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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娇声道:“为女子扬名已经有陛下和先生了,阿宝就算是当了状元,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魏熙含笑指着阿宝,对林藏秀道:“你瞧这丫头,都分不清到底是谦逊还是狂妄了,都将状元之名视作囊中之物了。”
阿宝闻言也不怕,笑道:“阿宝先前虽勉力而为,可却也是不敢妄想那状元之位的,可是方才陛下都金口玉言的说了,阿宝唯有将状元之位拿下,才算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魏熙展颜:“你瞧瞧,怎么都是她的理。”
林藏秀却是眉头一蹙:“这丫头就是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还请陛下勿要怪罪。”
魏熙面上却有些欣慰:“小孩子嘛,正是该有狂劲的时候,要不然一个个死气沉沉的,看着也不舒坦,阿宝这样很好,至于旁的,慢慢历练着就好了。”
阿宝闻言,对魏熙愈发亲近了,又嘴甜说了几句讨巧的话,逗得魏熙开怀,正说笑着,却听宫人道:“陛下,郑夫人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魏熙闻言笑道:“快让夷则进来。”
夷则进来后,魏熙见她气色不错,便也放下心来,几人随意闲话了几句,便绕到了郑修明外调之事上。
魏熙对夷则道:“你长这么大,一直跟着我,连长安都鲜少出去,如今远去北疆,我倒是不舍得了。”
夷则含笑道:“出嫁从夫,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就算先不言此,单就将军为国守边,奴婢就得去替大夏看顾着他。”
魏熙动容,拍了拍她的手臂:“苦了你了。”
魏熙说罢,又道:“你随他去赴任,出行难免不方便,我给你几个会点拳脚的婢女,也好护着你。”
夷则行礼:“多谢陛下厚赏。”
魏熙将她扶起:“谢什么,她们能伺候好你便是。”
将这一事揭过后,几人又随意说了些闲话,过了不多会,便隔着窗见一道身着青衫的身影远远往这行来。
夷则认出了那人是温绍延,对魏熙道:“时候不早了,奴婢就先回去了,陛下难得今日得闲,还是要好生歇歇。”
夷则说罢,林藏秀也带着阿宝向魏熙告辞,魏熙也未多留,便让她们去了。
几人一并往外去,迎面见了向殿中而来的温绍延,皆侧身避让。
温绍延对几人微微颔首,便径自往里去了。
林藏秀略微回首,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才淡淡收回了视线。
温绍延进殿时,魏熙的一双眸子正看着夷则的背影,他见状也不打扰,坐在席上,将面前摆着的花瓶里的花枝抽出来几枝,又重新规整了一番。
魏熙回过头后,看到的便是一瓶错落有致,格调斐然的花枝,她微微一笑:“你动作倒是快。”
温绍延温声道:“不过是挪挪位置罢了,又不费什么劲。”
魏熙的视线移向那几枝被抽出来的花枝,不知想到什么,面上的笑意缓缓淡了,她呢喃道:“表兄他们又被我调出去了,长安就算再繁华,好似也留不住人。”
温绍延一顿,起身,将那几枝花枝插到一只笔筒里,花枝羸弱的聚在一侧,倾斜着身子,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温绍延坐回去,对魏熙道:“天底下没有比长安再留得住人的地方了,只是外调,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魏熙看着那生着骨朵的花枝,摇头,却不再言语。
温绍延见状,也缄默了下来。
过了片刻,只听魏熙问道:“阿祯学的怎么样了?”
温绍延道:“太子用功,也聪明,今日教他《论语》,已经颇有见地了。”
“是个聪明孩子。”魏熙说罢,将视线移到窗外:“不过他还小,也别拘着他,小孩子嘛,过得快活最重要。”
温绍延点头,却知道,魏祯怕是不会怎么快活。
可这又怨得了谁呢?
再怎么不快活,也比死了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要跨越时间线了~
另,这篇文快完结了……好吧,就连我自己,对快这个字都已经快没有概念了
第267章 往昔
一转眼到了永泰四年; 也是女帝登位的第四年,这几年; 大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又渐渐有了昭宗在世时; 那万国来朝; 富足安乐的风范。
生活安逸了; 人文风情便跟着丰富浪漫起来了,走在路上,处处可见披红着绿的男男女女,时时可闻婉转悦耳的唱诗声。
隔着商贩洪亮的叫卖声; 魏熙听不真切唱的是什么,却觉那断断续续三两声极为勾人。
“这唱的是什么?”魏熙侧首对伴在身畔的魏琬问道。
魏琬凝神听了片刻; 面上缓缓露出些暧昧颜色,还未启唇,便听一道很是清朗的男子声音在一侧传来:“娘子一看就不常出门; 这首诗在长安可是传遍了,连三岁小童都会念了。”
魏琬闻言看去; 只见一个面白如玉的少年对魏熙说的殷勤。
魏熙看着这个突然搭话的青年有些惊讶,看着他眼中的惊艳之色,也知道他为何搭话; 魏熙心中好笑,对隐在人群中的萧尹使了个眼色,便含笑对少年问道:“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 什么诗竟传唱的如此广?”
少年自然而然的引着魏熙往一处食肆去,边走边道:“这是邹太师写给陛下的定情诗,上个月方从宫里传出来的。”
少年说罢,径自赞叹道:“不愧是邹太师,连诗都写的如此好,缠绵悱恻,直叫人感同身受。”
魏熙听了少年的话,神色有些古怪,她可不知道温绍延给她写过什么定情诗。
魏熙道:“我家中兄长也是在宫里供职的,宫中规矩森严,怎么会将太师的诗文传出来?”
少年一笑:“有人写自然就有人传了,要不然这满长安的诗是怎么来的?”
魏熙心中大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外乎就是有人假借了邹行的名头,写了这首诗,她问道:“是何人最先传唱的?”
少年说着 ,指了指前方食肆:“我第一次听到是在前边那间食肆里的歌姬唱出来的。”
少年看出魏熙对此事感兴趣,又忙道:“眼下这家食肆里有个说书先生,正讲着《龙凤游》呢,听说是根据一个宫里近身伺候陛下的女官的话写出来的,眼下都讲到第八回了,两位娘子可要去听?”
魏琬觉得好玩,看向魏熙,却见魏熙眉头微蹙:“龙凤游?谁是龙,谁是凤?”
魏琬见状便知不好,魏熙如今是皇帝,百姓们图个乐呵,不懂这些,可这名誉的事,是哪个皇帝都容不得混淆的。
她看向少年,不由觉得少年胡言乱语的生事。
少年却没什么察觉,理所当然道:“自然都是陛下,陛下凤身龙命,谁不知道。”
魏熙闻言,面上柔了下来,问道:“陛下和邹太师又不是夫妻,你们怎么如此热衷他二人的事。”
少年道:“陛下和邹太师,一个明主,一个良臣,他们的事谁不喜欢听。”
魏熙疑惑:“那怎么不见传陛下和旁人,便说那崔相公不也不比邹太师差。”
少年听了魏熙的话,面上的神色很丰富,惹得魏熙又是一笑,连少年附耳过来也未阻拦:“娘子以后可别说这话了,据说呀,那崔相公是个断袖。”
魏熙顿了片刻,忽的噗呲一笑,旁边的魏琬更是揽着魏熙,笑的开怀。
少年被她们笑的莫名其妙,有些脸红,所幸到了食肆门口,他对魏熙道:“就是这了,你们看,正讲着呢。”
魏熙看着食肆中聚满的人,眉头一蹙:“人好多。”
少年摇了摇扇子,有些自得:“不妨事,我在上面留了个席位,定不会让人冲撞了你们。”
他说罢,便引着魏熙二人往二楼去。
魏琬看着这少年的背影,和魏熙咬耳朵:“这少年一看就是个纨绔,陛下怎么同他一处玩。”
“你都说是玩了。”魏熙说着,提着裙子往上去:“这些年我身边可没见过如此新鲜快活的人了,整天对着那些人,我也闷。”
魏琬神色一动:“邹行呢?”
魏熙摇头一笑:“天底下再没有比他规矩的人了。”
魏琬闻言收回视线,心念电转,心知魏熙怕是眼下闲下来,觉得闷了。
她淡淡一笑,这也算不得怪,毕竟魏熙本就是爱玩的,只不过以往太忙了而已。
那少年留的席位颇为不错,魏熙坐下后,便能将食肆中的景致收归眼下。
说书人声情并茂讲的正欢,底下的客人看的也投入,时不时打赏喝彩,魏熙看时,那说书人席上,已经铺了一层铜钱,都是宾客听得高兴,丢上去的。
魏熙初略一看,发现其中不乏金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