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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上皇自己都不上早朝不处理公务了,司徒三爷这个代笔的人自然而然地也过上了清闲的日子。
所以他才有空亲自指挥下人们布置自己的新家。
如今的承恩侯府主院依旧沿用了从前的名字——琴瑟居。
因为是整座侯府真正的主院,如今的琴瑟居占地是从前的四五倍。
相应的,不管是屋子还是花园,都比从前阔朗很多。
司徒曜除了替阮棉棉布置了一间风格相似却更加宽敞舒适的音乐室,还依照她的意思,布置了一间颇有童趣的游戏室。
游戏室比音乐室更加宽敞,平日里专门供司徒笑和司徒篪姐弟玩耍,以及招待年纪相仿的小娃娃。
一开始司徒曜还觉得这间游戏室实在太大了。
毕竟他们夫妻早就商量好,今后不再要孩子了。
单是司徒笑和司徒篪姐弟,两个小娃娃在这么大的屋子里玩耍,难免太过空旷,显得宽敞有余而温馨不足。
然而,到了聚会的这一日,司徒曜才意识到妻子是多么的有远见。
阮大将军的五个重孙,最大的不过三岁,最小的尚不满周岁。
韩雁声和盛迎岚的儿子昊哥儿,左未曦和荀朗的儿子祥哥儿,以及司徒篪,三个都只有几个月大。
八个小男娃加上司徒笑这个小女娃,一共九个小娃娃凑在一起,直接把司徒三爷布置的游戏室变成了托儿所。
大一点的几个小娃娃凑在一起玩游戏,小的躺在各自乳娘的怀里或吃或睡或哭或闹,像是把空旷的游戏室都给填满了。
慕悦儿最喜欢小娃娃,今日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娃娃,她的心情只能用亢奋来形容。
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一会儿又和大一点的几个捏面团儿玩,一会儿又给他们喂水喂点心,一会儿又给他们讲故事,简直忙得不亦乐乎。
凤凰儿和盛迎岚左未曦三个在游戏室一角喝茶聊天,真是被她那旺盛的精力给征服了。
左未曦抚额:“平日里我带祥哥儿一个,还有丫鬟婆子乳娘一大群人,我都觉得忙乱得很。
若非是自己的孩子,我早就烦了。”
盛迎岚叹道:“你就知足吧,你们家祥哥儿从在娘胎里那会儿就是个乖巧懂事的。
除了吃喝拉撒,他什么时候烦你了?
你一个连孕吐都很少有的人,哪里知晓我的艰难。
我们家的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是像了谁,太能折腾了。
小小的人儿什么都不懂,却让你觉得他已经会耍心眼了。
雁声他堂兄,也就是韩家二房长子家的儿子璋哥儿,明明大了昊哥儿几个月,和他在一起却经常吃亏……”
她话音刚落,昊哥儿就像是知晓娘亲在揭他的短,在乳娘怀里突然尖声哭嚎起来。
凤凰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龙生龙,凤生凤。
荀朗是个踏实认真的人,祥哥儿自然也是乖宝宝。
韩雁声则是个外表温润内心奸诈的,他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是老实孩子?
第八十七章 小误会(上)
玩笑归玩笑,盛迎岚终究还是心疼儿子,从乳娘怀中把他抱过来温言抚慰。
只见眼泪还挂在小脸儿上的昊哥儿立时便收了哭声,那小模样简直比祥哥儿还要乖巧。
盛迎岚哭笑不得,在儿子的嫩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你个小坏蛋,整日只会欺负娘亲!”
昊哥儿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凤凰儿看着母子二人的互动,眼波比最和煦的春风还要温暖。
左未曦看着她那比盛放的鲜花还要娇美的容颜,打趣道:“喜欢就自己赶紧生一个呗!”
凤凰儿赧然:“这种事急不来的。”
左未曦往她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荆州防线已经攻破,重熙表兄应该不会再离京了吧?”
凤凰儿道:“这可不好说,一切得看燕国那边如何应对。”
左未曦轻叹道:“是啊,如今燕国由摄政王主政,以慕容离亭的本事,谁知道这场战争还会持续多长时间。”
凤凰儿端起茶抿了一口,没有再说话。
元后当年诈死和她如今的下落都是绝不能随便与人分享的秘密。
盛迎岚是没有办法,谁让慕容离亭的小厮把昏迷不醒的左楚钰送到了韩雁声手中?
所以这件事不仅没能瞒住盛迎岚,甚至还借由她的手,把左楚钰送进了凤翔宫。
而左未曦这个元后的侄孙女,恰是最不能知晓左楚钰下落的人。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左字,天知道左未曦得知此事后会怎么想。
凤凰儿不想让左未曦为难,更不想为难自己。
盛迎岚抱着昊哥儿走过来,见二人不说话,笑着问凤凰儿:“圣上他们怎的还没有到,该不会是又被什么事儿拖住了吧?”
凤凰儿抚了抚昊哥儿毛茸茸的小脑袋,:“重熙没当几日皇帝就御驾亲征,朝中好些人和事都需要尽快熟悉,晚到一会儿也是没办法的事。”
正说话间,阮棉棉带着凤凰儿的四位表嫂说笑着走了进来。
“我说你们三个一直窝在这里也不嫌烦啊?”阮棉棉笑着打趣坐在了女儿身边。
大约是见娘亲们回来了,正和慕悦儿一起玩耍的几个小娃娃都叫嚷起来。
尤其是司徒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娘,看笑笑……”她直接扑到了阮棉棉身边。
阮棉棉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怎的这么黏人呢?娘不过是偷懒去看了一会儿梅花,你就不乐意了。”
听她提起梅花,几位表嫂忍不住赞道:“这里的梅花不过百八十株,倒是颇有些年份。”
凤凰儿笑道:“之前我和圣上给爹娘挑宅子,这里却不是首选。
恰是因为这几十株老梅才下定决心。
爹爹善书画,尤其喜欢画梅,这几十株老梅正合了他的心意。”
阮棉棉假意嗔怪:“所以说你们孝敬我都是假的,对你爹好才是真的!”
盛迎岚笑道:“这宅子宽敞阔朗,我倒是觉得更适合阮姨这样大气爽朗的性格。”
阮棉棉听得高兴,笑道:“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那些梅花虽然一多半还只是打了个花苞,却真是好看。”
左未曦等人听得有些心动:“不如咱们也去瞧瞧,屋子里虽然暖和,终究是有些气闷。”
很快小娃娃们就被乳娘们包得严严实实,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游戏室,朝花园那边走去。
而此时承恩侯府侧门处,两辆相对而行的马车,竟前后脚停了下来。
其中一辆是四轮马车,车身十分高大,却是黑黢黢的没有半分装饰。
可一瞧拉车的那两匹神俊无比的骏马就知晓,车里坐着的绝不是普通人。
另一辆则是宋京里官宦人家最喜欢用的马车样式,车厢上有明显的徽标,写有“勇义”二字。
两辆马车停稳之后,车帘子几乎同时被人掀开了。
四轮马车上跳下了一个大脑袋的青年,正是假牛鼻子老道袁谟。
他看清楚那徽标上的字后,大声笑着朝另一辆马车小跑过去。
“阿夙,你怎的像是和我们约好的一样,也是这个时辰……”
他话音未落,就见一位面生的青年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
袁谟顿住脚,有些狐疑地看着那青年男子。
那男子却顾不上搭理他,伸手把一名女子扶下了马车。
从袁谟的角度根本无法看清楚那女子的脸,可她那一身色彩艳丽的衣裙,却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
那随从很快就来到了周夙身边。
他把紫貂大氅捧到自家侯爷面前:“您赶紧把这个披上,小心着凉。”
周夙哑然。
他并没有立刻去接那紫貂大氅,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
虽也是八九成新,却真的是太过随意了。
那随从索性把大氅抖开,直接给他披上。
一面又小声建议:“侯爷,这附近有几家很不错的成衣铺子,要不您抓紧时间去换一身,不会让姑娘等太久的。”
周夙这才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这是在做什么?
阿依诺是他的恩人不假,可他这副可以说是有些猴急的样子,究竟是想要做甚?
他定了定心神,对那随从道:“好好的又换什么?难道爷身上这一件衣裳见不得人?”
那管事见他嘴硬,又不敢揭穿他,只好哄道:“侯爷人长得好又有气势,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对这样的马屁周夙并不在意,正色道:“待会儿见到人姑娘,你给本侯争气一点,别露出形迹让人家产生不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