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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怎么会这么想?”
谷侧妃缓缓站起身,站在廊下眺望不远处,“她长得太好看了,连我瞧了也自惭形秽,若他日长成,又不知该何等绝色,殿下或许是在等一个机会。”
嫡妃,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之遥又未必能跨上去,谷侧妃心里堵着口气。
“侧妃多虑了,姎姑娘未必有这样的心思。”镯芳尽可能的帮着魏姎开脱。
谷侧妃倏然回头看向镯芳,吓得镯芳紧紧的攥着手心,“有,她对殿下一定是有心思的,她是个聪明人,和姎姑娘打交道以来,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吃亏,盛京城送来补品的时候,殿下根本就不在府上,翠姗却日日吃着,那血燕窝明明就是慕容婉儿必吃的,存心挑起了事端,引着慕容婉儿杖杀了翠姗……”
这件事谷侧妃已经想了好几天了,越想越心惊胆战,总觉得背后有一双大手操控着这一切。
“侧妃的意思是?”镯芳大着胆子问。
谷侧妃沉默了一会,才说,“与其任人算计,不如找个机会将她除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镯芳腿一软,咬着牙才堪堪站稳了,指尖忽然冰凉,杀了魏姎?
“可殿下那边若是察觉……”
谷侧妃淡笑,“我的手是不会沾染鲜血的。”
镯芳还要再说什么,只是瞧谷侧妃冰冷的眼神,吓得后半句话缩了回去,硬着头皮站着。
几日后谷侧妃亲自炖了补品去找萧湛,身上特意涂抹了一些香粉,凑近了闻别有一番风韵。
“殿下正在忙,侧妃请回吧。”临淇将人拦在了门口。
谷侧妃将补品交给了临淇,“殿下操劳军务也别忘记了补补身子,就劳烦临侍卫交给殿下了。”
“是。”临淇接过。
谷侧妃一步三回头,迈出了院子,一只手搭在了镯芳的胳膊上,“镯芳,打探到了慕容婉儿的消息了吗?”
镯芳摇头。
“我担心……”谷侧妃紧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好半天才说出后半句话,“我担心人已经不在府上了。”
“怎么会?”镯芳惊呼。
谷侧妃笑的别有深意。
……
七月初十是边城的一个祈福节,城里会热闹几天,魏姎日日都在忙着算账本。
“姑娘,镯芳来了。”灵柏压低了声音。
魏姎眼皮未抬,“让她进来。”
不一会镯芳进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姎姑娘,奴婢有话禀报。”
魏姎抬头,“说。”
镯芳犹豫再三才将谷侧妃的心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魏姎眯着眼看向了镯芳,“谷侧妃竟对我有了这样的心思?”
“我不敢隐瞒,句句属实。”镯芳生怕魏姎不信自己,立马举手保证,魏姎淡笑,“不必紧张,我信你。”
镯芳紧张的看向了魏姎,“姎姑娘……”
“镯芳,你可想要回卖身契,离开谷侧妃身边,做一个自由身?”魏姎问。
“自然愿意。”
可以做良民,谁又愿意做奴婢?
灵柏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了镯芳,镯芳愣了,不解的看向魏姎。
“这是你应该拿的,等时机合适,我便让你离开。”
镯芳喜不自胜,“多谢姎姑娘。”
魏姎又重新低着头开始算账,指尖下的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作响,没有丝毫停顿,甚是洒脱。
灵柏站在一侧,耐不住性子问,“姑娘就不生气吗?”
“气什么?”魏姎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灵柏,扬了扬唇,“不是她算计我,就是我算计她,各凭本事,若是她是个无辜人,我反而不好下手了,统共就送来两个侧妃,若是都出事了,难免叫人怀疑,我还在想着怎么处置,是她自个儿都给安排好了后路,我成全就是了。”
若是不处置了,留着这么个一个人在眼皮底下,早晚会坏事。
次日谷侧妃在后院遇见了魏姎,“这几日城中甚是热闹,我想和姎妹妹一块去祈福,一是替北缙,二是替殿下。”
“可府上还有一些杂乱的事未办妥,我只担心殿下问起来,会责怪我。”魏姎微咬唇,有些为难。
“祈福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我相信殿下一定不会责怪姎妹妹的,到时候我帮你说说情。”
魏姎无奈点头,顺势应了。
站在谷侧妃身边的镯芳却愣了,她不是已经提醒了魏姎吗,怎么还跟着去祈福?
于是两个人下午就准备出去一趟,魏姎还是第一次在城中悠闲自在的逛,城中有一座山神庙,是边城百姓一直供奉的,一眼看去尽是人山人海。
“姎妹妹,这边!”
谷侧妃冲着魏姎招招手,伸手就要去抓魏姎,魏姎轻巧的躲过,谷侧妃扑了个空,眉头紧蹙。
好一会人才不那么拥挤,谷侧妃走近魏姎身边,“姎妹妹,咱们一块上香吧。”
魏姎眼眸微闪,看了一眼案台上的香,一共六注,一人三注,谷侧妃上前一步抢先拿了三注,在蜡烛旁点燃,冲着一尊山神像跪了下来,磕头朝拜。
“哎呀!”
灵柏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名妇人的裙角,那妇人手里正捧着果子,伸手就把案台上的香给扫了下去,踩在脚下。
“今日人多,夫人没事吧?”灵柏赶忙伸手将那人扶起来,妇人友好一笑,“无妨无妨。”
嘴里还念叨着山神勿怪,别和她一般见识,又冲着山神磕头,随后才离开。
谷侧妃再看魏姎,魏姎手中已经多了三炷香,且完好无损,稳稳的插在了香炉中,谷侧妃眼皮一跳。
“侧妃,今日人多,上了香就出去吧。”
“这怎么能行呢,我听说山神庙的后面还有一条路,要诚心走完,才不枉来了一趟。”
谷侧妃没理会魏姎的话,直接朝着后院走,中途也不知是谁拉住了魏姎的衣袖,魏姎回头,一名清秀男子紧贴着她。
魏姎厌恶的蹙眉。
“灵柏!”
灵柏上前一只手隔开了两人。
“这位姑娘,刚才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男子拱手道歉,又指了指被扯坏的衣袖,“姑娘,这衣裳是我不小心……”
魏姎抬眸,眸中冷意十足,漆黑渗人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吓得男子立即松了手。
“姑娘先走,奴婢一会就去找姑娘。”
魏姎眸中一闪而逝的杀气,“要活的!”
灵柏点头,她还没见过魏姎这么动怒过,立即点头,一只手极快的点了男子的穴道,将人拖拽着离开。
谷侧妃又等了一会,眼看着魏姎很快走了出来,脸色略有不善,笑着上前,指着不远处。
“瞧,路在那边呢,咱们一道走过去吧。”
魏姎抬眸看了一眼谷侧妃,挤出淡笑,“侧妃,你发鬓歪了。”
谷侧妃闻言立即伸手扶了扶发鬓,微微笑,魏姎伸出指尖,声音很轻,“侧妃瞧不见,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好一会,魏姎才松了手,谷侧妃笑了笑,“许是刚才人多挤的,如今可好了?”
魏姎点点头,又说,“外面日头大,侧妃仔细别晒着。”
“我哪有这么娇气,供奉神明这种事,向来都是要诚心诚意的,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
“侧妃说的极是。”
山神庙的后院是一座山,有一条路极陡峭,地上铺着鹅卵石,凡上山者都要手拿着一块鹅卵石放在路的尽头,年年皆是如此,一条路望不到头,地上尽是鹅卵石。
魏姎弯腰捡起一块鹅卵石,“据说将这一条路铺完,可以让山神听得见百姓的心声,能达成所愿,也不知真假。”
“宁可信其有。”
谷侧妃已经捡起一块朝着山上走,魏姎紧跟在身后,来时已经很晚了,越走越偏,魏姎也不着急,渐渐的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一两个从身边经过。
已经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了,魏姎忽然停住脚步,眼看着谷侧妃继续往上爬。
“姎妹妹怎么停了?”
魏姎低着头,“腿疼,实在爬不动了。”
耳边还有水流声,魏姎顺着视线看去,瞧见了不远处的一处瀑布,迈着步子走过去,谷侧妃看了一眼天色,有些着急了,快走几步拉住了魏姎的衣袖。
“不能半途而废啊。”
魏姎反手扣住了谷侧妃的胳膊,眸光冰冷,谷侧妃一愣,对上魏姎眼中的神色,忽然有一股凉气从脚下蔓延。
“侧妃喜欢留在这里,就自个儿留着吧,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姎妹妹!”谷侧妃张张嘴,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动弹不了了,眼前一阵阵发晕,惊恐的拽着魏姎的衣袖,“我出事了,殿下是不会饶了你的。”
魏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