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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顺。”她狡黠一笑,“所以我就给他强调了一下,其实你们不是不孝顺。”
李世民眼前一亮,赞道:“果然还是你对人心的把握最准。大义天下我们都劝到了,父亲就是不乐意,果然,不是不乐意,是……”李世民噗嗤乐了,“是闹脾气啊。”
无容没搭理李二的赞扬,说完了便匆匆走进内室换了件外衫,顺手抿着已经有些松散的鬓角,边动手边道:“夫君若是有心便陪妾去见一见嫂嫂,妾要去嫂嫂那里,把今日之事给嫂嫂解释清楚。”
李世民奇道:“怎么了?”
“父亲应该本来是存了让我们二人产生冲突的念头,然后以内部关系让夫君与阿兄暂时放弃此事,于是当着我的面问嫂嫂家事打理的如何,嫂嫂回了一句我管的不错,父亲可能便发现了不可挑拨,于是便让嫂嫂下去,做一个会和我单独聊一些机密之事的效果。”
说到这个地步李世民如何还不明白——李渊故意做一个和二儿妇亲厚而与大儿妇疏远的模样,如此郑观音如何不恼,无容这解释晚了,没准还真要出事,匆匆也起身道:“我自然要随你去。也和大哥商量一下下一步如何是好。”
——
建成房中
“如何?”李建成看妻子归来,神色也没有太难看,试探问道。
郑观音笑的慵懒:“夫君希望我装作不知道,我便装作不知道喽。想着匆匆回来父亲可能还会怀疑,特特的去查了查账才回来的。”
“那你又是如何应对?”李建成不关心查账的过程,仅担心这造反一事,李渊到底最后什么答复。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一个深闺小女子都清楚,天下既已如此……”郑观音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借机说一下如今大隋气数已尽,奈何无容却止住了我。”
建成松一口气:“你再说下去,可不就是漏嘴了?”
郑观音冷笑:“怎会,我不过是说一下天下是如何的情状,哪有那么粗枝大叶。何况……”郑观音也笑的狡黠,“父亲若是了解天下百姓如今是个什么生活,自然也便更加容易接受些。”言罢,得意道,“夫君觉得,我这应对如何?”
建成看着妻子如此开心,也不便直接指责,便点了点头——毕竟这个回答好歹是没有起了反作用:“这回答,虽说无功,倒也无过。”
郑观音不乐意了:“什么叫无功无过?”
建成苦笑:“若是以天下劝父亲便能劝出什么来,我与二郎辛苦多时岂非早就成了?但是这么说……好歹也是给父亲一个我没有给你说清楚的假象,无论最后父亲是个什么结论,总归不会怪罪于你。”
“假象”这词一出,便听到一把清朗的嗓子:“大哥与嫂嫂关门说话,真不担心隔墙有耳啊。”
“最多也就是你来偷听,来便来吧。”李建成听到是李世民的声音,随口便讥讽出声,迎出门去后,却看到和李世民并肩而来的,还有无容,想着兄弟之间素来亲厚也没什么,便在打招呼的同时打趣了两下,“阿容少有过来,如今可是舍不得与二郎片刻稍离?”
无容一如既往的从容坦荡:“可不是么,若是此事成了,今后便是个聚少离多的局面,如今不就是要趁着最后的清净,和夫君多呆一刻是一刻。”
李建成目瞪口呆。
无容掩嘴一笑:“兄长还真的当真了?今日过来,不过是跟着二郎随便走走,二郎与兄长有事商量,我看看嫂嫂,也不耽误你们。”
李世民早就熟悉了无容随口便来的风格,即便是本末倒置了也没什么太明显的变化,也由得她随口胡来。
郑观音既然被点名了,也便应了一声:“你倒是,平日不怎么出门,今日却巴巴的过来了……”
无容一笑:“儿郎们自有儿郎们的话题,嫂嫂陪我去看看花可好?”
郑观音看了看建成,见建成点头之后,才笑道:“难得相请,敢不奉陪。”
两人走后,建成才压低声音对李二道:“看你夫妻二人这满面春光,这是……成了?”
李世民道:“阿容虽把功劳大多归功于我们已经断了父亲所有的后路父亲才能接受这么个想法,但话说回来,最后父亲终于坦然接受的原因,还是她。”
“哦?”建成眉头一挑,多了一分好奇,“家国大义都劝过了,父亲却还是……无容用了什么招?”
“非家国大义,而是强调了,我们对父亲仍旧至孝。”李世民并没有打算欺瞒建成,完全和盘托出——他一直以为,兄弟之间,没有必要留太多的秘密。
“至孝?”
“无容原话是:高祖,光武起事便是起事了,又哪里非要乃父允许?”李世民回忆无容的语言,笑,“大哥可莫要恼,这句话虽然稍有些偏向了世民,但话说回来,若是这话从嫂嫂口中出来,这分量,便不如无容。”
李建成深吸一口气,以他的聪明,自然也很快就猜到了这句话是个什么内涵,对李渊来说又有个什么含义,不由得发自内心的赞道:“阿容果然兰心蕙质,这一点,我们竟然都未曾想到。”
李世民再次强调:“兄长……可千万莫要着恼。”
李建成哈哈一笑,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我又为何要与她一个小娘子生气。此话本就不假,更能达到我们劝父亲的目的,还能最大程度的维护夫君!我倒是有些妒忌,为何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李世民正色道:“此生能有无容相伴,是世民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李建成没有搭理李世民这一本正经的秀恩爱,继续道:“我家那位,虽说也是个聪明人,却只是能用在妇人争斗上的小聪明,若是阿容在观音管府中事务这方面有些着恼,阿弟可代为兄,给她道个歉。”
李世民脸上洋溢着丝丝得色,或者叫得瑟,笑道:“无容非小气之人,倒是世民应好好谢谢嫂嫂,给无容省了那么多事。”
那个时候的李建成和李世民,完全不会想到,他二人现在的兄弟和睦,同舟共济,总会在一日,变成兵戎相见,你死我活。
不过还好,那些事,离他们,还太远。
——
无容和郑观音在看花
无容轻轻摘了一朵,别在了郑观音的鬓间,笑:“嫂嫂平日用绢花金簪,虽是极好,偶尔用用这鲜艳的花朵,一是多了些趣味,二么,也多了几分娇色。”
郑观音抚了抚鬓间的花朵,话语之间却颇有几分自伤:“再多的娇色,也不及阿容你居然能得父亲如此信任。”
无容暗道果然自己这一趟来冰释前嫌来的对了,神色不变:“嫂嫂这是怨我了?”
“怎敢怨你。”郑观音声音多了几分冷淡,“父亲喜欢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怨个什么?”
无容轻轻摇头,眸光看的极远:“本以为父亲当着我的面问嫂嫂家中事务处理的如何,嫂嫂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有意维护无容,无容还无比心存感激,觉得再之后父亲的挑拨多半也无用……如今,却是无容多想了。”
“这又从何说起?”郑观音挑眉,后面的“挑拨”是李渊让她离开,单独问话,这么一回事她倒是想得明白,但是前面一句……她听的分明,不过是李渊随口问一句她是否有好好管理府中事务,和“公公挑起妯娌矛盾”这种离奇的说法几乎风马牛不相及,无容这是个什么逻辑才能推断出来这么一个结论啊……更可怕的是,这么经典的一出宅门大戏,她是怎么神一样的在毫无所觉之时,便毫无痕迹的解决了危机?
“父亲若真的单纯想问嫂嫂处理的是否得当,即便不在万姨娘面前,也断然不会在无容面前问。”无容诚恳的表情让郑观音都有些动容,“嫂嫂且想想,嫂嫂若是答处理的不好,那父亲便会把权交还于我,于是嫂嫂便会与无容心存芥蒂,而若是嫂嫂答好,比无容在时更好,那无容被父亲一番取笑,也难免会对嫂嫂心存芥蒂。而最好的回答,便是没什么变化,一切如常。”
郑观音慢慢抬手,掩住了自己嘴唇,瞪大了眼睛——
她从未想到,一样是豪门大户,她在荥阳郑氏待字闺中的时候,一句话后面可没那么多意思——
细想之下,也许……不是没有——
多半是她也没感觉到,或者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不需要知道这些,但是初为人妇的女子,却有必要知道这些——难怪,难怪——
难怪那么多女孩嫁到别人家去,便和翁姑之间多有矛盾。
懂不了翁姑对自己训话中的话里有话,即便自己做的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