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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姎毫不怀疑,一脸感激,“多谢萧二皇子,若是能顺利解决此事,我欠了萧二皇子那二十万两银子也能提早还了。”
某人刚好转的心情立马就蔫儿了,萧湛蹙眉,怎么听着都像是巴不得和萧湛划清界限。
“萧二皇子若是不介意,我愿意和萧二皇子做个朋友,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力所能及,一定促成。”
后半句话说完,萧湛舒松了眉眼。
又等了片刻,一辆马车经过,下来三个人,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身穿布衣,洗的泛白,看上去很朴实,魏姎瞧了眼三人,转过头又看向萧湛,“这三位就是之前魏家铺子的管事吗?”
“嗯!”
魏姎欣喜不已,对着三位管事开口,“我是魏家大房七小姐魏姎,找你们来是想问问铺子的事。”
三位管事一听是大房的人,还有些激动,其中一位毛管事说,“是七小姐,几年前我曾去南阳侯府送账,偶然间见过一次七小姐,小的见过七小姐。”
三人要行礼,却被魏姎给拦住了。
“三位不必多礼,这么多年三位一直在铺子里兢兢业业,大房当初落了难,连累了几位,如今大房要重新立起来,拿回属于大房的,还需要三位齐心协力的配合,铺子还需要三位管事。”
魏姎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主子就高人一等,反而放低了姿态,给足了三人颜面。
三人一听能有机会重新接管铺子,高兴的不行,齐答,“七小姐放心,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魏姎很满意,当场就询问当年的事,毛管事的说,“这头一年还好些,第二年我们这些老管事的,全都被二房叫走问话,最惨的就是李管事,顶撞了侯夫人,被打了五十个板子,当夜就断气了,被丢弃了乱葬岗,连个棺木都没有,剩下的管事一旦有不服,立马就发卖。”
“侯夫人拿着房屋地契,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也是没法子,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才离开了京都城。”
魏姎忍着口气,这事的确像是南阳侯夫人能做出来的。
“七小姐,当初我们这些管事的全都是郡主一手调教,见事不对,立马就准备了应付之策,把所有铺子历年账本一一收录在册,找个地方藏起来,就等着有朝一日郡主能回来呢。”毛管事说。
魏姎听闻欣喜不已,有了账本,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又问,“可还记得当初和你们交接的新管事都是什么来历?”
毛管事点点头,“知晓,郡主名下最好的铺子就是德宝斋,每个月有一万两银子的收入,新管事是侯夫人身边王婆子家男人王黄,还有墨渊斋,是侯爷身边的随从魏老五。”
毛管事说的认真,魏姎听的也很认真,一一记下,越听越生气,但心里也有谱,她一定要让二房吐出大房的银子来!
直傍晚,魏姎回头对着萧湛说,“今日之情,魏姎铭记在心,多谢萧二皇子。”
萧湛缓缓起身,“既是友,谈谢太过生分了,七小姐一切顺遂。”
两人分道扬镳,萧湛坐在马车里,临淇忍不住摸了摸鼻尖,“殿下,这人是咱们找了足足三个月好不容易才寻来的,为何不直接告诉魏七小姐?”
萧湛没好气的斜了眼临淇,“这丫头一直小心谨慎,若是知道我早就暗中寻人,指不定怎么防备我呢,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这么一解释,临淇小声嘀咕,“殿下倒是把魏七小姐的性子摸的透彻,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头来几句言谢就没了,殿下这些日子为了魏七小姐,可没少费心思。”
“啰嗦什么!”
一声厉呵,吓的临淇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
临近天黑,魏姎才回府,刚进二门就被六月拉住了,“小姐,郡主病了。”
“母亲怎么病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病了,严不严重?”魏姎着急的问。
六月摇头,“府上说丢了重要东西,四个角门都被把守牢牢的,只许进不许出,只请了府医,说是郡主并无大碍,侯夫人只说让郡主暂且休养,等找到了丢失之物,再解了门禁。”
越听越恼火,这叫什么话,才一天的功夫就丢了东西,还不许出门,魏姎紧拧眉,到底是大门口的牌匾上挂着南阳侯府四个大字,二房已经压住了大房。
“去瞧瞧!”
一路赶往蘅水院,院子里没有往日的忙碌,丫鬟婆子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魏姎进门,绕过屏风,卉菊迎上前,“七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我母亲呢?”
许是听见了魏姎的声音,魏婉宁走出来,上下打量魏姎,“小七,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为何这么说?”
魏婉宁狠狠的松了口气,拉着魏姎,“有个婆子说,在街上看见你被马车撞了,还被马蹄狠狠踩了一脚,血溅当场,母亲一听就急晕了。”
魏姎压着怒火,“我先去看看母亲。”
塌上的咏阳郡主小脸发白,眉头紧蹙,闭着眼昏睡,魏姎坐在塌上手拉着咏阳郡主的手,指尖探过咏阳郡主的手腕,眼皮一跳,是有人故意引起咏阳郡主怒极攻心,看脉象,咏阳郡主竟然身中慢毒!
“小七……”魏婉宁上前,魏姎伸手拉过魏婉宁的手腕,细细探脉,索性魏婉宁并无大碍。
“母亲这是被人下了毒,毒性尚浅,不易察觉,今儿动了大怒,才诱发了毒性。”
“什么?”魏婉宁惊讶的看着魏姎,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就想到了什么,“肯定是二房,小七,那母亲可有大碍?”
魏姎从怀中取出一粒解毒丸塞入咏阳郡主口中,银针掐入人中,又着人灌了一大壶水,逼着咏阳郡主咽下去。
“咳咳!”咏阳郡主猛然咳嗽,悠悠然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了魏姎,激动万分。
“母亲,小七没事,您千万不要大喜大悲,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大房还指着您支撑呢。”
魏姎按住了咏阳郡主,幸好回来的及时,要是再耽搁几个时辰,咏阳郡主就是无声无息的断气了,也没人发觉。
许是见魏姎无碍,咏阳郡主又陷入了昏睡,魏姎将怀里的香囊递给了卉菊,“每隔一个时辰就喂母亲吃一粒。”
“是。”
起身去了大厅,魏婉宁问,“小七,母亲怎么样?”
“母亲无碍,休养几日就能恢复,只是这慢性的毒药有些棘手,看母亲的脉象,少说也有十来日了。”
魏姎懊恼,怎么就没察觉呢,目光环视一圈,蘅水院的摆设很简单,一眼就能看透,仔细查了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十来日母亲每日都会做什么?”魏姎问。
魏婉宁犹豫了一会,才说,“母亲一边查账本,一边替我整理嫁妆,有些陈年旧物翻出来,还亲自替我绣了嫁衣,我怀了身子,母亲也不许我做什么,是我疏忽了。”
提起嫁妆,魏姎眼皮跳了跳,朝着魏婉宁要了库房钥匙,“我先去一趟库房瞧瞧。”
果然如魏姎猜测那般,嫁妆上被人动了手脚,大部分都是布料和针线上,被人用荨芝草的粉浸泡过,这种粉末会麻痹人的神经,久而久之会蚕食人的理智,若不是咏阳郡主动了怒,引发了毒性,实在难以让人察觉。
不出意外,几个绣娘也都中了这种毒。
回了正厅,魏姎阴沉着脸色,看向了魏婉宁,“大姐姐身边有多少人是可信之人?”
“我带的人都是可信之人,没什么可疑之处,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还有些是侯爷精挑细选的,应该信得过。”魏婉宁道。
“不满大姐姐,我怀疑母亲身边有了外心之人,我手里可用之人不多,如今之计,先把看守库房的那几个,还有平日里母亲接触最多的几个,全部看守起来,一一审问清楚。”
魏婉宁很快就听明白了,转头对着似云使了个眼色,似云立即去安排。
“幸好母亲没让大姐姐帮忙……”魏姎越想越后怕,这要是魏婉宁也接触了,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魏婉宁喉咙发紧,手心沁出冷汗。
“传话的婆子在哪?”魏姎又问。
“已经被我扣下了,关在了偏房。”魏婉宁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又不知真假,立即将人堵住了嘴扣下。
去了偏房,魏姎站在门口整理好情绪,六月气不过,“小姐,奴婢帮您狠狠打她一顿,太气人了,怎么能传假话呢。”
魏姎勾唇,“站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我有话问她。”
“是!”
伸手推门,嘎吱一声,屋子里的烛火有些暗淡,打发了看守的婆子,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