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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先生了。”
苦了?
有何苦?
从始至终受苦的都是别人,而他,不过是如跳梁小丑一般自说自话罢了。
温绍延只觉乏力,愣愣的抱着宿莘不知应当如何,正忡愣间,却觉肩上剧痛。
原来是温轧荤看不得温绍延这幅样子,气急了,抬脚便往他肩上踹去:“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不嫌丢人吗!”
温绍延一口鲜血从胸腹中吐出,抱着宿莘倒在了地上。
本是抱着臂懒洋洋作壁上观的裴斯见状,心中有些慨叹,他上前:“大郎君都吐血了,将军还是先传军医吧,等大郎君好了再训他也不迟,大郎君身子弱,若是有个好歹,心疼的还是将军。”
温轧荤咬牙道:“我恨不得没生过这个丢人的混账。”
众人闻言皆呐呐不敢言,温绍安低头藏住眼里难以抑制的嘲讽,却听温轧荤喝骂道:“还不将他送回去,真等着他死吗!军医呢,还不快过来!”
温绍安看着被士卒小心翼翼抬起来的温绍延,面上闪过狠意,若真是死了就好了。
转眼间温轧荤等人便走了,只余还在行刑的士卒以及任人鱼肉的俘虏,当然,远远站着看热闹的士卒也是有的。
裴斯扫了那些看热闹的士卒一眼,眼底眉梢带出些讽意。
看这些,是觉得吃的饭太过寡淡无味了吗。
他耸了耸肩,还真是可怜呀。
裴斯看着往回走的温绍安,上前轻拍他的肩:“不去看看?”
温绍安嗤道:“看什么,看人家父子情深吗?”
裴斯垂眸轻笑:“被踹一脚还是父子情深?”
温绍安没答:“连心都不齐的废物还管他作甚。”
裴斯悠悠道:“他管不管我们管不着,不过我听说将军想要登基了。”
温绍安脚步一停,却见裴斯对他笑道:“立了国,便也该立太子了。”
————
洛阳风波不停,长安也未必安宁。
魏熙应了魏潋会给他弹琴庆功,就自然不会懈怠,午歇过后,左右也没有什么事,她便抱着琴缩在寝室里弹奏。
她的琴艺极佳,随意奏一首曲子便能艳惊四座,此时弹琴多是因夏日闷热,她在府里待的闲了。
魏熙先是弹了一曲《秦王破阵乐》,却可惜古琴音色低沉悠远,弹出的曲子少了激昂之感,她想了想,略改了一段,以散音疾速挑拨,却还是不甚满意。
魏熙抬手按住琴弦,吩咐夷则去将她藏的几本乐谱拿来,含瑛见了,递给魏熙一碗清凉的饮子,道:“又不急在这一时,公主且先歇歇,都弹了近一个时辰了。”
她说着,看了看魏熙的指尖:“都磨红了。”
魏熙轻笑:“看来还是练的少了,等我将茧子磨出来就好了。”
含瑛瞋她一眼:“又不是没乐师,何必要磨出茧子来,多难看。”
魏熙抿了一口饮子,嘟囔道:“我的手生的好,就是有茧子也不丑。”
含瑛正欲说话,却听外面传来了喧闹,魏熙眉头一蹙:“怎么了?”
“奴婢去看看。”春鸣说罢,便跑了出去。
还未等她走远,却见陈敬面色不善的过来了,她忙迎上去:“外面是怎么了?”
陈敬摇头:“外面有谢小郎君,你把郑修明他们喊过来,让他来护着公主。”
春鸣闻言面色一变,忙跑去寻府中侍卫了。
魏熙看着抬步进来的陈敬,问道:“前面怎么闹起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敬道:“宫里来人了,说是公主意图谋害陛下,要来给公主论罪。”
魏熙听了这话先是惊愕,可随之便是浓浓的担忧,依照皇帝的性子,知道她意图谋害,就定然会传她去宫中审问清楚再行决断的,断没有不问青红皂白便直接定罪的道理:“阿耶怕是有危险!”
陈敬忙拦住危险魏熙:“公主莫要惊慌,宫里还未传出消息来就应当是无事的。”
“阿耶如今病的那么重怎么会无事!”
陈敬安抚道:“宫里还有高启呢,有他在谁能害了陛下。”
魏熙抓住陈敬的袖子:“若是旁的呢?若是下毒呢。”
陈敬道:“宫里不止有苏井泉,您前些天还将道长给送进去了,有他二人看着,公主放心就是。”
魏熙有些不放心:“那老道那般欢脱,苏井泉一人怕是……”
“道长是有分寸的,您放心就是。”
魏熙仍旧觉得不安稳:“不行,我得进宫。”
“不可!”陈敬忙按住魏熙:“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定是铁了心要您的命的,眼下府中严防死守,他们进不来,公主便无恙,可若是您出去就不一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且让我高冷一回
第193章 围困
陈敬看着神态坚决的魏熙; 缓声劝道:“您想,他们是打着您谋害陛下的旗号来的; 您若是进了宫,怕是他们没了顾忌; 害了陛下便直接将罪名栽赃到您身上。”
含瑛亦劝道:“正是这个理; 你就且先安心等着; 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陛下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定是没事的。”
魏熙闻言不再坚持,转身坐在席上细细思量:“你说他为什么要诬陷于我。”
陈敬蹙眉,猜到:“怕是忌惮公主。”
魏熙摇头:“我一个公主有什么好忌惮的。”
陈敬道:“您有君宠和谢家; 朝中也不乏您的学生,以往诸位殿下都在; 怕是无人在意这些,可如今……”
魏熙有些讽刺:“这是矮子里拔将军了?”
陈敬轻笑:“公主可不是矮子。”
魏熙瞪他一眼:“这时候还有心情贫嘴。”
魏熙说罢,便见府中侍卫匆匆进来了。
魏熙见少了郑修明; 便问道:“郑修明呢?”
“回公主,我们来的半路上; 听有家仆来报,说宫里来人了,郑大哥便过去了。”
魏熙点头:“既然宫里来人了; 我们就不必急了,先等郑修明回来看看他怎么说。”
众人闻言,皆簇拥在魏熙身边安心等着; 含瑛看着满面忧虑的魏熙,关切道:“公主弹了那么久的琴定是累了,不如用些点心吧。”
魏熙摇头:“我不饿。”
她说罢看向屋中和院里严阵以待的侍卫:“眼下无事,你们且先歇着,不必如此紧张。”
侍卫们依旧站的挺直:“回公主,我等不紧张。”
魏熙闻言,没来由的有些好笑,正欲张口,却见有三人一并进了院中,正是郑修明、谢宜安和倪杭。
魏熙见来人是倪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紧张了起来,她忙起身迎去:“你怎么来了?”
倪杭道:“是陈公公让奴才来的。”
魏熙的心一提:“怎么是他,阿耶怎么样了?”
倪杭宽慰道:“陛下无事,只是昏了过去。”
魏熙蹙眉:“究竟是怎么回事,阿耶怎么会昏过去?”
倪杭道:“是今日晨起陛下用膳时,苏太医照例检查陛下的饮食,却发现粥里有毒,查问之下,竟说是公主所为,陛下自然不信,欲命人彻查,可柳丽妃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陛下一气之下便昏了过去。”
柳丽妃与魏熙不合,自然是寻到机会便想要踩一脚,以往皇帝从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或者说,皇帝清楚魏熙和柳丽妃的矛盾,却不知为何,从未去管过。
按理说,皇帝是不该被柳丽妃几句话便气晕的。
“柳丽妃究竟说什么了!”
倪杭道:“柳丽妃说您与六殿下关系亲近,又说六殿下眼下风头无两,若是陛下有什么不测,那六殿下定会……”
“这个蠢妇,当初就该弄死她。”魏熙闻言深恨,柳丽妃这话实在是戳到点子上了,若只是诋毁魏熙,皇帝定然不会如此,可如今除了温轧荤,皇帝最担心的就是魏潋,要不然皇帝当初也不会派出两位皇子为左右元帅,又在他们帐下各自安排了可制衡他们的将领。
眼下魏沄死了,魏潋屡立军功手握重兵,皇帝本就是心焦,再加上如今他身子不济,便是魏熙和他说话都再三思量,生怕气到皇帝,可柳丽妃的话无异于戳皇帝心窝子,他本已是日薄西山,听了这话哪里受得住。
倪杭也颇为看不上柳丽妃,闻言道:“可不是,依奴才看她连先皇后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也值得陛下如此纵容。”
陈敬听倪杭提到谢皎月便知不好,抬头看向魏熙,果然见她面色不善,他忙喝道:“你这是什么话,她哪里配和先皇后相提并论!”
倪杭闻言反应过来,深恨自己嘴快,忙跪地请罪。魏熙垂眸看着他:“你为何想起拿她和我阿娘比?”
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