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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给他枪的:“注意,别离他太远,这样你会被打死的。”
“看来,还是你他妈的有经验,”方杰嘟囔道。
有两个警察站端着枪向我瞄着,我把枪向其中一个指过去,那个警察立即就躲在墙角,怕我走火吧。
大门紧闭,我对着巴掌大的锁开了两枪,锁就被打烂了。
“我看好这两个人,你把门推开,”我对方杰说。
“好的好的,”方杰喜出望外,声音都颤抖了。大门在他手里吱呀吱呀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警察们眼瞪着,我们四个人出了大门。
一辆出租车已经停在了路边。我对着车招招手,示意叫车靠过来。
“老弟,叫这两个警察也上车吗?”方杰抑制着心里的喜悦问我。
“当然了,不然的话,警察会炸掉我们乘坐的车辆的,如果车里有警察的话,就安全多了,”我自信地说。
方杰直点头。
车开过来,我和方杰先上了车,再把两个警察拉到车上。
“上哪儿?”出租车司机看到我手里端着枪,有些害怕。
“只要离开这儿,离开这座城市,”我说威胁他,“别叫警察抓到,不然的话,车里的人一起完蛋。”
“对,一起完蛋,”方杰大声说。
出租车开动起来。后面跟上来一辆警车。在一处拐弯的地方,车速减慢,我推开车门,对着警车的车轮胎打了一枪,不知道警车的轮胎真得被打穿了没有,反正警车就窜到了路边的沟里,再也没有追上来。
我拿出手机,给第二辆出租车司机打了电话,叫他开往城西立交桥。但是他说没有时间。我又给第三辆出租车打;正好这辆车离城西立交桥不远,可以马上过去。
车到立交桥,我付给司机二百元:“你拉着这两个人一直往前开,过了收费站,你就自由了。——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你不听话,小心你的车吃我的枪子。”
“好的,听话,”司机收了钱,老实地说。他看到我把警车打进了沟里,心里还暗暗佩服我有一手好枪法呢。
我和方杰上了已等在这儿的另一辆出租车,跟在刚才坐过的出租车后面。
“老弟,你真行,我服你了,我叫你大哥吧,”方杰坐在我旁边高兴地说。“在江湖上,谁有本事谁就是老大。”
“算了吧,”我笑笑说,“我刚淌入江湖,还得叫你多帮助呢,是不是?”
“是呀,你这么逃出来,那个容能知道吗?她能高兴吗?”方杰替我担心起来。
“也许她会不高兴的,”我也忧愁地说,“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在监狱里,一天也不会待下去的……”
“是啊,如果我逃不出来,我就会被枪毙的,”方杰说感激地说。
前面就是收费站了,有几辆警车停在那里。警察把一直开在前面的那辆出租车拦住了,而我和方杰乘坐的这一辆却没有受到任何拦截,司机从容地交了过路费,驶出了收费站。
方杰的手放到我的手上,我和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到哪儿?”我问他,“下一步,就看你的了。——不过,我这儿还有一点钱。”我把程俊亮的皮夹亮了一下。
“这点钱算什么?”方杰笑了笑,“我们会有办法混下去的,你放心好了。”
“看吧,我得叫你大哥了,”我也笑笑。
司机打开了车里的音乐,有个男人在唱着——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只要我们的心相连,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只要有一共同的心愿……
现在,我和方杰心也不相连,心愿也不一样。但是,我却要和他共同生活一些日子了。我能得到我想得到的吗?
第二十二章 第三节
我和方杰换乘第三辆出租车的时候,我悄悄把冲锋枪藏在路边的野草里,在旁边的石壁上,写着维护公路的广告。我又装着大便,离开方杰一段距离,给周局长打了电话,告诉他放枪的位置,他马上派人来取。
“你要是做个歹徒的话,你就是世界上最坏的歹徒了,”周局长开了句玩笑。“我们在审讯方杰的时候,没有得到幕后指挥他的人的线索,而这个指挥他的人很可能就是黑社会的一个头目,你就是要找他这个头目,看看他到底是谁……”
“明白,”我没敢说保证完成任务之类的大话。
“祝你成功!”周局长对我寄予很大希望。
回到车上,方杰悄悄问我:“枪呢?”
“藏到路边的岩石石缝里了,”我骗他,“以后我们就用不上了。”
“也是,”他点点头,但是他还在打着枪的主意,“以后需要枪的时候,我们就过来取。”
方杰也不对出租车司机说往哪儿开,只说往前,或者往右,往左。在一条山路上下了车,我又和他走了几里路,来到了一条山沟,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前。
雨早停了,沟里的水哗哗地淌,而离这儿不远,上游的一个小瀑布水流撞击的巨大的声音,好似一台大合唱,伴着秋虫的鸣叫,在夜里回荡。这儿到处是草,就连院墙的石缝里也长着草,草就像地毯一样遍布山坡沟边;而树就从草里钻出来,树叶挤着压着盖着连成一片,像黑压压的云一样,把一切盖得严严实实。
方杰跟我要了一百元钱:“我以前来过这儿,这儿没有电视没有报纸,主人不会知道我们是逃犯的,很安全,嘿嘿……”他使劲地敲着门。
院子里的狗早就吠了,公鸡又伸着脖子叫起来。
“这是在哪儿,出了愉树县吗?”我问。
“在水河市境内了,”能这么顺利地逃出来,他真的很兴奋。
这儿住着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院子里散发着家禽粪便的臭味,家里却收拾非常干净,石板铺着地面,炕上铺着凉席,衣服和鞋子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柜子里,连一个蜘蛛网也见不到。男女主人亲切的微笑,使我心里很愧疚:我们这两个逃犯配不上待在这么一个美丽净洁而友好的家庭里。
方杰拿出一百元钱给男主人:“又给你添麻烦了,拿着吧,是我的一点心意,别嫌少,我们只是路过,进来看看,明天就走。”
男主人推辞不过,把钱收下:“我不缺钱花,今年苹果丰收,收入会不错的。”
女主人把我让到另一间,胳膊上搭着毛巾,手里端着水送进来。我掩了门,脱下湿衣服洗了身子,然后上炕躺下了。方杰则在正间和男主人拉着家常,女主人到鸡窝捉了两只鸡杀了,在门口收拾着。我想睡一会儿,但是睡不着。
人是罪恶的根源,方杰带着罪恶来到了这里。官员是腐败的根源,中国政府一年清除的贪官不计其数。但是怎样杜绝罪恶,怎样消灭腐败,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执法机关在那里等着惩治坏人,人民群众在那里揭发官员——这远远不够,浪费了纳税人的钱财,没有良好的效果。犯罪与腐败,我更关注腐败,因为腐败牵涉到地方的平安,牵涉到人民的幸福,牵涉到国家的强盛。在法制社会的今天,国家能不能再出台一部新的法——官员法呢?从官员的产生到官员的去留,都置身于人民的目光之中,哪里还会有腐败呢?
我不是法学专家,也许用词不当,但这是我的思想。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呐喊的,有良心的人都会这样。
鸡炖熟了,男主人找出酒,并过来喊我起来,四个人在一起吃喝。
我只吃了一点肉,就回到炕上躺下了。这一次我很快就睡着了,沉入了梦乡。
呯的一声响,房门被撞开,把我惊醒:方杰抱着女主人进来了,把她放到炕上。他脱掉自己的衣服,赤条条地伏到女主人身上,慢慢给她脱衣服。
“你要做什么?”我想阻止他。
“这事还用问吗?真是的,”方杰有些反感地说。
“不要做了,”我制止他。
“没事,她男人醉得像泥一样了,嘿嘿,”方杰笑笑。“她也愿意,我答应给她买金项链呢……”
“她答应也不行,”我坐了起来,把住他的一只胳膊。
“老弟,你这是干什么?”方杰有些火了,“这纯是我个人的事情,只要她愿意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我今晚管定了,”我坚决地说,“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知道,”方杰不耐烦了。
“那就叫她走,”我提高了嗓音。
突然,方杰发现有什么东西从窗户外伸进来,他便用手抓住,突然使劲地一拉——一杆土枪便被他拉进了屋子里。
“老盖,你要做什么?”方杰吓了一跳,幸亏外面的人没有勾动板机,否则的话,他就送了性命。
“只要你和我老婆睡觉,我就会杀你的,”男主人在窗外答道。
“你不是喝醉了吗,”方杰愣愣地说。
“我装的,上一次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想睡我老婆……这次要来真的了……”
方杰吓得了好久没有回过神来。我把土枪从他手里接过来,放到一边。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