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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又看无容一眼,大概内容是“你这么说,看起来和齐王妃真的关系不错——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收拾府中姬妾的手腕看起来也确实不错,恩,孤很欣慰”,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看着爱妻秀能力或者是在聊正经事的时候跑题了,他认真想了想,严肃道:“她要真的是个林下高人,这么做,有两个可能。”
无容看着李世民,洗耳恭听。
“一,不忍我们兄弟相残,最后给自己夫君留下一个千古骂名。毕竟如果不报信,今日我也就大大咧咧的去了,真的中招了也未可知,以她和齐王加起来的心智,只怕斗倒一个太子不成问题,真到了那个地步——史官笔笔如刀啊。”
无容冷笑:“要真的不忍,早干嘛去了?”
“倒也是。”李世民犹豫道,“第二种,就是齐王刚刚得了我们秦王府的好处,所以,她不希望齐王……以怨报德。”
无容看着李世民,不想提自己为了他们兄弟的感情把阵法交出去的事情,想要把话题引开去,遂戏谑道:“还有一种可能夫君忘了说了。”
“哦?”
“她对夫君倾心已久,不忍夫君死于阴谋之下。之前因为不涉及生死,所以没有提醒过夫君。”
李世民本抬手想喝口茶,闻言,手狠狠的抖了抖,差点把茶水喷出来,笑骂道:“你也真敢想。”
不过说归说,他也知道无容不愿意提阵法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舍不得什么馈赠的话语。
无容才有些舒展了眉目,复又愁肠百结:“今夜,您真的要对自己下毒?”
“别无他法。”李世民无奈道,“太子的宴,我不得不去。但是被别人下毒搞的七荤八素……薛举之事,我不愿再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八章
“薛举之事,我不愿再出现。”
无容无奈,点点头,又道:“我……”
“你不去!”李世民认真道,“且不说如果府中出事你不坐镇我不放心,你要真去了那里,也要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无论是我的那些猜测哪一个是真的,你我之间,都需要至少有一个人能清醒着主持大局。”
无容苦笑,带了些许惆怅:“这些年,夫君是越来越不愿意带着我了。”
“那也得我有能力护你周全。”李世民捧着她的脸,轻轻在额头印下一吻,“之前,战事频仍,我有胆子带着你,那是我对我最熟悉的军事的自信,以及我帐下那么多将军,即便我外出,他们对你的军事能力也欣赏的很,除了我的原因之外,他们凭着对你的欣赏也会好好保护你。如今是个阴谋诡计之局,我自保尚且不能,又怎么能带着你?”
无容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在外征战之时,我可有碍了你的事?”
“当然没有。”——无容何止是没有碍事,在其中的作用,是自己一票能打的将军和能谋的文臣都达不到的,无论是陪着他的深情,还是必要的时候亲自出场,对李世民而言,都很重要。
“如今也一样,阴谋之事我也不会碍事。”无容信誓旦旦的保证。
李世民严肃道:“下次必与你同去,但是这次,你我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清醒。”
“好。”无容终究停止了进一步的追问,她也很清楚,如果她跟着去,李世民绝对不会那么豁得出去,这次她要是真的跟着去,还真的碍事。与其如此,还不如在幕后支持,安静的等着到底是什么事。
——
然后我们把时间拉回来
无容安顿李世民睡下,裙裾一转,便出去。
秦王的姬妾们,睡了的,没睡的,都在外间好好等着,胆小的在哭,胆大的在捏裙角。见无容终于出来,便纷纷拜倒:“王妃。”
无容略有些疲倦,又因担心,声音带了几分低沉嘶哑:“秦王没事。”
可以明显的看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又有大胆如燕岚问道:“秦王身体向来强健,今日突然呕血,怕是事有蹊跷吧。”
无容皱了眉头——
白教了燕岚那么久,今天的事情谁都能看出来必有蹊跷,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反而不好。
坐在一边的韦珪悄悄拉了拉她的裙角。
燕岚回瞪一眼,却看到韦珪不赞同的神色,燕岚虽然还想再说,却还是噤了声。
无容赞许的目光看了看韦珪,刚好对上韦珪深邃眼眸,然后韦珪轻轻一笑,艳丽无方之时,也让无容也舒缓了神色。
“秦王身体当年在征讨薛举之时便意外病倒,今夜不过旧疾复发,你倒与朕说说,是如何的,事有蹊跷?”一把沉稳男声响起,带有满满的不赞同,随后是推门的声音,和沉稳进入的步子。
无容面不改色跪下,带有请罪的意味:“本不想大晚上的惊动陛下,却不知是谁扰了陛下安眠。”
“也算不上。”李渊温和把无容扶起来,道,“当年秦王征薛举之时出事,朕未能亲自照顾我儿,今日既然秦王旧疾复发,朕当然也该来看看。”
无容俯身道了一句“多谢陛下”,随后便带着李渊往内殿走。
李渊本来都跟着走了,却霍然回头,对无容道:“今夜说此事有蹊跷之人,你打算如何罚?”
“她也是关心则乱。”无容本以为事情已经揭过去了,李渊再提,愣一愣之后勉强一笑,“小丫头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略有些慌乱也是有的。妾便为她求一求情,虽然口出狂言,却也是关心秦王之故,罚个禁足三月以儆效尤便是,陛下认为如何?”
燕岚这时候已经不敢抬头了,已经吓的后背全是冷汗——
她听过李渊和无容一番你来我往,自问若是换了自己早就丢盔弃甲,难为无容还能顶着压力继续上。但是那只是因为王妃与秦王之间深情厚谊,一荣俱荣,听闻王妃从来不忤逆陛下之意,如今肯为了她求情,感动的无以复加。
李渊冷哼一声,道:“贵妃常对朕言当年在唐国公府中,你打理家事打理的甚是妥当,对府中姬妾也多有照顾。朕本也有此意,颇为赞同……”他声音猛然一转,声色俱厉,风云变色,“如今看来,那不叫多有照顾——叫宽纵吧。妇人妄言是什么罪过,你也是个通读诗书的,你不知道?”
无容忽然跪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妾知罪。”却没有丝毫加重处罚的下文。
燕岚后背一凉,心道要完要完。
妇人妄言,是七出。
李渊冷哼一声,知道今夜确实蹊跷,罚说实话者实在是不厚道,冷冷道:“你才是秦王府的主母,自然也不便朝令夕改,由得你。”
燕岚不敢抬头,只听到无容和声平静道:“多谢陛下。”
李渊冷冷看了一眼无容,最终自己进了内室,留下一句:“朕与秦王有话要说,你们都下去吧。”
无容道了一声“是”,自己慢悠悠的起身,勉勉强强站起:“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秦王无事,你们下去好好歇着,再有什么人妄言,休怪我护不住尔等!”所有人都道了一声“是”,胆小的眼看着又要哭,死死的忍住了。
韦珪扶着已经双腿发软站不起来的燕岚,却听到无容一声:“韦孺人,阴媵你们送燕贵人离开,杨孺人你去照看照看王氏,她快临盆了,经不起吓唬。”
此时四人哪里还敢违拗,答应了之后,韦珪与阴湄搀扶起燕岚,告辞离开。杨曦看着无容,想了想,也微笑离去。
无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
燕岚回了居所,自己软软的坐下,心有余悸。
韦珪与阴湄慢慢坐下,最终韦珪身份更高,呷了口茶,缓缓道:“今日本应该是随便找个侍女便带你回来禁足,王妃既然让我们来了,便是希望我们能给你解释一下今日是个什么情况。”
燕岚有些发愣,看着韦珪,一脸不理解。
“今日之事与你无关。”阴湄瞅了瞅目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燕岚,声音里面不自觉的便带了一丝不屑,“是陛下一定要说这件事是秦王身体不适,不是太子齐王之故。你刚好撞上去了而已。”
燕岚长大了嘴,毫无形象。
“贵人也应该看出来陛下这么些年,一直在疏远秦王。贵人也应当知道并不是咱们大王做错了什么,只是陛下不希望太子出什么事,毕竟立嫡以长,才是血脉延续之正道。”
韦珪慢吞吞的喝茶,听着阴湄给燕岚作解释。
“陛下既然有了这么个念头,虽然不至于看秦王去死,却也不希望有人把事情闹大了,最后非要到了易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