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并不是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
他们夫妻和好以来,司徒曜对她可谓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尤其是她两次怀孕,司徒曜都没有依她的意思去书房歇息,而是夜夜都陪着她。
端茶递水嘘寒问暖,丝毫不计较她的各种小脾气,更没有因为她身体不方便就生出二心。
不就是累得睡着了么,自己怎的就……
阮棉棉懊恼不已,说出来的话却和温柔贤淑半点都不沾边。
“你这说的什么话呢,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
司徒三爷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
“的确不是第一次当爹,但每到你即将临盆时,我还是忍不住会紧张。
棉棉,你方才为什么要踢我?”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中竟满满都是委屈。
阮棉棉真是受不了他了,指着身侧一大片的空处道:“还不赶紧上来,待会儿着了凉又生病了。”
见她这般关心自己,司徒三爷顿时圆满了。
他重新躺好,伸手替阮棉棉掖了掖被角。
阮棉棉难得十分主动地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三爷,我有些担心咱们的女儿。”
“箜儿不是好好的么,我记得晚饭时你还说她像是长胖了一些,越发漂亮了。”
阮棉棉见他依旧是这么没心没肺,忍不住又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嘶……”司徒三爷吸了口冷气,哀求道:“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直言。”
阮棉棉道:“你就没觉得箜儿有哪里不对?”
司徒三爷眯起眼睛想了想,“没觉得”三个字愣是没敢说出口。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当年你我成婚前,你就没有点紧张不安?”
司徒三爷暗暗咧嘴。
在即将临盆的媳妇儿面前,这种事情敢实话实说么?
当初他因为不喜欢自己那被人强迫的婚姻,气还气不过来呢,哪儿还有工夫去紧张不安?
幸好阮棉棉没有揪着他不放。
她轻叹道:“三爷,你说箜儿是不是没有把阿福放在心里,所以对这桩婚事也不是很热衷啊?”
司徒三爷眉头微微动了动,并没有立刻接话。
如果事情真像阮棉棉说的这般,他反倒是不担心了。
男女之间向来都是谁先动心谁更被动。
如果箜儿太过在意阿福,早早把心遗落在他身上,他才更是要担心死了好么!
见他不说话,阮棉棉气鼓鼓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箜儿这般淡淡的不把阿福看得太重,的确是更不容易受伤害。
可真心也是相互的。
她不愿意付出,又怎么能换来对方的真心?
阿福是什么样子的,咱们这几年也该看清楚了。
要是箜儿迟迟不肯卸下心房,我怕寒了阿福的心。
他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万一生分了……”
司徒三爷无奈道:“棉棉,你想多了。咱们箜儿是喜欢阿福的,成婚后只要阿福一直对她好,她这份喜欢就会越来越多,最终成为刻进骨子里的情意。”
阮棉棉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你别忘了阿福的身份,一直对箜儿好,他真的能做到么?”
司徒三爷一阵头痛,耐心哄道:“他要是真做不到,届时我管他是谁,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就用咱们琴瑟居院门的那根门闩!”
阮棉棉嗤笑道:“你都不会武功……”
司徒三爷一本正经道:“那就让夫人出马,一脚把他的狗腿踢断!
要是还不行,咱们就写信把阿篌叫回来,让他好好教训那贪得无厌的臭小子!”
明知他在胡说八道,阮棉棉的心情却无端地好了很多。
她艰难地略翻了翻身,总算有了点睡意。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婚前(中)
阮棉棉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
这次却轮到司徒三爷睡不着了。
因为他想起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自从阿福成了他的准女婿,在某些事情上他一直是严防死守。
当然,那小子也的确是洁身自好。
不仅对京中所有的贵女们都是不假辞色,就连皇宫里那些美貌的宫女也一直视而不见。
所以那臭小子直到现在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童男子。
对女儿来说,女婿身边干干净净是件好事。
可对于一个新娘子而言,一个毫无经验的新郎就意味着洞房花烛夜要吃苦头。
谁都有过第一回 ,那种生涩无措的感觉,想起来都是泪……
所以说,大家子里的少爷,到了一定的年纪长辈们就会赐几名教他们通人事的通房丫鬟。
一是不让少爷们被外面那些心思不正的女子勾了去。
二是为了少爷们将来娶亲时,洞房花烛夜能顺利一点,也有不让媳妇吃苦头的意思。
千百年来大家族里都是这样的规矩,几乎从未有人质疑过是不是合理。
换作从前,他根本不会去关心女婿有没有经验这种无聊的事。
可重活一世,他对这种事情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女儿是一定不能吃苦的。
女婿也绝不能去别的女人那里学经验。
那么,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才能皆大欢喜呢?
推翻了无数个想法后,司徒三爷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一时没控制住,翻身的动作就大了一点。
他正后悔,果然就听阮棉棉嘟囔道:“你又在折腾什么了?!”
司徒三爷索性把嘴唇凑到阮棉棉耳畔,把方才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倒了出来。
听着听着,阮棉棉的睡意就没有了,一双眼睛都瞪圆了。
那边司徒三爷还在喋喋不休。
“……棉棉,我觉得还是后一个办法好些。
让阿福去亲眼瞧瞧人家都是怎么办事的。
虽及不上前一个办法,但比起看那避火图自学强了不知多少倍。
我这几日就托人去联系,等下一个休沐日……”
话音未落,屋里又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司徒三爷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夜之间竟被媳妇儿第二次踹下床。
这一次他的动作显然没有上一次那般利索,坐在地上竟忘了站起来。
阮棉棉这一次却没有后悔。
瞧这死渣男想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
让她的女婿去观摩别的男女做那种事?
这和千年后那些男人看某种东西有什么区别?
她好好的女婿,才不要被死渣男给教坏了!
好半天司徒三爷才回过神来。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犹在气鼓鼓瞪着自己的媳妇儿。
阮棉棉终究还是有些心疼他。
她轻声催促道:“地上寒凉,你还不赶紧起来。”
司徒三爷又看了阮棉棉那硕大肚子一眼,把想说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他站起身走回床边,温声道:“你就算是觉得我的办法不好,也别动这么大的气啊。”
阮棉棉剜了他一眼:“你那办法是不好么,那完全就是馊了啊!”
她抿抿嘴又道:“阿福是个聪明人,再说这种事情你们男的不是天生就会么?”
司徒三爷叹道:“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
就算这种事情天生就会,可也讲究熟能生巧好不好?
横冲直撞的,哪个新嫁娘受得了?
阮棉棉不以为意:“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圣上和贵亲王都是十三岁大婚,也没见他们什么都不懂。”
一面又拍了拍枕头,示意他上床睡觉。
“你确定自己这次要睡了?”司徒三爷笑道。
阮棉棉道:“废话!”
“那我这次要把灯给灭了,太亮了睡不着。”
说着就把案几上的一盏宫灯灭了,这才再次躺下。
然而,夫妻二人却还是没有立刻睡着。
良久后,黑暗中传来的司徒三爷悦耳的声音。
“是我钻牛角尖了,姑娘出嫁前,做母亲的人肯定是要教她的。”
阮棉棉有些别扭道;“难道你是想让我去教女儿?”
司徒三爷道:“哪家姑娘的母亲都得经过这一遭。
咱们箜儿聪明,夫人随便点拨一下就行。”
阮棉棉努力回忆了一下,当年嫁给这渣男的时候,老娘是怎么给她启蒙的。
她很快就想起来了。
老娘就是个不负责任的,这么要紧的事情居然做了甩手掌柜。
她的启蒙老师居然是彪悍的槐花大姐。
阮棉棉只觉脸上一阵发热,即使是依葫芦画瓢,槐花大姐的那一套她还是弄不了怎么办?
呃……
她突然笑了起来。
槐花大姐和老娘一起回京了!
与其自己别别扭扭把事情搞砸,索性就请槐花大姐把这事儿给办了!
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