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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抬她入府了,还计较谁高兴不高兴呢。
魏姎正坐在廊下,桌子上还放着一些花瓣,一片片的用帕子擦拭晾干,一点也不惊讶魏万燕会来。
“六月,看茶!”
六月点头,立即去准备。
魏万燕坐在了魏姎对面,面带笑意,“七妹妹说话算话,不出三日,我果然是得了自由,多谢七妹妹搭救,这件事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这是五姐姐你自己的福气。”魏姎淡笑。
魏万燕眼眸一转,又说,“七妹妹,将来我若是在国公府站稳脚跟,一定会报答你的,只是……”
魏姎并未理会魏万燕的话茬,专心致志的擦拭花瓣,对于魏万燕的小心思也是心知肚明,过河拆桥,想要把卖身契要回去。
“五姐姐和郑国公世子并未见过几面,郑国公世子又是个爱玩闹的,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在少数,我可是见五姐姐可怜,才费了不少心思,让郑国公世子看中了五姐姐,却也不是非五姐姐不可的,五姐姐难道就不想知道,郑国公世子为何要五姐姐这么快入府?”
魏万燕一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摇摇头。
魏姎将桌子上的铜盆往魏万燕面前递过去,魏万燕不解,魏姎轻轻一指铜盆,“这些日子五姐姐被蹉跎,眼看着就老了,皮肤也不水灵。”
听这话,魏万燕立即对着镜子瞧了瞧,水中人影果然没了之前的水嫩,皮肤暗黄,脸上扑了不少脂粉也无济于事,魏万燕捂着脸,笑意消失,再不敢提卖身契的事儿。
“七妹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激你,这个恩情我会一直记着的。”
摸不清魏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魏万燕不敢大意,她眼下只有郑国公府这一个依靠了,还不知道进府以后是什么光景,更不敢得罪魏姎。
是她一时糊涂,高看了自己,魏姎既然能让郑国公府想法子提前让自己入府,就能往郑国公世子身边塞个听话的。
可魏万燕翻身的机会只有一次,不敢赌。
“五姐姐明白就好,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过河拆桥,见利忘义之人,我和五姐姐也没什么仇恨,彼此各取所需,相安无事。”魏姎声音冷淡了几分,听的魏万燕背脊发凉,一个劲的赔笑脸。
“妾么,也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就好比春姨娘,一辈子小心翼翼的伺候二婶,二婶一个不悦就将人卖到了腌臜之地,到现在还没个消息呢。”
魏万燕骤然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魏姎,“你说什么,我姨娘被卖了,可下人都说我姨娘病了,去庄子上养病了……”
话说一半,魏万燕信了,南阳侯夫人心狠手辣,又被毁了容貌,心思早就不正常了,能把春姨娘发卖了,这事绝对干得出来。
魏万燕紧紧的攥着手中拳头,又气又怒,转头又对着魏姎说,“好妹妹,刚才你还没说清楚,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郑国公府提前要我进府的?”
可见这人太过冷血无情,气了一会,就忘了春姨娘的事儿,魏姎挑眉,将桌子上的一瓶香脂粉递给了魏万燕。
“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你拿着用吧,不过切记,不可用太多,平日里偶尔涂抹即可。”
魏姎将思情香给了魏万燕,又叮嘱,“此香不可让除了郑国公世子之外的男子闻到,否则会生祸端,你自己拿捏分寸。”
魏万燕低着头闻了闻,香气淡雅,却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有些半信半疑。
“五姐姐,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魏姎开口撵人,魏万燕识趣,笑着和魏姎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六月气呼呼的捧着茶出来,“小姐,奴婢听着都生气,小姐为了五小姐没少费心思,可五小姐怎么一点也不感恩,反而还想拿捏小姐?”
魏姎笑了笑,接过六月泡好的茶,“所以你就一直站在门房外,连一盏茶都舍不得给人家喝?”
“奴婢都觉得糟践了!”六月哼了哼。
“她本来就是这种人,把她放到郑国公府不为了别的,只要折腾元晚,让元晚腾不出时间帮着元薇,这就足够了,至于人家将来过什么日子,是好是坏,和咱们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魏万燕是个可靠的,魏姎就是把人扶上嫡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魏万燕就是一条毒蛇,太不可靠了。
“小姐,奴婢觉着五小姐很不靠谱,万一将来反咬一口,岂不是连累了小姐?”六月担忧。
“再没有站稳脚跟之前,她不敢,况且,不是她空口说白话,人人都能信的。”
魏姎又在调香,这次用了玫瑰花瓣做了几盒口脂,颜色鲜红,轻轻一抹,比普通的口脂更保持水润长久,六月十分喜欢,魏姎大方的送了一盒,六月喜欢的跟什么似的,保存起来,谁也不许碰。
“七妹妹好雅兴。”
魏珏经过院子,站在院子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眸光深沉,“五妹妹和七妹妹小时候并不怎么和睦,五妹妹解除禁足后,竟然第一个来看望七妹妹。”
魏姎挑眉,“在二房被压抑的久了,没个说话的人,找我来说说话,也不足为奇吧。”
“七妹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魏珏一只脚跨入门槛,走近魏姎身侧,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肤白赛雪,眼神澄澈,五官精致又漂亮,等再过几年定能一展芳华,艳压群芳。
魏姎故作不懂,一脸茫然的看着魏珏。
“我和郑世子认识也不是一两日了,五妹妹算不得出挑,为了一个庶女,一日内两次上门讨要,五妹妹又好些日子足不出户了,七妹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原本还有些不确定,可看着魏万燕从映雪院离开,魏珏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魏姎的手笔。
“这就要问问郑世子了,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五姐姐,又或者真的病了,五姐姐的八字刚好能让郑世子化险为夷,我年纪尚小,人微言轻,可没那么大本事促成此事。”
魏姎矢口否认,面色淡然任由魏珏打量,魏珏一点也不意外魏珏会否认,但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魏姎做的。
魏珏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坐在了石凳子上,肃着脸,“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二房已经被折腾的很惨了,你收手吧。”
“兄长此话何意?”魏姎诧异的问。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心里记恨着二房当初对大房落井下石,还有大房的几个妹妹嫁的都不如意,可眼下,二房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警告。
魏姎轻轻一笑,“我听不懂兄长在说什么,从头到尾大房可不欠二房什么,大房更没有出手对二房做过什么,只是拿回了属于大房自己的东西,难道兄长也觉得不对?”
“三妹妹丢失庆王世子妃的位置,又连侧妃都做不成,被许配给了凌子峰那样的人家,这件事是七妹妹的手笔,大姐姐的嫡妻之位,我父亲手中的魏家暗卫不知所踪,桩桩件件,都和七妹妹有关系。”
魏姎听着,拿过手帕擦了擦手心,单手撑着下巴看向了魏珏,“兄长究竟要说什么?”
“你聪明伶俐怎么会不知道,我只要二房平安。”魏珏沉声说。
“二房一边想要息事宁人,却又一边想着算计大房,二姐姐逝去,和二房脱不开关系,我母亲险些就被毒害,和二房也有关系,或许兄长也参与其中了,没了我母亲,大姐姐又出嫁了,就剩下我一人,到时候兄长继承了大房,肩挑两房,我就任兄长拿捏了,现在事情败露,却厚着脸皮让大房不要追究了,兄长,这又是什么道理?”
魏姎不紧不慢的开口,眼眸中带着轻视讥讽的笑意,刺的魏珏直蹙眉,“这么说,你是执意要和二房作对了?”
“兄长有时间在这里同我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回去劝劝二叔二婶,过几日消停日子,眼不见心不烦,但凡有人敢冲着大房伸出手,我一定会亲自剁了他的爪子!”
魏姎冷声回应,丝毫没有惧怕魏珏,恨又如何,当初大房落魄,姐姐们一个个离她远去,魏姎又何尝不恨?
魏珏紧绷着脸,紧盯着魏姎,许久开口,“七妹妹终是不一样了。”
“兄长却从未变过。”
两人对视一眼,魏珏起身,沉着脸迈开了步子离开院子,六月忐忑的看向了魏姎。
“小姐,二少爷会不会针对小姐?”
“二房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地,大房不好过,他又能好过到哪。”魏姎从未小看过这位兄长,时时刻刻紧盯着,在二房,最难缠的就是魏珏了。
六月点头,“小姐还是小心为妙,奴婢刚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