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我住嘴!”丛容怒喝。“你们是医务工作者吗?简直就是流氓!”
“哈哈哈哈……”两个男人大笑,其中一个一手抱住丛容,一手放到的胸脯上。“我们不是业务工作者,我们是黑社会的工作者。”
丛容挣扎着,从轮椅上跌落下来,把我击倒了,她就压在我身上。于是她就使劲地抱住我:“陈刚,你怎么了,有人欺负我,你不能动手,连话都不能说吗?”
“哈哈哈哈……”男人们笑着。
第三个男人说:“别动这个女人了,叫她躺在陈刚身上吧,她不是喜欢陈刚吗,那就喜欢个够吧。这样的男女看着滑稽,真好玩……”
“哈哈哈哈……”三个男人狂笑。
丛容抱住我的头,亲吻着我的脸。
“你哭了,陈刚!”丛容说。
“他没有疯,”一个男人说,“但是不管他疯了还是没疯,这回陈刚真的是死定了。”
第四十五章 第三节
“陈刚……陈刚……”丛容呼唤着我。“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疯的……做梦也想不到。告诉我,你真疯了吗?你和梁艳签订离婚协议的事别人都知道了……我和你结婚吧,我是瘫子,你是疯子,我们扯平了,是不是?”
“这是爱情吗?”一个男人嘲笑丛容。“真可怜啊……”
我静静地躺着,任凭丛容的述说。我现在就是无情无义的石块,丛容就是感情的河,在我身上流淌着,冲刷着,浸泡着,可是我无动于衷。我感觉不到“河流”的温暖多情,感觉不到了“河流”的执着奔放。我“啊啊”地含糊地叫着,谁也说不清我说了什么。
救护车开到郊区就停下来,几个男人先后把丛容和我抬出去,塞进一辆轿车里。轿车就开动起来。
谭宾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他咳嗽了几声:“陈刚,叫丛容来,不是我的意思。昨晚你去过水河市街心花园235号,拿了毕立志的日记,藏到哪了?——不要继续装疯了……你确实装得象,老大都相信了。你要是真疯了,就不会到水河市街心花园235号翻箱倒柜找毕立志的日记了。日记丢了,一定是你干的。你真聪明,排除了放在日记上面的炸弹。呵呵,你是我见到的最棒的人……交出毕立志的日记吧,老大就会放了丛容。否则的话,梁艳也会死去的……哼,等着瞧……”
我什么也没说。
谭宾看看我,点了支烟:“人活在世上,就是找依托,找靠山。我现在靠老大吃饭,就听老大的。其实你已经是富翁了,早早跟毕立志妥协,依顺他,早早去过你的好日子。”
我还是不想说什么。
谭宾把烟扔到车外:“不要傻了,不要再傻了,现在还不晚,当你迈出错误的一步,一切就太迟了……毕立志要你的人头,但先要把你下油锅,这多么可怕,你想想吧……”
丛容使劲地抱住我:“陈刚……陈刚……他说你没疯,说你昨晚出去过,这是真的吗?”
我嘿嘿地傻笑。
“别叫他装了,”谭宾对丛容说,“都什么时候了?”
“装不装我都支持他,”丛容怨恨地对谭宾说。“可是你们,就知道做坏事,心肠坏透了。——告诉我,谁是叫我致残的凶手?”
“谁是凶手?”谭宾说,“凶手是你自己——你父亲是县长,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跟陈刚扯在一起。如果你还能活下去,那么你要记住,活得好坏全靠你自己——就看你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什么是正义?正义就是顺从,正义就是金钱,记住吧,你这漂亮的姑娘……”
司机回过头来说:“中国人的天性就是顺从。仁和义就是顺和从。看看,诺大一个县市,那么多的官,那么的人,怎么就容忍一个县委书记或是县长贪污受贿搞腐败?不理解啊。出来个有能耐的人,不是搞黑社会,就是被人弄成疯子,唉,生活永远不会太平,谁以为生活就是平静的水,那简直就是太可笑了。”
“哼哼,”丛容冷笑道,“说倒是说人话,可就是不办人事。”zZzcn小说网…
汽车开进了一个空荡荡的厂房。也许这个地方马上要拆迁,能搬走的东西都被人搬走了。
有人已经等在这里,用石头架好了一口锅,锅里盛満了油,而锅下正燃着一些木柴。
“下车吧,”谭宾对我说,“你真想叫自己被油炸熟吗?先炸你,再炸……待会儿再告诉你再炸谁,留下悬念吧……把那个人带上来!”
有两个男人把一个蒙着上半身的人从一个角落里拉出来,再推到我面前。这个人被绑着,嘴也被堵上,只露着两只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极力挣扎着,却被一个男人从后面踢倒在地。
我被人从汽车里拉出来,然后又被推到油锅旁边,锅底冒出的黑烟呛得我咳嗽了起来。
有个男人拿着小型的摄像机在录像。
谁会对这犯罪的场面感兴趣?
“陈刚,你要是不说毕立志的日记藏在哪里,你就快反抗吧,”谭宾对我大声说,“因为你就要被投进油锅了!老大说,一次一次地杀不死你,这次不用刀枪不用火,而要用油。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嘿嘿地笑了,向油锅走近一步,从锅里冒出的热气就冲到我的脸上。
“怎么不反抗了?”谭宾说,“你是看到有人用枪对着你,还是怕你反抗后连累了丛容?告诉你,你不把毕立志的日记拿出来,你就死定了,丛容也得死,这个被蒙着上半身的人也得死。有两个人陪你死,你心里会是怎么想?难过还是满足?”
油锅烤热了我的脸,我就往后退着,但是被人推回来。
丛容也被人拉出了汽车,抬到我旁边:“求求你们,不要折磨陈刚了,他真的疯了……求求你们,不要折磨陈刚了,他真的疯了……”
谭宾看了一下手表:“陈刚,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不拿出毕立志的日记也没有什么,如果毕立志受到警方的追捕,他就会逃到国外,反正他已经做好了出国的准备,他有的是钱……他可以摇控指挥我们,他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所以,你还是拿出他的日记来吧,别无选择。”
我笑着,笑着,一头要撞向油锅,但是被后面的人拉住。
“他真想死了,”谭宾摇着头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抬起他,把他丢向油锅……”
上来四个男人,先把我推倒了,然后高高地抬起我。我也不知道反抗,倒是觉得很好玩,还是笑。
“把我丢进油锅吧,放了陈刚!”丛容大喊。“把我丢进油锅吧,放了陈刚!把我丢进油锅吧,放了陈刚……”
谭宾对这个四个男人说:“别理他,把陈刚抛进油锅!”
四个男人一齐用力把我举起来,我的头正对着油锅,他们只要轻轻的一丢,我就掉进去了……
第四十五章 第四节
“等等!等等!”丛容叫道。
“怎么了?”谭宾问。“难道你知道日记的下落?你知道就说出来吧,现在还来得及。”
“先放下陈刚!”丛容说。
谭宾一摆手,四个男人把我放低了。
柴火正旺,油浪翻滚。烟在四处扩散着,像一个精灵在嘲笑我的无知。一只虫子被烟熏得从厂房顶上掉进油锅里,“嗞”的一声就没了踪影。
“把我和陈刚一起炸死算了,”丛容说,“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
谭宾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啊……可惜油锅太小……哎,你真叫我感动啊。这个愿望你无法实现了。但是,陈刚死了,也轮不到你死,因为他的老婆就在这儿。——把梁艳的面罩去掉,叫陈刚看看他的老婆。——刚才,只是想吓唬一下陈刚,看看他害不害怕。啊,他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可是,等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后,再不说出日记的下落,就真的要炸死他了。”
两个男人用刀子割破套在梁艳上身的口袋,撕开堵在她嘴上的胶布。
谭宾对这两个男人说:“叫她站起来。”
梁艳一直在哭泣着:“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丧尽天良……不是人……”
“你醒过来了?”谭宾靠近梁艳。“我们是给你打了支麻醉针把你捉来的。你要恨就恨陈刚吧,是他连累了你。虽然你和他签了离婚协议,但是有人还是不想放过你。不要怨我。我走上黑社会这条路,就把性命交给了别人。杀一个人是死,杀两个人同样也是死,所以我就不在乎杀几个人了……”
“牲畜!”梁艳狠狠地骂着他。“你就是牲畜!”
“牲畜?”谭宾嘿嘿地笑了笑,“我喜欢牲畜。牲畜其实比人好,至少牲畜是老实出力的,就知道干活。而人是复杂的,勾心斗角,互相争斗,国与国,人与人都这样。畜性不会害人,而人会害人。牲畜?好啊,我喜欢。——你有话跟陈刚说吗?有的话,就快说。我在这儿只打算待上十分钟了。”
“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