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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明老封君气笑了,“你怎么好意思要和离书,做出这样败坏家德,有辱门风的事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到底是自己养的女儿,元国公夫人实在忍心,于是说,“北安侯府过几日就要办喜事了,薇儿要是被打死,北安侯府于外界也没法子交代。”
“这是北安侯府的家事,就不劳元国公夫人处理了,我自有分寸。”明肃冷声说。
元国公夫人见明肃寸步不让,也有些着急了,硬是咬着牙撑着,“那北安侯究竟要如何,给个准话,况且这事也不是薇儿一人的错,若不是北安侯执意偏袒一个妾,压的薇儿喘不上来气,何至于这样,宠妾灭妻这是事实。”
元国公府要是失了这个女儿,往后和北安侯府铁定是结了仇,明老封君揉了揉脑仁,“打三十个板子,给了和离书,有关人等一并处罚了。”
明肃自然不会驳了明老封君的意思,提笔写了封和离书,元薇一脸绝望,眼中尽是恨意,挨了三十板子,身子骨太娇弱还没打完就晕了,元国公夫人铁青着脸带走了元薇。
“大哥,大嫂……呸,她不是我大嫂了,元薇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就这么轻易饶了她,太可惜了。”明澜撅着小嘴,有些不高兴。
明肃斜了一眼明澜,明澜缩了缩脖子,“行行行,我不说了,过几日宁嫂子要回来,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叫她一声嫂子了。”
提起魏婉宁,明肃的眸光柔和了许多。
“宁儿怎么样了?”明老封君关心的问。
“受了点惊吓,孙儿想将婚事延迟一个月,让郡主多陪陪宁儿,这一胎,儿子想留住。”
明老封君点头,“也好,婚事既要操办,也不该委屈了宁儿,别让她心里不痛快,宁儿心思重,一旦心结打开了,会是个好媳妇。”
“祖母教训的是,孙儿明白。”
……
南阳侯府“小姐,小姐!”六月急匆匆的跑来,魏姎正在洗手做羹,六月一脸幸灾乐祸,“刚才北安侯府的长安来了一趟,说是北安侯已经和元国公嫡长女元薇和离了,又将婚事推迟了一个月,让大小姐在府上多待一阵子,往后大小姐就是嫡妻了。”
魏姎扬眉笑,“这是好事,赏,大房的下人全都奖赏两个月的月例。”
“奴婢谢过小姐。”六月乐不可支。
魏姎端起刚刚出炉的糕点,还有一碗燕窝银耳粥,“走,去给大姐姐道喜。”
看着咏阳郡主和魏婉宁有说有笑的,魏姎提着糕点摆上桌,“小七特意给母亲和大姐姐做的,可要给面子才是。”
这几日魏婉宁都没什么食欲,一看魏姎亲手做的,也不好拂了心意,于是喝了半碗燕窝银耳粥,吃了几块点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很是可口,许是心情畅快,又吃了几块。
下午两姐妹坐在廊下晒太阳,支走了下人,魏婉宁手里捧着一盏清茶,“日后你要做什么不必亲自动手,只管告诉我,你还小,不该承担这么多。”
魏姎耸耸肩,她就知道瞒住了用咏阳郡主,却瞒不住魏婉宁。
“大姐姐,是元家的人故意害咱们,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找了恒表哥帮忙保护咱们,只是不巧撞见了这事,既然水火不相容,咱们又何必保留,其实这事主要还是看大姐夫,大姐夫心里有大姐姐,才会容不下元薇,亲自安排了一出戏给大姐姐出气,还许大姐姐嫡妻之位,小七觉得大姐夫还算合格。”
表面上京兆尹判了案,明肃即便是继续追查,也是占不着理,还会惹了南梁帝不悦,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明肃和元国公都是南梁帝的左右臂膀,肯定不愿意见着起内讧,这件事即便是闹大了,南梁帝顶多斥责元国公几句,再给明肃一些补偿,吃亏的还是魏婉宁。
可现在不一样,明肃并未追查这件事,只是剔除了元薇,两家并未伤了和气,更没闹到御前,还没大动干戈就已经解决了此事。
魏婉宁仰着头眯眼看着蓝天白云,“小七,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魏姎笑,有明肃待魏婉宁这样好,魏姎也放心。
第075章 教唆
“小姐,北安侯派人来了。”
魏姎勾唇浅笑,魏婉宁小脸微红,侧过头叫人进来,还是明肃身边的长安。
长安跑的有些着急,喘着气,手里捧着一只锦盒,“属下见过夫人,魏小姐,侯爷吩咐这是给夫人的。”
魏婉宁打开瞧了眼,倏然愣住了,锦盒中足足数十张房屋地契,还有京都城的各家商铺。
“这是何意?”
“侯爷说,夫人既是主母,往后这些事就该夫人管着。”
魏婉宁脸色有些不自在,魏姎下巴一抬,“六月,赏!”
“是。”六月大方的给了赏银,长安收了赏银不停道谢,乐滋滋,他就知道这趟差事没白来。
这时小丫鬟通传,五小姐魏万燕来了,魏婉宁蹙眉,对这个隔房庶妹一点好感都没有。
魏姎眼珠子一转,掩嘴笑,“让她进来。”
进门就笑的魏万燕手里还捧着一只锦盒,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我是来恭贺大姐姐的,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红石榴珠钗祝贺大姐姐多子多福。”
伸手不打笑脸人,魏婉宁淡笑颔首,“多谢五妹妹。”
魏万燕坐在廊下,看上去和两人十分熟悉似的,尽说一些讨巧的话,仿佛忘记了之前是怎么欺负魏姎的,魏婉宁没多呆一会,身子有些乏了,进屋休息。
“五姐姐许久没来过东院吧,今儿这是怎么了?”魏姎边喝茶边打量着魏万燕的神色。
魏万燕讪讪的笑了笑,“七妹妹,以往都是我不懂事,其实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我身份低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违背良心,以往若是有什么得罪七妹妹的地方,还请七妹妹海涵不计较。”
魏姎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尽是讶然,红唇一翘,“都是自家姐妹,五姐姐的难处,妹妹理解,毕竟妹妹也是从二婶手里讨过日子。”
闻言,魏万燕这才松了口气,和魏姎熟络起来,四下瞅瞅,见没人在,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大姐姐要做嫡妻,而且是北安侯亲自讨要的圣旨,前几日元氏称病不出,后来又和北安侯和离了,我想知道那日元国公和元国公夫人去北安侯府时,可曾说过什么?”
这一开口魏姎就知道魏万燕惦记什么了。
“能有什么,元氏进门多年无子,即便是国公府嫡女又如何,大姐姐有子嗣傍身,北安侯府上下都接纳大姐姐,没休了元氏已是给情面了,元国公府怎么好意思阻挠?”
魏万燕半信半疑的看着魏姎,“若是无子,抬个妾放在正室膝下养着,不就行了,怎么无故和北安侯和离了?”
“那怎么能一样,庶子终究是庶子,放在正室膝下养着未必会好好教养,万一正室将来有了嫡子,那又该如何,这不是嫡庶混淆家宅内乱吗,所以啊,大姐姐就先占了平妻之位,亲自抚养孩子,又是嫡子,对北安侯府来说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惜元氏是个高傲的性子,哪能容忍平妻,又扭转不了局面,只好退出死巷,没了正室,大姐姐可不就是嫡妻?”
魏姎顿了顿又说,“元国公府再厉害,北安侯府也不逊色,没必要为了一个出嫁的女儿得罪了北安侯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北安侯府的家事,元国公府的手还没那么长!”
魏万燕这下信了,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眸光闪耀,紧张欣喜的紧攥着手帕。
“其实元氏当初也是不小心才坏了身子,也非不能有孕。”魏姎暗中提点。
“怎么个不小心?”魏万燕立即追问,满含期待的看着魏姎,魏姎淡笑,“我也是听大姐姐说起,据说是冬日里掉下了河里,吃了不该吃的凉物,就再也没怀过一次。”
魏万燕点点头,又道,“元国公府的小姐到是性子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就是不知道元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
元晚是郑国公世子的嫡妻,已经过了三媒六聘,来年春日里就能成婚,元晚嫁过去,隔三个月,魏万燕就会以良妾的身份抬去郑国公府,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魏万燕日后就是要在元晚手底下讨日子的,这不,也开始替自己着想,变着法的打听。
“元二小姐比起和离的元氏可差远了,元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治家手段也了得,元二小姐是嫡次女,难免有些骄纵,只是有一个好出生罢了,若不是当初元二小姐落水,眼下,我也该唤一声嫂子了。”
元晚当初定亲的是魏珏,只是出了茬子,不得已才嫁了郑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