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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走得脚软,又怕何晏醒来,告知老鸨,派人追捕自己,只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走乱撞。月光下,只见不远处有一座挂着红灯笼的小楼,里面隐隐传出音乐声,子夜想趁乱潜入楼中,趁机打探一番,寻找逃出去的路径。
刚到楼门口,就听拐角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子夜急忙将身形隐藏在回廊下的柱子后面,偷眼望去,只见两个黑衣男子提着灯笼走到楼前,其中一个低声说道:“李大哥,你说这小子还在不在园中?”
姓李的摇摇头,“院子这么大,他又是第一次来,恐怕不会这么轻易逃出去,何况门口还有侍卫,没有通行的腰牌,是出不去的。张老弟,我们在慢慢找吧,天一亮,肯定能找到他。”
子夜望着两个人的身影渐远,暗暗心惊,看己真是插翅难逃了。子夜连连后退,神情沮丧得一坐在回廊的石台上。
子夜坐下去,忽然感到身子下面软软的,好像是做到了什么东西,急忙回头,不由得尖叫一声,原来身后直挺挺地坐着一个人。
黑影中这个人一动不动,只能看到两缕精光莹莹闪烁,子夜还未等喝问,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一个公鸭嗓叫道:“钟大人快来,这边有叫声,一定在这里。”
子夜顿时面如死灰,暗叫这次完了,被人发现了。待会儿把我抓回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刑罚呢!
子夜正在懊恼,坐以待毙之际,方才暗处那个人影突然长身站起,子夜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颀长的身影,就将自己笼罩其中。
还没等子夜反应过来,那人就将子夜紧拥在怀。紧接着,模糊的面庞突然迎面而来,一双清凉而柔软的唇瓣,覆盖在子夜的脸上、唇上。
“呜呜~~~”子夜略作挣扎,对方的手臂却将自己的身子箍得更紧,两个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就如同两人的双唇牢牢地黏在一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两个巨大的灯笼,被人高举着照在眼前,来人惊讶地望着这对忘情拥吻男人,子夜暗叫,这下糟了,不但被抓回去,还多了一个私通的罪名了。
来人愣了半晌,方才喏喏说道:“是、是阮大人吗?您、您让钟大人好找?”
子夜一怔,心道:原来不是抓自己的那拨人,刚想扭过头去看一看,不料,这个姓阮的,又执着地把子夜亲了一下,又把子夜的头狠狠地按在自己的怀里,这才口齿不清地说道:“哦、哦,钟、钟是谁?我、我不记得了。”
子夜心中这个气啊,我真是屈死了,居然被一个酒鬼亲了半天,悄悄从酒鬼胸前抬起头,只见这个酒鬼居然一手环拥自己,另一只手还抽空举起酒壶向自己的嘴里灌酒。
酒鬼对面站着三个人,两个人提着灯笼,中间还站着一个身材适中,面目俊朗的男子,对方正眯着眼睛,欣赏眼前这幅BL春意图。
子夜愕然,这看的人笃定,亲的人大方,哇咔咔,魏晋时期真不是盖的,开放的风气,连我这个两千年后的现代人都为之侧目。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醉卧温柔乡
“阮兄,在下是钟会,奉司马大人之命,请阮兄到这牡丹园中赏玩,方才与阮兄畅饮正酣,只是更衣的功夫,阮兄就不见了踪影,害得钟某好找,中途丢了阮兄,叫我如何回复命啊?”
子夜心中偷笑,这位酒鬼真是怪异,敢情与人喝酒时,趁人家上厕所的功夫就没影了,还真是有趣。最可气的是,转脸间就不记得人家了。还真没见过忘性这么大的人。
只见这位阮兄就像没听到钟会说话一样,一仰脖又喝了一大口酒,笑吟吟地对子夜说道:“我们、我们回房去吧。”
子夜被这位老兄拉着就往楼里走去,两人一路踉踉跄跄走进一间屋子,这位阮兄也不关门,一进屋去就拉着子夜直奔床榻而去。
子夜这时倒也顺从,心中盘算这个酒鬼看来是拿自己当做挡箭牌了,正好彼此彼此。我也要借这个机会,逃出园去。
两个人一路滚倒在床,子夜偷眼望去,只见钟会三人居然跟到门口,举着灯笼继续欣赏。这位阮兄倒也不在乎有人观战,捧起子夜的脸继续亲吻,双手还很不专业地在子夜身上抚n、摩挲。
子夜也装作很入戏的样子,但是很多镜头如同演员借位,在钟会那个位置看,两人是厮缠不休,但实际上,二人并未有多少实质接触。
门口的钟会悻悻然地看了半晌,脸色变得铁青,冷冷说道:“既然阮兄醉卧温柔乡,钟某先行告辞,只是等阮兄酒醒之后,莫忘了给在下一个答复,否则司马大人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转过头来,钟会又对另外两个人交代,“你们给我在这楼外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出,打扰了阮籍先生。否则,格杀勿论。”说罢,钟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两个手下面面相觑,又向房里看了看,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将房门带上,这才缓步离开。
脚步声刚刚消失,子夜正想询问阮籍,只见这位老兄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没事人一样,坐起身来,掏出一个酒馕径自畅饮起来。
子夜坐起身来,一把夺过酒馕,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一股甘冽清醇的酒香扑面而来。子夜闻着都有些头晕,看来真是一壶烈酒,这家伙饮得不是假酒。
一只大手伸到子夜面前,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闻够了吗?要么喝下去,要么还给我。”
子夜诧异地抬起头来,借着室内摇曳的烛光,打量着这个怪异的酒鬼。
哇!子夜的老毛病不知不觉间又发作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张着,滴滴口水顺着下颌滑落。
这个时代是怎么回事?怎么盛产如此之多的美男?对面这位酒鬼,一对卧蚕般的浓眉,一双邪肆而又明亮的丹凤眼,高且直的鼻梁下,轮廓清晰的薄唇紧绷着。白析光滑的面容,因喝酒而微显红晕,这白里透红的肌肤,让子夜看得心中艳羡不已。
如果说方才子夜稀里糊涂被吻,还觉得有些委屈;此刻,看过这个酒鬼的真实面目后,倒有几分占便宜的窃喜。
“看够了吗?”阮籍一把夺过酒馕,又豪饮了一气,自顾自地出神,不再理会子夜。
子夜有些窘迫,盯着人家的脸看了半晌,真是越看越好看。向下移了移目光,又是吃了一惊,只见阮籍衣衫大敞,坦胸露腹,好家伙,身上也是光滑润泽,诱人心动。
这家伙一袭黑色的衣衫,凌乱地敞开着,映衬着光洁如玉的肌肤,份外耀眼夺目。再看他慵懒地倚在床边,肆无忌惮地大口喝酒,凤眼中闪烁着狷狂不羁,这幅冷傲逼人的画面看的子夜怦然心动。
“喂!”子夜轻唤一声,见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眸果然转向自己,“喂,我说阮籍,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无缘无故亲吻了人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呵呵,”凤眸闪了闪,黑暗中如同两盏明灯,“我亲你是为了躲灾,你亲我是为了避祸。我们两不相欠,何来道歉之说?”
“喂,你~~~”子夜无语,头一次被人吃了豆腐,还吃干抹净拒不认错。看来这家伙一点都没醉,自己纯粹是被他利用了。
想到这里,子夜气往上涌,劈手去抢对方的酒馕,叫道:“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不许再喝了,给我解释清楚。”
阮籍见子夜扑来,身子未动,左手将酒馕藏在身后,右手一操又将扑上来的子夜揽在怀里,将脸贴在猝不及防的子夜脸上,佯装亲昵地在子夜耳边低语道:“怎么,方才还没亲热够,还想在来一次吗?这会儿,追杀你的人可没在左右,白白浪费了体力。呵呵!”说着,就将子夜从怀里轻轻推了出去。
子夜被对方羞辱得面红耳赤,仔细想想又有些惊讶,喃喃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追我?”
阮籍倚在床边,斜睨着子夜,笑道:“你在柱子后面躲避时,我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没人追杀你,你行止又怎会鬼鬼祟祟?”
“你真是喝多了吗?”子夜忍不住问。
“你说呢?”对方微笑反问。
“哼,我看你是装的,拿我当做挡箭牌,去敷衍那个钟会大人,明白人没办法同糊涂人算账。”
“呵呵,我就是你说的那种糊涂人啊。”阮籍倒乐于承认。
“可是,我帮了你的忙,你还没有帮我呢!这不公平!”子夜气呼呼滴说。
“噢?你要我怎样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