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贵妃看了一眼阮皇后震惊的神色,唇角勾起笑意,还以为皇后有多聪明呢,到头来还是被人耍了。
“你也要争这个位置?”阮皇后目光阴狠的看着萧湛,声音冰冷无波。
“有何不可?”
阮皇后深吸口气,“可你并非……”
“母后慎言,文武百官都瞧着呢。”萧湛下颌一抬,阮家的探子上前禀报消息,阮皇后脸色变了,震怒,“你竟然让魏白潇进城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引狼入室!”
“母后此言差矣,魏白潇本是来祝贺的,绝非有意冒犯,这一桩婚事还是母后您赐下的,魏白潇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要亲自来。”
阮皇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怔怔的看着萧湛,刘贵妃听得稀里糊涂,冷声指责,“你勾结魏白潇那个叛贼,分明就是对皇位早动了觊觎之心,说不定先帝的死……”
刘贵妃话未落,临淇拔剑相向,吓得刘贵妃往后一退,又气又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本宫,来人呐!”
喊了好几声,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刘贵妃心里咯噔沉了沉,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止是刘贵妃,就连阮皇后也察觉了,对着身边的梅姑姑使了个眼色,梅姑姑悄悄退下,片刻后又回来,对着阮皇后耳边嘀咕几句,阮皇后深吸口气,暗叹大势已去。
三方各不相让,权势也是旗鼓相当,这一战一触即发,稍有不慎,连累的是整个北缙。
从早上一直僵持到晚上,一个消息也没递进来,一个消息也没递出去,连文武百官也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殿内待着,又饿又累,还有些已经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连恭房都不能去。
多少文武百官在心里咒骂,却又不敢得罪人,只能硬生生挺着。
夜半三更,小部分人憋不住了,直接在大殿上方便起来,羞臊的一张老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刘贵妃坐直了身子,指尖发抖,愣是咬着牙挺着,时不时瞥了眼阮皇后。
次日清晨,阮皇后缓缓站起身,当众宣布,“二皇子乃是先帝次子,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可继承大统。”
这么熬下去,谁也扛不住,阮皇后放弃了,阮皇后一开口,阮家一派立即改支持萧湛。
刘贵妃铁青着脸色,“皇后娘娘,这怕是不妥吧,这么轻易就让他得逞了……”
“贵妃,先帝骤然逝去,没有留下遗旨,只要是先帝的血统,谁都可以继承,小皇子年纪太小,不足以成大事,二皇子刚正不阿,为人处世皆有先帝的风范,自然可以胜任。”
阮皇后已经妥协了,怪只怪小皇子年纪太小了,若是再大一些,就是豁出去性命也要争一争。
“可是……”刘贵妃不服气,将皇位白白让给了萧湛,她咽不下这口气,“别说什么皇位不皇位了,不如咱们也效仿南梁,否则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阮皇后抬眼。
“分了北缙!”刘贵妃提议,这是她最后的让步,绝对不会再妥协了,占据封地,各自为王,这样的话刘贵妃也不算太吃亏,否则冲着萧湛低着头,哪还有抬头之日。
刘贵妃豁出去了,宁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绝对不让萧湛好过,这个提议让阮皇后也心动,只是面上不显半分,转过头看了一眼萧湛。
萧湛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弯,坐了下来,淡淡的瞥了眼刘贵妃,眼中多了抹讥讽,扬声,“带上来!”
刘贵妃眼皮一跳,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侍卫押着好几个人进殿,恒王一眼就看出不对劲,这不是他的手下副将吗?
“王爷,是末将无用……”
“末将该死,敌不过二殿下的大军,咱们的人死伤惨败,几乎全军覆没。”
恒王猛然愣住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几位将军,本王八万大军呐,怎么会一夜之间惨败?”
这消息他实在接受不了,副将咬着牙,胆战心惊的看了眼萧湛,“二殿下的兵马足足有四十万,全城包围,咱们的兵马插翅难飞,根本不足以抵抗。”
“四十万?”恒王惊住了,不是说只有二十万吗,怎么又多出了二十万?
恒王心尖儿疼的厉害,从嗓子眼里蹿出一股浓浓的腥味,硬是咬着牙咽了下去。
“你究竟是怎么把四十万大军不声不响的弄进城的?”
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弄进京都城脚下,恒王根本想不通,也不信萧湛会有这个本事。
萧湛不予理会,只是淡淡的斜了眼恒王,神色淡然,加急文书一个接一个的在大殿内传开。
终于,有大臣忍不住了,直接冲着萧湛磕头,“微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家的人猛然惊住了,眼看着一个个大臣跪在萧湛脚下,俯首称臣,连阮老爷子都下跪了。
萧湛居高临下,目光看向了刘家那一行人,刘家人一哆嗦,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刘贵妃气够呛,“都是贱骨头,还不快起来,他一个乱臣贼子算什么新皇,都给本宫起来!”
刘家人在听闻刘家上下已经被挟持之后,个个放弃了地方,刘贵妃猛然回头瞪着萧湛,“卑鄙!”
“论卑鄙,哪比得上贵妃和大皇兄,一个月之前就准备了八万兵马,分批往京都城送,究竟安了什么心思?”
萧湛眸光一冷,刘贵妃竟被萧湛的眼神给吓到了,缩了缩脖子,背脊冒凉风,愣是咬着牙撑着。
气氛就这么僵着,殿内只有刘贵妃和恒王站着,余下的人都矮了半截,已经匍匐在萧湛脚下。
刘贵妃忽然冷笑,“你要做皇帝也要有这个命才行,本宫记着二殿下中了毒,此生不能再娶妻,也不能有孩子傍身,一旦成婚,便是一命呜呼,北缙的皇帝怎么能如此短命?”
众人惊了。
“贵妃说的可是寒毒?”萧湛勾唇冷笑,“区区寒毒早已经解了……”
“这绝不可能,那三种毒压根无解。”
“既能制毒便能解毒,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人异士亦是数不胜数!”
刘贵妃噎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短命鬼不仅没有死,反而解了毒,不声不响大权在握。
萧湛抬步,走上了最高的位置,缓缓坐下,“诸位爱卿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主隆恩。”
刘贵妃和恒王面面相觑,见大势已去,脸色难看,手脚冰凉,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家的人倒是很庆幸没有和萧湛作对,痛快的认了新帝。
眼下这个时候由不得刘贵妃和恒王认不认了,结局已经定下,谁也改变不了。
新帝已立,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内务府已经着手开始准备,没有人敢阻挠,宫里上上下下气氛有些静谧,平日里不起眼的二殿下登基为帝,谁能想的到?
新帝一立,大赦天下。
阮皇后,不,应该称作阮太后,抱着刚刚册封为安王的儿子,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安王一脸懵懂,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窝在母亲怀里眯着眼睡。
梅姑姑放缓了脚步,轻轻唤了一声,“太后,向云宫出事了。”
阮太后眼皮一跳,抱着安王的手下意识力气略重了些,安王哼唧两声,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挣扎,阮太后失了平日的耐心,将孩子递给了宫女。
“说说。”
“刘太妃侮辱新帝,被杖责三十大板,没请太医瞧,已经有热了,开始说胡话。”
阮太后和刘太妃争夺了大半辈子,她怎么会不了解刘太妃的为人,骄傲了一辈子,原以为胜券在握,临了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被人抢走了,如何受得了这份打击。
“继续作吧,早晚把新帝那点子耐心耗尽,刘家上下都是被她拖累的。”
阮太后摇摇头,如今和新帝表面上过得去,一部分也是看在端敏长公主的份上,端敏长公主已经定下了阮家,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阮家。
“苏家呢?”阮太后又问。
梨贤妃已经是如今的贤太妃,并未册封太后之位,如今的太后只有她一个人。
“苏家还是老样子,闭门不出。”
阮太后笑了笑,“瞧着吧,咱们这位新帝手段不俗,不是个良善之辈,苏家当初那般折腾他,等料理完先帝的丧事,这件事迟早会翻过来算帐!”
眼下搁置,只是腾不出手来罢了。
“太后,林姑娘来了。”
阮太后蹙眉,眼看着魏姎进门,举止优雅,上前冲着阮太后微微附身,“臣女给太后请安。”
“林姑娘,不,应该是魏姑娘才是,早就听说魏家姑娘貌美倾城,果然如此,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坐吧。”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