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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唇角微抿,是不是闹脾气她心中清楚,将倡优送走也不过是秉承了她在魏潋面前惯有的态度罢了。
魏熙眉梢一挑:“难道不是六哥和我闹?”
魏潋轻笑:“小孩子似的,我何曾与你闹过。”
魏潋这话却似激怒了魏熙,她气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没想过和你闹。”
魏熙喊罢,似是泄尽了力气,她哑声道:“我是你妹妹,你不必将你对付下属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魏潋看着魏熙难掩疲惫愤懑之色的脸庞,想要抬手如以往般捏捏她的脸颊,手微微动了动,却终是在袖中握成了拳,他温声道:“你是我妹妹,是我最愿意宠着的人,我不会拿你当下属看。”
魏熙嗤笑:“你明知崔哲是我送回崔家的,你动他,不就是要来敲打我吗?”
魏潋有些无奈:“我怎么敢敲打你。”
他说罢,面色一肃:“可你在帮他之前查过他的底细吗?”
“不过就是个市井无赖罢了,怎么,六哥看不上?”魏熙讽刺道。
魏潋眉头一蹙:“出身如何非他之过,可他后来做的事你清楚吗?”
“他做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方才不还是硬要和他扯在一起吗?”魏潋神色越发严肃:“他不只收钱杀人,还向外族倒卖铁器,这可是叛国!”
魏熙唇角一抿,眼中满是惊愕之意,却仍不服输的叫嚣:“那六哥直接依法惩治了便是,何必再绕弯子。”
魏潋面上很是无奈:“你以为你和他的事世人皆不知吗?他做的事若是大白于天下,定是会牵连到你。”
魏熙蓦地抬眸盯住魏潋:“就算张氏能生出孩子,他做的事也不会被抹杀。”
魏潋轻声道:“只要他上边还有崔珉,便不会有人将他的事闹出来。”
魏熙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魏潋的意思是,只要裴斯掌握了崔家,他以往的事就必定会被闹出来。
魏熙一瞬不瞬的看着魏潋的眼睛:“那六哥为何不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魏潋低低一笑:“你当杀人是这么容易的,他如今可是崔珉独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事不急,我犯不着冒险。”
魏熙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不显,她收回视线往外走:“可六哥这次做的事,让我很不舒服。”
魏潋微微一叹:“还是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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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娘,快去换衣服,公主唤你去跳舞呢!”
正卧在床上的蔻娘闻言眉头一蹙:“我的脚昨日崴了,怎么能跳。”
她同屋的舞姬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起来:“咱们公主的脾性你是知道的,她亲口点了你,你若是不去,她定是要生气的。”
“可是我的脚扭伤了,若是跳舞,定是会伤了筋骨的。”
“那你就到公主那,和她说清楚,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蔻娘最终还是换了舞衣,忍着痛往魏熙所在的小池院里去了,隔着重重帷幔,她只看到了魏熙纤瘦的身影,她似在修剪花草,抬手漫不经心的一剪,咔嚓一声,那开的正好的花叶便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悬挂算袋、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袋等七件物品;俗称“蹀躞七事”
契苾真是用于雕凿的楔子(来自度娘)
今天去另一个城市复查眼睛,在路上奔波了一整天……好累~
第169章 比试
蔻娘看着帷幔后的景象; 似乎能听到花叶落下时的细微声响,那声响似敲在她心里; 让她的心跳无端乱了两拍。
一旁候着的婢女见她在这里发呆,催促道:“蔻娘?别愣神了; 公主还等着呢。”
蔻娘回神; 掀开帷幔; 往里面去了; 她的步履虽有些微不稳,但依然损不了行走间的曼妙姿态。
“公主。”她矮身行礼,却不见魏熙叫起。
蔻娘抬头向魏熙看去,只见魏熙依旧在专心致志的修剪着一盆栀子; 她长睫微垂,显得极为认真温柔; 手下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三两下便剪下了许多开的繁盛的洁白花朵,只在枝头留了零星四五朵; 被绿色叶片包裹着,众星捧月间又有些惹人心怜的孱弱。
魏熙抬手轻抚花瓣; 惹得它轻颤:“好看吗?”
蔻娘忍着疲累赞道:“好看,公主眼光独到,将这花修剪的越发仙姿脱俗了。”
魏熙唇角一勾:“这花以往被养的太好; 这方小盆都快盛不下它了,今日一看新开的花挤成一片,越发没有看头了。”
魏熙说着; 看向身子轻颤的蔻娘:“累吗?”
蔻娘眉头轻蹙,端的惹人怜惜:“给公主行礼,奴婢怎么会觉得累呢。”
魏熙轻笑:“既然不累就不必起身了。”
蔻娘闻言神色一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是奴婢有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公主。”
魏熙捏了一朵被剪掉的栀子在手中把玩:“你倒是没将自己看轻。”
蔻娘看着魏熙不显喜怒的脸,蓦地跪下:“是奴婢失言了,奴婢卑贱如尘,哪里值得公主恼怒。”
“好端端的跪什么。”魏熙掩唇一笑:“便是你这舞技也当不得尘埃一说呀。”
蔻娘似是明白了什么,她叩首道:“是奴婢学艺不精,配不上公主的琵琶,给公主丢人了。”
魏熙点头:“你心有杂思,跟不上我的曲子也不能怪你,不过丢人却是事实。”
她说着俯身看向蔻娘娟秀的脸庞:“第一次在宴会上献艺就想着攀附高枝了,你的心也太急了些。”
蔻娘摇头,眼里凝满的泪意:“公主,我没有。”
魏熙心中对她这故作委屈的神色厌烦的紧,直起身子垂眸看着她:“你看上谁了?我阿耶还是我的哪个兄长?”
蔻娘见魏熙不为所动,心一横,也不再辩解,极为诚恳的看着魏熙:“奴婢听公主的。”
她说罢,看着神色不明的魏熙,继续道:“奴婢自公主建府一来便全赖公主庇护,奴婢感念公主恩德,此次行事虽草率,却从不敢有违背公主之意。”
蔻娘抿了抿唇,继续道:“公主不是寻常女子,奴婢打心底里就想为公主肝脑涂地,为公主多添助益。”
魏熙噗呲一笑:“你倒是说说你自作主张的能为我添什么助益?”
蔻娘膝行到魏熙身前,轻声道:“若是丽妃娘子是公主的人,能为公主添什么助益?”
魏熙凝视着蔻娘的眼睛:“你想进宫?”
蔻娘摇头:“现如今陛下宠爱公主,公主是再顺遂不过了,公主不如想想以后。”
魏熙闻言,忍不住就要笑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贪心的人,既想攀附权贵,又想寻个年轻好看的,最好笑的是明明眼里的欲望明晃晃的都藏不住了,还非得打着为了她的旗号,真是无耻之尤。
魏熙到底是没能笑出来:“那你觉得以后会是谁?”
蔻娘谨慎道:“奴婢见识浅薄不敢下定论,不过听人说,宁王殿下如今非同以往。”
魏熙闻言轻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蔻娘不明就里,只得听命起身告退。
蕤宾蹙眉看着蔻娘的背影:“公主就这么放她走了?这舞姬不老实,若是留着怕是会生祸端。”
魏熙神色浅淡:“有柳丽妃在前,怕是存了效仿心思的不只蔻娘一个。”
“那公主是想顺水推舟?”
“我没兴趣往父兄身边送女人。”魏熙拾起一朵栀子放在鼻端轻嗅:“她们心思浮动,也该好好管一管了。”
她说着将手中的栀子插在蕤宾发髻上:“正好这些日子我得闲,也有闲心给他们定定性子,免得以后连歌舞都看不尽兴。”
“下个月公主就闲不得了。”
魏熙闻言往外看去,见拿着一沓纸张的陈敬进来了。
魏熙问道:“出了什么事?”
陈敬将纸张放在魏熙身前的案几上,轻声道:“温轧荤要来长安了。”
魏熙一顿:“温绍延还有多久回来?”
陈敬道:“应当快了吧,他是外孙又不必守孝。”
魏熙静了片刻,喃喃道:“他是邹衍养大的,情分非比寻常,若是想结庐守孝也是可以的。”
陈敬眸色一凝,终是问道:“可要差人给他传话?”
魏熙摇头:“罢了。”
她说罢看向案几上的纸张:“这是什么?”
陈敬答道:“这是书院里的学子们这些日子写的文章,岳先生看了觉得颇有进益,便差人给公主送来了。”
魏熙抬手翻了翻,一目十行的看过:“不错,都能入眼了,眼下是谁教他们写文章?”
“是林娘子和杨先生。”
魏熙微微一笑:“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