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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肯离去,也就根本不把周擎的手势放在眼里,周擎有些急了准备去抓豹子的颈皮对它强制执行,没想豹子竟然狗头一拧颈毛倒竖对着他露出了可怕的狗牙,似乎在警告周擎:别以为我和你玩了两天你就把自己当成是我的主人,惹毛了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周擎这下不知如何办才好,只得看着龙镔,希望龙镔给自己下个指示。
没想龙镔非但没有任何指示反而把手放在豹子的头上来回摩挲着,这下钱素雪更火了,向桌上一拍就指着这些员工喝道:“办公室呢?办公室谁负责的?立即把这件事情写个材料,我要在董事会议上向全体董事作汇报!”
田君瑶瑟瑟缩缩看着龙镔,根本不敢答话。龙镔还是那样一言不发,表情却冷俊得可怕。
钱毓慧心中的怒火极度膨胀开来,站起来就道:“龙镔,你真有一套!没想到我们钱家人居然指挥不动自己产业雇聘的员工了!你为了你的狗不惜和我们作对,为了你的面子不惜拿集团的命运做代价,我今天算是认清了你的真面目!大姐,我们走吧,这已经是野狗的天下了,哪有我们说话站立的份?!”
钱素雪气得全身发颤,突然抓起面前的那些文件协议撕得粉碎,怒气冲冲的起身便走,钱毓慧面带冰霜走到门口猛地回头盯住龙镔的双眼,用发寒发颤的语音一字一字地道:“姓龙的,你别得意,你要为你今天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满脸颓丧的祝本同也欲起身离去,却又意识到什么慌忙坐下,坐在那里却又觉得如坐针毡,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最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看着龙镔,盘算着自己要如何才能对龙镔解释,自己要如何才能开脱责任,他也到这时才发觉龙镔竟是一个目空一切、铁石心肠、决不容许别人侵犯权威的可怕之人,这个龙镔小子说愚蠢吗真是愚蠢,为了一个简单原因就不惜冒得罪天下风险,可他真是愚蠢吗?一个十八岁的小毛孩根本不为外界的情势压力所迫,坚持自己的条件,不仅规避了协议风险同时也堵死了自己的财路,这个家伙真***是个怪物!
祝本同现在唯恐龙镔将怨火转嫁倒他身上,他这时才清醒地意识到身为集团董事局主席和总裁的龙镔如果横下心来是可以解除自己的机械重工总裁职务的,更何况还有那个集团第二大股东焦思溦也在全力支持他,真正愚蠢的不是龙镔不是山木更不是钱家姐妹,最愚蠢的倒是自己!是自己把自己摆到了和龙镔作对的位置,是自己妄想抓住这权利交接中的空挡妄想利用龙镔的无知来牟取暴利,这是多么愚蠢啊!
祝本同嗫嚅着嘴唇正准备开口做一番忠诚的表白,龙镔却主动对他微笑着说道:“祝总裁,我和钱素雪副主席钱毓慧副总裁之间有点误会,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别往心里去。这次和大株会社山木先生的项目合作谈判不能取得一致意见,是因为我考虑到这场合作对我方还有欠公平,我对山木先生可是没有半点私人想法的,这样吧,过一段时间我会组织考察团去一些国外的关联企业参观学习,你就多搜集一点资料做个方案报上来吧!”
祝本同连忙欠身答道:“好好,请您放心,我马上回去安排。”
龙镔又说道:“祝总裁,你是集团的元老了,为了促成这次合作你也花费了很多心血,现在合作也许破灭了,但是以后有的是机会,机械重工可是集团的支柱产业,你也是真正的行家,我和焦副主席将来都得倚重于你,我考虑了一下,焦副主席将出任集团的副总裁,专门分管机械重工公司,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找焦副主席汇报,怎么样?”
祝本同听到龙镔这番和颜悦色的言语,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点,暗暗庆幸自己还没有被龙镔察觉到内心的不轨企图,看来这小子也还是有点嫩,自己也许是被他吓住了,无形之中就把他看高了,原来不过如此!
待祝本同和其他人都走了以后,龙镔便邀请焦思溦来到他的保密会议室。
焦思溦坐在椅子上,眼睛却忍不住看着龙镔的那扇紧闭的睡房门,嘴里说道:“龙主席,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居然允许我进入你的最高保密中心、决策中枢?是不是为了感谢我对你的支持啊?”
龙镔笑了笑,答道:“这里面的设施也有你的股份啊,是不是?”
焦思溦不说话了,继续巡视着这间房子,好一会儿才道:“说吧,刚才你怎么突然说我要出任集团的副总裁?你有什么企图没有?”
龙镔打着哈哈说道:“焦副主席,我能有什么企图?你这个第二大股东是世界名校的管理学高材生,难道还不能做自己企业的副总裁吗?”
焦思溦猛然盯着龙镔说道:“你就不怕我利用副总裁的权力掌握集团的核心机密、组建自己的势力、动摇你的地位吗?你就不怕别人更说你的闲话吗?你就不怕我将来更方便向你报仇吗?”
龙镔平静的看着焦思溦,良久良久才说道:“其实我这个人很笨,也见识很少,不知道如何跟别人打交道,我不怕别人说我闲话,却有些担心自己将来在社交场合闹出有损集团声誉的笑话,所以我很需要你的支持。至于报仇,我们之间早就有了一个协议,也许我们曾经有或者现在依然有仇恨的存在,但是我相信将来这段仇恨会化解掉,我和你不会是永远对立的敌人,相反在集团事务上会是目的一致的伙伴。我相信你,你不会对我耍阴谋,甚至我很欣赏你在我面前的阳谋手段,你可以放心去当你的副总裁。”
焦思溦心情变得非常复杂,感到那颗心在被什么绞缠着,一阵阵酸意在喉管间翻滚,她努力地吞咽一下,极力压制住梗塞的感觉,好一会儿才道:“要是你真这样想那你就是天下最笨的笨蛋最愚蠢的蠢人,你为了获得自己对集团的绝对权力,不相信那些曾经帮助过你支持过你的朋友,还千方百计把他们排斥到你的生活***之外,不但如此你反而相信我这个对你构成最大威胁的敌人,你说你是不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最愚蠢的蠢人?”
龙镔不说话了,掏出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吸一口,缓缓的说道:“为了权力?你不是说过权力就是一种欲望吗?我为了获得绝对的权力?也许吧,也许吧。”
保密会议室里静谧极了,似乎只剩下龙镔和焦思溦还有恶狗豹子这两人一狗血液流淌的声音,这呼吸延续生命必须的空气的声响,可就在这静谧之中却有一种无名的东西混合着那点声响逐渐沸腾,冒起了缭缭青烟,将看似静谧的房里无形地搅拌开来。
龙镔隐隐感到心脏里传来一连串撕裂的痛楚,这痛楚顺着心脏搏动的血流急速蔓延到了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每一个细胞之中,每一块肌肉都不由自主地回应着痛楚的刺激疯狂地抽动着,每一根骨头都在痛楚的摩擦下发出恐怖暗哑的嘎嘎声响,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痛楚奇怪的碾磨下翻滚着……
……
龙镔猛然感到脑袋中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坐在沙发上,两眼空洞,迷惘而无神,低沉的嗓音低沉地道:“问你,我是不是权力欲望太重?”
“嗯,有点,重权欲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有些急于求成了,”焦思溦一直认为龙镔这种权欲的本原就是龙镔身上某种“极度自卑感”衍生出来的,不过她没必要这么说,只见她略带羞涩地道,“其实你可以多拿点时间出来享受生活的,别整天没日把自己的神经崩着,那样对身体也不好,享受享受人生的快乐人生的欲望,劳逸结合不是更好么?”
“生活?什么是生活?”
“我觉得,生活其实就是欲望,你想想,在一个人一天的生活时间里,无时无刻不充满着欲望,说话是欲望,睡觉是欲望,吃饭是欲望,看书看电视也是欲望,工作是欲望,赚钱是欲望,交际是欲望,就连上洗手间方便就连思考就连理想也是一种欲望,只不过每个人对生活里的这些欲望要求各有不同罢了,嗯,其实权力欲望说起来只是这欲望中的一种,也应该属于生活的范畴吧。”焦思溦柔声道。
“那欲望是什么?欲望仅仅只是需要吗?生活就是欲望,难道欲望就是生活?而活着就是为了满足欲望吗?如果,如果生活不是欲望,活着不是为了需要,那它们又是什么?那人生又是什么?生活、活着可以不为需要不为欲望吗?如果可以,那又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那又是一种怎样的活着?”
焦思溦叹口气,道:“我记得有个朋友曾写过一篇文章,他在文章中说,人要生存,要活着,无时无刻不是在生活里,而生活其实就是无数不同的欲望构成,也就是说我们人无时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