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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柳氏突然戛然而止了,似乎是在心中拨弄着算盘。
纪嫣然回头张望了下,见四下并无人,她这才开口道:“娘,您还没回答女儿的,这辅国公您觉得如何?可适宜做咱们的下家?”
柳氏听后,嗔怪地瞧了一眼纪嫣然,她想起之前见到沈长风玉树临风的模样,此刻饶是柳氏一把年纪,她也有些脸热了:“瞧着……也就那样吧,比起你爹是好了不少。”
纪嫣然抿嘴而笑:“那娘这就是看中了!”
柳氏没好气道:“是是是!若不是为了你和文儿的前程考虑,娘何至于再嫁给这么个娶过两任妻子的男人呢!”
纪嫣然闻言,笑得愈发开坏了,她知道自家娘亲私下里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辅国公当真不差,依女儿看,娘若得了他的心意,日子可就会比在纪府还好过不少呢。”
柳氏此刻不愿多谈心中的计划,她还得好好想想,毕竟沈长风这会儿眼里只有纪氏一人。
这感情之事,最是要小火慢炖,方才能一点点瓦解原先的爱意。
柳氏抚了抚自己的脸,将话头扯回到纪文身上:“嫣然,娘知道你素来也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回头你去劝劝文儿,让他别对沈熙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若是娘最终当真挤走了纪氏,这沈熙容就是白送给他,也绝不能要!到时变成弟弟喜欢姐姐,那传出去像什么样!”
纪嫣然听后笑意转深,她点点头道:“娘,嫣然知晓的,正准备挑个合适的机会,去跟弟弟讲明呢。”
第33章 。。。
柳氏听后满意地笑了笑; 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极为出色的。
纪嫣然脸上挂笑,再与娘亲耳语一番后; 转身离开了柳氏的屋子。
熙容翌日去娘亲纪氏房内的时候,发现柳氏和纪嫣然二人也在,一时间她心底沉了沉; 而纪氏似乎还很高兴的模样。
柳氏率先起身,走到熙容面前笑道:“侄女来了,上次匆匆一面,舅母也没给你什么见面礼; 这翡翠镯子你先收下吧。”
说罢; 柳氏褪下了手腕上那只成色不错的翡翠镯子,就要塞入熙容手心。
熙容蹙了蹙眉; 索性抬起手掌; 在快要接过的时候手一松; 那翡翠镯子便掉到了地上; 发出清脆的一记声响。
“呀; 碎成两半了。”熙容装作惊讶地念了句,果不其然见柳氏的脸色阴沉了一瞬。
纪嫣然未料到会有这一幕; 她知道那只翡翠镯子价钱不低,此刻就这般在地上碎成两半,纪嫣然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顿了顿方才道:“不要紧的,娘不如把那对珍珠耳环送给表妹吧。”
柳氏面上早已恢复笑意,她点了点头就摘下耳环; 打算递给熙容:“这耳环不如翡翠镯子,侄女可别嫌弃……”
然而她却看到熙容快速地后退了一步,似乎对她避如蛇蝎,一时间柳氏的脸色有些尴尬。
纪氏坐在主位轻斥道:“容儿不得无礼,舅母送你见面礼,你为何不收?”
熙容心想前世就是这两人在那作妖,害得娘亲早产了,这会子她们肯定不怀好意,自己为何还要收什么虚情假意的见面礼?
这会儿熙容径自绕过柳氏,走到了娘亲纪氏面前,撒娇道:“娘,昨日不是说让我学着打理辅国公府中的事儿么?您改日再与舅母叙旧吧。”
纪氏还没答话,柳氏却连忙插话道:“弟妹这是怎么回事?熙容小小年纪,竟要开始学习理家之道了?其实你若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跟我讲的。”
这话一落,熙容面色顿时犯冷,她忍不住厉声问道:“舅母这是什么意思!辅国公府的家事,由得到你一介外人来管么?难道你还想帮着娘亲,管辅国公府的中馈不成!”
熙容从未想过柳氏竟这般明目张胆,柳氏是什么身份?是纪府里待不下去,出来投奔辅国公府的外人,就这样的一层身份,也好意思来管辅国公府的家事?
简直是脸大如盆!
柳氏面上无光,她羞红了脸,在原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讷讷道:“我……我本没想那么多,真是对不住侄女了。”
纪氏皱了皱眉,她觉得熙容无需这般疾言厉色,但又不忍心在这时候当面斥责女儿,便疲倦地朝柳氏和纪嫣然挥了挥手道:“我知道大嫂一番好意,是熙容这孩子说话冲了些,你二人先下去吧。”
纪嫣然听后面色微冷,柳氏咬了咬唇,拉着女儿一同离开了纪氏房内。
二人走后,纪氏命令丫鬟都退下,而后她有些不悦地朝熙容道:“容儿!”
熙容扁了扁唇,她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娘,女儿又没说错,这舅母哪能管辅国公府的事儿,她这还打不打算走了?别是扎根在辅国公府不肯挪步,那可真是鸠占鹊巢了!”
纪氏坐在椅上轻抚自己的腹部,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嫂才来第一天呢,你就这般说她,也不怕说坏了嘴!”
熙容心内皆是无奈,她是重活一次的人,自然能提前知道纪氏不知道的事儿,可这一点又无法说破,看来还是得想个法子,让这柳氏露出她的马脚!
“爹之前不是说过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娘别太相信舅母了,她一次两次这般说还算正常,若是三番四次凑上来套近乎,难免有些可疑。”熙容苦口婆心地劝着纪氏,毕竟她没有三头六臂,纪氏若出了事,熙容也许第一时间想不出好法子来,如今只能预防为主,“娘肚子里还怀着弟弟,谨慎些总是没错。”
纪氏被熙容说的有些后怕,她之前与这位柳氏的确交情不深,可就柳氏近日的表现来看,纪氏还以为是个可以结交的人,这会儿她皱了皱眉,道:“娘亲知道了,若大嫂再有些不当之言,我会先打消她的念头,大家面子上也好看些,毕竟她人都住进辅国公府了。”
熙容稍许安下心来,她点了点头问道:“娘亲知道就好,我今日是来学习打理辅国公府的,不知管家在哪儿?”
说罢纪氏便派人去叫,往后熙容便整天学习看账本,有时甚至看到了晚上点灯时分。
这是打理内务最基础的一项事宜,之前夫子曾教过熙容一些数学,但她学得不深,眼下无法学以致用,只能赶紧恶补起来。
“姑娘,这会儿深夜将至,您可休要看得太晚了。”白桃一边给熙容重新换了盏灯,一边忍不住轻声提醒道。
“我明白,只是今日看到有关娘亲房内的各项出账,我难免要留心一些。”熙容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苦学,“这孕妇最是忌讳的东西,明日里艾香去问府医讨一张单子来,我得仔仔细细的比对。”
艾香劝道:“姑娘,孕妇忌讳之物可多了,这些事儿您不如交给奴婢来做吧。”
“也好。”熙容若有所思,她突然想起自己这辈子进宫后也是要过日子的,这会儿还不如多学几项技能,因此熙容连忙补充道,“这样,我也跟着你一起学学,将来日后若有了孩子也容易养些。”
艾香应诺,白桃在一旁抿唇笑道:“姑娘这还没进宫呢,倒是先学起抚养皇嗣的事儿了。”
熙容微愣,她突然想起前世腹中骨肉,一时间低头没有回应。平心而论,她不想跟这辈子的江煦帝纠缠不清,但有时候思绪总会不可控制地飘远。
一些本该尘封的记忆,也总是不期而遇。这让熙容很是苦恼。
艾香看熙容面色不太好,忍了忍还是说道:“今日奴婢听说不少地区的秀女都到了京城,内务府已经把她们安置在宫内,想来宫中初选之日也不远了。”
熙容听后怔怔出神,由此看来,宫中初选至少提前了四个月,这江煦帝速度未免太快,倒像是在赶着做什么大事儿一般。
近日他倒也没再招自己入宫,紫禁城那头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一有宫中初选的消息,你便马上告诉我。”熙容蹙了蹙眉,便打算继续看账本,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事,便又问两个丫鬟道,“柳氏那边情况如何?可有何异常之处?”
白桃和艾香二人听后,各自都想了想才道:“并无甚异常之处,奴婢二人之前还一起讨论过,这老爷近日早出晚归,想来是柳氏碰不到人,东院那头才会如此安静。”
熙容抿了抿唇,她暗自在心中推算一遍日子,再过个十余天,娘亲这一胎便满三个月了,届时情况会稳定些。如果这柳氏想要对娘亲下手,应当就会挑在最近的时候。
事实上熙容猜得不错,此刻的柳氏已然想好了计谋。首先便是要接近沈长风,其次则是一箭双雕,既博得沈长风的好感,又让纪氏滑胎,从而破坏二人的夫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