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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燃起了熊熊的愤怒的烈火。冲到洞口,对着堵住洞口的铁门狠狠地踢着:一下,二下,三下……
“这是什么,我怎么吃不下去……”兰兰摸到了食品,没有把火腿肠的包装打开就塞进嘴里。
“渡边……不不,你是陈刚吧,我想起来了,是陈刚救我来了……”兰兰语无伦次。
我想到打电话报警方,这才发觉手机在车上被谭宾“偷”去了。
“陈刚,”兰兰叫着,“过来啊,你过来……”
我回到她的身边。
“和我睡觉!”她恼怒地喊。“外国人都和我睡了,你怎么就不和我睡?”
“兰兰……”
“我叫兰兰吗?”
我抱紧她。她就在我的怀里使劲地撕扯着我的衣服,衣服被她撕烂了。接着她就开始咬我,我不得不抱住她的头。她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腰带,但是怎么也解不开。罪恶已经把她美好的前途锁上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给她解开。
我大喊:“兰兰!兰兰!”
但是她没有回答,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呼呼地睡过去了。
第三十八章 第二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着,我笑我所见到的中国人在日本人面前不战自败,我笑自己像一个蛆虫一样对生活的无奈。我笑,我笑,我现在除了笑,还能做什么呢?
笑声没有把兰兰惊醒。
我的笑变成了长叫:“啊——啊——啊——”
可是无论我做什么,喊多久,山洞也不会有反应,兰兰没有反应,夜色没有反应,远处的人更不会有反应。
兰兰手里的食品掉落到我的身上,我剥开皮,放到兰兰嘴边,她竟然张开口大嚼起来,像一只温顺的狗一样,吃得非常香甜。
我轻轻地呼唤她:“兰兰!兰兰!”
她不答应,脑子里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她哗啦哗啦地排尿,没有了羞耻感。
我离开她一点距离,她就爬着找过来。她的裤子被尿弄湿了,肯定也弄脏了我的衣服。我选择一块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她跟着爬过来,抱着我,继续睡。我也睡过去,睡梦中,恶臭的气味使我醒过来,她排便了。我给她脱了裤子,脱掉内裤,用谭宾他们放在洞里的矿泉水冲洗她的屁股。
现在,一定有人在为我的尴尬处境而幸灾乐祸。
兰兰长时间地昏睡。
时间好象凝固在洞里了,我尽量不去想它。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如果有人在那个夜晚确实动了梁艳的乳房,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又伪装成了蒙面人,赢得了梁艳的信任,和她拥抱,再次动了她?
我已经断定,谭宾和金昌盛是一伙的,他们同属于一个黑社会集团,“老大”领导指挥他们。这个“老大”好大的能耐,反侦破能力极强,能操纵一些政府的要员,一些有名气的企业家。我早已被他握在手里,杀了我一次又一次,但都被我侥幸逃脱。也许在这个“老大”的眼里,我已经成了他的玩偶,他随意地操纵我,看我的表演,满足他的好奇心。把兰兰变疯,放在我的身边,会使他高兴得发狂吧?
其实人类生命的意义就是在表演,每个人都是演员,只是角色的不同而已。能表演才证明生命的存在。国家有国家的表演,政府有政府的表演。有的人在表演富有,但更多的人在表演贫穷。啊,疯子的表演最为轻忪,不用导演,不用动脑,当然也用不着别人为其歌颂。
兰兰已经开始了表演疯子,别人为她悲哀,可是她却死也不会在意。
我想到了自己,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成为疯子。
“表演”疯子,就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幻想,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指望,到哪儿也是家乡……虽然师傅给我吃过抵抗预防使人失去记忆和变疯的毒药,可是管用吗?我现在就落在坏人的手里,下一个要变疯的,也许就是我。
想到这,我紧张起来,我真的害怕变疯,一下子死亡倒没什么,变成疯子,是人生最可怕的事情。
我和兰兰在洞里相伴,我会照顾好她的。只要有水有食物,只要她不死,臭点脏点算得了什么。活一分钟算一分钟吧,洞里的生活就是等待。
兰兰的呼吸是热的,肉体是热的,我感觉,体验着。她的身体线条弯曲着,乳房的轮廓弯曲着,我有意无意地感觉体验着。反正没有人知晓我和兰兰在一起做过什么,怎样做了。
我睡着,醒来,然后再睡着,再醒来。兰兰已经不能言语,只有吃喝排泄。我用石片掘起洞里的泥土掩埋大便。好在谭宾给我们留的矿泉水不少,我能常常用水洗手和冲洗兰兰的下体。
谭宾他们提供的食物也很丰富,除了火腿,还有肉和面包,再加上几种水果罐头。仅从提供的食品上看,他目前还不希望我和兰兰被饿死渴死。
有时候,我伴着兰兰的呼吸静静地用心听着,想听一听洞口的铁门响动,想听到人的脚步声,甚至希望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可是除了我自己和兰兰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我睡过几次了?不知道,最后一次睡得很沉……
“陈刚,在吗?你说话呀!”我突然被人叫醒。
洞口被人打开,从外面射进来的手电的光亮刺着我的眼睛。
“唉,里面这么臭!”另一个男人说。
“兰兰!”喊我的男人又叫起来。
“叫谭宾来!”我对洞口外的人说。并快速给兰兰穿上衣服,整理好。
有个男人告诉我:“谭宾不敢来见你,他说他无脸见你……”
“不行,他必须来!”我大喊。“他不来把我接出去,我就在洞里不出去了。他必须来,必须来!杂种,狗崽子,败类!听到了没有!”我从来没有骂人,这次却破口大骂,恶言相向。
“铁链功高手佐腾来了,他想见你,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出来吧。”
“你们混蛋!”我大喝。
我摸起一块石头,对着打手电的人扔出去,只听有人叫了一声,手电的光柱就在洞内消失了。
还没等洞外的人反应过来,我已经冲了出去,像一阵旋风,所有的人倒下了。我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你们以为我是盆中的水,能容忍却不会反抗?”
他“啊啊”地叫着了两声,他的一只胳膊被我顶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陈……放开我……”
“叫人把兰兰送往医院!听到了吗?”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喊。“听明白了吗?不明白,我就叫你胳膊里的骨头响着来回答!”我一用力压他,他又叫了起来。
“明白了,明白了……”他连忙说。“老六,快把洞里的女人送往医院……”
第三十八章 第三节
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我们一起去!”
这时,有个日本男人在远处朝这边喊句什么。
“佐腾来了,正在林子外边等着你。——放心,我们的人一定会把兰兰送往医院……”
我一手掐住他的喉咙:“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饶了我吧,真的不关我的事。”
“是谁给兰兰吃的毒药?”
“不知道……”
我忪了手,他就跌倒在地上。
有个人从汽车里走过来,拍着手:“瞧啊,你们这副德行!不是暗中出手,就是明里打斗……”
“你是谁?”我问。
“我是佐腾的朋友,日本人,为他做翻译的。你就是陈刚?听说你功夫不错,可是你刚才做了什么……”
我没有理他。几个人把兰兰从洞里抬出来,搀扶到车上。要是我不跟着车一起到医院,他们绝不会把兰兰送到医院。
“渡边在那儿等你……不,他来了……”
一辆轿车开过来,渡边陪着佐腾来了。
“你们谈,你们谈,”被我推倒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上医院。”
我没有义务非要见佐腾,非要比什么高低,正要和他们一起走,佐腾的翻译拦住我:“怎么要逃走吗?害怕了吗?”
我怔怔地站住了:我是害怕了吗?
兰兰被拉走了。但是有几个人没有离开,站在我的左右。
突然,一阵“呼呼”的声音传过来——佐腾舞着铁链过来了,铁链击起的泥沙唰唰地落在周围的树叶和草丛上;他一靠近我,纷飞的草叶和急速飞起的泥沙就扑向了我。铁链功和绳子功其实大同小异,国内掌握铁链功的大有人在,没什么希奇。功夫本身也不神秘,神秘的是掌握运用功夫的本领。看这样子,佐腾的功夫很厉害,铁链在他手里轻得像绳子,上下翻飞,左抽右击,呼呼生风。
我站着没有动,眼看铁链旋风就要碰到我身上——想不到,佐腾突然停了手,铁链垂在手上,呆呆地在那儿。小说和影视上,中国人和日本人比武的激烈的场面没有出现,这让现场所有的人都非常吃惊。
佐腾的翻译用日语问佐腾,意思是你怎么不扑向陈刚。
“怎么了,他怎么住手了?”站在我身后的人问我。他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