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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蜷了蜷手指:“娘娘,您可千万不能逞一时义气。
且不说那些货物价值不菲,娘娘要那么多的货物做甚?”
有些话他真是不好说。
皇后娘娘自然不能像寻常人一样去做生意,那么多的货物,难道她想留下来赏人么?
身为一国之后,赏人东西是每日都会发生的事情。
可出自皇后之手的物件儿,就算不是价值连城,也一定得是精品。
总不能今儿赏某位王妃一匹布,明儿赏某位国公夫人一包茶叶,后儿又赏某位侯夫人一袋盐。
想着想着,赵启的脸酸得皱成了一团。
凤凰儿笑道;“王爷想太多了,元后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那些货物,我依旧会把它们弄到燕国去卖,所得我同样会充作宋军的军饷。”
这下不仅是赵启,就连赵重熙都吃了一惊。
凤凰儿可不想把这一笔大买卖的细节告知眼前这两位。
她笑道:“王爷,时间紧迫,今日就不留你了。
大功告成那一日,本宫亲自设宴款待你和王妃。”
赵重熙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赵启:“王爷持这块令牌去北大营,让忠勇侯给你拨付一千精锐。”
“谢圣上和娘娘。”赵启接过令牌行了个大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
出宫后他连王府都没有顾得上回,把几名得用的掌柜全都安排出京各自行事。
他则带着几名随从以及从北大营调拨的一千精锐,骑快马奔赴宋燕边境的某一做小城。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种事情说起来痛快,做起来却不容易。
凤凰儿把盛迎岚慕悦儿以及夏侯伊等人召集在一起,认真研究了把大宋的货物顺利运往燕国的方案。
※※※※
接生嬷嬷们的经验十分老道,第二日傍晚,阮棉棉那边有了动静。
她清楚凤凰儿轻易不能出宫,加之生孩子这种事情,真正能用上力的人只有她自己。
即便把大宋皇后请来镇宅,生产也不会因此就顺利一分。
因此凤凰儿直到第二日巳时才从前来报喜的英子口中得知,自己又添了一个小弟。
她急匆匆换过衣裳,带着早已经备好的礼物出了宫。
三十四岁又当爹,司徒三爷真是乐坏了。
抱着一岁零九个月的小女儿,父女二人一起乐呵呵地看着襁褓中红猴子一般的小男婴。
第三十五章 坑儿子
司徒笑开口晚,如今说话比之前清楚了很多,但毕竟年纪还小,表达能力非常有限。
听父亲说这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娃娃是自己的弟弟,她眨巴着那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伸出肉乎乎白嫩嫩的指头指着小男婴:“吃……阿吃……”
对待自己的孩子,司徒三爷向来都是最有耐心的。
他笑眯眯地纠正着小女儿的发音:“笑笑,弟弟的名字是司徒篪,你是姐姐,可以叫他阿篪。”
司徒笑却非常固执,依旧指着小男婴道:“阿吃,阿吃……”
司徒三爷继续纠正:“是篪,阿篪。”
司徒笑不乐意了:“吃!”
司徒三爷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耳垂,无奈道:“篪。”
司徒笑气呼呼地尖叫:“吃!吃!吃!”
司徒三爷见她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只能认输投降:“就你厉害,吃吃吃!”
一面又伸出修长如玉的食指,轻轻捏了捏小儿子的嫩脸蛋:“对不住了啊,儿子,爹真不是故意的,你二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累极了的阮棉棉正在闭目养神。
一开始听着小女儿和丈夫的对话,虽然觉得好笑,但对丈夫这般耐心地教导女儿的行为,又感到十分满意。
若非累得不想睁眼,她真是想好好看一看这么有爱的画面。
可听到最后,她真是忍不了了!
她怎的没有发现,死渣男原来这么没原则?!
总不能因为女儿读不准儿子的名字,从今往后就让儿子改名为司徒吃吧?
吃货不可怕,最怕让人一听名字就暴露本质哇!
阮棉棉把眼睛撕开一条缝,就见小女儿试图挣脱丈夫的怀抱,努力朝床上的小人儿那边扑。
司徒三爷手上一点不敢放松,嘴里柔声哄道:“笑笑乖乖,弟弟还太小,等他长大了,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司、徒、曜!”阮棉棉轻吼了一声。
若不是怕把儿子吓醒女儿吓哭,她绝对要这不靠谱的死渣男好看!
虽然媳妇儿的声音很温柔,司徒三爷的小心肝还是颤了颤。
他抱着司徒笑来到床边,笑眯眯道:“棉棉,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阮棉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你这么没原则又不靠谱的爹,我倒是想睡呢,可我敢睡么?!”
司徒三爷继续笑道:“笑笑还小呢,我说的话她连听都听不懂,都不用到明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孩子听不懂不代表你这个做爹的人就可以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
“火车?满嘴跑?”司徒三爷听不懂了。
“总之你以后不准在笑笑和阿篪面前乱说话,别把孩子给带坏了!”
“知道了。那火……”司徒三爷还想继续追问。
阮棉棉哪里想和他解释这么多,话锋一转道:“我娘我姐还有我两个嫂嫂呢?”
司徒三爷道:“她们昨晚守了整整半夜,现下还在客院那边休息。”
阮棉棉道:“你比她们还累呢,把笑笑交给她的乳娘,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我这里还要坐月子,你别跟着倒下了才是麻烦。”
司徒三爷精神虽然亢奋,眼睛里却布满了红血丝。
他是很想在这里陪着妻儿,但一想到阮棉棉同样需要好好休息,便笑道:“好吧,你也赶紧休息,待会儿我再过来陪你说话。”
凤凰儿来到琴瑟居,听说父母都在休息,只得息了去探望阮棉棉的心思。
她让人把昨晚替阮棉棉接生的几位嬷嬷唤来,仔细询问了昨夜生产的过程。
听说阮棉棉和生笑笑那一次一般顺利,凤凰儿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棉棉姐虽然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但她毕竟已经年过三旬,生产遇到危险的几率比年轻妇人大得多。
春桃见她彻底放松了,忙取出早已备好的荷包打赏那几位嬷嬷。
为首的接生嬷嬷脸上都透出不一样的光彩,忙带领大家像皇后娘娘磕头谢恩。
她做这一行快二十年了,因为手段高明,这些年进出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府邸。
替贵夫人们接生风险大,好处也多,但似襄国夫人这般年纪生产还如此顺利的,大宋京城还真不多见。
犹记得去岁年初一,她也是被请到了成国公府替这位夫人接生。
那时她膝下的大姑娘还只是皇长孙的未婚妻,生的又是个女儿,她还以为赏钱会打折扣。
没想到司徒三爷出手竟那般大方,荷包沉甸甸的压手得很。
今年形势更加不同,襄国夫人又多了一重身份——皇帝的岳母。
加之此次生产大将军府的几位夫人亲自坐镇,昨晚她们就多得了好几份赏钱。
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脸面。
不仅见到了皇后娘娘,甚至还同她说了几句话,最终她们还得了皇后娘娘赏赐的荷包。
真不是她喜欢瞎猜,皇后娘娘赏的荷包虽不及司徒三爷赏的那么鼓,却更加压手。
这里面装的绝不会是银子,而是更加值钱的金子!
接生嬷嬷们都清楚,襄国夫人已经三十多岁,膝下早已儿女双全,这一胎之后定然不会再生了。
似今日这般发大财的机会,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回 。
真是太可惜了!
把接生嬷嬷们打发走后,大将军夫人带着女儿和儿媳回到了琴瑟居。
一番行礼厮见后,几人又一起去看了一回司徒篪。
如今凤凰儿已经是大宋皇后,包括大将军夫人在内,几位将军夫人对她的态度和从前都有了些微的不同。
虽然不是非常明显,凤凰儿还是觉得有些无奈。
这就是做皇后需要付出的代价。
亲人们并不是故意同她产生隔阂,而是之于皇权那种与生俱来的敬畏。
倒是方槐花的表现和从前一般无二。
她揽着凤凰儿的肩膀笑道:“还是你娘有福气,我们这些人想了半辈子也没做到儿女双全。
你娘倒是好,一下子就有了两二两女,真是羡慕死人了!”
凤凰儿也觉得棉棉姐格外有福气。
刚想附和大姨母几句,方槐花却压低声音道:“小妞妞,大姨母和你的舅母表嫂们没有福气也就罢了,反正我们就是一群寻常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