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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宁铮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捧起她的脸,柔情满溢地把薄唇压上去,忽然奉九春花灿烂地一笑,张嘴一哈……
宁铮差点一个跟头栽出去,松了手瞪着奉九,“你这是……”吃屎了么?
“刚吃了‘青花’臭豆腐。”奉九嘿嘿一笑,不枉她到大厨房转了一圈儿,随便一问就问出来了宁铮最讨厌臭豆腐味。这假洋鬼子是不行,连此等国之精粹都无福消受。
不过由此才知道,宁铮这人还真挑,前些日子还好意思跟自己吹,自称吃遍天下无敌手呢,不喜欢吃的东西居然那么多。
所以真有可能是看在自己吃饭很香的份儿上才娶的自己吧,奉九一边乐呵呵地继续喷着臭气一边想着。
第二日,宁铮回来后,看着跟昨天一样抿着嘴笑眯眯的奉九,有了点心理阴影,于是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先闻了闻,奉九大方地张大嘴巴任他闻,连小舌头都看得清清楚楚,却只余南果梨的清香,宁铮放心了,忍不住伸指进去拨弄她淘气的小舌。
这奉九可没想到,不禁大怒,宁铮哪管这个,随即紧紧箍住她摆出攻击架势的身子,柔情似水不容抗拒地吻了上去。
……
第四日,他彻底放了心,想着太太前几日应该是偶然吃了一回那么臭到人神共愤的东西,于是又恢复成一回来就打算吻得人天昏地暗的劲头儿,结果奉九又是一张嘴,徽州臭鱼……后来,宁铮还碰到过松花蛋、臭笋、甚至还有进口的瑞典鲱鱼罐头……太狠了,防不胜防。
尤其这个鲱鱼,臭到什么程度?臭到如果把世界上的臭味划分个等级,它可以荣登榜首;臭到发明这种盐水发酵鲱鱼做法的瑞典人如果自己想吃鲱鱼,也得提前通知邻居,以防有邻居受不了这种臭弹的袭击——有人甚至闻不得这种奇臭无比的“好东西”,生理性反应极大,闻到一丁点儿味儿就浑身起疹子。
宁铮站在浴室的洗脸池旁,抱着胳膊在一旁监督,逼着奉九刷了两遍牙,又含了一嘴的茉莉花茶,他再伸头闻闻,似乎那臭味儿也没淡多少。
奉九冷静地说:“这种臭味儿留臭持久,应该是还停留在你的鼻腔里,所以不是我嘴里的臭味,而是你现在闻什么都臭……”
宁铮终于怒了,拉着奉九跟她谈判,奉九也不满:“人的嘴巴可以用来做多少事你可知道?喝茶、吃饭、交谈、唱歌、咳嗽、打嘴架……看看有多重要你意识到了么?怎么非得没完没了地做这种不入流的事儿呢?何况还会传染病菌。”
“这怎么能是不入流呢?我这是要跟你‘相濡以沫’。”
话音未落,奉九就上上下下鄙夷地看了看他,宁铮声音低了点儿:“我其实没亲过几个女人,不是,其实我真就没有过几个女人,接吻这事儿更是少,因为这种事情……太亲密了。”奉九抱着胳膊充满优越感地看着他,宁铮只好接着说:“再说了,你要是不让我亲,我就更——憋屈了。”他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奉九窈窕有致的身材。
……行吧,为了自己的贞操,奉九决定先放过这个话题。
奉九接着跟宁铮保证,再也不吃臭的来气他了,不过还是不忘刺激他一句,说他从小味蕾未得到充分的开发,所以能接受的食谱太窄,错过太多美食,替他惋惜。
宁铮放了心,对着奉九很是规规矩矩,第二天回来闻闻,味道终于恢复正常,于是又如狼似虎地亲了上去……这次是辣椒……。
其实奉九和宁铮毕竟都是北方人,都不大能吃辣。
他们都在快速地喝水,宁铮被辣得一边灌水一边后知后觉地想着,怪不得今天一回来就发现她的唇色如此鲜红欲滴,眼睛里水光潋滟得就差噙着两包泪了,为了引自己上钩,小丫头能忍着辣继续保持微笑,真是豁出去了,简直就是一女王蜂,果然世上最毒妇人心。
不过……宁铮自我开解,行吧,能让我亲,能为我张开她的小嘴就已经不错了,还挑什么挑?
宁铮就此想开了,更是表现得乐此不疲,奉九终于放弃了这种捉弄,毕竟——鲱鱼是真臭,辣椒也是真辣,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太不划算,这也不是她唐奉九一以贯之的风格。
奉九自打结婚以来,断不了被宁铮有事没事地骚扰,她也慢慢地开始习惯了。
他现在有个很要不得的坏毛病,就是对着奉九上下其手也就罢了,居然还动不动抓着奉九白嫩的手在他硬邦邦的身体上摸来摸去,并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美其名曰“相互熟悉身体”,奉九自是不从,所以两人每天在床上也是相当闹腾,他们翻来滚去,打来斗去,宁铮有时不察,连脸上都挨过奉九好几脚,他也不以为意,好像目前只能靠着这种挨挨蹭蹭来抵消自己忍而不发的情o欲。
对于宁诤能强忍住不真正地碰自己,奉九还是满意的,看来留学还是有一定的好处,不论如何,宁诤还是比大老粗的老公公,要懂得尊重女性——最早娶的身为教书先生女儿的二姨太就是强抢来的,刚开始说好“两头大”,但实际上纳进来了之后一直还是妾室的地位,并没有与宁铮的生母平起平坐。
他去办正事了,奉九也没闲着,老帅派人找她过去大青楼,送来一大堆账本并一个在宁家各个产业里都算上稳坐头把交椅的账房文先生,这就是考校她查账能力的意思了,不过对于奉天财神唐家的闺女来说,这都不是什么事儿。
奉九早已料到,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算盘,不过一掌长,一掌宽,拢共十二档,颗颗小小的金质算盘珠做得精巧无比,左下边的算盘框上还拴着一块精致的绿翡翠貔貅,被盘得晶莹欲透,取这只神兽吞财不漏之意,精美奢华到差点没把文先生一双老眼给闪瞎了。
无论是这半年来的锦州银矿的账,还是宁军今冬被服的账,奉九都能又快又好地核算完,跟奉九一起盘账的文先生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么个年轻女子,一双纤手把小小的算盘打得飞快,一看就是老手,没一个时辰的功夫,她已经找出了所有故意做错的账目。
老账房双手一抱拳,以示对新上任三少奶奶的钦佩,回头给老帅汇报,忍不住把奉九狠狠地夸了一顿。
过了几天,碰巧老帅吃完了早饭,施施然出了大青楼的门,难得在自己的园子里溜达,忽觉卡了一口痰,正准备吐之后快:老帅土匪出身,虽说随着位高权重,卫生习惯已经大大改善,但哪能改得那么彻底。
再说中国男人随地吐痰积习已久,刚刚蓄势待发把脸一扭,要吐未吐之际,一抬头见了三儿媳奉九正从后面的小红楼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小花剪,老帅卡巴一下眼睛,喉头不自觉地“咕咚”一声,生生咽下肚去了。
身边亲眼目睹此景的亲卫差点没憋出内伤——何曾见过自家威风凛凛的老帅还有这等吃瘪的时候。
离得有段距离的奉九只能装作不经意地转过身子赏花赏景,过了一会儿才走过来,笑容满面地给老公公请安。
个子矮小的老帅背着手儿和颜悦色地看着奉九,和气得都没边了,“奉九这是要摘花儿啊?”
“是,父亲,我要插几瓶花。”
刚成为新妇的少女迎着阳光手持精巧花剪,颜比花娇,婷婷袅袅,无限美好,虽只穿着一双软底绣花鞋,个子却比穿了马靴的老帅还高上半头,老帅看得老怀甚慰,殷勤地说:“不够的话,让花房给你送来,如果家里没有,就让他们淘弄去。”
奉九感激地笑了。
这一笑,自认在花丛中打滚了半辈子的老帅也被这乍然如夏阳一般炫目的笑容闪到了眼睛,他眼一咪,真心实意地有点替儿子发愁了。
再过几日,就是老帅五十二周岁的阴历生日,宁军连年征战,亏空不小,为了显示他勤俭执政,体恤民生,削减不必要开支的决心,今年的寿宴过得极简单,贺寿的一律挡架,就是晚间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不过能把一家人都装下也不容易,大青楼偌大的宴会厅开了三桌才算都坐下。
新婚第二天新妇也曾拜见过同族长辈,但宁老帅的直系血亲见得反而并不全,因为宁老帅的同宗兄弟及其家眷来了不少。
今天才是老帅直系血亲第一次聚的这么齐刷,看得奉九眼。唐家人口清静,宁家可不同,除了宁铮大嫂和大侄子鸿司,二哥二嫂和儿子鸿允、女儿雁英,剩下的都是宁铮的弟弟妹妹,年岁不大的小萝卜头们。
除了巧心,四姨太还生了一儿一女,分别是十二岁和七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