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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靖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双眸中柔意未减分毫,〃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情。那天到丞相府中道贺你生辰的人太多,我相查也无从查起,所以这件事我便一直都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可我没想到无论我说什么,说了多少遍你就是不信。吟儿,我在你心里,就那般龌龊吗?〃
〃不只是我,长安城中人人都是这么想的。〃
四皇子轩辕靖在长安里的名声如何,想必人人皆知,他虽得轩辕帝和朝中诸多大臣的青睐,可却是个十足花心的人。
经常有歌妓舞姬府出入他的靖王府,是以府中经常闹出艳事来。他的艳事,一桩桩一件件早就在长安城中大街小巷里传开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轩辕帝才一直没有立他为太子。
他很不满意她的这个答复,脸上现了一丝怒意。〃我才不在乎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我只在乎你心里的想法。〃
〃我的心里只有尘哥哥,这一辈子也只会有他,你死了这条心吧!〃她说话向来直接,并未留意到他的眼底闪过一阵失落。
他咽下喉间的干涩,开口问她,〃难道你就没留意到,靖王府上传出那些艳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他这么一问,江晚吟才慢慢仔细回忆起来,像是他在丞相府中闹出这么一桩事后,他便开始肆意将长安城中的歌妓舞姬招到府里去了,但凡是有点姿色的,都能出入他的靖王府。
〃你本性如此!〃她嘴上依旧不饶,可心里已经爬上一丝惊慌感。她开始慢慢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以来,她许是误会了他。
〃那好,既然我说什么都是枉然,我便不再多言了。〃他话里的失落感愈发浓郁,就连眉宇间也染上了一层阴郁。
江晚吟坐在一旁,绞着手指头,不再说话。心里生出一阵阵心虚感,可又不敢看向他。
空气中沉默了一阵。她才开口问道:〃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我本想带你回靖王府,可你嫁了人始终不便,我送你回丞相府,你先在府上待几日。此刻就算你回侯公府,王氏和段忘尘也不会待见你。〃他手中拿着杯盏,不温不火的回她。
顿了一下,他又开口说道:〃我不想让你受委屈,自从嫁给段忘尘,你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突然让她心头一热。就算是嫁给了段忘尘,他也从未说过这么让她觉得暖心的话来。
鼻头一酸,有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滴落下来。
见到有泪水滴在她的衣襟上,轩辕靖抬起头看向她,看上她正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时,她立刻移开眸子。
〃哭什么?〃
轩辕靖不太明白,又是哪句话把她惹哭了。
可没想到,他这么一问她哭得更凶,泪眼直接啪嗒嗒往下落,还带着哭声。
〃本王可没有骂你。你若是真的执意要回侯公府,我把你送回去便是了,你不必哭得这么伤心。〃
平生第一次,江晚吟见到了他这么手忙脚乱的样子。
她哭得太猛,咳了几声,使劲摇了摇头,〃我不回去。。。〃她夹杂着抽抽噎噎的哭声中,轩辕靖只听清了这几个字。
将送她回到丞相府中,见她安然无恙地往府内走去,轩辕靖这才放心地回靖王府。
齐元兆在马车内给他倒了杯茶,〃您对江小姐用情至深,真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明日您的心意。〃
轩辕靖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眸光有些黯然,一句话也没说。
段忘尘失血过多昏迷之后醒来过一次,见到宋轻歌,他扬起了唇角,喂着他喝下汤药后没多久他便又睡了过去。
许是失了太多血,身子还没缓过劲来,所以嗜睡了些。
王氏让容氏扶着自己,来到段忘尘的屋中,死活不肯再回去,要亲自守着段忘尘。宋轻歌拗不过她,只好让容氏守着她,她便出了段忘尘的屋子。
扶柔掌着灯与她一同回到竹云苑,便去给她铺床,她忙活了一整日也累了。可她刚躺下,屋内的烛光便晃了一下。
她的床边上站了一个人,将她从软榻上抱起,出了竹云苑。
第二日,宋轻歌醒来时,隐隐约约闻到一阵香味。她慢慢睁开双眸,落入她眸中的不是熟悉的帷帐,而是一间十分雅致的屋子,屋内摆满了花瓶字画。
她掀开被褥下了床,慢慢走到窗边,眸光看向窗外时,她握着窗沿的手一僵,窗外是一大片的金雀花。
那阵香味,便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怎么下了床连件外衫都没披上?〃落镜笙的手落到她的肩上,给她披上了一件外衫。
〃萧哥哥,我怎么会在这?〃听到他的声音,她转回头问他。
〃昨夜你睡着后,我便将你带到了这里。〃他替她裹紧衣衫。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看着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金雀花。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此刻她应该待在侯公府里照顾段忘尘才是。
他抬起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掐了一下,她吃了疼轻叫出声,这下才满脸喜悦地说道:〃原来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瞧着她这般俏皮的样子,落镜笙笑出声来,问她,〃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嗯!〃
她点了点头,二人牵着手一同走到屋外。满园的金雀花,尽收眼底。
看得出来,这花今日是第一回 开,颜色还艳得很,没一朵是焉了的。彼时是五月份,他将她带过来得正合时宜。
〃我瞧着这满园的金雀花要开了,便寻思着怎么将你带过来。所以这才趁着你昨夜睡着了悄悄去将你带过来。〃
这园子里的花,他原本就是为了她种下的,此刻见她看到这些花这么高兴,他便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分开这么多年,你还能记得我最喜爱金雀花。〃
她心中自然是欣慰得很,小时候她就与他说过,将来等她嫁给了他,她便要在他们的府上选出一处园子来中金雀花。等到了五月份,他们便能有满园的金雀花可以看。
〃你喜爱的东西我一直都记得,所以这荷包我也一直都带在身上。〃落镜笙将身上的黄缎荷包拿出来,尔后想起她受了那场大火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只可惜你现在不能如小时候那般能绣出这么精致的荷包了。〃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黯然。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在练呢,现在已经能穿针引线了,只不过绣的时候不能一针一线的好好绣着,这手总是不自觉的抖动。〃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
他伸出手,将她的那双手裹进手掌心。〃无妨,只要是你绣的,我都喜欢。〃那时候,刚升起的日光照到他脸上,让他脸上的笑意裹上了几分暖意,夹杂着少时对她的几分宠溺。
〃萧哥哥,你能再回来找我,我知道你还活着,便心满意足了。〃她靠到他的怀中,四周是红艳的金雀花。
这一幕,是她多次在梦中梦到的,此刻真真切切地实现了。
眼前,是喜欢的人,她正躺在他怀里。
此时的她,心内是满心的欢喜。
〃小姐,小姐,侯爷醒过来了,此刻正满府的找您呢!〃也不知扶柔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大老远的,便冲着站在金雀花花丛中紧紧相拥的人喊道。
〃我得回去了!〃
宋轻歌急忙松开手,也顾不上旁的,急匆匆走花丛中。
若是让段忘尘知晓她此刻待在长乐府中,只怕是又要闹出一场腥风血雨。
落镜笙让御风去备了一辆马车,将她们二人送回侯公府。她刚进到府里,便见到段忘尘杵着拐杖往外面走,将她回来脸上的慌意才褪去了一些,〃阿歌,你去哪里了?〃
他惊慌失措地问她,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给吓到,急忙朝他解释,〃我不过是去了府外一趟,去给你抓药去了,你不必这么惊慌。〃
〃我很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不知为何,他的情绪变得十分不稳定,许是因为被江晚吟这个曾近亲近的人刺了一刀的缘故。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她勉力笑了一下,将他扶回屋中,他的面色还憔悴得很,身上有两处伤口,却偏偏还要下床来满府的寻她。
〃回来了便好,以后不要再轻易从我的视线里离开了。〃他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腕,话里透着不安感。
宋轻歌只扶着他回去,并未答应他的话。
此刻的她,心里有了另一个牵挂,怎么还能做到不再轻易从他的视线里离开,兴许有一天她就随着落镜笙消失了也说不一定。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让段忘尘将身上的伤养好。
从回到屋子到喝下汤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