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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回她老家。
石伟却暗自在心里谋算着:***,这次你龙镔可逃不出我的魔爪了!马上电话安排杜慈和静儿以一起过春节的名义说服德爷爷到江苏来,安排他们祖孙相认!
海涛先行回山东了,于是周擎石伟龙镔还有秋雅四人坐着那辆别克轿车前往江苏。
石伟会开车,只见他揸着方向盘,脚踏油门,时不时透过反光镜,偷看着后座上龙镔和秋雅是否有什么香艳镜头出现,嘴上还不忘聊天开玩笑:“老六,你这小子倒也还不赖,做逃犯居然老总还给你配车!高,实在是高明!佩服,做逃犯都做得这么有素质有档次!秋雅,还不赶快‘啵’你老公一下,奖励奖励?”
秋雅正幸福的依偎着龙镔的胸膛,芊芊素手还是不忘抓紧龙镔的胳膊,听到石伟的揶揄,立刻自豪的回驳着道:“那是当然,我的老公是谁啊?哪象你,开个车都开得慢吞吞的,是不是刚学会啊,你可得小心我们的生命安全!”
其实石伟的车技也还过得去,但他不会把车开得太快,他故意哈哈大笑道:“有必要开得这么快吗?我石伟虽然说话稀里糊涂,但是干这必须高度小心的司机活时,我是一定谨小慎微的,这叫稳当!周擎,你说是不是?秋雅你看看,现在多好,窗外风景如画,车内温暖如春,爱情美满,友谊常青,交谈愉快!哈哈-哈!你老公不就是正抱着身边的风景,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床上的风景吗?”
秋雅羞涩的仰头看着龙镔。
……
南方的冬天根本就不象北方那般严酷,虽然道两旁的有很多树上都已被风吹枯了吹落了叶子,就剩下褐色的枝条还在执拗向天,但是还是有无数的浓绿深青的树木为起伏的群山敷上营养的色彩,昭显着生命的倔强,野草大半已经残黄,偶尔几处甚至有被燃烧过的痕迹,黑黑的,就像肌肤上未好的结痂。
龙镔象一座雕像,黑土地黄泥巴大石头挤压而塑的雕像,憨憨的,傻傻的,又土土的,可那头发那胡须那眉毛却象极了山头拔翠的塔松,格调粗旷又严峻,独特的眸子却在僵硬的姿势中每一轮转都放出细可觉察到的精光!
龙镔用手臂紧紧了秋雅有些瘦削的肩膀,有几份感慨,却又是不着边际的说道:“这个世界真是有生命的啊,一草一木,一石一沙,都在呼吸着,变化着,只是这世界的生命构成太复杂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车四人不紧不慢直到第二天下午,也就是一月二十五日下午,才到苏州,龙镔坚决不去秋雅家,秋雅只好替他们找到一间比较僻静的酒店,自己先回家向父母报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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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交代了,只需要周擎一个人来上海接机,飞机是中午十二点到,周擎一大早就着早就检查过的车子去了上海。
石伟四肢岔开,平放在床上,无聊的用遥控器123456789顺序的操纵着酒店的电视,脑子里暗自浮想联翩:哈哈,马上就有好戏看了!想想就激动!祖孙相认,血脉相亲,痛哭流涕,泣不成声,紧紧拥抱,感慨万分,大庭广众,人间真情!我看你老六到时怎么感谢我!
龙镔正在看《思维盛宴》这本书,他偏头看了看表情变化奇怪的石伟,随口问道:“老三,你又在琢磨什么馊主意?”
石伟激灵一抖,被龙镔这句话吓坏了,复又省悟过来,龙镔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导演的好戏?又没有打电话?嘿嘿,德爷爷肚子静儿他们再过两个小时就到了苏州了,我就是再怎么想告诉你老六,我也要努力坚持争取要保密到最后时刻!就是不告诉你!石伟阴阴的干笑着,掩饰道:“我靠!冤枉我对你这么好,在你眼里,你三哥我石伟就这么坏吗?”
秋雅刚好走出来,甜甜的对着龙镔一笑,杨柳腰肢轻摆,走到石伟跟前,故意回敬答道:“你知道肚子称呼你什么?是‘shit’,是‘瘪三’!你全身上下,你说你哪点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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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庄开着车驶到酒店门口,康铁摁下车窗,龙镔他们忙迎上前,向车里尊敬的叫道:“董事长,您上去休息一会儿吧!”
钱老伸出右手揉揉两侧太阳穴,又梳理了一下有些花白的头发,别脸对龙镔说道:“十来年没来苏州了,变化真大!这样吧,先大家一起去**酒楼吃饭,其他事等下说罢!”
钱老康定庄还有龙镔三人单独从后门离开,借着傍晚昏昏的天色,三人穿街走巷,很快来到了一处老街,钱老驻足,努力的辨认着,回忆着,皱着深深的眉头,微摇着头道:“不对啊,不对啊!阿庄,你去找人问一下,那个十五年前的‘度睡斋’是不是搬走了?还有这条街道是什么时候拆迁的?”
龙镔扶着钱老靠着街边门面伫立,看着康定庄找着那些大爷大妈四处询问,康定庄还掏出电话问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跑了过来,神色颇为失望,满怀歉意的向钱老汇报:“董事长,那个大爷说‘度睡斋’早在十年前就不存在了,听说那个店子是专门作老人葬殓的器物衣服的,他还说那个店子老板是个老人家,十年前就已经去了,这位大爷也不知道他的后人在哪里。钱老,您看^……”
钱老叹口气,三人回到酒楼,秋雅观察到钱老的神色有些黯然失落,她讨好似的道:“钱爷爷,苏州我最熟,我明天就给您作向导,带您去参观举世闻名的苏州各大园林,那什么拙政园啦……”
龙镔突地出声打断秋雅的话头,道:“秋雅,你是在苏州长大的,你有听说过‘度睡斋’这个专门作作老人葬殓的器物衣服的老字号店子吗?”
秋雅自言自语将‘度睡斋’这三个字读了几遍,抬起头微撅着嘴唇语速缓慢的回答道:“有印象,好像是我的小学同学她爷爷开的店子,我以前还去玩过,你等着,我打电话找人问一下啊!”
真是柳暗花明,又可以用“得来全不费功夫”来形容,很快就有了回音,这个店子的确是早就关门了,但是秋雅已经和这位同学取得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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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么多贵客带着这么昂贵的礼物登门拜访,这位度睡斋老人的儿子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
秋雅拉着她的同学在一旁说着女孩子们的悄悄话,时不时她那同学发出啧啧羡慕的声音,还偷偷上下打量着龙镔。
钱老非常诚恳非常有礼貌的说明了来意:“初次见面,一点小心意而已,希望笑纳。是这样的,我十五年前来过苏州,曾经在令尊的度睡斋和令尊还有他的一位朋友长谈过半天,大家聊得很愉快,后来我因为俗务缠身一直没能再次造访,没想到一晃就是十五年!唉,老人了,就想着找几个谈得来的老朋友说说陈年旧事,今天我来是想了却当年大家共同许下的一壶冻顶乌龙茶一夜龙门阵的心愿,可令尊已经过世了,看来这个心愿已经成空了!”
这位度睡斋老人的儿子看年纪也有五十岁出头了,他明白后,很是理解老人们的那点子通病,便附和道:“我父亲十年前就走了,我们就把度睡斋关了。这次来,真是让您失望了!”
一阵唏嘘,钱老似乎想起什么,语气沉重的道:“能不能请你拿出相册,我想看看令尊的一些照片。”
秋雅的那个同学连忙站起来从抽屉里找出厚厚的相册,摆在钱老面前,钱老慢慢的翻阅着,审视着全家福中的那个老人的影像,钱老已经肯定这个老人就是自己十五年前遇见的那个老人,翻着翻着,钱老似乎因为没有在这些相片中发现他所期望的东西开始有些失望,有些急躁,直翻到最后一页终于出声问道:“令尊的所有照片都在这里吗?怎么这里不见令尊和他的其他一些朋友的合影照片?”
度睡斋老人的儿子道:“我父亲除了和家人过年照照相外,平时很少照相的,他的照片都在这里啊,我们已经整理过了,难道您老和我父亲合过影吗?”
钱老摇摇头,摇摇头,沉默无语。
秋雅的同学正在观察注视着,突然说道:“哦,对了,爷爷还有几张老相片被我插放在其他相片的后面去了,来,我给您找出来!”
老照片被找出来了,钱老拿着这几张老照片的手竟然出现过于激动的颤抖,泪光已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这张放在最上面的相片,就连苍老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对……对……就……就是他……就是他!”
这是两个老人的合影,度睡斋老人一身青布长衫,而另一个老人也同样是这副打扮,两人神情严肃,不拘一笑,冷滞中带着沧桑。
钱老压抑不住情绪,急切地将照片递给度睡斋老人的儿子询问道:“这张照片是令尊什么时候照的?在他身边的这一位就是上次和我一次喝茶聊天的!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