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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
老子的钱已经全都被你拿去填杨家那个无底洞,就算是想发善心也没那个能力了。
看在夫妻十几载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两千银子,从今往后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再不要来纠缠了。”
杨氏一口牙咬得咯咯作响:“你果真要把我休了?”
司徒明眼皮都懒得眨一下,重重一甩衣袖朝正房那边走去。
杨氏紧追了几步:“你去做甚?”
“写休书!”司徒明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就走到了正房门口。
他抬起手刚想推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双嫡出儿女的哭喊声。
“父亲,求您别把娘赶走……”
杨氏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一手一个把司徒竼和司徒筠一起拖到了司徒明身后。
母子三人一起跪在了地上。
司徒明回头怒斥道:“竼儿、筠儿,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竟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
莫非要让为父把自己的这条命也填进去,你们才甘心?”
“父亲……”司徒筠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用手把脸整个捂住呜呜大哭起来。
司徒竼忙道:“父亲,看在我和姐姐的面儿上,您就饶母亲一回。”
司徒明讥讽一笑,却并没有接话。
“父亲,儿子苦读那么多年,本打算尽快下场博个功名的。
可如今外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儿子已经心灰意懒,不去想那么多了。
但您不能不管姐姐啊!
她都已经及笄了,不能再耽搁了。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您把母亲休了,姐姐还能寻得到什么好亲事?”
司徒筠哭得更厉害了。
弟弟已是口下留德,摊上这样的外祖家,别说什么好亲事,恐怕连寻常亲事都难以寻觅。
杨氏把司徒筠揽进怀中,只觉心都要碎了。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司徒明心里也不好受。
他咬了咬牙道:“竼儿、筠儿,如果依你们的意思,你们二人便永远都和罪臣撇不开干系。
即便你们依旧是国公府的少爷姑娘,这一世也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相反,如果为父把你们的娘休了,你们便同她彻底没有了关系。
为父虽然时运不济,但我永远都是成国公府的二爷,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有些话他不好说得太直白。
凭他司徒明的家世和容貌,还有这些年在生意场中积累的人脉,另娶一房家世容貌都不弱于杨氏的妻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老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他又何必陪着杨氏这个垂死挣扎的女人等死呢?!
司徒竼和司徒筠也不笨,加之年纪都不算小了,如何听不懂父亲的真实用意。
司徒竼平日最得杨氏疼爱,他哪里听得了这个,往前膝行几步抱住了司徒明的腿:“父亲,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儿子也甘之如饴,求您了……”
被杨氏揽在怀里的司徒筠则不然,她很快就在心里权衡了利弊。
如今杨家是彻底完了,她这辈子如果还想有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前程,只能依靠父亲。
她抬眼看着面容憔悴的母亲,把最后一点不舍强行抛掉。
“娘,您的性子一向刚烈,父亲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绝了,您又何必苦苦纠缠?
您放心,不管您今后在什么地方,您永远都是我和竼儿的亲娘,我们都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杨氏愣住了。
筠儿这是要撵自己走?
捧在手心里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要伙同司徒明那只白眼狼撵自己走?
司徒竼也愣了愣。
他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家姐姐:“姐,你刚才说什么呢?”
司徒筠从杨氏怀中退了出来,近乎残忍地说道:“我不过是顺着娘的意思,把她的打算说出来罢了。
她那么疼爱我们,自是不舍得毁掉我们的前程。
反正她和爹都这样了,再勉强凑在一起也无甚意思,不如……”
杨氏的身子比之前抖动得更加厉害。
她对着司徒筠的俏脸扬起了巴掌,最终却还是没舍得下手。
筠儿太像她了。
一样的自私自利,一样的心狠手辣。
谁都以为七年前那件事是她指使筠儿做的。
其实她从来没有打算把女儿牵扯进去。
去向六丫头通风报信的人她都找好了,谁知却被筠儿抢在前面做了。
为此这些年她一直很骄傲,女儿小小年纪就杀伐决断,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
可等这份杀伐决断落到自己头上,滋味就不怎么美妙了。
她涩然一笑,整个人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司徒明,去写休书!”
司徒明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杨氏见他是这样的表现,冷笑道:“司徒明,希望你不会为了今日的决定而后悔。”
司徒明懊恼地掐了自己腿上一下。
真是吃错药了,竟然被一个贱妇给吓到!
“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正房。
第二十二章 打上门
一番辛苦终于有了结果,紧绷了好长时间的司徒三爷彻底松了下来。
回到府里换了一身宽松的软袍,他摇着折扇去了琴瑟居。
阮棉棉已经听赵重熙详细讲述了事情经过,知道杨家已经彻底完了。
她虽然和司徒明几乎没有接触过,但她很清楚,比起司徒曜,司徒家其他的那些男人才是真正的渣男。
杨家完了,杨氏肯定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她一点也不同情那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妇,只是有些不太适应原本婆婆妈妈的风骚弱渣男,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这么牛哄哄。
死渣男该不会从今往后就朝着这个方向一路狂奔,再也回不了头了吧?!
然,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渣男,打扮得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加风骚,哪里像个能干大事的男人!
她很想对他的这身装扮认真挑一挑刺,可惜从头到脚仔细看了渣男好几遍后,她投降了。
果然长得好才是王道!
不管按哪个时代的审美,不管作什么样的装扮,这渣男都是一绝品美男。
可……
阮棉棉拧着眉,实在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想要问他。
司徒曜怎会知道阮棉棉的心思,见她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他胆子也就大了许多。
他摇着扇子在距离阮棉棉最近的椅子上落座,柔声道:“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阮棉棉说了三个字后,竟不知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难道她能问一名地道的古代男人,我瞧你从来不用什么保养品,每天在大太阳下跑来跑去也不擦个防晒霜,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肯定经常失眠,而且也算是个中年大叔了,是怎么做到皮肤白皙细腻毫无瑕疵的?
还有,两人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她对他的生活习惯也算非常了解了。
这死渣男从来不锻炼身体,可他的身材却修长匀称,竟连半分赘肉都没有!
这里始终是相对保守的古代,渣男和她的关系也没那么亲密,这样的话是肯定不能说的。
阮棉棉只好换了个话题。
“大宋的律法我也不懂,像杨氏她爹这种情况,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司徒曜微微一愣。
他虽猜不出阮棉棉方才具体在想什么,但她的神情明明很柔和,怎么可能是在想杨家那些破事!
看来阮棉棉对自己还是不信任呐!
司徒三爷掩饰住小小的失落:“依照大宋律法,杨宪是肯定活不了了,至于其他人是杀头还是流放,就看他贪腐和受贿的数目多寡了。”
这样的回答中规中矩,但也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回答。
司徒曜见阮棉棉似乎有些不满意,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了?”
阮棉棉挑了挑眉:“三爷为何会这么问?”
“同我有仇的是杨氏,并非杨家其他的人。可我此次却把养家所有的人都拉下水,说不准很快就会满门抄斩。
你一向心善,肯定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阮棉棉没想到他竟这么了解自己。
她坦然道:“我的确接受不了无辜的人被牵累,但这是律法的问题,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至于说你为了私仇把杨家满门拉下水,这话我绝不认同。
三爷乃是御史,这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难道明知杨宪贪腐,你还要替他隐瞒么?”
司徒曜心里熨帖极了。
阮棉棉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他蹙眉叹道:“可惜世人不会都如你一般明事理,甚至包括朝中的许多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