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翩跹奇怪的看着那女孩。
那宫女一见到翩跹眼神便有些古怪,翩跹心下生疑,那宫女便行了个平礼道:“这位姐姐,张嬷嬷让奴婢送些毯子过来,说是夜里起风了,怕姐姐和嬷嬷们着凉。”
大概是张嬷嬷叮嘱过,所以刚才才有些古怪。翩跹消除了心下的疑惑,随后道:“多谢妹妹了。”
一个嬷嬷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见到那宫女奇怪道:“云雅,你怎么来这了?”
那宫女笑道:“请李嬷嬷安,是张嬷嬷让奴婢送来毯子的,这还有些棉衣,奴婢私心想着这天变得快,别冷到嬷嬷们。”
“那就多谢张嬷嬷了。”那嬷嬷接过云雅手里的毯子,对着云雅道:“东西我们就收下了,你替我们谢谢张嬷嬷。”
那宫女福身道:“那奴婢就先告辞了。”
“嗯。”李嬷嬷点了点头,自己就走到殿内去了,翩跹笑着给云雅行了个平礼后,也随着李嬷嬷走到殿内去,但云雅也转身离去时,眼睛深深的看了翩跹一眼,只是翩跹不知道罢了。
忙活了一个晚上,也施了两次针,这太后总算进了食,也吃了几次药丸,太后的脉象总算有些好转。王咏今早来诊脉,见到翩跹时笑得眼睛都要眯成条缝了,道:“王某,谢过姑娘了!”
“王师兄过奖了,要不是王师兄把那些药丸赶制出来,太后身子也不会稳定的那么快。”翩跹笑了笑,眼底有些泛青。
王咏见翩跹有些没精神,便道:“姑娘要不下去休息会,这儿我来看着。”
翩跹迟疑道:“可王师兄也是辛苦了一夜,又是做药丸,又是开方子的。还是王师兄你先下去休息下。”
“姑娘体弱,我可不敢让姑娘累着了,王某可担不起师叔的责怪。”王咏继续劝道:“再说王某是个男儿,怎能让姑娘在这里辛苦我却自己回去休息呢。更何况等下宫里的几位主子就要过来了,姑娘不便露面。”
翩跹见王咏这样说道,便不推辞了:“那翩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推开寝宫的大门,一股寒意铺面而来,即使翩跹裹着层棉衣,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雨又开始下起来了。翩跹望着外头灰蒙蒙的天,偌大的宫殿似乎都笼罩在雾里,更添股阴冷之气,到处都有宫人守着,但却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整座皇城就像是死了一般,处处都透着一股肃杀和萧索。不知为何,翩跹一下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凉了起来。
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油纸伞,翩跹往着宫殿的某一角走去。湖蓝色的宫裙上披着红色的棉衣,慢慢走过雨幕,仿若只蝴蝶悄然飞过,似乎给整个寂寥的宫殿增加了一抹亮色,令所有的宫人眼前一亮。
张嬷嬷让翩跹到回房休息,说是早饭也已经端去了。翩跹推开门就见桌上摆着碗冷的白粥和几样小菜,那满满的食欲便又下去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太妃
这宫里吃的大多是冷食,翩跹昨日里吃着的晚饭便是凉的,今日早上又是凉的,翩跹觉得有些受不住,但挨不住肚子咕咕的叫唤,也将就着动了几口,便躺床上去了。
“姑娘又没怎么吃?”希芸端着几乎未动过的饭食从房里退出来,正好见着张嬷嬷过来,张嬷嬷随口问道。
“是。”希芸点点头。
“怕是吃不惯这些冷食,罢了,就撤下去吧。”张嬷嬷摆摆手,示意希芸退下,自己推开房门进去了。
翩跹本就睡不安稳,刚刚希芸进来的时候,翩跹已经醒了,这下张嬷嬷进来,翩跹就起身迎道:“嬷嬷有什么事吗?”
张嬷嬷见翩跹眼底还泛着青。便随口问道:“姑娘怎不多睡会,可是老奴吵醒姑娘了?”
“我白日里是睡不长久,刚刚就醒来了,只是身子有些懒不愿动弹而已。”翩跹笑着给张嬷嬷沏了杯茶。但张嬷嬷也没动,别说张嬷嬷不动了,翩跹自己也不愿意喝冷茶。但翩跹还是给自己沏了杯。一动口,翩跹就叫道:“哟,这茶怎么冷了啊。冷茶伤脾胃,嬷嬷万不能喝啊。”
张嬷嬷脸上有些挂不住,忙道:“定是希芸那丫头不小心,怎能让姑娘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呢!”对外连声唤着希芸。
翩跹心下冷笑,但面上还是劝道:“希芸也不是故意的,嬷嬷就饶了希芸这次把。”
“看着姑娘的面上我这次就放过她好了。”张嬷嬷面上是摆出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来。
翩跹劝慰道:“嬷嬷别生气,生气伤身啊。不过嬷嬷这下来找翩跹所为何事?”
“看老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刚才娘娘醒过来了,说是等下进食完早膳后想要见见姑娘。”张嬷嬷扫了眼还未梳洗的翩跹,道:“姑娘还是好好梳洗一番吧。”
翩跹也没太大的反应,只道:“这是自然。省的我这副邋遢的模样,吓到太后娘娘了。”翩跹语气一顿,接着道:“这不,从昨儿个到现在我还没沐浴呢,也烦请嬷嬷找人给我拿身衣裳来。”
“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张嬷嬷笑道。
翩跹沐浴过后,顿觉神清气爽。一扫疲惫,与昨日不同,湖蓝色的宫裙上又罩了见水红色的外衣,光鲜的衣服,再加上翩跹的明眸皓齿,浑身倒是洋溢着一股鲜活之气,一扫秋雨阴寒之气。连张嬷嬷见了也觉得喜欢。
翩跹随着张嬷嬷走到殿内,太后正好在在服药。因着药丸甚小,太后吞咽倒是方便,但太后却也是吃了几颗后就不想再吃了。
王咏在一旁劝道:“娘娘还是再吃几颗吧。这药丸小,味道没那么重。”
太后看了眼王咏,不耐烦的再度拿起几颗,吞食下去。见太后吞食了些足够的药丸,王咏就放心的叫人撤下了。
“你就是洛翩跹?”太后斜靠在枕头上,看都没看向翩跹,只是微眯着眼,懒懒的问道。
翩跹不慌不忙的行礼道:“正是。”
太后像是忽然来了精神,眼睛看向翩跹,随后道:“抬起头来。”
翩跹缓缓抬头就见到太后的眼里浮现抹古怪的情愫。翩跹看不懂。
“你的医术当真不简单,梓令没看错人,哀家自会好好赏你的。”
“小女不敢居功,这都是王太医和张嬷嬷悉心照料的功劳。”翩跹谦虚道。
太后看了眼翩跹道:“你不必谦虚,你的功劳哀家自是知道的。”
太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些话,翩跹也并未太在意。只是例行赏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太后话题一转就转到别处上去了,只听太后道:“你祖母不是生病了吗,你有这医术怎不留着照顾她,反倒自己跑了出来?”
“祖母的病需要静养,小女学艺不精,帮不上什么忙,宁愿暂居庙宇为祖母祈福。”这太后是平南王的姑母,即是翩跹学医之事都知道,自是知道翩跹在洛家是什么处境,但太后这样问下来,翩跹就不能讲周媛的坏话,不为别的,就为着太后自身最重礼法孝道。
听翩跹这样回答,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是个会看眼色的人。
“你母亲还好吗?”太后见着翩跹的眼睛,也不由得想起一个人,顺口问道。
我母亲?太后问的是周媛吗?翩跹一时拿不定主意。
翩跹半晌没开口,太后就意识到自己错误,补救道:“听说这次你们洛家两姐妹都要参加这次选秀,你母亲定是操劳。”
真是周媛啊,还真不习惯这个称呼。翩跹心里自嘲一笑,道:“我离家数日母亲的近况不是很了解,但听着府上的人说过,母亲身体很好。”
太后点点头,正想开口,谁知殿外忽然传来通报,太妃娘娘到。
太后和张嬷嬷互看一眼,张嬷嬷就道:“姑娘等下就站到柱子后去,切莫出声。”
“翩跹晓得的。”翩跹行了个礼后,就闪到了帷幔后去。
太妃姚氏,是申国公姚尚德的嫡亲姑姑,其父姚琅是跟随太祖的开国功臣,担任安国第一任宰相,姚氏出身显赫,才女之名更是远扬四方,进宫后,在六宫中也是颇有贤名,与太后感情甚笃,自太祖驾崩后,太妃移居慈宁宫旁的康宁宫。
翩跹隐在帐子后还是忍不住拿眼望向太妃。即使年华老去,但沉在骨子里的东西都是变不了的。一身素衣,太妃虽不言不笑,但似乎总有股淡雅之气笼罩着。为了怕人见到,翩跹又连忙把自己藏到柱子后,只听见殿内隐隐传来的声音。
“你来了啊……”
“今早起来便听着人说姐姐醒了,就赶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