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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学的是外科,但内科的基本症状总还是知道的。
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还有一点稍稍的热度,但并不会很高。
“你多休息吧,我倒水给你喝?”
骆香怜沉默着,摇了摇头。
“多喝一点水比较好。”尚书轩不顾她的反对,接了一杯温水,自己先尝了一口,才扶起了她。
骆香怜没有注意,凑近了喝下去,让他的心里缓缓地一松。
再度醒来,天色已经晦暗不明。
尚书轩坐在床的一角,正低着头摆弄着手提电脑。大概是因为她睡着,所以没有开灯。
手提电脑的屏幕,发出幽幽暗暗的光影,竟然觉得静谧安详。
她睡了一天,觉得头昏脑胀。坐起来的动作虽然轻浅,却还是惊动了尚书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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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都想逐“客”
“要什么?”他继续追问了一句。
她的病,他要担上全部的干系。是他丧失了理智的行为,才会让她发起了高烧。
可是,如果再重来一遍,他怕是仍然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伤害。
背景是如黑丝绒般沉厚的夜空,也不知道是不是伦敦的天空云雾太厚,竟然看不到月亮。连碎银子般的星星,都似乎躲到了云层后面。
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睛,却比星星更璀璨,比宝石更夺目。
就像是满天的星星加起来,都没有他的眸子那么亮。亮得,仿佛有些什么要飞溅而出。
她有些心慌,只是微仰着头,一句都没有说。
“是不是饿了?我下去帮你热粥。这个……我会。”他似乎想自得地说出来,最终还是没有底气。
骆香怜摇了摇头:“我不饿,我想去卫生间……”
“哦……”尚书轩为自己的过份“殷勤”感到脸红。
扭亮灯的时候,他忍不住暗自庆幸,好在刚才一直没有开灯。
“我抱你去吧……”他说。
骆香怜对他的温柔,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才一下子惊醒,好笑地拂开了他的手:“我只是发烧,又不是断了腿。”
门被轻轻地推开,尚书轩的脑袋探了进来:“香怜醒了?我把粥端上来,一直在电磁炉上保着温呢!”
尚书轩脸色一沉,感觉自己又输了尚书亭一筹,却一时想不出补救的办法。
“你怎么知道她醒了?”尚书轩老大不高兴,“你的功课不用温习吗?就注意我们的动静!”
“看到了门缝里的灯光而已。”尚书亭不与老哥多争辩,“我下去盛粥。”
尚书轩气闷地把手插进了裤袋里,却听到“咚”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急忙奔近,一握把手,浴室的门被她锁了。
“香怜,你没事吧?”他拍着门问。
“没事……”骆香怜的声音似乎很懊恼,“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我就好了。”
“你先开门,让我看看。”
“好了。”骆香怜打开了门,看到他一脸的焦急,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是表示一下受宠若惊?还是无动于衷?
她还在权衡着,尚书轩却已经把手抚上了她的额:“摔哪儿了,怎么肿起了老大一个包?”
“浴缸沿上……”骆香怜下意识地回答,又退后一步。
尚书轩被她眼里明显的防备,刺痛了一下。手伸在半空,尴尬地举着。两个人隔着浴室的门槛,就这样对望着。直到——
“香怜,快来喝粥。”尚书轩夸张地端着一个托盘,“看,我还买了肉松,在烘培房买了几包小甜饼。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口味,来尝尝。”
尚书轩颓然地收回了手,侧开了身子,让骆香怜出来。手竟然一直没敢再伸出去,虽然他想扶住她单薄的双肩。
这一次,骆香怜坚持自己吃。
“我又没断手,怎么好意思要你喂?再说,我已经好多了,你明天不要再端上楼,我可以下去吃的。只不过是感冒而已,你倒把我当成什么重症病人了。”
“好吧……”尚书亭满心不情愿地把碗递给了他,忽然叫了起来,“你的额头上怎么肿了这么大一个包?哥,你是怎么照顾人的啊!”
骆香怜急忙解释:“是我在浴室里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而已。头有些晕,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什么的,我经常磕磕绊绊。”
尚书亭没有急着撇清她和他的关系,让她心里觉得安慰。
至少,这个朋友并没有失去吧?她想着,安心喝起了粥。
尚书亭含笑看她,侧过脸的时候,看到尚书轩的脸上,竟然浅浅地露出了笑容。
忽然,心念一动,探首在骆香怜的颊上吻了一下:“像苹果一样,好吃。”
骆香怜吃了一惊,看他一脸的笑谑,也不能当真发作,只能一笑作罢,低着头只当不在意,专心地吃她迟到的“晚餐”。
尚书轩却跨近了两步,才硬生生地停住。
骆香怜专注地吃,尚书亭专注地看,而尚书轩站在一旁,怎么都觉得自己仿佛是多余。
唯一值得安慰的,至少骆香怜在自己的房间里。
“大哥的这个房间倒蛮适合你养病,我想哥哥不会介意出借这个房间吧?”尚书亭开着玩笑,把目光转向了尚书轩。
“我和香怜,本来就住在一起。只不过因为我手里的事情多,所以才让她暂时住客房。书亭,你有时间,也该温温课,不要总往伦敦跑了。”
听出了明显带着警告意味的“逐客令”,尚书亭却把脸转向了骆香怜:“我没关系,反正是修学分的。我已经跟教授调好了课表,过几天再补上,那也是一样的。倒是哥哥,不是急着回国打理公司吗?把香怜留下来,养好了身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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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擦去他的痕迹
她踌躇着,刚一抬眸,却又骇了一跳。兄弟两个的目光,虽然对看着,可是眼尾的余光,却都朝着她睃了过来。
“我……”她刚刚说了一个字,就看到四道目光,光明正大地朝她射了过来,顿时张皇地噤了口。
弄不好,看来要引火烧身。她头疼地想着,干脆不再说话。
尚书亭插科打诨,陪着骆香怜说了一会儿话。
他言语风趣,骆香怜本来蹙着的眉,也被他逗得打了开来,觉得自己一生的笑声,怕也没有这个夜晚来得多。
可是看在尚书轩的眼睛里,却满心不是滋味。骆香怜和他在一起,总是淡着一张脸,几时这么开心过?
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很没风度地赶人:“书亭,香怜需要休息,你的笑话,留待下次说吧。”
尚书亭笑吟吟地看了哥哥一眼,才低头在骆香怜的腮上又印下了一个吻:“晚安,香怜,明天我替你煮粥。”
骆香怜脸上笑容还没有收,就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骇了一跳。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是英国绅士们的礼节而已,不算什么。
尚书轩恨恨地合上了门,绞了毛巾替骆香怜洗脸。
“我刚才已经去洗过了……”骆香怜的反对,却让尚书轩替她擦脸的动作更大。
哪有这样擦脸的!骆香怜瞪视着他,脸颊都快被他擦破皮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表示反对意见,他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颊上,一遍又一遍,似乎总也吻不够似的。
心忽然地软了,他一遍遍用唇逡巡的地方,好像正是尚书亭给她所谓晚安吻的地方……
尚书轩却不发一言,像要用自己的吻,把尚书亭的气息彻底赶走似的。
直到他在她的身侧躺下,在后面拥住了她,才喃喃地说了一句:“你是我的,香怜。”
这句话,让骆香怜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睡意,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以为自己只是他的一件玩具,最长的保鲜期是三个月。
可是,现在,她忽然迷惑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手里的玩具还有别的市场,所以才又一次霸道了起来吧?
他只是这样而已。
低眉回首,连他与她的第一次相见,竟然也清晰如刻。包括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