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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笔行书流畅潇洒,内容却是极近张狂之能事,刘聪在信中扬言五日之内便会兵不血刃拿下夔州。信中还附了一张夔州刺史姜潮写给刘渊的归降信。
“二叔,这一看就是反间计,姜潮怎么会反?刘聪一向最善临摹,这封归降信绝不是真的。”任少阳忙急道。
“我自然信得过姜潮,只是刘聪连我们来往夔州的密折都能劫持,分明便是向我示威!”穆玄眸中寒芒凌冽,随后又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他这才下定决心般的抬起头:“不论他信中所言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要亲自去一趟夔州才能安心。”
“可。。。。。。朝堂一日也不能少了二叔,现下坊间都在传二叔你和贾后的绯闻,这背后必定是有人搞鬼,若我们不能平息流言,以傅咸为首的那帮清流便又有话可说了。且朝中每日事务繁多,二叔上次脱身独自去参加武林大会朝中已是差点酿出乱子。”听到穆玄要去夔州,任少阳心中一动,口中却仍旧还是在劝。
穆玄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他目光如炬,任少阳只觉后背一阵发麻,好似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破了一般。
“我这次去夔州,自然会将所有朝堂之事都拜托给尚书事的张华大人,不过少阳你也不小了,便像上次那般由你从旁辅弼。我相信以你和张大人二人之能,必然能处理好朝中日常公务。”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意已决。少阳,你知道我最信任的便是你,这次你代我理政,可不要让我失望呀!”穆玄别有深意的看了任少阳一眼。
“是,二叔!”任少阳一脸诚惶诚恐的答应道。
穆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幽幽的飘向了窗外,夜深人静的王府宅院,没有女主人的宅邸显得如此落寞又空虚:“也不知婉儿近日如何,她到底藏在哪里?”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很轻,一旁的任少阳喉头动了动,却终究还是将已到口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便在穆玄接到刘聪密信的当晚,远在千里之外的夔州刺史府亦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不为别事,只因刺史大人姜潮唯一的独子姜玉下学后便不知所踪。如今整个刺史府灯火通明,家中所有仆丁皆惴惴不安举着火把守候在府门,期待少爷能突然出现。
刺史府的中堂内,两鬓斑白的姜潮正潋目坐在上首,身旁正是夫人刘氏,刘氏双目泛红,不时拿着帕子拭泪:“还问什么,玉儿定是走失了,老爷还不快派人去找!”
“你慌什么慌,问清楚了才好去找,六儿,你再把今天少爷走失时的情况说一遍,要详细一些!”姜潮沉声吩咐道。
两人下首的砖地上瑟瑟跪了一个小厮,正是姜玉的读书伴当小六儿:“回老爷话,我和公子出了书院之后,公子便说要去集市上看花灯会。天色已晚,小六也劝过公子不要去那种人多的地方,可公子执意要去,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花灯会上有个美人相约,让不要告诉老爷,公子还给了我五两银子!”那小六儿惶恐的自袖内掏出一锭纹银,抖抖索索的举到姜潮面前:“老爷,后面的事情,小六儿就实在不知情了。花灯会人太多,小六儿人小腿短跟不上公子的步子。公子便让小六儿在凉亭等候,这一等便是数个时辰。等到花灯会散了,小六儿再去集市上找,便没了公子的踪影。呜呜呜。。。。。。”那小厮吓坏了,伏在地上拼命磕头:“老爷,小六儿知错了,只是公子未必便是失踪,说不定是和美人相约忘了回府也未可知。”
“混账!”姜潮一声怒喝,吓得一旁的刘氏一个激灵。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姜潮正欲发飙,不妨门外大总管轰然推门而入。
“老爷,信,信。。。。。。”大管家慌张的将一封信举到姜潮面前:“刚刚府外大门不知被谁射了一箭,这信便是箭上带着的。”
“啊,老爷,不会跟玉儿有关吧?”刘氏一听便慌了心神。
姜潮也悚然一惊,忙接过信,刚一抽开,信封里连带着跌落一个金麒麟,正是姜玉随身佩戴之物。
“啊呀!”刘氏一声惊呼,忙扑到姜潮手边抢过那张信纸。展开一看,上面只得一行淋漓小楷:“欲取心头玉,辰至绿柳庄,若带兵卒,一兵一指,令郎十指,切完算数!”
姜潮踉跄着后退几步,砰的一声坐回了椅中,意料之中最坏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一宿无眠,翌日天不明,姜潮已是轻车简从,由大管家驾车来到了郊外离刺史府约莫二十里外的绿柳山庄门口。
庄子周围小河环绕,河边满是绿柳,此时天光刚露,无数晨光撒在排排柳树之上,绿荫环径,风吹影舞,各种野花的香气随风而来,芳馨清逸,让人宛如置身一片绿幕之中。
然则姜潮自然无心欣赏此处美景,他甫一下车,便见庄门已是大开,透过大门向内望去,山庄内更是绿意盎然,小桥流水假山无不精致万分。隔着一条小桥后便是一座凉亭,此时那凉亭内正坐了一个十分英俊的年轻公子,身着宝蓝绸缎,轻摇折扇,正在为怀中熟睡的小儿打着扇子。
那年轻公子一抬头见他来到,不觉一笑:“姜大人果真守时!”
“是你?”姜潮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刘聪?”
“朝堂一别已是一年有余,姜大人还没有忘记在下,刘某深感荣幸!”刘聪轻轻挠了挠怀里睡得正香的儿子的下巴,刘粲在睡梦中撇了撇嘴儿,他不禁又是一笑:“姜大人你看,这是在下的儿子!”他献宝似的将刘粲递到姜潮眼前一晃,随后又飞快的收回了手。
“想必在下的身份姜大人已经一清二楚,那在下此次约姜大人到此的目的,姜大人应该也能够猜的一二吧!”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便是,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儿子?”姜潮气急败坏嚷道。
“啧啧啧!”刘聪摇了摇脑袋:“姜大人呀,一年多未见,你还是这般大的火气,我不过是请令郎来我处做客,你就放心吧,他现在好的很,我可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又安全又舒适的地方。我也是刚当父亲的人,这父亲疼儿的心思,却是也只有当过父亲才能知晓呀!”刘聪说道这里,又抱着刘粲亲了一口,这才对不远处一处浓荫挥了挥手,很快雾姨便从浓荫里走了过来,接过刘粲不发一言的退了下去。
“我的孩儿才几个月大,我就觉得每天都为他有操不完的心。”刘聪似乎十分有感触:“想想看,一个孩子,从娘肚子里出生,到长大,这期间做父母的又要花多少心血操多少心!若是家里有那两三个三四个小孩,打打闹闹自己也就能长大,可若只有一根独苗苗,又是五十岁才老蚌生珠得到的儿子,那必定更是视若珍宝,心疼到骨子里了吧!”说到这里,刘聪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一转,便直直的看向了姜潮。
“刘聪,你这个小人!”姜潮脸色一阵青红,又气又恨:“我怎会与你这样的人同朝为官过?我还曾那样推崇过你,原来这些都是你虚伪的面具,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姜潮话音刚落,清脆的鼓掌之声便响起,刘聪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姜大人说的好,见解更是高明。我刘聪从来都不是君子,而且自有一套小人的行径手法。令公子虽然此时正在我处做客,还有美女作陪。可是若是一会儿他父亲惹得我不高兴或者让我不满意,那么令公子可就。。。。。。”刘聪摇了摇头,露出遗憾和悲切的表情。
“你,你到底想怎样?”年过五旬的老刺史,话音中终于带出了一丝颤抖。
“很简单!”刘聪从石桌下取出一个描金木匣,打开木匣又取出了里面的一纸文书:“我需要姜大人你在这上面盖个印画个押,令公子便会完好无损奉还阁下!”
姜潮颤抖着手接过那张文书,刚看了一眼便狠狠朝刘聪掷去:“你想让我卖国?想都别想,我姜潮顶天立地一世,绝不会干这种背主负恩之事!”
“爹,爹,救命呀!爹!”便在姜潮刚刚掷还文书之时,一声远远的悲呼便在隔着一条溪水的假山后响起。数个黑衣大汗压着挣扎不休的姜玉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一见到溪水这边凉亭中的姜潮,姜玉的呼声不禁更加悲惨。
“我的时间有限,因此这次我的耐心也有限!”刘聪不动声色的看着不远处挣扎悲呼的男子。
他随手一挥,那些大汉便将姜潮架上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柴火堆之上用粗绳给绑了个结实。
“你想要对我儿子干什么?”老刺史的声音已是软了,双腿更是软的一下坐在了石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