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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冷笑,林笙只觉得像沈明辉这种阴险小人,当真不是当主帅的料。
不过,梁宽是亓灏的人,而亓灏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救了梁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也没理由将沈明辉是下毒之人揭露出来。
怎么说都是事不关己,她为何要多嘴?
这样想着,林笙便要离开。
可惜,她没注意到脚下的树枝。
踩了这一脚,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林笙心头一跳,默默祈祷对方没听到动静。
然而,不等林笙闪身走人,对方已经足尖轻点,眨眼间跃到了林笙面前。
“就是她给梁宽解的毒!”一个小兵模样的人指着林笙,对另一个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军营里的人道:“快,杀了她!”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人的剑已经架在了林笙的脖子上了。
林笙眸光一闪,怒色道:“我都没打算告发你们的罪行,你们还想先下手为强?”
她只不过是闲着没事出来透透气,没想要偷听到什么大秘密。
可却要被人用剑给架着,她招谁惹谁了?
话落,她从袖子里甩出数枚银针。
“嗖嗖嗖”,银针朝着执剑那人的面门飞去。
一个回旋踢,林笙将剑也踢在了地上。
“杀了她!”二人受到了挑衅,于是便一同对林笙发难。
林笙的武功,如果对付一个人尚可。
但这两个人,一心想将林笙杀人灭口,因此合力起来让林笙越来越招架不住。
就在林笙吃力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闪到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她的腰被人揽住,轻身飞出了好远。
那二人一看到亓灏,吓得掉头就要跑。
“别让他们跑了!”亓灏大手一挥,对赶来的杜江道。
林笙眉头一皱,推开亓灏:“你怎么在这里?”
亓灏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笙,见她的胳膊肘处有被剑划伤的痕迹,声音清冷道:“你受伤了?”
林笙看着那被杜江和秦峰团团围住的二人,嘲讽道:“他们是沈明辉的人,你这军营里出了内鬼,也不是那么固若金汤。”
冷哼一声,她扭头走人。
人多势众,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不费吹灰之力,杜江和秦峰便将那二人拿下了。
瑟瑟发抖,他们跪在亓灏的脚下,哀求道:“宁……宁王爷,小的是受沈将军的指使,求……求王爷饶命啊!”
“都是沈将军的错,小的是迫不得已!”
“砍了他们的脑袋丢去沈府门口,给沈明辉提个醒!”亓灏望着林笙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字一句道:“幸好没伤了阿顾,要不然下次就是沈明辉的脑袋了!”
“啊!”
亓灏刚说完,秦峰和杜江二人便一人一刀。
两个人头“咕噜咕噜”的滚在了地上,血溅在了亓灏的靴子上。
薄唇紧抿,亓灏望着那没了头,可脖子却还在涓涓流血的尸体,对杜江道:“查一下这两年沈家府库的账目,让下面的人找出几条大罪名报给父皇。”
杜江明白了,亓灏这次是要搞死什么,便拱手道:“是,王爷。”
第328章 伤了脑袋
第二日清晨,熬过了危险期的梁宽醒来了,林笙也就“功德圆满”的回了宁王府。
由于一夜未归,故而阿翘早早的就等在了王府门口。
“主子,您可回来了,真是担心死奴婢了!”阿翘见林笙下了马车,急忙跑了上前。
林笙神色有些疲惫,顶着两个黑眼圈笑了笑:“我是去给人家解毒,你瞎担心。”
阿翘见亓灏没回来,便一边跟着林笙往王府里走,一边小声道:“主子,再有个两日世子就回来了。”
林笙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喜色,“真的?”
阿翘重重点头,“现在世子回京的消息人尽皆知,做不得假。”
林笙得到了确认,身上的疲惫感竟好似也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脚步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她勾唇笑道:“太好了。”
“阿翘,一会你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阿翘见林笙心情大好,也跟着笑道:“主子,奴婢和爱月早就准备好热水了,荷香还给您做了饭菜呢,我们就等着您回来了!”
“乖。”抬手摸了摸阿翘的头,林笙便进了芙蕖院。
“主子,您先吃饭,然后再沐浴。”爱月和荷香见林笙回来了,两个人赶紧给她布菜。
林笙守着梁宽一夜,确实是又累又饿,她点点头,坐了下来开始往胃里填菜。
从昨天到了军营到进门之前,她没吃没喝,亓灏也一样。
不过,昨晚守夜的时候,亓灏倒是没陪着她一块。
准确的说是没与她在同一个帐篷里,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当然,林笙不可能知道,不是亓灏不愿与她一同熬夜,而是明知她不想见到他,所以他就在隔壁的帐篷里干坐了一夜。
看着她的影子倒影在帐篷上,也算是与她“共处一室”了。
吃饱了饭,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就在林笙擦完头发准备睡个白日觉的时候,芙蕖院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主子,柳夫人来了。”阿翘撩开床幔,对正半倚半靠在床榻上的林笙道。
林笙皱着眉头,不悦道:“她来做什么?”
阿翘摇头,“奴婢不知。”
林笙挥挥手,撇嘴道:“出去告诉她,就说我昨日刚去军营‘救死扶伤’,实在是累的很很,没有生死攸关的大事就让她改日再过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啊,对了,别忘了告诉她,男女有别,让她以后最好别再来我这院子。”
“是,主子。”阿翘见林笙如此不耐烦,也觉得柳夫人来得很不是时候,便转身出了房门。
等在门外的柳夫人听到林笙让阿翘转告的话后,面色一怔,她没想到林笙竟会不见自己,便讪讪道:“我找林公子确实是有事情的,要不然你再进去通报一声?”
嘴上客气着,可柳夫人的心里却在抱怨。
林笙一个男子,不就是在军营待了一夜而已,为何竟这么娇气?
阿翘面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卑不亢道:“柳夫人,我家主子真的在休息,还请夫人回去吧。”
“还有,我家主子让我提醒一下您,男女有别,相信夫人也该懂得这个道理的。”
柳夫人不是个傻子,怎可能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脸上肌肉抽了抽,柳夫人冷哼一声,带着雪琴离开。
二人出了芙蕖院后,雪琴小声忿忿道:“主子,依着奴婢看,这个林笙还真是被王爷宠爱得无法无天了!”
“您陪在王爷身边多少年,她又才来宁王府几天?竟敢这么跟您说话?真是过分!”
“哼,我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手段罢了,她还真敢跟我摆起架子来了!纵使是个男子,可骨子里绝对是个狐媚子!”柳夫人一甩衣袖,咬牙道:“无碍,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就不怕没机会逮住她的把柄!”
雪琴连连附和道:“主子说的对,来日方长,咱们想收拾她,机会多的是!”
待二人走远,爱月从树后钻了出来,朝着柳夫人和雪琴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恶心!”
宫里,宣王跪在地上,一旁是沈明辉和其他几位朝中重臣。
身子好很多的老皇帝坐在桌案旁,眯着老眼冷色道:“东西都从沈府的仓库里搜出来了,账本上还有明细,宣王,沈明辉,你们二人还要如何狡辩?”
说罢,老皇帝将手边的账本用力甩在宣王的脸上。
宣王虽然吃痛,可却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之色。
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急声解释道:“父皇,儿臣之前是给沈将军送过礼物,可那都是在沈将军生辰的时候送去的,儿臣真的没有与沈将军结党营私啊!”
沈明辉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在听到宣王的话后,也立马“砰砰砰”的磕着头,为自己辩解道:“这些年来臣对皇上您忠心耿耿,您不能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
跪在一边的宁王党这时开口道:“皇上,沈将军私底下拉帮结派,账本上的那些财物往来就是证据。”
“不仅如此,沈将军还贪污受贿,利用手中职权买官卖官,还请皇上立即清理了这等朝廷蛀虫!”
一大清早,宁王党的代表就进宫来面见老皇帝,举报沈明辉的各种罪行。
老皇帝原先想让亓灏将沈明辉收为己用,但知道沈明辉似乎站队宣王后,便决定利用这次机会打压他。
毕竟,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派贾公公带着人搜查了沈府的仓库,果真是发现了许多金银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