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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太后去休息。”
魏熙吩咐完后,不再理会冯氏,抬步就往前走。
等魏熙上了马车后,便对陈敬吩咐道:“冯氏如此作为,怕是又准备给我添堵,你回宫便找借口将她身边的人换了,好生审问一番。”
陈敬神色微凝,提议道:“总是如此也不是法子,公主不如一劳永逸?”
魏熙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道:“眼下不行,我根基未稳,朝中的人也都不是对以往的事没有察觉,贸然清理了她,那些人还不得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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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肃穆繁琐,魏熙一路浑浑噩噩的随着众人行礼,直到再也看不见魏潋的棺柩,也未回过神来。
以后,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再也没人能威胁到她了,他的大夏,终有一天也会彻底变成她的。
魏熙如此想着,身子却微微晃了晃,这些日子她太累了。
站在魏熙身畔的魏沣察觉到,忙抬手扶住魏熙:“七娘怎么了?”
魏熙抬头看着他关切的神情,站稳身子,摇头道:“无事,有些乏了而已。”
魏沣点头:“这些天你也是累坏了,先去马车上歇着吧。”
魏熙抬头看了一眼陵寝,没说什么,转身便和魏沣往前走。
魏熙侧首看着身边的魏沣,忽然道:“我就只有九哥一个兄长了。”
魏沣闻言轻笑:“九哥无能,以后就靠妹妹多加关照了。”
魏熙掩唇一笑:“九哥这话莫不是颠倒了?哪有兄长求着妹妹关照的。”
魏沣侧首看向魏熙:“当兄长的自然是要护着妹妹的,但七娘监国,可不只是寻常的妹子,当臣子的,自然是要你关照着。”
魏熙停住脚步:“九哥愿意拥护我?”
魏沣点头:“自然,七娘有这个本事。”
魏熙看着魏沣的眼睛,问道:“阿祯年幼,九哥就不曾想过吗?”
魏沣掸了掸衣袖:“有没有这能耐,我自己最清楚了,好好的当个富贵亲王,多自在。”
魏熙唇角一勾:“九哥从小就是想得开的。”
魏沣摇头一叹:“本来就不是个聪明的,若不清醒些,早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魏熙闻言一笑,看着近在眼前的马车,道:“九哥也累了,快去歇着吧。”
魏沣点头,关照道:“忙完这事,你也好生歇歇,眼圈都黑了,便是阿耶和六哥都没有你这样亲力亲为。”
魏熙含笑点头。
心中却知道,她若是不勤快些,怕是早早让朝臣供起来,难理政事,不知其所云了。
等魏沣离去后,裴斯拿着一只水壶过来了。
他将水壶打开,递给魏熙:“公主忙了一天,喝口水润润吧。”
魏熙确实渴了,接过饮了几口,只觉甘甜清爽很是解渴。
她将盖子盖上,问道:“是菊花?”
裴斯点头:“还有些甘草和梅子。”
“你总是能弄出些新鲜东西。”魏熙说罢,看向远处那些须发斑白的老臣:“不像那些老东西,尽会烦人。”
裴斯靠在马车上,笑道:“年纪大了还不啰嗦的都是老而成精,这样比起来,他们还是好的。”
魏熙闻言神色一动,回身看着他:“裴斯。”
裴斯抬头看向魏熙,懒洋洋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魏熙打量着他的脸,忽然笑道:“你这样的,不老都是精了。”
裴斯眉梢一挑,微微直起身子靠近魏熙:“是因为我生的貌美?”
魏熙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去,毫无预料的道:“我将新制交给你如何?”
裴斯面上没什么惊讶之情:“公主有命,我呀,自然是要遵从的。”
魏熙微微一笑:“快些做出成效来,我的中书令需得是个美姿仪的才能显得出我大夏气度。”
裴斯闻言,面上的百无聊赖之色淡了,显出些郑重来:“公主对我可真是厚待,竟是想要我一步登天。”
魏熙也如他一般靠在车壁上:“能不能登上去就看你的能耐了。”
她说罢,又道:“反正中书令必须是我的人。”
裴斯勾唇,提议道:“其实眼下,您的舅父也是个好人选,资历和身份都够了,也绝对向着公主。”
魏熙闻言一静,过了片刻,才道:“阿翁其实是不怎么会教育子女的,舅父和阿娘,都太纯善了。”
裴斯看着向此处而来的谢宜安,道:“但孙辈都教的很好。”
“亡羊补牢罢了。”魏熙说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衫,看向谢宜安。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魏沣是行九还是行十……人老了,记性不好,回去翻也没有找到……
第249章 温暖
谢宜安快步走到魏熙身边; 道:“给公主驾车的沈仲去如厕时,从山坡上滚下去了; 眼下磕破了头。”
魏熙神色微沉:“怎地如此凑巧?”
谢宜安道:“我也觉得此事蹊跷,陈敬已经去查了; 我不放心; 便过来先守着你。”
魏熙想了想道:“先别打草惊蛇; 等一会启程时; 我倒要看看是谁。”
谢宜安抬手抚了抚驾车的马,笑道:“你如今倒也是个气派人物了,竟还有人来这一套,看来可是把人逼急了。”
魏熙打量着那马; 道:“我什么时候不气派了。”
裴斯听着二人的话,坐在车辕上; 仔细观察了一番,道:“此人是仓促之下安排的。”
魏熙闻言,抬眼眼看向裴斯:“你怎么看出来的?”
“马车和马都没问题。”裴斯说罢; 悠悠道:“行刺镇国公主这样的大事,寻常人定是要多做几手准备的。”
“你的眼睛倒利。”魏熙道:“若是此人不是寻常人呢?”
“不寻常的傻吗?这样的事; 若是一般人都会提前准备好。”裴斯说着,起身离开车辕:“临场换人,看来公主真是把人家气狠了。”
谢宜安眉头蹙起:“看来今日冯氏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你好过了。”
魏熙看着他们; 微微一笑:“不过就是个侍卫受伤,你们倒是扯出了这许多,若是没有; 不平白让人笑话了?”
裴斯整了整袍子,道:“公主觉得是意外就是意外了,眼下虽时机未到,但也别太过放纵了。”
裴斯说罢,又道:“我去陈敬那看看,先告退了。”
“去吧。”
魏熙说罢,裴斯便抬步走了,等裴斯走远后,谢宜安对魏熙道:“一会处理完了,我给公主驾车吧。”
魏熙裹紧了氅衣,靠在车壁上看着他:“你如今可是羽林大将军,我可不敢让你屈尊。”
谢宜安瞥了魏熙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好歹是镇国公主了。”
魏熙闻言,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和他闹,她将拂在颊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看着远处身着缟素的众人,默然不语。
谢宜安看着魏熙,缓缓垂了眼睫,却听魏熙闲谈似的道:“阿翁在终南山上过得好吗?”
谢宜安神色一动,抬眼盯住魏熙。
魏熙淡淡一笑:“谢随去终南山修道了,舅父也去了几次。”
谢宜安将视线从魏熙面上移开:“自然是好的,早几年我陪他去终南山时,他便说哪里比长安好。”
魏熙握住谢宜安的袖子,问道:“他那时为何不去?”
谢宜安看着魏熙被风吹红的手,眉头一蹙,抬手将魏熙的手扯开,塞回了她的氅衣中。
魏熙任由他动作,只双眸一直盯着他。
谢宜安微微一叹:“不过是心有挂念罢了。”
“眼下挂念没了?”
谢宜安看向魏熙:“你在怨他。”
他说罢,捏住魏熙的手腕:“难道要平白等着魏潋灭我谢家满门吗?”
“他当时是故意的,他故意这样做,逼着魏潋去杀他,逼着我去给他报仇。”魏熙说着,用力掰着谢宜安握着她的手。
谢宜安按住魏熙的手,面色沉了下来:“难道要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等成了他的禁脔后,再后发制人吗?”
只是因为这个?
这句话到了嘴边,却又被魏熙硬生生咽回去了。
她看着面色沉怒的谢宜安,也明白,不论谢珏图谋为何,动机为何,终究还是为了她的。
她的亲眷,也只有谢家几人了,几句气话,说出来是痛快了,可说出来后呢,将谢宜安越推越远,做一个孤家寡人吗?
魏熙的神色慢慢柔了下来:“我想去看看他。”
谢宜安见状,心中的气像是突然被放走了,只留下一阵空落,他放开手,微微一叹:“他曾说过,往后红尘中人和他就再没关系了。”
“他不想见我?”魏熙气闷的一挥手:“什么古怪脾气,我偏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