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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只需让人简单打听一下契丹使团中哪一名官员的脾气最暴躁,同燕国又有过交战史的,便把他的住处安排在潘伦附近即可。”
司徒曜道:“爹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契丹人经常出现在潘伦周围……可万一他不上当呢?”
凤凰儿道:“契丹人单是出现在潘伦的周围,他顶多觉得碍眼,但绝不会轻易动怒,自然也就不会上当。
父亲的契丹话已经学得纯熟,同契丹人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待到他们抵达后,您只需在言语中稍加挑拨,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去狗咬狗。”
“狗咬狗”这个词虽不好听,但用在这样的场合再合适不过。
司徒曜又道:“万一他们闹得太凶,一发不可收拾那就麻烦了!”
“父亲,女儿窃以为此事闹得越大越好。
毕竟他们再怎么闹也不可能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如果闹太大,把整个和谈都闹崩了,他们承担不了那么大的罪责。
所以您只需把应当做的事情做好,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万一潘伦还是不上当呢?”
凤凰儿笑了笑:“潘伦上当与否,全看父亲如何运筹,女儿相信您一定能做到最好。”
司徒曜抿了抿嘴:“那爹爹岂不是还要去寻一些好酒并一大群能歌善舞的舞姬……不,应该是胡姬。”
见他这么快就理解了自己的用意,凤凰儿笑道:“父亲的想法很对。契丹人的审美同大宋和燕国都不一样。
似我们这里的舞姬,容貌再出色舞跳得再好,也入不了契丹人的眼,他们喜欢的是高挑丰满的胡姬。
而且契丹的官员基本都是武将出身,他们离不开酒和美色。
一旦……”
剩下的话也不用说得太清楚了,她相信渣爹知道该怎么做。
潘伦本人虽然担任文职,却也是出身将门,脾气定然不会太好,如何能忍受契丹人夜夜笙歌?
而且契丹人同样也是记仇的,潘家有好些人死在契丹人手中,他们同样也杀过不少契丹人。
这种仇恨可以忍,但要想挑起来也容易得很。
潘伦真和契丹人闹起来最好,就算闹不起来,大宋也没有任何损失。
那位大宋和谈正使韩大人,据说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在同燕国的谈判中绝不会吃亏。
父女二人正谈在兴头上,阮棉棉回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竟说得这么高兴!”
司徒曜用力朝女儿挤了挤眼睛。
那意思就是让女儿不要把自己今日被人挑衅的事情告诉妻子。
实在是有些丢人呐!
凤凰笑道:“也没有说什么要紧事儿。”
阮棉棉白了她一眼:“几时竟学会糊弄我了?”
一面又对司徒曜道:“今日的事情已经有人告诉我了,三爷不用瞒得这么辛苦!”
梧、桐!
司徒曜在心里狠狠念了几遍那臭小子的名字。
“夫人,为夫不是怕了那潘伦,只是不好因私废公,所以才没有和他计较。”
阮棉棉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主他是客,初会面时总要给人留几分薄面。
以三爷这般锱铢必较的性格,事后定然会找补回来的。”
凤凰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司徒曜俊脸有些微黑。
自己锱铢必较?
阮棉棉嗤笑道:“动辄就讹人几十万,难道你还大方了?”
司徒曜的俊脸瞬间变得黑里透红。
阮棉棉拉起凤凰儿:“走,去尝尝我今日做的菜。”
说罢也不招呼司徒曜,拉着女儿快步走出了正房。
司徒曜气急,赶紧站起身追了出去。
晚饭后凤凰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一踏进院门,就见春桃在书房门口急急冲她招手。
她快步走过去问:“出什么事儿了?”
春桃压低声音道:“夜枭来了。”
凤凰儿示意她守好门户,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属下参见姑娘。”夜枭抱拳行礼。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凤凰儿走到书案后坐了下来。
夜枭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这是夜骦送回来的。”
凤凰儿接过书信,却没有着急打开。
她轻声道:“从我给你传信到今日不过半个月,消息竟来得这么快?”
夜枭道:“属下虽然不知姑娘为何这般着急打听燕国的事情,但也能猜出此事定然很重要。
所以便飞鸽传书给留在汾州的夜骦,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去了一趟燕京。
探得切实的消息后,他也怕耽搁了姑娘的大事,所以也是用飞鸽传书把消息传回来的。”
凤凰儿心里一暖,外祖父给自己的这些人真是太忠心太有用了。
她温声道:“你们都辛苦了。”
夜枭忙道:“姑娘切莫如此说。属下等天生就是做这些事情的,如果您长久没有指令,我们反而不习惯了。”
凤凰儿点点头:“你先回护国公府,召集人手准备一下,很快会有大行动。”
夜枭眸光一闪,忙抱拳:“属下遵令!”
第九十六章 桃花贴
夜枭走后,凤凰儿把灯拨亮,这才打开了纸卷。
仔细看了三遍,她把纸卷凑到灯火旁点燃。
书房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淡淡的烟味。
“咳咳……”凤凰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渣爹并没有骗她,大燕京城东南方一百里处,果然有一座凤凰台。
她不懂武功,但外祖父给他的这批暗卫,每一个都很有本事。
尤其是夜枭和夜骦,据说比皇家的暗卫都不差。
连夜骦都没有办法突破楚王府的第一道防线,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就更不行了。
所以去凤凰台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捷径可走,依旧只能用自己之前想好的办法。
她重重叹了口气,把之前准备好的桑皮纸铺开,用平日里裁纸的小刀仔细裁成几十份。
裁好纸,她冲屋外喊了一声:“春桃姐,你进来一下。”
春桃推门而入:“姑娘。”
“过来给我研墨。”
“是。”春桃走到书案前,舀了一些水便开始研墨。
见墨色已经够浓,凤凰儿挑了一支粗细适中的湖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研好的墨用掉了大半,她却依旧没有停笔的意思。
春桃终于忍不住问道:“姑娘,奴婢虽然识字不多,可……您这写的都是些什么?”
弯弯扭扭的,字不成字,花样不像花样,和那些道士们画的符也差不多。
凤凰儿并没有停笔,边写边笑道:“是不是很像那些道士们画的符纸?”
春桃微窘,姑娘真像是能听见她心里的话一样。
只听凤凰儿继续道:“从前红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字,也说像是道士们画的符,其实不是的。”
春桃疑惑道:“那您画……呃……写的究竟是些什么?”
“是曲谱。”凤凰儿嘴角弯了弯。
“曲、谱?”春桃真觉得自己被姑娘耍了。
她自小在阮大将军夫人屋里长大。
大将军夫人和两位将军夫人都不通音律,平日里自然也就用不着曲谱这种东西。
但二姑奶奶从前在娘家读过的曲谱,大将军夫人一直留在身边当作念想。
那些曲谱她见过不止一次。
虽然上面的字同她认识的那些不太一样,但大体上也差不太多。
可今日姑娘写的这些,她真是半点都看不明白。
凤凰儿笑道:“我没有骗姐姐,这就是曲谱,只不过用了另外一种记谱方法。”
春桃见她写好的曲谱已经有一小摞,又道:“姑娘突然写这么多的曲谱做甚?”
凤凰儿道:“自然有用处才会写,原因以后我会详细告诉你们的。”
春桃只能应了一声是。
※※※※
第二日午后,八方酒楼迎来了两名俊美绝伦的少年。
韩雁声一身白,慕容离亭一身黑,两人在最大的雅间里相向而坐。
韩雁声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慕容离亭:“离亭兄,请。”
慕容离亭接过酒杯轻抿了一口:“二十年的醉红颜,雁声兄果然舍得。”
“若非好酒,如何敢请离亭兄?”
两名少年相视一笑,俱是一饮而尽。
韩雁声又道:“离亭兄一月前给小弟来了一封书信,让我为你准备一处便于举行聚会的地点。如今一切都已就绪,只等兄台定下日子。”
慕容离亭笑道:“未曾谋面时便能以要事相托,雁声兄果然值得相交!”
“些须小事何足挂齿,我在城南有一处别苑,里面种植了几百亩桃花,如今花开正盛,最适宜举行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