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儿爷爷神秘的目光罩住了龙镔:“小龙,你的诅咒就是你的心结,这是别人解不开也解决不了的。小龙,诅咒是老天最难费解的一个神秘,你有没有这样一种体会:你越是在意诅咒,诅咒的反噬力量就会越大,它所带来的伤害也就越广?”
龙镔被老人的话愕住了!
老人又说道:“孩子,也许老天到底是什么的这个答案就在你的诅咒里,这个问题你以后自己慢慢思索吧!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诅咒也是得失,何不姑且放到一边转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呢?”
静儿爷爷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明明看着大家的嘴唇在动,那口形应该就是应承,可他已经完全听不见半点声音了,他感觉到魂魄已经开始离体,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合上了,他不再坚持用意念护住元神,缓缓的说道:“我的大限已经到了……等下如果我睡着了……你们也不用叫我……要是我还没有上路我就会……在明天午时醒过来……要是过了酉时我还没有醒那我就已经走了……”
***************
常成、廖业他们宁可相信彗星撞地球,宁可相信火星上有火星人宇宙里有外星人,也不愿意相信龙镔是一个香港上市公司的董事局主席和总裁,他们无法想象这个破破烂烂的乡巴佬在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不仅成功逃避了追捕规避了法律而且还承继一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人馈赠的遗产,这笔资产是如此的巨大,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俩都算是陷害龙镔的仇人,这早已不是秘密,龙镔已经今非昔比,由不得他们不畏惧了。
常成开始刻意地想要忘却那曾经的一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宁愿那一切都从来没发生过,爱屋及乌诚然,恨屋亦会及乌,于是乎他越来越对廖业看不顺眼。
廖业的确在毕业后就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常成家的企业,在常成被他父亲任命为企划部经理之后他就担任常成的特别助理,月薪有四千,工作轻松,他的兜里也有好几万存款了,可他心里却轻松不起来。
廖业自打知道龙镔的奇遇之后心里更是有几分怨天尤人,他恨老天爷为什么不把这样的幸运降临到他的头上。他从常成的行为举止中已然看出常成随时都有将他踢走的可能。
没错,龙镔曾和他结拜兄弟,可如今却已和常成和他结下冤仇,龙镔现在有权有势,而假如龙镔要报复他们的话那么毫无背景的他必定将是牺牲品替死鬼,他只不过是常成的一条走狗而已,随便是常家还是龙镔随时都可以将他致于死地。
廖业感到眼下最安全的就是想方设法搞到一笔钱越早离开越稳妥越安全。
从常家下手弄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廖业想起了以前窃听到了雯丽和静儿的谈话,这个谈话他并没有告诉常成,他觉得龙镔家的那个族谱有可能是非常值钱的古董,如今古董行情正是大涨的时候,如果搞到手了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的厚赐!
他相信东西一定还在那个地方埋着。
早两天前,常成的叔叔要廖业写一份材料,廖业写完之后递呈上去,没想这份材料不合常成叔叔的心意,常成叔叔毫不客气地训了廖业一顿,常成得知后也怪责廖业没有用心写,廖业心里窝了一团郁躁肝火,躲进洗手间里抽了半个小时烟后拿定了主意。
他飞速地重新修改了材料,待常成过目觉得应该可以过关后他就用焦急和担忧的口吻,以他父亲要进医院做手术为借口请了五天假。
廖业随即就上街买了一个可以探测两米土壤深度的金属探测仪,又买了专用的登山背包把金属探测仪放了进去,准备齐全了夜间登山探险所必须的用具。
他决议豁出去冒险,他一定要利用这五天假期去山城,去天雷乡,去熊山,摸清楚龙镔的底细,龙镔的祖居,龙镔把那古董族谱埋在菜地下的准确位置!
俗话说的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个鸡巴世界就是这鸡巴逻辑,譬如常家的发迹史,无不浸染着一笔笔肮脏交易的污秽!
而他廖业,这次不过就是去做次贼而已。作贼的目的是为了筹集将来创事业的第一桶金,邓爷爷曾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这可是至理名言啊!
第十章 讲不出的再见
静儿爷爷说完那些话后就在大家面前无声无息的熟睡过去了,老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动静,也没人听得见老人有呼吸的声音,甚至定睛看去那银白的胡须都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呼吸的气流吹动这些极柔软极飘逸的银白的胡须,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去触碰这个神秘的老人,大家宁愿相信这个老人只不过是睡着了。
龙镔看着看着,突然非常想把一下老人的脉搏,想确定老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非常希望这个睿智神秘奇特的老人永远不要死去,他想再和这个老人交谈,好想和老人再探讨那些生死命运天道世道人情这类永远值得终生研究的命题,这段日子来他就为这些问题想了好多,可是似乎找不到让自己信服的解答。
十多分钟后,大家几乎同时生出一种老人已经魂魄离体元神出窍的怪诞想法,互相张望之后便蹑手蹑脚退了出来。
秋雅,静儿,石伟,杜慈,还有龙镔、康定庄康铁,几人围坐在客厅方桌旁,石伟嘿嘿笑两声,道:“老六,嘿嘿,我对海涛打电话了,他可能得明天中午才能到,好几个月没见他了,怪想他的。”
“唔。”
“嘿嘿,老六,其实上次吗,上次吗,是我错怪你了,不应该在你百废待兴的关键时刻来骚扰你的,嗯,这个那个,我就向你请罪,负荆请罪来了!”石伟把眼睛闭上,侧着个脸咬着牙道,“来啊!今天不管你是要骂还是要打耳光,左边右边都随你动手啊!今天你要是不打我我心里还就是不舒服了!”
青烟,从龙镔手指间缭缭升起,在眼前形成一道流动的雾纱,渐渐模糊了眼前人儿的五官,却又在空中幻化成一丛翠竹,悠悠晃晃地挑着一笠风雨,在清寒的风中瑟瑟摇摆……
仿然间,透过这层雾纱似乎看到这些人的心脏正在自己的眼前鲜红鲜活的跳动着,一下一下那么刚劲有力,他再看自己的心发觉这颗心还是那般的碎片,就在这个凝视中碎片就乱七八糟的摆放到了这个方桌之上,在众人的面前好像是蜗牛一般的在蠕动又像是一条条支离破碎的变形虫正在惨恻凄凉地收缩着,再一看时这些碎片之间没有什么粘连,很有些像是一块块颜色深暗紫黑的血块,就和那凝固后摆在案板上正要下锅的鸡血块一样……
……龙镔竟在脑子里升起一个这样的想法:这鸡血什么时候下锅呢?……
秋雅看着看着龙镔,心里再也忍不住了,哆嗦着站起来,挪动脚步走到龙镔跟前,带着哭腔颤悠悠的道:“镔,你就说句话,说句话,好吗?”
龙镔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看着桌面幻想着下锅炒鸡血的情景。
康定庄和康铁意识到他们呆在这里不合时宜,借口出去转转。
他们才一走,秋雅就双臂一张扑到龙镔身上,哇的一声,没命的哭了出来。
龙镔觉得眼睛被烟熏得有些模糊也有些难受,他模糊的看到在座的众人都在看着他,可他又清楚的感觉到秋雅箍抱着自己时那强烈抽泣时的身躯颤抖,他也更清楚的感觉到了坐在他对面的静儿此刻正在心底里向他万分缠绵的呼唤着……
“你们……你们……何必呢……”龙镔终于长声叹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们何必?”石伟见缝就钻,“不就是诅咒么?怕个俅!大不了一死而已,我们这些人顶天立地,行得正做得直,一辈子没干过半点缺德的亏心事,不怕!再说啦,我和你结拜兄弟也有三年多了,现在我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要是诅咒真有会牵连,怎么又不见我现在就横死街头?”
石伟废话连篇:“老六,没有你的日子真是不开心,我这人就是这个脾气,要是活的不开心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是不是?你说我们能过没有你在我们生活中的日子吗?呀呀那个呸的,那日子才叫生不如死呢!”
秋雅不由自主的又抓住龙镔的手臂,紧紧的扣着,似乎在暗示龙镔她也是和石伟一样的心思,绝不会因为怕受到诅咒牵连就离开他的,也是那样铁定了心要和他一起来面对这个诅咒。
龙镔泪水再次模糊视线,脸上再次浮满悲伤的神情。
静儿用纸巾沾掉自己滑落眼眶的眼泪,站起身来给大家茶杯里添开水。
龙镔看着静儿稍显迟缓的动作,他发现自己那些摆放在桌面上的心的碎片被静儿一片片拾起放进了每一个人面前的茶杯里,而且还随着静儿从水壶里倒出的水夹杂着那茶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