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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秋果呢,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第九章 第一节
姜成的朋友都是搞企业的,各自开着车回去了,我使了一个眼色给秋果,她离开了房间。
“我的表妹正在被人追杀,在当地没有安全的地方,所以来找你,能不能给她找一份工作,既安全又能吃饭?”我还是长话短说,因为姜成有些困倦了。
“是这样?”姜成有些吃惊了。“被谁追杀?报案呀。你这个警察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警察了——刚被开除。我怀疑警察里有人会参与追杀表妹,所以不同意报警。”
“那么,她得罪了什么人?”
“县里最大的人物。”
“哦……这样吧,你去找谭宾,他过去跟我干过,他会帮你的,就说是我说的。”他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号电话码叫我记下来。“是他的电话。”
我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姜成站起来告别了。他给我推荐了一个人,就等于拒绝了我的请求。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失望极了。
我就坐在房间里发呆,秋果进来了,微笑着坐在我身边。
“你怎么吃得那么少?”她悄悄问我。
“吃面条吃饱了,”我想叫自己高兴起来。
“光喝汤了吧,”秋果笑笑。“——这儿还剩下这么多点心,我们带上吧?”
她说“我们,”也不叫我的名字,在她心里,无论在肉体上还是在感情上,都把我当成了她的情人,我真的不愿意会有这样的结果,不想做她的情人,我只想和她成为好朋友。如果她的安全有了保证,又找到了工作,我绝对会离她远远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她离开了这家酒店,在一处小旅馆里租了一个房间。她把那些点心都带来了,两天不用买东西吃了。我骗她说出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出了房间。我到服务台又租了一个房间,我要尽量和她保持一点距离。
我关了手机,很快就睡过去了。醒来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去敲了敲秋果房间的门——她还没有睡醒。我出了旅社,开始给那个叫谭宾的打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谭宾吗?”我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连姜成都不肯帮忙,从未认识的谭宾更不会帮了。“我叫陈刚,你的电话号码是姜成给我的。”
“陈刚?你说你叫陈刚?”
“是的。”
“那个领人把方杰捉走了的陈刚?”谭宾有点吃惊。
“是的。难道你认识我?”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听朋友说的。找我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给一个姑娘找个安全的地方?”这次我少提了一个要求,有了安全的地方,再找工作也行。
“一个警察求一个平民?”谭宾的口气很冷静。
“先不要评论,”我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好人我是要求的,坏人叫我求,我也不会求,明白吗?”
“那你来看看吧,”谭宾说。
“到哪?”
“胜利镇荣华鞋厂12号仓库。”
胜利镇是水河市的一个乡镇,离城区不远。荣华鞋厂在镇子的北面荣华村里,村前有幢二层的小楼是厂子的办公楼,村里二百多幢民房就是生产车间了。这里家家户户都是工厂的工人,生产的华荣牌皮鞋很有名气,出口到欧洲。
12号仓库在村子外面,对外称仓库,实际里面住着二十多个既能吹拉弹唱,又习过武术的男人,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打假,哪里盗用荣华牌商标,他们就到哪里去,一般不通过法律解决问题,因为这样太慢,当地政府都是地方保护主义的执行者,效果不行,所以采用的是恐吓,谋杀等黑道上用的办法对付造假者,使假冒荣华牌商标的人闻风丧胆,不敢冒险,因此在市场上一般是买不到冒牌荣华鞋的,荣华鞋价高质好,是全国消费者信得过产品。
——出租车司机断断续续告诉了我这些情况。他当过兵,口才不错,侃侃而谈。
“他们打假用的恐吓和谋杀,行得通吗?”我对此持怀疑态度,问司机。
“打假队有一个被判死刑的,有二个判死缓的,还有好几个有期徒刑的,——光这些数字也是怪吓人的。他们这帮人的背景都很复杂。”
“这简直就是一个犯罪的队,”我说。
“公安已局拿这帮人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是自愿成立起来的。不拿工厂的工资,没事的时候,他们就是一帮吹鼓手,哪个村死了人,就被请到哪个村去吹吹打打,挣的钱也不少。可是知情的人都知道,背地里,工厂给他们很多钱,他们其中不少的人在城里买了楼房……”
司机一直把我送到仓库大门。
我刚走进去,就有人把大门关上了,有十几个男人在冷冷地看着我,他们有的手里拿着小号吉他什么的,我不知道哪个是谭宾。
“果然是他,”有个长得很棒的男人指着我说。“可是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把手里的吉他放到别人手里,就朝我冲过来;我一下子闪开他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腰上,任他转——甩不开我;任他打——打不到我。有两个男人上来帮他的忙,等他们靠近了,我借用被我抱着的男人的手打倒了一个;我把另一个抓到手里,叫手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倒在地上。
我的动作快捷有力而带有隐蔽性,有的人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在我手里就倒下了。
“看到了吧?谁还不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询问大伙。他走向我,向我伸出手来:“我是谭宾。”
在我心目中,谭宾是个西装革履的经理厂长什么的,想不到他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看出了我的惊异,他说:“那天你们捉方杰的时候,我们也在场,就是我们要和方杰他们拚个鱼死网破的。没想到警察倒先动了手。有的弟兄要去把方杰从你们手里抢回来,可是我没有同意,因为我看出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你亲自证明了给他们看了,他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说吧,你找我做什么?我谭宾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第九章 第二节
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好大的口气,能耐也不少呀,但是谁能相信?我不会和这样一个涉黑吹牛的人交朋友的。我永远是罪犯的死敌。
“不,我没有什么要求你做的了,”我决定要离开。
我心里怨恨姜成不把我当人,介绍给我这样一个“朋友。”
“我想交你这个警察朋友,”谭宾挡住我,诚恳地说,“我很佩服你的武功,要是交上你这个朋友,我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我心里暗暗好笑:原来这“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是谭宾的口头语。
“朋友越多越好,”我说,“哪有不想交朋友的?——只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你从未做过坏事,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我做过坏事——做过的就是做过的,我不隐瞒,”谭宾说,“交朋友各有各的目的,我交你这个朋友也是有目的的。大集体时交朋友是为了能盗窃集体财产时少一双眼睛,现在交朋友是为了多一条致富的门路。你来找我呢,肯定不是为你个人的事情,我看得出……”
本来一心要离开的我,倒想跟他交谈交谈了,他直率而富有智慧的谈吐很对我的胃口。
“我想知道,你交我这个朋友的目的?”我盯着谭宾的眼睛,想看到他隐藏在心里的秘密。
他的眼睛传递给人的感觉就像流淌着的黄河,混浊却跳荡着奔向大海的希望。这双眼睛极富有号召力。
“我老家是黑龙江的,那儿有片草原——你见过草原吗?在别人的眼里,草原像绿色的地毯了,风吹草低见牛羊了——这副景象;可在我的心里,草原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和风恋爱,和天上的去交谈,用甜美,弹奏动物的牙齿,流淌着富裕的音乐——美不美?”谭宾像喝醉了酒一样兴奋起来。
“你是个作家,老谭,”有个人对他说。
“每个人都是作家,”老谭笑笑,“用双手描绘你的生活。是不是,弟兄们?再说了,作家有什么了不起?——只会摆弄一下文字。而文字从哪时的?——是无数双手创造出来的,手才是作家呢,对不对,弟兄们?”
“是的是的,”很多人说。
怪不得姜成把谭宾介绍给我,这谭宾还真有两下子呢,我一点也不埋怨姜成了。
“走,到我的办公室坐坐吧,”他拉着我的胳膊说。
原来他是这个打假队的队长。队长是大伙选出来的,一般情况下不外出,在家坐镇指挥;队里分四个小组,外出活动,都是由小组长具体负责。
当我在他的办公室坐下的时候,发现了裤子口袋里有一块小石头。用手一摸,还有一个小纸团。——肯定是刚才跟三个人交手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放进我口袋里的。放石头的目的是引起的的注意,而叫我看到纸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