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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贵妇人对她的这一身行头评头论足,无法掩饰的艳羡目光,让骆香怜觉得自己披上的这件华服,简直像是自己偷来的,浑身都很不自在。
“呀,这件钻石首饰,售价要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吧?”
一连串的八,听得骆香怜头昏脑胀。这样庞大的数字,离自己太过遥远。也许这个价格本身,就是经销上的一种手段而已。
渐渐的,骆香怜就成了众星拱月,被一群女人围在中心。
她无奈地扯着嘴角,应付着周围的询问。
如果今天戴着一条人造锆石的项链,不知道会不会被窃窃私语成另一种版本?也许尚书轩是对的,这样的场合,要用金钱来打造自己的身价。
“尚少对女人总是大方的。”最后的结论,让骆香怜仿佛吞进了一根骨头,却又只在喉咙口卡着,咽不下去。
对于尚书轩来说,也许自己不过是他摆门面的一件衣服吧。
她感慨着,一转眼,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曾经熟悉的眉眼,在这样灯光璀璨的场合,竟然让人觉得陌生。
田梓……
一身剪裁合身的燕尾礼服,在尚书轩的衬托下,却不显山不露水。
“香怜……”尚书轩对她伸出了手臂,骆香怜松了口气,礼貌地道了歉,离开了规模浩大的女子军团,朝尚书轩走去。
“来,介绍一下,这是今天的主人风子仪,单身俱乐部的资深会员,终于可以脱离会籍了。”
风子仪是风家的长孙,在风氏企业已经独挡一面。据传,在订婚以后,将接替他的父亲出任总经理一职。
风氏在本城,不仅在百强企业中名列前矛,在政治地位上,也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商会主席一职,历来由风氏掌舵人担任。
骆香怜感到诧异,她只是他携来的女伴,根本没有必要这样郑重其事地介绍。
“见到您非常荣幸。”她只能说着今天已经至少说过了一百遍的外交辞令,因为骤见田梓,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用这么客气,我还没有七老八十,平辈论交,不用那么多的讲究。”
风子仪是国家脸,粗眉大眼,身长玉立。
忽然,他道了一声歉,风度翩翩地离开,原来他是去迎接正式出场的准未婚妻。
这一对金童玉女切过了蛋糕,开舞之后,成双成对的男女们便都拥进了舞池。
“呃……我不大会跳,可能会踩了你的脚。”骆香怜首先声明。在学校里,她只参加过两场学校组织的舞会,勉强能跳生疏的华尔兹。
“没关系,我会带你的。”尚书轩说得很笃定,很快就发现骆香怜并不是故作谦虚,她何止是“不太会”,根本就是“不会”。
骆香怜尴尬地仰头:“我还是算了吧,我踩了你两脚了……”
一边很心虚地想,今天穿的皮鞋,跟可不算低。
“你不要那么紧张,老看着自己的脚做什么!”尚书轩也有点沉不住气,“就当……是在踩蚂蚁,眼睛看着前方。看着我也行,放松一点。”
骆香怜深呼吸了一口,听着他在耳边轻轻地打着节拍,总算把这一把华尔兹捱了下来。
“我去院子里走走,刚才看到有一个小型喷泉。”
“好,小心着凉。”尚书轩交代了一声,放手让她出去。
小心地穿过一对又一对拥舞的人群,骆香怜从落地窗走出去,嗅着夏夜里温暖的空气,才感觉到浑身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下来。
她朝着小喷泉走过去,被细高跟鞋折磨了半夜的脚,终于可以解脱出来。她赤足踩在草地上,脚底心柔软的感觉,让她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与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一起玩耍的时候。
“香怜!”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来,骆香怜急忙去找鞋子,可是刚才明明被她踢在一边的鞋子,却只找着了一只。
“在这里。”一只手擒着她的深咖色系带皮鞋,递了过来。
“谢谢。”骆香怜低下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田梓。
虽然她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场合,田梓也会出现。他的那间贸易公司,还算不上规模。
“我和风少是同学。”田梓淡淡地解释。
“哦。”骆香怜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低头系鞋子的缎带。
“我来吧。”田梓蹲在她的身前,接替了她的工作,把缎带系得很漂亮。
“谢谢。”骆香怜再一次道谢,尴尬地想要回到客厅里去。
“香怜,我请龙君儿带过两次信,想约你见个面,为什么你……”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骆香怜急于逃开。
“香怜,你要判我死刑,至少也要给充分申诉的机会,是不是?”
这算什么比方啊!骆香怜哭笑不得,被他伸手握住了胳膊,一步也走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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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这样的苦衷
“长话短说……”骆香怜心软了。
有些事,总要有一个落幕。
“好,你坐。”田梓脱下了燕尾服,铺在了草地上。
“不用,我就这样……”骆香怜摇头,“站着就可以了。”
身上的天价衣服,到底不如廉价的衣服来得实在,席地而坐就行,多么方便。现在倒好,换成她伺候衣服了。
“我和雪莉,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你不知道雪莉,她其实和你不一样……”
“我不想听关于她的坏话,毕竟是我的朋友。”骆香怜打断了他。
把责任全都推到女人身上,这样的男人,她看不起。
“我不是想推卸责任,我只是说,你认错她了,她完全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她……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在某些方面,她比你随便得多。”
“说主题吧。”骆香怜提醒。对于朋友的私生活,她虽然不赞同,但还能保持尊重。
“如果我说是她主动引诱我,你一定又要看不起我。可是事实的确是这样,她第一次说要跟我上-床,我没答应。”
“看来,你倒还是个柳下惠嘛!”骆香怜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田梓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我承认,我不是柳下惠……能做柳下惠的男人,不是心理有毛病,就是生理有毛病,多少有点不正常……”
骆香怜瞪着他,看出他后来的这句话,只是开玩笑,才别扭地扭过了头。
“我只是觉得,她是你的好朋友,对着你的男朋友来这一套,在人格上总是有缺陷。所以,我拒绝了。”
“你别告诉我,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你……”骆香怜嗤之以鼻。如果这人换作了尚书轩这样的人,大约有可能……
“她没有纠缠,只不过捏住了我的命脉。你不记得有一阵子我特别烦躁吗?因为我的一张大订单已经下了,却因为对方违约,纵然订了违约金,我也是损失不起。”
骆香怜凝神想了一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后来,你告诉我事情解决了……这件事,难道是雪莉……”
“是她做的套子,连那张订单都是她帮我拿到手的。也是我太急功近利,我想着要挣大钱,所以明知道有风险,也签了下来。”
“她是为什么……”骆香怜迷惑。
至少,她们算得上是相当要好的朋友,不是吗?
“香怜,你太天真了。”田梓叹息了一声,“她和你交朋友,对你好,绝对不是无条件的。”
“可是我没有什么好处给她啊,如果是利益交换的话,我不觉得……”
“你不觉得向你示好的那些男人,最后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吗?”田梓想到自己的遭遇,真是对骆香怜又气又恨。
“我对他们不感兴趣……”骆香怜转回了头,“只有你,我是……”
她是想着和他组建一个家庭,生一个活泼的宝宝,然后把所有自己缺少的爱,都给他。
田梓的神色,闪过一抹懊恼。
“我明白,可当时我骑虎难下。她……用那张订单威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这些年的奋斗,化为泡影。所以,我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