:“匈奴右贤王好一张巧嘴,你想挑拨离间,却不知我李旭对皇上忠心不二!”
“好一个忠心不二,那李将军又想到没有,你这次领兵的兵士都是汝南旧部,若是半途回京得知旧主下狱一事,你有几成把握军队不会发生哗变甚或兵变呢?”刘聪轻蔑一笑,而此时的李旭内心正在强自挣扎。
“李将军漏夜领兵来袭甚是辛苦,何况今日可是新年之夜。我城中江北大营已经腾空,营中美酒佳肴齐备,不妨先让你的兵士们好生安顿一下,这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走,我们稍后再行商议如何?”刘聪好心的提出建议。
李旭犹豫的看了一眼华婉,眼中透着问询:“王妃,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办?”
毕竟事涉这一万汝南军士的姓名和李旭的前程,华婉也只能苦笑一声:“李将军,先证实消息再看下一步吧!”
要证实消息并不难,且穆玄被囚的消息很快便从皇都传入各个属地,据说摄政王在皇宫夜宴的席间喝了东海王敬的一杯酒后便突然散功,原本可以突出重围的他却终因力竭而失手被擒,如今人更是被押在天牢之中,等候明年的秋后问斩。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夜宴被有心之人传播开去,亦成了酒馆的说书先生们口中最佳素材,更是眼下大晋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穆玄一倒,他的一众党羽便遭了秧,滞留在京城的林远山和钱毕全都被杀,还有打散后编入禁军的汝南旧部兵士们全都被强行解甲归田,一场大清洗过后,大晋更是元气大伤。
消息传至夔州,汝南旧部兵士们自然群情愤慨,且人心惶惶。李旭亦是对这样的朝廷彻底失望,便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原大晋现新任汉国的夔州刺史姜潮亲自赶赴白帝城劝降李旭,二人进屋一番密谈之后,李旭终于抛下所有心结,正式带着一万汝南精兵归顺汉国。
而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的华婉,自然无法出言阻止。她又该如何阻止呢?大晋已经败了,败得彻底,她们这次根本就是输在自己人手中。
窗前的冰棱上一滴滴向下滴着水珠,华婉站在窗前,明中满是萧瑟。刘聪不知何时进门,身上还带着未消融的雪水,他走到窗边从后扶住女人的肩膀:“婉儿,今日李旭已是正式降了,你放心,我自会一视同仁待这些归降的部众,让他们过的比以前更好。”
“这些是你的事情,又何须跟我说?”华婉语气淡然。
“这次你们攻城我没有设下一兵一卒就是想让你看清楚,大晋已是自己从根子腐烂了,无需外力动手也早晚都会垮掉。”她苍白的脸色让他心疼,他却不得不让她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所以呢?就算我们大晋因内乱而亡,你刘聪亦是功不可没!”她猛然转身一抬下巴:“你是来炫耀的吗?”
刘聪刚因李旭归降而生的喜悦已是荡然无存,他亦是有些恼怒道:“华婉,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我冥顽不灵?”华婉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恶狠狠的瞪着他道:“让我对着一个杀了我师弟的凶手,对着一个成日只知玩弄心计虚情假意的男人,我每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好,好,好!”他亦是痛极反笑:“我虚情假意,你对着我是煎熬,那我们也不要日日相对了。从今以后,你想走便走,我绝不会拦着。只是你现在孤身一人,可要想想清楚,粲儿还在并州等着见她的母亲,你是否真这般狠心永不见他!”
华婉听到粲儿的名字之时瞬间红了双眸,她盯着他的眼睛,眸中满是熊熊烈火:“从前我孤身一人从不害怕,可是现在我害怕,因为我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这两天已从华阳静的口中得知了一切,是他令华阳静劫持了师弟,并利用柳尘卿研制出专门针对蜀山剑侠的散功丸,先是她,然后又挑拨任少阳暗害穆玄。。。。。。为了胜利,他无所不用其极,他还口口声声说爱她,他就是这样爱她的?这样的爱真让人害怕,利用和欺骗,她觉得已经受够了,她的生活中本不该有这样一个人出现。
因为他,她原本澄澈无比的天空现在满是阴霾,现在的她对周遭的一切已都有些过度敏感,不知谁人可信,不知哪件事情是真哪件事情是假!
因为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不断的在伤害着她!她从一身武功傲然江湖的蜀山剑侠,高高在上的公主轮落到眼下连出门都害怕一个人的弱女子,他刘聪真是功不可没!
刘聪心中一滞,眸中霎时盈满歉然之色,所有的言语突然顿时失效,能到嘴边的也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不想再听!”华婉凄楚一笑背过身去,眼角缓缓滑落两行清泪喃喃道:“我不想再看见你,永远都不想。。。。。。”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右贤王府的侧门便打开,一辆只有华婉一人的马车缓缓驶出,刘聪站在她身后远远看着,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懊悔,他很后悔昨日突然冲动答应她独自离开,可是她如此坚持,他这次却无法再扮成阿丑悄悄跟随。
“婉儿!”他在她身后轻唤了一声,只想让她稍停脚步,或许再多争取一下,她便会选择为了孩子留在他身边?
谁料女人闻言头也未回,只是更加笔直的坐直了身子,马鞭儿一挥,那辆大车便很快冲了出去,消失在王府门前的青石板路之上。
刘聪怔怔的站在府门前,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一脸黯然神伤。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怎么越写越有种悲怆的感觉呢?大家想看be还是he呢?
哟哟哟,这两人闹成这样,可怎么把他们捏一起呀!
☆、第七十章 晋江首发
永康元年的年关,东海王任少阳夜宴摄政王;毒酒散其功;潜八百好手埋伏于暗处,摄政王穆玄力竭被俘;囚于天牢。摄政王之党羽一夕被剪;一夜之间地覆天翻。
任少阳拥晋惠帝重新掌权,当着满朝文武之面还政于帝。晋惠帝龙心大悦;宣布改年号为“永宁”,意为“天下永久安宁”之意。
不过数年;这已是朝廷的第四个年号。
吱呀一声;天牢的门被人从外打开;阳光争先恐后的进了这阴冷潮湿的房内;牢中盘膝而坐的男子缓缓抬眸;刺目的光影下,身着繁复华服环佩叮当声响的贾后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贾后叹息一声:“你们都退下!”
守牢的官兵们闻言很快便全都出去了,穆玄只是坐在牢中,淡淡的眸子平静如水:“南风,你是来送我一程的么?”
贾后凄楚一笑:“今日却轮不到我,给你带了个你想见的人来!”说罢身子稍稍一让,这才露出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纤细身影,华婉伸手除下了斗笠快步走到牢门前双手扶住木栏,双目微红:“大师兄!”
“你来了!”一直静坐未动的穆玄这才微微动容,他想要站起身,却浑身无力又跌坐回去,只得苦笑:“得婉儿再叫一声大师兄,我死也能瞑目了。这段我时间在牢房之中,心中反倒无比安宁祥和,也许这样更好,你不要怪少阳,他只不过重走了我的老路。而大晋,终究已是走上了末途!”穆玄说道这里,已是深深的闭上了双眸。
华婉趴在牢门之上,听着穆玄的寥寥数语,已是哽咽难言。本来准备了许多话要和穆玄说,却在这一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贾后亦是在一旁拭了拭眼角,随后低声向华婉道:“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