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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而叫我看到纸条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趁谭宾在忙着倒水包的时候,我上了厕所,看了这张纸条——晚上珍珍洗头房重重显然,给我纸条的人要跟我约会,他也不叫重重,他的意思是:晚上到珍珍洗头房去见面,很重要,务必要来。
送纸条的人为什么要见我?因为我是警察?这个谜底只能等到晚上才能揭开了。
“我真想交一个做警察的朋友,”谭宾给我递上水来的时候说,“跟他走在一起,也觉得很有脸面……”
“可是我已经不是了,”我打断他。难道他交我这个朋友,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了?”他很吃惊,瞪大了眼睛。
“不是了,”我喝了一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呀笑的,停不下来了。
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后面的厨房跑过来,去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她对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也很漂亮,手背上沾着面粉,腰里扎着的围裙,更突出了丰满的胸部。
“哈哈……这是我老婆……哈哈……”谭宾终于止住了笑声。“不,是情人。我真正的老婆在黑龙江。她的男人死了,是被我们的人打死了,后来,我把她弄来了,她就跟着我。我们这里住着好些女人,都是弟兄们的情妇。我们这儿也有个规矩,谁要是动了弟兄的女人,就要他一个只手;所以,这儿的弟兄从不为女人的事情闹矛盾。”
谭宾说这些,姜成肯定都知道。姜成是不是示意我把“表妹”放在这里?
我真服了这搞企业的人,只一个电话,就可以牵出很多的问题来,说不定还能把事情办成。
“刚才你笑得很厉害啊,”我笑着说,“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是啊,”谭宾坐下来,女人就坐在他身边。“开除你是可笑的,是可笑的,开除你的原因也是可笑的,更可笑——我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开除了你,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一个好警察。我最相信的,就是我自己的眼光,我看透的事情,都差不多。”
“我不是警察了,你也就不用交我这个朋友了吧,”我说。
“交,更要交!”谭宾拍了一下桌子。
“你肯定知道,做事不能一厢承愿。我要是不和你交朋友呢?”
“我也要和你交,我看准了你,就要和你交,我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为了能和你交朋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甚至我的性命,更不用说我的女人了。——是不是?”
女人的脸就红了,点点头。她过来给我添满了水,坐在我身边。
第九章 第三节
“财产了,女人了,我都不感兴趣,”我又喝了一口水。“说实话吧,你要叫我做什么?”
谭宾是个聪明狡猾的人,我提醒自己。他用三个男人试了我的武功,又用什么财产了女人了拉拢我,什么是为了交朋友,只想利用我。我不识江湖那一套。
“刚才我说过的,我家乡有一大草原……”谭宾摆摆手,女人就出去了。“好吧,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做过犯法的事情,可我是个中国人……中国人……”
他把眼睛闭上了一会,一些泪水涌出眼眶:男人有泪不轻弹。我知道他要跟我讲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说吧,大哥,”我开始称他为大哥,已经表示我愿意交往这么一个朋友。
他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俺的村就在草原的边上。有家日本企业要在草原边上建一个工厂,买了地皮。可是那里的地下埋藏着化学武器,有个村民曾挖出过一个毒气弹,甚至把弹头上的铜弄下来卖,接触过毒气弹的人有死的有伤的。我觉得,那家日本企业为了掩盖事实,所以才买下了地皮建厂子。地下一定有一个很大的秘密。我找当地政府反映情况,可是没有人相信。日本人已经把那块地圈了起来,还没有动工。今年春天我回去了一趟,偷偷钻进去,可是遭受到看场人的一顿毒打。我听说中国正在和日本谈关于处理化学武器的事,咱们估计有200万枚,而日本人却说只有70万枚;我们说200万枚要拿出证据,而日本人却在极力掩藏证据。——不管怎样,我要知道那地下究竟有什么秘密。日本不提供给我们埋藏化学武器的情况,我们发现了情况就不能不管。——你能不能陪我回趟老家?”
“去做什么?”
“护着我,不要我挨打,我就能从地下挖出炮弹。”
“万一把你炸了呢?”
“我愿意。”
“可是我还不想死呢。”
“这……”他有点失望。
我们接触的书也好,电影也好,都是把坏人描写得比什么也坏——这真是一种愚蠢之举:把人性给忘了。好人有他的坏的一面,同样,坏人也有好的一面。把好与坏区别对待,才叫人性。谭宾如果没有做过坏事,他肯定是个好人;他现在是个好人,可是他做过坏事,只是外人不知道,没有受地法律的制裁。
应该跟他交朋友,就凭他这一点的爱国之心。
“让我考虑一下吧。”
“当然了,”他高兴地站起来,使劲地握了我的手,然后又坐下了。
“你认识方杰吗,为什么要去和他们拚杀?”我问他。“既然是朋友,我不想把一个疑问留在心里。”
“不认识,只是听说。他是刚加入那个组织不久的。他们抢了我们的生意,我们已经开始在城里收取一些企业的保护费。”
“企业给吗?”
“开始的时候不给,不过他们总是会有麻烦的,只要帮他们处理掉麻烦,他们就会给的。”
“麻烦是不是由你们制造的?”
“这个嘛……”
“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绑架过丛容?”
“丛容?谁叫丛容?”
“知道不知道准要杀死秋果?”
“谁叫秋果?”
“你们没有参与过绑架勒索案吗?”
“有过,但是你所说的名字我不知道。”
虽然他对我有防范的心里,但是我相信他对我说的没有假话。我已经决定把秋果放在这里住些日子。
“丛容是我的朋友,遭人绑架过,秋果是我的表妹却正在遭人追杀:我想找到绑架的人和追杀的人。”
“我也许帮不上你的忙,黑道和黑道之间永远是死对头。”
“我想把表妹放在你这里,你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能。”
“不能叫她和你们一起做事。”
“也能。”
“不怕给你带来麻烦?”
“你都决定去黑龙江看草原了,我还怕什么麻烦?”
“谁决定了?”
“哈哈,我看得出来,我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姜成打来的。我以为他能问我和谭宾交往的事——“你快点到我这儿来一趟,电话里说不方便,快,十万火急!”他大声说。
“你在哪?”
“你第一次见我的地方,我的办公室。”
“好的。”
谭宾叫她的女人开车送我。
“我女人可以拉回你的表妹,”谭宾嘱咐我。
第九章 第四节
“你给我滚,快滚!”姜成把他手下的一员工从办公室轰了出去。
见我进来,使劲挤出一点笑蒙在脸上,表情非常难看。
“陈刚,你表妹的事,我负责,我已经给她找了一个地方……请坐,你请坐……”
“叫我来就是为这个?”
“当然不是了……”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一个男人,岁数不大,听起来像个小孩子;他跟我要二万元钱,已绑架了我的儿子;叫我不能报警,说警察里就有他的人,报警就撕票,钱也不要了。我的儿子已经七岁了,一年级;今天早晨闹着要上尖锋山,结果和保姆一起在尖锋山上失踪了。——要二万元钱,钱是不多,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把你找来,就是给我出出主意,救我儿子。”
“你记得给你打电话的号码?”我问。
“记得,不过,我查了一下,是个公用电话。”屋子里开着空调,温度正适宜,可是他还是不停地擦着汗水。“我想我已经远离黑道了,可是黑道却没有离开我……怎么办?我担心我的儿子啊……”
“歹徒没说保姆在什么地方吗?”我问。找到保姆,看看她能提供一些什么情况。
“没有,反正保姆没有回来,她也没有电话。”
“既然她没有回来,有可能孩子就是她绑架的;保姆的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和她家是亲戚呢,她是个大学生,回来度署假,我就雇她教孩子学英语,学数学,兼做保姆。——能是她绑架了孩子?”
“在没有破案之前,很难说。——叫你用什么办法付款?”
“光叫我把现金带在身上就行了,没说叫我送到哪儿。”
“看来绑匪还是挺狡猾的。”
“怎么办?”
“报案。相信人民警察,叫他们来处理。”
“我过几天就要结婚了,谁料到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