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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般都是及笄后就出嫁,方槐花自然也不会例外。
那么她出嫁的时候“阮氏”大概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娃。
按说年纪悬殊这么大的姐妹俩,关系一般都不会太亲近,所以……
她正想着,就听范氏道:“棉花啊,这次你可得同大妮子好生亲近亲近,你小的时候娘要操心的事儿太多,基本都是她把你带大的……”
巴拉巴拉,老太太之后说了些什么阮棉棉都懒得听了。
本以为有代沟,两姐妹的关系应该不会太亲近,结果……
她真是觉得自己快演不下去了。
如今只能期盼这位槐花姐姐不要太精明,最好能像段李氏那般好糊弄……
方槐花是个急脾气。
范氏带着阮棉棉等人才刚走出主院大门,就见一名个头不高身材丰腴的妇人笑盈盈地迎上前来。
阮棉棉觉得自从来到阮家,她的小腿就一直不得闲。
和这位槐花姐姐一照面,她的小腿忍不住又开始抖了。
这审美!
自从穿到大宋,她接触过的女子也不算少了,老中青少,贵妇贵女民妇民女全都有。
卢氏韦氏,甚至是尊贵的韩皇后,她们的装扮全都是低调奢华极有品位。
阮家的婆媳三人以及那些将军们的妻子,穿着打扮都很朴素,但看起来很是舒服。
其他比如段李氏,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是在京城附近住了好些年,同贵妇们经常接触,品味真不算差。
唯有这一位槐花姐姐,她真是服了。
那真是满头的珠翠,一片金光闪闪,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有钱人。
她总算是明白“阮氏”那特殊的品味从何而来了。
这位一手把她带大的槐花姐姐,把自己的审美观一股脑儿传给了“阮氏”。
和范氏以及孙氏郭氏行过礼后,方槐花就一把抱住了阮棉棉:“二妮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姐都想死你了!”
她个头儿比阮棉棉矮很多,人又格外丰腴,阮棉棉只觉得一团肉生生挤进了自己怀里,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阮棉棉忙给一旁的宝贝女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来拯救自己。
凤凰儿忍着笑上前福了福身:“见过大姨母。”
这一招很管用,听见外甥女的声音,方槐花立刻松开阮棉棉,一把又将凤凰儿抱进了怀里。
“小妞妞,大姨母总算是见着你了!”
“噗……”阮棉棉直接笑喷了。
小凤凰那副小身板,也不知道禁不禁得住槐花姐姐的热情。
范氏终究还是心疼孙女,拍了拍方槐花的手:“有话回屋去说,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
方槐花这才松开了凤凰儿,随着范氏等人进了主院。
阮棉棉本以为自己彻底解脱,然而她很快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刚一进主院,方槐花就凑到她面前:“陪姐去更衣。”
阮棉棉:“……”
这位大姐要不要这么亲密,上个厕所也要约自己!
无奈人家方槐花根本不理会她愿不愿意,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私房话
姐妹二人出了正房后,方槐花并没有去净房,而是把阮棉棉拖进了一旁的暖阁中。
“你不是说要更衣?”阮棉棉真是对自家这位槐花大姐有些头痛。
明明就是有话想同自己私底下说,偏还找什么上厕所的借口。
方槐花把门合上,走过来挨着她坐下:“咱们姐俩都六年没见面了,还不兴在一起说说私房话?”
阮棉棉道:“你就这么着急啊,娘和嫂子们还在屋里等着你呢!”
“咱们说的话能让娘和你的宝贝闺女听见?真是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的!”方槐花十分熟稔地戳了阮棉棉额头上一指头。
阮棉棉:“……”
究竟是谁没心没肺?!
她虽然没有结过婚,但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已婚妇女们的私房话多半都是什么内容。
而且这位槐花大姐性格如此泼辣奔放,天知道她的私房话会“私”到哪种程度。
真是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方槐花瞧她一脸的不情愿,笑骂道:“想歪了不是?我一个都快做祖母的人了,谁还像你们这些小媳妇一样整天想那些夫妻间腻腻歪歪的事情?”
阮棉棉炸毛了:“谁想歪了?有话赶紧说,不说我走了!”
方槐花按住她的肩膀:“脾气还在就好,我还怕六年不见面你变成一只小绵羊了呢!”
阮棉棉白了她一眼:“不说我真走了啊!”
“想不想发财?”方槐花往她身边凑了凑。
阮棉棉噗哧一笑:“合着你神神秘秘地搞了半天,就是想说这个?”
“你就说想不想吧!”
“不想。”阮棉棉毫不犹豫地摇头:“我自个儿的钱足够花了。”
这一世她拥有的财富已经太多,要是还不满足的话,她成什么人了?
“傻了不是?女人花自个儿的钱算什么本事,把男人的钱全都搂过来才是这个!”方槐花边说边伸出了大拇指。
阮棉棉无语。
在她的人生信条中,女人花自己的钱才叫本事!
见她依旧不为所动,方槐花又道:“你姐夫的四表弟,就是盛家老四,前不久去江南谈生意,在衢州遇见妹夫了。”
阮棉棉挑了挑眉,遇见司徒渣男?
槐花大姐说了这么半天,原来是想告诉自己司徒曜在江南发财了。
她懒洋洋道:“司徒曜不过是个小小的衢州通判,他那点小钱也值得我花费心思去搂?”
方槐花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在大宅子里关傻了,根本不懂行情!”
阮棉棉好笑道:“我是不懂行情,可司徒曜是做官的,除非……”
除非做贪官,否则怎么发财?
虽然她对那渣男没有半分好感,但也不能就这么一棍子把人打死。
成国公府根本就不是缺钱的人家,司徒曜又是那样的性情,说破大天她也不相信他会是个贪官。
方槐花道:“你也太小看妹夫了,司徒三爷琴书双绝的名头可不止是在京城,他的墨宝在江南炒到多少钱一幅了你知道不?”
阮棉棉险些被口水呛到。
琴书双绝?
那渣男装X竟已经装到了这种境界?
照左未曦的话说,大宋京城的勋贵们多半是武将出身,做官的家族又不及司徒家有底蕴,被司徒曜糊弄了也就罢了。
可江南……
那可是自古以来才子多如牛毛的地方,他竟也能装得下去?
而且墨宝这种东西,越是稀少越是值钱,司徒曜要是像那些摆摊卖字画的,把自己的作品当大白菜那样吆喝着卖,很快就会一文不值。
她讥讽道:“他真把字画拿出去卖了?”
方槐花道:“你当他傻啊,自然是等着别人抱着金山上门求,否则别说赚钱,面子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
阮棉棉有些看不明白方槐花的用意。
司徒曜和“阮氏”早就闹掰了,就算自己真对他那些金山感兴趣,岂是想搂就搂得着的?
“有人想出高价买一幅妹夫的墨兰图,一直找不到门路,所以……”方槐花在她肩上拍了拍。
“不可能!”阮棉棉把她的手拂开:“你还是我姐呢,净出些馊主意!我至于为了几个臭钱低三下四去求他?”
“谁让你求他了,我这不是一举两得么!你才二十八岁,难道就想这么一辈子守活寡?
你就把这事儿当个台阶,夫妻两个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孩子都多大了还整日只知道赌气!”
阮棉棉嗤笑:“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更何况世上又不止司徒曜一个男人!”
“原来你还知道世上不止他一个男人啊?早干嘛去了?你看看人家涂征,哪一点不比司徒曜强?”
阮棉棉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合着这位槐花大姐绕了半天,目的还是和司徒篌那臭小子一样,巴不得自己赶紧和离改嫁。
“我说你怎的不声不响地回娘家来了,原来是给人当说客!”
方槐花道:“别把人想得那么不堪,涂征对你的心思咱们家谁不知晓?我这个做大姐的人心疼他这个弟弟十好几年了!”
阮棉棉撇撇嘴嘴,我还是你一手带大的妹妹呢!
方槐花轻斥道:“可我更心疼你!六年前我把你儿子从京城里带出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小子是个不着家的,这辈子你就甭指望他会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
小妞妞虽然乖巧,但她毕竟是女孩子,过不了几年就要出嫁,你打算一个人过到死,不嫌寂寞啊?
咱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