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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初的誓言说的有多真挚,今天的脸就被打得有多狠。
他捧着她,又将她的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践踏。
既然早就不爱了,却还要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身边,如此自私的行为,他怎么可以?!
“亓灏,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顾瑾璃的声音本就虚弱无力,此时已经完全变得沙哑了。
亓灏瞧着顾瑾璃攥着簪子的手在发抖,生怕她一不小心真的伤了自己,面色一慌,小心翼翼道:“阿顾,你把簪子放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顾瑾璃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她的情绪很是失控,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亓灏作势要倾着身子向前靠过来要拿她手里的簪子,她眉眼一冷,扬手就要将簪子的尖端刺向自己的颈动脉。
“阿顾!”亓灏眼疾手快,顾不得顾瑾璃反感自己,一下子将顾瑾璃扑倒压下。
他的力气太大了,以至于压到了伤口。
“阿顾,乖,把簪子给我好不好?”尽管身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可是亓灏还是感觉到伤口好像裂开了。
他忍着疼,眉头微皱,但还是耐心的哄劝道。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顾瑾璃捶打着压在身上的亓灏,手里的簪子丝毫未松开一分。
亓灏闷哼一声,紧抿着唇不说话。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疼得说不出来。
顾瑾璃的拳头打人不疼,但是亓灏遍体鳞伤,身体就受不住了。
见亓灏雷打不动,还是厚颜无耻的困着自己。
顾瑾璃咬着牙,将簪子反手刺进了亓灏的后背。
好巧不巧,她刺的地方,刚好是今日白天被清王用箭伤的地方。
瞬间,血源源不断,如泉眼里冒出来的泉水一样,染红了白色的里衣。
瞥见自己满手的鲜血,顾瑾璃的脸更加苍白。
亓灏捆着顾瑾璃的力气果真是小了许多,
静静的低头看着她,他牵起唇角,笑的勉强:“阿顾,只要你能解恨我,就是……再刺……刺我一百下,我也……也愿意。”
这话,亓灏并未有任何求得原谅的意思,只是想用尽一切来让顾瑾璃发泄。
他知道她心里苦,因此怕她将自己给闷坏了,精神崩溃……
然而,听在顾瑾璃耳中,这话真的就是求原谅的意思了。
她充满恨意的眼眸里涌动着痛苦之色,“不……我不会原谅你,死也不会!”
一把推开亓灏,簪子从亓灏的伤口里抽出,她闭上眼,出人意料的竟直直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阿顾!”
亓灏的身子向后仰去,跌倒在了地上。
他已无力气去阻止顾瑾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簪子没入胸口一半。
顾瑾璃的嘴角沁出了血,这刺了一下子,手劲极大。
可以说,要比刚才刺亓灏,下手还要重。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亓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要在自己面前假惺惺的演戏?
她已经看够了他虚伪的表演,她累了,真的折腾不下去了。
之前,有孩子在,她还有支撑下去的理由。
哪怕是被人陷害,被人误解,被人唾弃,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心如止水。
可是如今,她的心彻底的被亓灏给伤透了。
不,应该说已经心死了。
他竟还好意思厚颜无耻的要自己原谅他?呵呵,这样不要脸的话,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说出口的?!
除了十一岁之前,在南山的那些年,她活得自由自在,安稳平静。
这四年来,先是回到相府后要应对各种后院的阴谋宅斗,然后是代嫁给亓灏后的一路坎坷,此外还要化解京中各种居心叵测之人害她,总之她几乎是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她还没有到二八的年纪,却要比同龄女子经历了好多好多。
原本该天真烂漫的一颗心,却变得苍老憔悴,羸弱不堪。
这个世界,她看够了,也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
尤其是亓灏,她刚才刺了他一下,现在也刺了自己一下,这就算扯平了吧。
至于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死了就都一了百了了!
“阿……顾……阿顾……”亓灏趴在地上,无力站起来。
他的手努力伸向床边的顾瑾璃,满眼惊恐。
转脸,顾瑾璃再未看亓灏一眼,人便闭上了眼睛。
“阿顾!”亓灏眼睛瞪的老大,失声痛呼一声,急火攻心,吐了口血后,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爱月因为被点了穴位,所以即便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荷香在外面听到了动静,直觉屋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心头一跳,急忙推门而入。
在看到屋内的情况后,她吓得尖叫道:“主子!”
亓灏躺在地上,一身是血,而顾瑾璃倒在床上,胸口的血同样在流淌。
眼前就像是一个血腥的凶杀现场一样,荷香来不及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心思去唤醒爱月,她跨过亓灏,直奔床榻。
扶着顾瑾璃的手哆哆嗦嗦,她对外哭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杜江在房间里找不到亓灏,想着他肯定去了芙蕖院,于是便立马往这边跑来。
一进院子,他便听到了荷香的喊声,就加快了脚步。
待进去后,他被满屋子空气里飘荡着的血腥味给吓住。
“王爷!”两步窜到亓灏身边,杜江赶紧试探了一下亓灏的鼻息。
感觉到亓灏的鼻息虽然微弱,可至少还没断,杜江稍微放了一下心。
再转眼去看顾瑾璃,只见她的胸口上插着一根银发簪,一时之间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杀了谁。
当然,现在也不是纠结谁先动手的问题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杜江吩咐人快去魏廖的府上将他请过来。
这大半夜的,魏廖白天也累了一天,先是顾瑾璃小产,后是亓灏受伤,现在两个人又一块相爱相杀,这真是让人愁白了头发的感觉。
可是,尽管魏廖心里无奈,但还是披上衣服背起药箱,无怨无悔的来了。
第285章 心情沉重
亓灏在宫里受了伤一事,并未透露给芙蕖院的人,但他的伤口情况如何,魏廖却是知道的。
依着亓灏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随意移动。
先是嘱咐杜江将亓灏扶到软塌上后,魏廖一边将顾瑾璃胸口上的簪子小心翼翼的拔出来,一边转头交代杜江如何处理亓灏的伤口。
虽然一心二用很是不妥,但是两个人的“伤情”不分上下,而魏廖也只能如此了。
爱月眼巴巴的瞅着魏廖,生怕他一个分神会不小心把顾瑾璃的小命给丢了。
荷香站在一旁,余光瞥见杜江将亓灏身上的“血衣”脱掉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因为,亓灏身上的伤有好多处,而且每一处伤口都很深。
爱月察觉到荷香的异样,便顺着她的眼光望去。
待见到那血肉外翻的长长血口子,她的小脸也满是震惊。
“这……王爷他……”
很想张口问一下亓灏的伤是怎么来的,怎的这么严重。
可是,想着亓灏最近对顾瑾璃所做的“恶行”,爱月冷哼一声,别过脸,强迫自己将疑问压下。
杜江自然感觉到了荷香和爱月的视线,他低下头,努力闭紧了嘴巴,他怕自己一个冲动,没忍住把亓灏大闹御书房的事情给说出来。
说实话,他知道顾瑾璃最近承受了很多,也理解她恨亓灏。
可是,亓灏为了顾瑾璃做过什么,没有人比杜江更清楚的了。
亓灏承受的压力,真的一点都不比顾瑾璃小。
顾瑾璃的烦恼和忧愁,可能只来自于亓灏一人。
可是,亓灏除了要面对误解他的顾瑾璃之外,还要面对一直都在施压的老皇帝,居心叵测的朝臣,时刻算计夺权的宣王和清王,还有其他一心想要将他斗垮的人,比如顾成恩,沈明辉,或者是陈泽轩……
内忧外患,他怎能不会身心疲惫?
只是,习惯了将一切都压在心底,独自一个人默默承受罢了……
“魏太医,王爷的血止不住了,怎么办?!”忽然见被顾瑾璃用簪子刺中的地方血流不止,杜江眼神一晃,立即缓过了神,大叫道。
魏廖给顾瑾璃敷药的手一顿,语气不安道:“王爷本就在御书房里被清王刚射了一箭,现在又伤在同一处,血要是再止不住的话,恐怕……”
“那……那该如何是好?!”杜江有些着急了,按着亓灏伤口的手也用力几分。
“扎针!”魏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我说穴位,你来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