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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去接在行宫的太皇太后回宫,今晨走之前就在太后宫里,还当着众姐妹面前说了,佟贵妃第一个孩子的满月礼,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宫的。”
佟贵妃的第一个孩子!?
佟贵妃的第一个孩子!?
佟贵妃的第一个孩子!?
德珍只觉天旋地转,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玄烨究竟置她于何地?他不是曾在她为宫女出身不能抚养孩子担心时,亲口允诺她的孩子都有她抚养么?为什么现在要出尔反尔?为什么……
一时,德珍就这般怔愣当场。
宜嫔一直冷冷的看着这幕,此刻眼里终有了笑意浮现。
端嫔眼尖,瞥见宜嫔眼角的笑意,复又看向德珍,见其如丧家之犬一般,更加不遗余力的嘲讽道:“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一个卑贱的宫女,以为一朝得获圣恩,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真是痴心妄想!”
还待继续哂笑,沉默了良久的宜嫔突然出声:“本宫要去看淑惠太妃,端嫔姐姐是要留在这,还是同本宫一路?”
端嫔一愣,似没明白过来,不解的看向宜嫔。
宜嫔淡淡瞥了眼木然的德珍,漠然转身道:“本宫可不希望她同张贵人一样,经不住打击就失了神智,被送到形同冷宫的偏殿休养。本宫要让她好好看着,本宫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一边说一边向步辇走去。
见宜嫔转身走来,早有伶俐的宫人示意步辇上前,伺候宜嫔上步辇。
端嫔看着宜嫔曼妙的背影,撇了撇红唇,不甘的瞪向一旁的宫女:“走吧,别误了本宫看淑惠太妃的时辰。”亦是边说边走,不过脚下那高高的花盆底,却是一个不小心踩在德珍撑在雪地上的手。
“啊!”十指连心,德珍痛叫一声,回过神来。
“呀!”端嫔惊呼一声,脚下踉跄了一下,看似差点被绊倒。
片刻间,端嫔双脚已是站稳,想着宜嫔倨傲之态,肃然的睨视着德珍,厉声道:“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德贵人,看看你这副鬼样子,竟然还敢以下犯上,让本宫差点绊倒。你就给本宫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不到一个时辰不许起来!”
“主子,德贵人还在月子中,这若传出去恐对主子名声有碍。”扶着端嫔的宫人低声进言道。
端嫔眉头一皱,回头见宜嫔的步辇已起驾,想了想眼睛一亮,道:“这里午初二刻,就有宫人来清扫宫巷。本宫念在你好歹是一个贵人,你就跪到午初二刻再起吧。”说罢,还不忘危言警告道:“若敢少跪半分的时辰,本宫必定加倍惩罚!”这样一番,才携着宫人的手走上步辇。
两乘步辇从另一条宫巷离开,秋林一下跪到德珍面前,执起德珍被踩的左手,眼泪一下潸潸的落了下来:“小主,奴婢先扶您回去吧,反正您在月子中,端嫔也罚不到您的头上。”
德珍摇头,反撑着秋林的手在雪地上跪下。
秋林禁不住一下哭出声:“小主,您这是何苦……”呜咽的哭声在凛冽的穿堂风中四散开来,显得那样凄然。
而德珍只是无动于衷的跪着,眼睛盯着在雪中渐行渐远的步辇,双唇不易察觉的微微翘起,笑意悲凉——她本无心后宫,却被纳入后宫。她自以为聪明,殊不知在别人眼中只是跳梁小丑,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她心软而未防备,才会招人利用,到头来输掉了一切。
禛儿,她的孩子,在这冰冷皇宫中唯一的亲人,被人所夺。
玄烨,她的夫君,一个只该敬不该爱的帝王,因她错估情谊而受人欺辱。
不能在这样了,她不能在这样卑微的活着了,总有一日她会要回她的孩子,她要让嘲讽她的人付出代价——以慰今日的夺子之痛,受辱之恨!
时间缓缓前行,这慢长的两刻钟,终于是结束了。
德珍对自己的惩罚也结束了,她一下瘫软在秋林的身上,看着不知何时来随小许子来到这里的文白杨,虚弱一笑:“这次我会配合静养,还请文大人助我。”话犹未落,人已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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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ps:这周推荐表下来了,没得俺。然后再看俺的收藏,不由急了一下。再叹息一声,对文文如何成绩长一些,想不到办法,很是后继无力,难怪也没推荐。就感叹一下。感叹完毕了。
最最后一句,亲们从明天开始每日9点更新,这样俺才能确保一章3k,不至于每章没怎么看就没了,望见谅。
☆、第八十八章 满月闻辛(上)
德珍毕竟很年轻,即使这样枉顾身子,还是康复的很快。大约养病旬日左右,就已不再服那苦药。然而口中虽少了苦味,心中的苦味却越浓了。随着漫漫冬日的溜走,对孩子的思念与日俱增,可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亦不愿将脆弱的一面示人,她选择独自舔舐所有疮伤。
这样一日复一日的强颜欢笑,终是被熟知的人察觉了细末。于是,在她思子之情最难压抑的一日,她得到了一解那浓烈思念的药。
这天是十一月丙寅日,也是这月的最后一天,更是禛儿满月的一天。
满月,是人生的开端,意义非同一般。在禛儿如此重要的一日,于前一晚,德珍自是思不眠以至曙。不过这夜虽夜不成寐,她仍如平日一般醒来,毕竟今日还是她坐月满期的日子。
近乎一月未下过榻,甫一踏鞋站在地上,不觉双腿软绵无力,德珍一下半靠在了秋林身上。
秋林忙搀了德珍在梳妆台前坐下,笑道:“小主,您先坐一会儿,等腿上回力了就好。等红玉她们正打了温水过来,奴婢在为你用玉容散净面。”正说时,红玉、喜儿捧了盥洗器皿入内。
德珍颔首,等用青盐漱了口后,便任秋林以玉容散为她净面。
玉容散,又名为玉容西施散。相传是春秋时期吴王夫差的爱姬,人称“古代第一美人”的西施每日早夕净面时用,让其肌肤白润光泽深得吴王喜爱。
德珍不知西施是否凭借此获得吴王的宠爱,但知道文白杨为她特制的玉容散,是在常用的“五白”增白退斑的基础上,加入干松、澡本以强化退斑作用;山柰、茅香、零陵香芳香辟秽,透达毛窍;皂角去垢洁肤;天花粉、绿豆粉清热解毒;如此,诸药合用。便达祛斑之效。
可此散的效用究竟如何尚不得知,至少她用了快一月,脸上的面斑仍不见有褪去的迹象。
净过了面。德珍看着镜中的自己,手不觉得抚上了脸颊。微微黯然。
秋林心细,一眼瞅见了德珍神色微暗,宽慰道:“文大人说这是性温的护肤药散,估摸着再多过些日子面斑该是会褪的,到时皇上必定更加宠爱小主。”
玄烨奉太皇太后回宫已有五日,何曾问起她一句,又何谈更加宠爱?再则玄烨已信她因记恨。故意隐瞒四格格受刻薄一事,又岂会对她没有责怪?如今,她这样期盼早日恢复容貌,以无一年前养颜时“女为悦己者容”的心思。一切只是因后宫争宠夺势,倚仗的便是容貌家世。而她无家世,想要复起,只有靠容貌。
一番心思不足为他人道哉,德珍笑而不语。这时小许子忽得撩帘而入:“小主,玉答应带了福英姑娘来看望您了。”
德珍望了眼窗外微明的天色,诧然了一下,旋即心念一转便是吩咐道:“请她们到暖阁,我马上就来。”说完念及拂晓时分最是寒冷。她们一路走来必是冻得厉害,又补充道:“别忘了奉些热的茶点,再添两个烧红萝炭的火盆。”
小许子一一答应的正好,只闻得“红萝碳”三字,面上瞬间露出为难之色。
德珍疑惑,道:“怎么了?难不成红萝炭用完了?我记得这月十五才送了炭来的。”一语刚落,心中霍然一明,是已猜到小许子为难之处。
果不其然,就听小许子踌躇道:“小主,红萝碳在您坐月子期间用了不少,库房剩下的红萝碳还要留着过年,要不将红萝碳改做寸子碳可行?”
听得小许子这样说,德珍已知内务府月中送的炭,必是以寸子炭取代了红萝炭,心下不由嘲讽一笑,口中却是当即否决道:“也不差哪一点炭什,还是用红萝炭烧火盆吧。”
小许子应“喳”而去。
不一时,德珍随意挽了个髻,便匆匆去了西暖阁。
玉玲见到德珍,眼眶就是一红,拉着德珍的手不放。德珍却见福英神色着急,心中再次料定她们前来必有要事,这就摒退了左右,问:“妹妹,你这大早来同顺斋,不止是为我月子期满,应该还有什么事吧?”话虽是问携手而坐的玉玲,眼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