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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其实是不太相信这件事情的。
因为她太了解司徒兰馥。
那就是个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女人,她能知晓什么秘辛?
而且父王那一日说过,因为渣爹的模样同他儿时颇为相似,这才替自己选中了新的父亲。
因为父王不方便露面,“凤灵”就是借司徒兰馥的手赏赐给司徒家的。
莫非那所谓的迷辛,竟也是父王的计策?
不过……
凤凰儿转念一想,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
就好比父王那一日说过,自己在札记中读到的只是十八岁时的他。
历经磨难后的他早已面目全非。
父王能改变,司徒兰馥自然也能。
二十多年前的她已经是一名年近花甲的老妇,同五十多年前那个尚不满三十的女子肯定已经大不相同。
谁知道那三十年她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凤凰儿敛住心神,继续听慕容绯讲述。
“……墨竹便把自己听清的那几句话密报给端康先帝知晓。
司徒家离开大燕几年后,端康先帝驾崩,延平先帝登基。
孰料不过半年,延平先帝也驾崩了。
他临终前把那秘辛告知了卓太后和家父。”
凤凰儿等三人听得一头雾水。
所谓的秘辛,不过就是墨竹偷听到的几句话。
端康帝、延平帝以及卓太后和先楚王,他们之所以盯着不放,其实就是没弄明白那秘辛究竟是什么。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慕容离亭道:“父王,墨竹究竟听见了什么?”
慕容绯道:“事已至此也没甚好隐瞒的。墨竹听见司徒淑妃对司徒恽说,宝应帝……昭惠太子……这件事可保司徒家世代平安富贵。”
凤凰儿和慕容离亭异口同声道:“就这个?!”
慕容绯点点头:“就这个。”
赵重熙蜷了蜷手指。
慕容绯并没有撒谎,他从皇祖父那里听到的也是这样的说法,可说是一字不差。
凤凰儿看着慕容离亭,皱着眉头道:“离亭世子觉得这秘辛……”
慕容离亭也皱着眉头道:“该不会是一场误会吧?”
赵重熙的想法和他们二人截然相反。
如果这是一场误会,司徒恽为何要急匆匆带着全家人背离大燕?
更重要的是,先楚王为何要帮忙?
这些谜团若不解开,什么都不要去想。
慕容绯咳嗽了几声才道:“知晓这秘辛的人唯有成国公,而此事又同宝应先帝和昭惠太子有关。
司徒姑娘千里迢迢来到大燕,独独只对凤凰台感兴趣,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凤凰儿松开眉头笑道:“听王爷的意思,竟是怀疑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那秘辛?”
慕容绯道:“本王可以不这么想,甚至可以不在乎那秘辛。
可卓太后呢?
如今大燕国库空虚,万一她以为这秘辛同一笔天大的财富有关,她会怎么做?”
凤凰儿道:“王爷别忘了,宋燕和谈才刚结束,卓太后就算财迷心窍也不可能利令智昏。
小女再不济也是阮大将军的外孙女,她要是对我不利,难道不怕我外祖父对她不利么?”
慕容离亭道:“你大可放心,你住在楚王府一日,卓太后就绝不敢轻举妄动。”
凤凰儿道:“可我也不能在楚王府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慕容绯道:“司徒六姑娘稍安勿躁,你先在楚王府安心住下,离开大燕的事情本王亲自替你安排。”
凤凰儿暗暗握了握拳。
慕容绯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分明还是在怀疑自己。
等他安排自己离开?别好笑了!
要不是为了探一探他的底,也为了给慕容离亭一个面子,她会留到现在?
她扯出一丝笑容:“那便有劳王爷,小女只能在贵府多叨扰几日了。”
慕容离亭无奈地看向慕容绯。
父王不是不知道那秘辛可能有问题,而是被那军饷给逼的!
大燕如今尚有百万军队,一个月的粮饷便需要几百万银子。
光指着那空虚的国库,士兵们真是要饿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谁的人
慕容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凤凰儿不打算再多言。
她冲赵重熙眨了眨眼睛,两人站起身告辞。
“亭儿留下。”慕容绯唤住想要随二人一起离开的慕容离亭。
慕容离亭顿住脚,略有些惊诧道:“父王?”
活到快十七岁,他还从未见过似这般在人前有些失仪的父王。
凤凰儿转头冲他笑道:“我们能识得回客院的路,离亭世子请留步。”
慕容离亭道:“那我待会儿再来寻二位说话。”
凤凰儿点点头,同赵重熙一起离开了外院书房。
慕容绯叹道:“亭儿,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更何况她和你根本不可能,你又何必白白浪费自己的情感?”
“父王,儿子不会做糊涂事的,倒是您方才……”慕容离亭薄唇微启,欲言又止。
“为父是过来人,你心里的感受我非常清楚。然,世间每一个做糊涂事的人都认为自己不会做糊涂事。
你虽然比寻常人多了些见识,但始终还是一个未满十七岁的少年郎,又怎可能不犯糊涂?
方才为父当着旁人的面把你唤住,的确是有些失仪,但你要明白为父的苦心。”
“儿子明白。”慕容离亭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慕容绯又道:“司徒六姑娘聪明漂亮还是其次,最让为父欣赏的是她的心智,实在不像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太过坚定了。
如果司徒家未曾背离大燕,即便你不喜欢,为父也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她做楚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可惜……”
慕容离亭苦笑了下:“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父王,儿子知晓您是被军饷弄得焦头烂额,可您却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
“司徒恽对大宋未力寸功,他凭什么保住了爵位?”
慕容绯道:“你的意思是,即便那秘辛真同一笔天大的财富有关,估计也已经被司徒恽先给了宋国皇帝。”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慕容绯一阵心塞:“算了,事情总要一步步来。”
慕容离亭追问:“既如此,您为何不早些放司徒箜他们离开?”
“亭儿!”慕容绯轻斥道;“方才那些话不过是你我分析出来的,事情真相谁也不清楚。
更何况那司徒箜说自己这一趟连凤凰台都没有见到,这话谁会相信?”
“父王的意思是……”
“这几日你就不用去上朝了,多在司徒箜身上用点工夫。”
※※※※
再说凤凰儿和赵重熙,两人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客院。
凤凰儿走到窗边,身子一侧便坐在了椅子上。
赵重熙见她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紧锁的眉头又像是在思索什么要紧事一般,心里越发没有底。
他本以为一走出慕容绯的书房,司徒箜立刻就会向自己发难。
孰料她一路行来竟是不发一言,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赵重熙走到凤凰儿身侧:“司徒箜,你要是真生气了就骂我几句。”
凤凰儿抬眼看着他,噗哧笑道:“你以为我会同你计较那秘辛的事?”
赵重熙反问道:“难道不是?”
换作其他女孩子知晓了这种事,估计当着楚王父子的面就能发火。
凤凰儿道:“你只在意我有没有因此而生气,难道就没有注意慕容绯话里的纰漏么?”
赵重熙想了想道:“愿闻其详。”
凤凰儿道:“慕容绯说二十多年前司徒淑妃临终前,墨竹听见了她和我祖父的对话。
后面又说墨竹本就是端康帝的人,所以她把听到的话告知了端康帝。
而司徒家搬离大燕几年后,端康帝方才驾崩。
也就是说在司徒淑妃交待临终遗言之前,那所谓的秘辛尚无人知晓。
那么,大宋皇帝又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司徒淑妃病逝才刚半个月,司徒家便举家搬离了大燕京城。
一个百年世家开国勋贵,岂是说叛离便能叛离,说另寻主子便能寻得着的?
半个月的时间连一封书信都未必能送到你皇祖父手中!
若非早就知晓那秘辛,你皇祖父为何愿意接纳司徒家,又为何愿意在大宋立国之后保留了司徒家的爵位?”
赵重熙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方才他只顾着担心司徒箜生气了,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司徒淑妃病逝的那一年,大宋虽然还没有正式立国,但皇祖父已经基本占据了中原半壁江山。
那时他的驻地距离大燕京城比如今的大宋京城还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