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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急急从临时帅府中奔出,一把将楚翔拽住。“楚将军,本帅可把你盼来了!”王检酷肖其父,生得肥头大耳,只是此时因为恐惧,脸色发白,牙关也不住地打颤。
楚翔又好气又好笑,甩开他的手,按拜见长官的礼节行了一礼,忍住恶心问道:“元帅,目前敌情如何?”
“敌军将许州四面围得如同铁桶,兵力大约有上百万吧!楚将军,既然你来了,这许州的战事就交给你全权指挥,本帅刚刚接到朝廷的命令,要尽快回京述职。”王检说了这几句,就想溜进内堂。
秦军南侵总共不过五六十万人马,哪里百万合围许州?楚翔见王检毫无军事常识,对敌我形势一团漆黑,只是逃命心切,心中怒火万丈,却又不能发作,勉强按下火气道:“元帅,你现在想走,是走不出去的,等末将今日好好安排下,掩护你撤退,不但要保证元帅你的安全,这二十来万的我军主力也得撤过淮河,不然长江之险无人防守。”说罢,楚翔安排王检去休息,免得在面前碍手碍脚,这才命人去打探军情。
少时探马回报,敌军四面将许州围住,但南面和西面军队较少,想是秦军后援尚未到达,北面和东面驻有重兵,其中符陵的御营正在北面。今日白天敌军虽有攻城,但并不猛烈,预计是要等大军到齐后再发动总攻。
嗣后楚翔升帐,召集将领集会。楚翔居中坐了,见王检手下众将神色慌张,不住窃窃私语。楚翔捧出尚方宝剑道:“兵马大元帅帅王检已将指挥事宜全权托付于末将,尚方宝剑在此,诸位听我将令,不得有误!”众将称是。楚翔分析目前局势后,道:“虽然秦国大军压境,这许州无险可守,我军突围势在必行。但就算要逃跑,我军也得进退有度,不能狼狈逃窜,被敌军掩杀,所谓善败者不乱。今日之计,何不反客为主?如今秦军立足未稳,尚未合围,正是突围的最好时机,不容错过!我军不妨佯攻偷袭,以引开敌军视线,同时主力从另一方向突围。”诸将听他镇定自若,慌乱情绪暂去,楚翔手握令箭,道:“众将听令!”
众将躬身应道:“是!”
“林将军?”
“末将在!”
“我令你率军一万,今日入夜后,突袭敌军右翼,每人手持火把,只管放火,不必恋战,制造敌军混乱。”楚翔掷下令箭,林将军自领命去不提。
“李将军?”
“末将在!”
“我令你率军一万,突袭敌军左翼,同样放火扰乱敌军。”
“是!末将遵令!”
“岳将军?”
“末将在!”
“你率军骑兵三万,不打火把,待敌营前方混乱时,打开南门,迅速杀退南门敌军,掩护我军主力撤退!待我军撤出后,你部即作为我军前锋,立即赶赴淮河准备渡船!”
“是!”
“我自领军一万,突袭敌军的御营!其余各部,抛掉所有行李辎重,只带足两日干粮,饱餐一顿,做好撤退准备,今夜轻装突围!另外,在撤退之前,谁也不许走漏半点风声,违令者斩!”
二 壮士发冲冠(上)
同日符陵也得到了楚翔驰援许州的消息,虎山之围已解,戴青正率军赶赴许州,定下的围魏救赵之策已然奏效!初更方过,符陵听取了部将关于总攻的方略,正在帐中作最后的布置,鼙鼓之声突然响沏黑夜。“陛下!敌军兵分三路,突袭我军营帐!”符陵御帐前士兵来报。
“哦?有多少人马?”符陵闻报并不惊慌,不过虽知不免一战,却没想到楚翔竟会当夜就主动出击。
“回陛下,天黑看不清楚,大概各路都有数万人马吧,看来是敌军主力出动!”有部将回答。
“呵呵!楚翔,难道你想就此与朕决战?”符陵微微一笑,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兵力悬殊,你未必太求战心切了,毕竟是初生牛犊,年轻气盛,不知深浅。”
正在这时,帐外突然喊杀声震天。符陵起身走出帐外,却见四处都是熊熊火光,无数周朝士兵如潮水般涌入,一人执一支火把,到处放火,虽遇刀斧,亦不后退,秦军救火不及,不少营帐已被点燃,火光冲天。不远处一员少年将军,白袍白马,左冲右突,手中一柄银枪上下翻飞,犹如蛟龙出海,转眼已挑落秦军数员偏将,火光下益发映得他面若冠玉,目似寒星,如天神下凡一般。
符陵怔住,呆了一阵,方问左右道:“这就是那楚翔?”
“回陛下,正是。”
“好枪法!将门虎子,名不虚传!”符陵不由赞叹一声,楚翔仿佛听到了,转过头往这边看来,符陵遥遥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愣,好个俊朗出众的人才!帐下众将怕伤了皇帝,纷纷上前阻截,楚翔一一避过,策马跑开几步,突然回头,挽弓搭箭,一箭朝符陵的面门射来!符陵纹丝不动,左右侍卫忙用盾牌挡在皇上身前,只听得“当”的一声,箭头和盾牌撞在一起,擦出几星火花,坠落在地。这时楚翔又已被团团围住,无暇再射。符陵俯身拾起箭矢,笑道:“真有意思!你这份见面礼,朕收下了,你这个人,朕也要定了!”说罢,转身回帐。
楚翔率部在秦军营帐中纵横冲杀,如入无人之境,至半夜方才退去。符陵令各部检点人马,收拾营帐,不必追击,只等天明发起总攻。次日清晨,符陵的后援大军已到,遂下令总攻,周军却全无抵抗,不到半日秦军即杀入许州城内,才发现这里已早成一座空城,只剩了数千老弱残兵,于城头遍布旌旗,虚张声势。符陵走进周军临时帅府,人去楼空,眼前只剩一地的凌乱,角落里几名女子正缩成一团嘤嘤哭泣。符陵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回身上马,狠狠的一鞭打在墨云背上:“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楚翔,朕还是小看你了!传朕命令,除留下三万人马驻守许州外,全军全速追击!”
但这回周军却行动迅速,符陵率大军马不停蹄追到次日黄昏时分,方赶到淮河左近,远远地见河边尚有人员在登船,待来到淮河岸边,最后一艘渡船也到了河中心。船头正站着楚翔,仍是白袍银铠,俊逸如玉树临风,神色悠然,见符陵追来,楚翔微微一笑,抱拳拱手,朗声道:“符陵,后会有期!”
符陵的左右见状,气得欲要放箭,符陵却摆手制止,勒紧缰绳,站定了目送楚翔远去,不久连人带船隐入淮河的浩浩烟波。符陵亦意味深长地一笑:“呵呵,楚翔……后会有期!”如此人物,今生怎能错过?
楚翔安全地将二十万大军毫发无损地撤过淮河,略作休整后即在淮河和长江之间构筑数道防御工事,准备迎接秦军攻击,并上书朝廷,要求尽快增兵,加强长江防线。这日楚翔正在军中忙碌,突然又接到一道圣旨,要他火速回京,另有任命。楚翔不敢怠慢,即刻起程,第二天傍晚只身赶回京城江宁。楚翔不先回家,直奔到皇宫前求见皇上,却被告之皇上已到行宫去避暑了。
前方战事如此吃紧,皇上竟然还在寻欢作乐?楚翔满腔怒火,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不得已只好拨转马头,到丞相府来,近年来,朝廷实权皆操纵在王允手中,大小事务皆由丞相独断,皇上乐得清闲。楚翔向来看不惯他弄权擅专,但亦知此番召自己回京,定是王允的主意。
那丞相府楼台高耸,气势巍峨,延绵数里,比之皇宫亦不遑多让。楚翔到了门前,下人见他来了,忙道:“楚将军来得正好,丞相已在府中等候多时了。”将楚翔带到大厅上,王允已迎了出来,楚翔忍气吞声给王允行了礼,王允笑道:“将军免礼,将军这次许州解围,淮河撤退,力挽狂澜,朝廷正要嘉奖。本官拟奏请皇上,正式封你为骠骑大将军。”
楚翔暗道,嘉奖?只是因我救了你的儿子吧!却道:“末将不过是尽了为将的本分,不敢居功。若为将为帅者都能尽职尽责,临危不乱,而不是贪生怕死,有利则上,遇险则逃,何愁外患不平?”王允知他影射王检,已变了脸色,楚翔又问:“大人,敌人大军压境,长淮一线正在紧要关头,不知圣上召末将回京另有何要事?”
“楚将军,皇上的旨意现在本官处,是要调任你到西北,守卫夏州。”王允不紧不慢地道,拿过放在桌上的圣旨,要楚翔听旨。
楚翔闻言几乎跳起:“现下敌人屯重兵于长江以北,虎视眈眈,指日南下,朝廷不集中兵力加强守备,以解燃眉之急。反而调我去守夏州孤城,是何道理?”
王允勃然怒道:“楚将军,这是圣上的旨意,你敢抗旨?”
楚翔深吸一口气,略略平复下激动的情绪,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