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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东边城区跑遍了,他一说建海港,所有的商人都拍手称赞‘好啊好啊,太守大人是我们夷州的大恩人’,等到秦朝安一说钱,所有的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哭起了穷。一来二去,秦朝安再去商贾家里串门子的时候,整个夷州城的豪商们全部穿起了打了无数个补丁的麻布衣衫,以此来证明他们穷,是真的穷,穷疯了!
秦朝安回去就把桌子给掀了,欧阳顺眼明手快的抱起了儿子,还顺带拯救了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大人,您小心点,夷州城的东西可贵可贵了,别说是这些文人的宝贝了,就连儿子吃饭的碗我也摔不起。”
秦朝安差点一口血喷在自家师爷的脸上。
来文雅的不行,秦朝安就决定强买强卖,跑去敲林杉的大门,问他借兵威慑一下那群没良心的抠门商人,顺便要驻军出海打击一下海匪,保证海港建设期间能够让周边的村庄不会被人打家劫舍。
结果,林杉开口就是:“没船!”
秦朝安瞪大了眼睛:“什么?驻扎海关的守备军没船?没船怎么出海,怎么剿匪?”
林杉也眉头深锁:“所以夷州的海匪才杀之不尽,被纵容得越来越张狂。有一次,海匪们直接把船开到了驻军的大门口耀武扬威了一番,才扬长而去。”顿了顿,“其实不止是运兵的船没有,连武器也是五年前的旧东西了,还有军饷,去年就只发过一次,一人一两银子,活一年。”
秦朝安捂着心口倒退两步,觉得这辈子海港都要建不起来了。至于海匪,那是神马?
☆、第三四章
海老九是夷州这一带出了名的海匪头子之一。
最近听说新太守已经上任,众人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夷州太守的第一把火永远都是烧向海匪;所以;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在年后的前三个月龟缩在老巢里面,足不出户。
海老九最为谨慎;他是年中的时候才开始召集手下们出海。在他的估算中,新任太守若是个性子急躁的,上任第一个月就该心急火燎的找出头鸟了。这样有两个结果;要么火烧起来了;海匪们早就一传十十传百想法子攻破难关;要么直接火都没点起来就被灭了,这要得益于苦守海疆多年的百姓和守备军们。外地人只要稍微一打听,他们就可以将人模狗样的海匪给夸大其词形容成无恶不作的恶兽;专门吃人肉的那种。
可喜的是;都过了半年;海老九那群老对头们依然活蹦乱跳的,可见新太守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物。
运气来了的时候谁都挡不住。出发没多久之后;他们就发现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海商船队。
领头的船头上雕刻着一只振翅飞翔的金凤凰,随后的五条船具都是新船;隔得老远都可以闻到那一股子还没散尽的漆味。海老九立马猜测这是一支刚刚打造没多久的船队;里面的人说不定还是第一次出海远航。
夷州的海商正在逐年增加,每一年都有新的家族加入到这一充满了冒险和金钱的行业,不少家族最初甚至是倾尽了全家的财富,为的就是全力一搏,准备靠着一次海上贸易让家族彻底摆脱困境。这种船队带出海的货物众多,船上的人既有重金聘请的老船工也有半吊子不懂装懂的东家,这就导致船队上下不齐心,一心想要赚钱的时候还好,遇到海匪,呵呵,基本老船长是第一个出卖东家的人。
海老九最喜欢这样的商船,当即就命自己的船队排开队形,六艘大船,四艘小船直接连成一个椭圆形,将商船给围绕在了中间,成了饺子的肉馅。
海匪们挥舞着大刀隔空呐喊,有人拿着锤子不停的敲打着栏杆,有人坐在酒桶上拿着装酒的铜壶骂骂咧咧,各种嘈杂的声音突袭而来,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海匪的船队就像是手拉手的孩子,一边叫嚣着,还一边不停的绕着圈圈,船与船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人们的要挟声越来越近,匪徒脸上的兴奋垂涎之色根本没有掩饰。
商船上的人们只是慌乱了一瞬间,然后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纷纷聚集在了船头上,对着海匪们指指点点。
海老九皱着眉,隐约觉得有点不大对。
副手对他道:“放心好了,如果是老手,根本等不到我们围拢过来就一个个扬帆逃跑了,哪里还傻不拉几的等着我们把人包圆啊!”
海老九的确谨慎:“可对面的人情绪不大对,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副手笑道:“人多没用。我们又不是没有以少打多过,岸上那么多村子,我们一夜之间抢了十个地方,可是岸上的人敢反抗吗?让我说,夷州的守备军都是软脚虾,软脚虾都护不住的百姓是什么,是泥沙!这种人,来十个也顶多打我们两个。”
海老九也是积年海匪了,战绩中十次有九次是满载而归,唯一的一次是风太大,木板搭不上对方的船,人却没法过去,会被吹到海里。
也许是这堪比十成的胜算壮大了海老九之下的所有属下,他们盲目自信的觉得自己船队是战无不胜的。故而,哪怕海老九心里总觉得怪异,可海匪们还是将包围圈越缩越小,眼看着只要搭块木板就可以跳上对方的船头了,轰隆一声巨响,所有的船队仿佛被突然而来的巨浪给掀动了一番。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等到海匪们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就发现不知何时,自家一艘海船已经冒起了浓烟,顷刻之间,一分为二直接沉入了海底。
所有人:“……怎么回事?船怎么沉了?”
还没找到答案呢,又听到一阵熟悉的轰隆隆之声,比方才的更加密集,声势更加浩大,海匪们左右环顾,很快就发现队伍中间又出现了掉队者,自家兄弟们下蛋似的,一个个蹦跶着往海里面跳。
“干什么,想不开也别跳海啊!”
刚刚吼完,那船也腾起了几处浓烟,桅杆直接从根部倒塌,砸伤了不少兄弟,哀嚎声不绝于耳。
副手瞪大了眼,对海老九道:“有人往我们的海船上丢东西。”
海老九:“丢什么东西可以让船直接沉了?”
副手还没回答,自己船上就有人尖叫起来,众人抬头一看。蔚蓝的天空下凭空飞出了一个个黑色的圆球,上面燃烧着火星,正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砸在了自家的船上各处。
副手跑到船头大喊:“别慌,看看是什么?”
有大胆的人直接跑去抓起黑球,瞬间就被烫得哇哇大叫,接着,又是那极度熟悉的轰隆声,那黑球瞬间分裂成了无数个碎片,在一片火光中扎向了众人。
原本海匪们就在好奇那东西是何物,不少人虽然没有碰触可也凑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莫名热烫又锋利的东西刺入了血肉之躯,不过半刻,海匪的第三艘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伤无数,连同海老九一起,无数人迫于无奈的跳到了海水里。
冰冷的海水与热浪翻天的船舶就像天上与地下,海老九一边冒着泡一边打着冷战,起初还在心惊胆战,等到自己的六艘大船逃无可逃葬身海底的时候,他的心已经麻木茫然。幸好余下的四艘海船船小灵活,见机直接逃之夭夭,连自己的老大也不救了。
海面上漂浮着诸多的碎木板子,海匪们一个个从海里探出头来,或好奇或咒骂或沉思。
原本是猎物的商船上丢下绳梯,海匪们自觉没法在海上漂流活命,相互打了眼神后,成群结队的爬上了敌方的大本营。谁知道,原本还准备绝地反击的海匪们到了商船上,迎接的就是一群膀大腰圆的武人们,握着金刚大刀,熟练的将人五花大绑丢在了船舶之上。
有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海匪们的眼前,银甲,红披风,一张可以哄骗女人的小白脸。海老九对岸上的大人们也是如数家珍,瞬时猜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份——林杉,夷州守备军的老大。
至于另外一人,瞧着也是个更为细嫩的小白脸,个子比林杉矮了一个头,一露脸就觉得对方笑容可亲,再仔细看去,又被那人冷漠至极的眼神所摄,一冷一热奇妙的结合在一起,海老九估摸着对方可能比林杉更加难以对付。
船工们,或者说是伪装成船工的海兵,直接拱手询问林杉:“将军,这些人如何处置?”
林杉没有吱声,旁边那人倒是笑道:“远来是客,自然要好好伺候着。”
海老九心里一咯噔,抬头问:“你是新来的太守?”
那人脸上奇异之色一闪而过:“你是海匪头子?名字报来。”
海老九不答反问:“你这是要剿匪?准备把我们压到岸上五马分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