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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不明所以,她看的出,小姐明明就很想去的啊,怎么又不去了?
去了一趟沉香院,跟着六月一起来的还有莲香,莲香打量了一眼魏姎,魏姎小脸是有些苍白。
“七小姐,咱们和北安侯府交好,夫人已经应了北安侯府一定会带您过去的,您再忍一忍。”
魏姎紧抿着唇,故作为难,莲香又劝,“七小姐难道就不想见一见魏姨娘吗?”
这话似是戳中了魏姎的心坎上了,魏姎点点头,“我去。”
莲香这才满意了,又盯着魏姎换了一袭新衣衫,算不得出挑,却也中规中矩,不算失礼了。
“莲香姐姐……”魏姎眼眶发红,跟上了莲香的步伐,从怀中取下一个香囊,里面有半袋子金瓜子,莲香正要拒绝,却一看这么多金瓜子,眼眸一动,咽了咽嗓子。
“七小姐这是做什么?”莲香停住了脚步,故作诧异的看着魏姎,魏姎仰着头看着莲香,“莲香姐姐,我心里惦记着大姐姐,今儿去了北安侯府也未必见得着,我知道二婶不喜欢我,莲香姐姐是二婶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在府上说话比一般的主子还要有信服。”
莲香一听魏姎这般吹捧她,脸色立即缓和了不少,对着魏姎说,“七小姐严重了,奴婢只是一个丫鬟罢了。”
魏姎吸了吸鼻子,故作柔弱,硬是将半袋子金瓜子塞给了莲香,“莲香姐姐的好,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不求旁的,只求莲香姐姐时不时提点一二。”
这半袋子金瓜子,足够莲香五年的月例,她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七小姐……”
“莲香姐姐,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免得二婶久等了。”魏姎说。
莲香半推半就就拿了这袋子金瓜子,连脚步都轻盈了不少,魏姎抬眸,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南阳侯夫人特意等了魏姎半刻钟,才见魏姎姗姗来迟,嘴上不痛不痒的指责了几句,就带着人出门了。
坐着马车,魏姎陷入了沉思,刚才的金瓜子全都被熏香烤过,莲香还来不及放回去,只能放在身上,莲香是一直跟在南阳侯夫人身边伺候的,而魏老夫人今儿也去贺寿,婆媳两若是席间接触多了,寿宴上但凡魏老夫人饮酒,必定发作中风。
正想着,已经到了,下了马车就听见背后传来冷哼,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魏婷玉。
魏姎仰着头看着北安侯的牌匾,据说是当今圣上亲笔所赐,字迹苍劲有力,收回神色,低着头跟在了魏家众人身后进门,不一会管家亲自将众人引入内府。
北安侯府老封君大寿,来祝贺的人不少,头一份最显眼的就是南梁帝的贺寿礼,是一株万年人参,被摆放在了大厅正中央的桌子上,以视恭敬。
诺大的院子里已经有不少的宾客,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是名门贵妇。
再往里走,搭建了一个戏台子,台上有两个花旦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台下还有不少人正在瞧热闹。
“瞧见没,你那个姐姐正在卑躬屈膝的伺候人呢,真是个贱命。”魏婷玉站在魏姎身侧,不阴不阳的说。
魏姎顺着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女子一身娇俏绯红,温婉大方,目光拘谨,失了以往的傲气,眉宇间尽是哀愁。
是她!
那个名门京都城的魏婉宁,她的大姐姐。
“同是天涯沦落人,三姐姐又何必瞧不起大姐姐,大姐姐温柔如水,据说北安侯很喜欢大姐姐,只希望,三姐姐日后在世子妃手底下讨日子的时候,庆王世子也能护着三姐姐,但愿未来庆王世子妃是个好相处的,可千万别是才貌双全的女子。”魏姎说。
魏婷玉脸色一顿,她险些都忘记了,自个儿将来也是要做妾的,被魏姎这么一提醒,魏婷玉两只手捏的嘎吱嘎吱作响,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魏姎。
实际上她也是这么做的,手刚要扬起,对上了魏姎的笑,“庆王妃带着庆王世子也在贺寿,这儿可不是南阳侯府,任由三姐姐胡作非为,三姐姐敢打,妹妹绝不反抗。”
“你!”魏婷玉噎了,目光一撇果然看见了不远处看戏的庆王妃,她今儿来就是想和庆王妃缓和关系的,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搅了宴会,魏婷玉怕是连侧妃也做不成了。
“贱人,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有你哭的时候!”魏婷玉重重一哼,很快扭头就走。
魏姎眯了眯眼,她本该隐忍的,只是看着尊贵骄傲的大姐姐,像个奴婢一样的被人使唤,魏姎心里就跟刀割了一样疼。
“姎姐儿!”
背后传来了叫唤,魏姎收起情绪,回头看了一眼,正是燕衡和萧湛,两人凑一块,一个遗世独立,一个偏偏儒雅,很是养眼。
“见过义兄,萧二皇子。”魏姎俯身行礼。
“姎姐儿不必多礼。”燕衡笑着抬手,魏姎缓缓站起身,燕衡笑,“这几日母妃还念叨你,你若是得空去一趟瑾王府瞧瞧,母妃病了,不宜来贺寿。”
魏姎点头。
紧接着又听萧湛清润的嗓音响起,“时候不早了,去瞧瞧老北安侯吧,老北安侯常年卧榻,昏迷不醒,一代枭雄实在可惜,老封君是个明辨是非之人,和老北安侯感情深厚,这次老北安侯能从昏迷中醒来,老封君很是高兴,一会说不定还能见着。”
“你呀,一路上提过一次了,老北安侯未必会出现在宴会上,今儿人多,罢了,去瞧瞧吧。”燕衡说。
萧湛淡淡的嗯了一声,和魏姎别过。
魏姎目光一抬看向了魏婉宁,动了心思。
第040章 劝说
“这不是魏七小姐么。”元晚脚步微抬,朝着魏姎走来,见魏姎始终盯着一处,嘴角勾起了冷笑,“有些人呢,天生就是做奴才的命,改变不了的。”
魏姎转过头看了一眼元晚,“元二小姐所言极是,奴才就是奴才。”
见魏姎这般低眉顺眼,元晚倒觉得无趣,哼了哼,没理会魏姎,扭头就走了,却是走到了魏婉宁的跟前,一抬手故意打翻了一个茶杯,将茶渍泼了魏婉宁一身。
魏婉宁半曲身,向元晚赔罪,元晚回头冲着魏姎挑衅一笑,魏姎将脑袋别过去,不再看。
趁着魏婉宁要去换衣衫的空隙,魏姎抬脚跟了上去,两姐妹重逢,魏婉宁愣住了,上前打量魏姎。
“姎姐儿,你没事吧。”
魏姎看着大姐一脸关系,眼眶微红,她来到了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了没有夹杂利益的关心,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我没事,我好着呢,瞧,全身上下都是太后赏赐的,太后很宠爱我,南阳侯府里没人敢欺负我。”
魏姎扬起一抹微笑,手拉着魏婉宁,那一双白嫩柔夷却变得十分粗糙,还有些扎手,魏姎没低头,佯装没发现,魏婉宁一时激动,倒是忘了这个,对着魏姎问长问短。
“母亲在时,就说过,你和我们几个姐妹不一样,你是命中注定的贵人,以往我还不太相信,今儿算是明白了,各人的命数是早就准备好的。”
“大姐!”魏姎打断了魏婉宁的话,“大姐难道就不想想,咱们南阳侯府变成了今日这样,是谁的过错,二姐姐惨死,爹娘不知所踪,难道大姐就这么自暴自弃?”
魏婉宁愣了一下,看着最小的这个妹妹,她还没出嫁的时候,这个妹妹被吓坏了,胆子也是最小的,短短几年不见,似乎变化了许多。
“大姐,有没有想过改变现状,没有什么比眼下更糟糕的了,倒不如搏一搏,大不了,将害了咱们的人一块拽入地狱。”魏姎紧攥着魏婉宁的手说。
“姎姐儿……”
魏姎紧抿着唇,“大姐信得过我吗?”
魏婉宁笑了,“你是我亲妹妹,我自然信得过,只是与其冒险,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
“活着?大姐可知道我险些就被嫁给了一个纨绔做妾,一顶小粉轿马上到了门口,大姐可知道二姐姐是如何惨死的,还有四姐姐,嫁给了一届商户,到现在还没消息,爹娘不知所踪,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我宁可一块死了。”魏姎压低了声音,“大姐,你听我说,我有大哥的下落,咱们大房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魏婉宁已经被魏姎的话给惊呆了,好一会才说,“你有大哥的下落了?”
“是!”魏姎点头,“大哥现在很好,或许就是在等某一个机会,给大房洗脱罪名,大姐,你说,大房的人是不是也该有骨气?”
魏婉宁下意识的点点头,她每日浑浑噩噩,也不知活着是什么滋味,魏瑜沁的死也给魏婉宁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