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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知道你在这儿办校吗?”我问他。
“不知道,他老人家永远不同意在外面办什么武校。要是他同意,我能跑到水河市来办吗?”关强得意地说。“在这儿,就是要躲开他的视线呀。”
我怀疑他和姜成有联系。上次我用绳子狠狠教训了他,这次见面他对我客客气气的就很反常。从这儿看不到谷底,我们出车祸的现场是在山后,就更看不到了。我和兰兰从小溪的下游走过来,他才发现了我。我看到在练习武术的人里面,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手里就拿着一个望远镜。
“给我手机用一下,我的没电了,”我伸手对关强说。
他一点没有犹豫,痛快地给了我。
我假装拨号,迅速看了一下他的通话记录,随便说:“小珍啊,没事吧,我就不回去了。好的。好的,再见。”
他把我让到办室里坐下。有个姑娘端来了水果、茶水和毛巾,她的裙子很短,裸露着雪白的大腿;衣领出开得很底,乳房的上半部没有一点遮掩。穿着这么暴露,我就敢断定她不是关强的情人什么的,因为关强嫉妒心特强,他才不愿意叫自己喜欢的女人露给别人看呢。这里有很多的教练,这个姑娘是个招待员,开会或是哪个教练会客,她都会送去水果毛巾什么的。
“随便用吧,”关强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吃起来,不知在心里想着什么。
电话显示,我来到这里之前,他和姜成通过电话;他的表现一反常态,我要提防着他。水没喝,水果也没动。屋子里装着空调,但却没开;他不断地拿着毛巾擦着脸,但是却并没有出汗。
这时,有个学生从门口经过,我从我前面的盘子里拿起一个苹果:“同学,接着,给你吃!”
我的手指在苹果上用了一点劲,苹果旋转得特别好看——这个同学高兴地接住了。
关强却立刻跑出去,推了这个同学一把:“还不到休息的时间,你回来吃什么东西?你的教练呢?我要找他……”
其实有很多学生在院子里玩。我扔给这个学生的苹果里面有毒,才使得关强这么匆匆地夺了回来。
“我想睡一会儿,”我说,仰躺在沙发上。在他出去的时候,我用信封套着手指动过毛巾,使其看上去好像用过一样。接着,我从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扭下一点来放到信封里,把剩下的藏到了沙发底下了。
刚才那穿着暴露的姑娘又送进倒茶。我走到门口看了看——关强进了厕所。我拿出二张百元钞票,抽出其中的一张:“你快到厕所去听听关强说什么;等趁他不在的时候告诉我,我再给你另外这张。”
姑娘接了钱笑笑就出去了。她也上了厕所。
过了会儿,关强从厕所出来,我就急忙“摇摇晃晃”往厕所跑。他吃惊地看着我,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故意装着要摔倒的样子,撞了他一下。
姑娘还没有离开女厕所。我隔着墙壁问她:“他说了什么?”
“他打电话了,”姑娘说。“他是这样说的:能管用吗?只一条毛巾。细胞?大脑里繁殖?精神病?不大相信。不行就杀了他。遵命。就这样……”
这话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毛巾上的病毒进入细胞,然后在大脑里繁殖,把大脑里的细胞杀死,人就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这样对付我就行,不用杀我;遵命。天这么热,屋子里有空调而不开,就是要我使用毛巾。这个计谋太阴险了。
我的岳母是正常得病的吗?是不是脑子受到了这咱病毒的危害?
太可怕了。
“你动过毛巾吗?”我问她。
“动过,”她说。显然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危险。
我把另一张百元的钞票从墙头上扔过去,就走出了厕所。
办公室的门关着——我在地上拣起了一块由孩子扔掉的树枝,捅了门一下——从门框的上方落下了几个绳圈,二个铁钩子从门缝里伸出来——但是无论是要套住我的绳子还要钩到我的铁钩都落了空。
“告辞了,”我对着门里说,便转身离开。
“师弟,好厉害,”关强从屋里走了出来。“我本想报复你一次,却叫你逃脱了。”
“我要到城里去,你不派司机送我?”他的车库里停着一辆小型面包车。
“小意思,”他摆摆手,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朝车库走去。
第十二章 第一节
“请问你到哪里?”司机把汽车从车库里倒出来问我。
“城里,”我说。他有点礼貌,态度又好,叫我心里稍稍有点舒坦。
我瞥了关强一眼,他正气呼呼地对身边的一位男子大喊大叫,埋怨他的铁钩子伸得太短,没有触碰到我的身体。在众多的弟子面前,关强是不会出手跟我较量的,他和我毕竟是师兄师弟的,一见面就动手,有失体统;再说,万一动起手来,他未必能赢。
当汽车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穿着暴露的姑娘在一边朝这儿挥手。单纯、性格外向的她,也是为了挣钱来到这里,如果她中了毛巾上的毒,谁来救她?我还会来吗?
司机打开了音乐,有时还跟着唱两句。我就跟他聊了起来。
“我是被雇来的,月工资一千,管吃。”他对自己的这份工作很满意。
“关强这个人怎么样?”我问他。
“他不大来这,工作由副校长主持……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嘛……哈哈。”司机笑着,为为自己恰如其分地用了一句成语而得意。
师傅并不反对跟他学成的弟子对外传授武艺,但是规定不能开办学校,因为开办学校一个是有了赚钱的动机,二是免不了会出现问题,丢掉甜水沟武馆的名声。然而,我了解到,有好几个师兄师弟背着师傅办武术班挣钱。关强打算在这里开一个全国最大的武术学校,其目的无非还是为了赚钱。在社会快速发展的今天,师傅那套祖传下来的不问政治,不抓金钱的理念已被他的众弟子所抛弃。师傅已经成了一个只有武功的机器人,身上的其它东西,没有人喜欢或是关注了。
一到城里,我就叫司机回去了;在关强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中毒的人,在疯之前,他肯定想知道我的行动。也许他已经打电话给姜成了,说我已经回到了城里。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在暗处跟踪我呢。
我打的离开了水河市,回到县公安局。过去热情跟我打招呼的人,现在却都板着面孔,好像不认识我似的。以前,我一来到这里,一种荣誉感和自豪感就油然而生;整个公安局的办公大楼仿佛就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给人一咱亲切、温暖和关爱的感觉;干警之间的情谊用问候和微笑写在脸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连空气里也充满了催人向上的力量,还有什么完不成的工作,破不了的案子呢?
可是现在,我觉得在众人的眼里已经成了披着人皮的老鼠,就差人人喊打这一步了。和丛容在山上鬼混就鬼混吧,还当了抗洪救灾的逃兵;当了追捕队的队长没有几天,就误杀了一个战友……
想到这里,我也觉得丢脸,心烦意乱。
我来到二楼,进了周局长的办公室。看不出他对我和一前有什么两样,握手的时候似乎更有力量。他负责的后瓦夼村那个被害女孩的案子没有什么进展,焦虑和疲劳堆积在脸上,白发也更多了。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好像要叫烟雾给他带走心中的烦恼。
“尸源没有找到,案子没有眉目,那具女孩的尸体成天像个影子似的在我面前晃动,我挥都挥不去。”他早就把我当成朋友,虽然我比他少十几岁。“开会讨论你的问题时,就我投了反对票;没有办法呀,谁叫你成了全县出名的人物了呢?”
去年冬天,一辆大卡车在圆上镇小坝村出了事故,司机受重伤,车上载着家用电器,就有人爬到车上,公开抢劫;押车的也受了伤,阻止不了,打电话报警。当时我还没有到派出所,在局里110值班室。我跟着周局长出警,不到半个小时来到案发现场。这儿已经有很多人,我们五个人要阻止见钱眼开,失去理智的群众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有的人竟然开来了汽车,把从卡车上缷下来的彩电往车上搬了。周队长朝天上开了一枪,要震慑住罪犯。可是竟有几个家伙朝他冲过来,嚷着警察开枪打人了,还要抢夺他手中的枪。我已经看出来,正是这几个家伙在带头抢劫,那个要拉走彩电的大头车,就是他们找来的。我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连续把六个歹徒铐了起来。制服了这几个歹徒,阻止群众的哄抢就容易了。就从这以后,我就和周局长成莫逆之交,无话不说。
我把和关强打交道的事儿简单说了,把用卫生纸抱着的信封从口袋里掏出来:“信封有毒,里面装着的苹果也有可能有毒,能不能拿到化验室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有叫人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