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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刹哥哥,我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不是燕雪遥,不会如他一样背弃我,所以,夜刹哥哥,不要让我失望。
我真的不愿意见到我的信任如此的不值一钱!
须臾,夜刹回过神来,面容冷肃而认真,眸光坦诚:“曦儿,这件事我会给你也给你一个交代,血煞宫宫主,他是我的义父。”
凤迎曦水唇轻抿,迷人的眼波微微流转中掠过一丝暖意,“师父?”血煞宫宫主是他的师父?恍惚间,她想起,似乎他从未问过他的出身,师从何人?只是隐约间听他提起,自己是孤儿。
“十岁那年,我的母亲去世,我……我被师父收养,虽然没有拜入血煞宫门下,但是义父却悉心教导,为的是将来……”夜刹的话戛然而止,凝视着她,“义父自成了血煞宫宫主之后,就已经下令,不得再培养血卫!”
凤迎曦眉宇微微蹙起,“你是说,昨日那些血卫不是血煞宫的人?”
“血卫是血煞宫的独门秘技,但是义父曾说,此种手法太过于狠辣,因而不许门下继续培养,而且养血卫的秘技也被封存起来。”夜刹语气肯定,神情却古怪欲说还休。
凤迎曦美目中掠过一丝幽暗之色,“你是说,这件事与血煞宫无关?”
“不。”夜刹沉声道:“血卫毕竟是血煞宫传出的,血煞宫不管如何都必须负责。”顿了顿,眸光凝注着她,似有一丝为难和一丝祈求,“曦儿,我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和义父查清此事。”
血煞宫中,胆敢违背义父的只有一个人。
可那个人,却不是他可以处置的,因为那个人背后的人是……而曦儿,血卫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以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那个人……如若曦儿真的和她正面冲突,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不可以!
心猛然一沉,夜刹最终决定不可以让她知道,“武林大会前,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凤迎曦凝视着她,凤眸宛如被水洗过后般清澈明净,须臾后,水唇微颤,挤出了一个字:“好。”
半晌后,夜刹匆忙离开。
“姑娘……”血影上前,轻声唤道。
凤迎曦收回了注视着夜刹离开的目光,“有什么事就说吧。”
“他尚有事隐瞒。”血影一针见血地指出。
凤迎曦咧嘴笑了笑,“这有什么?我不也有事瞒着他吗?人啊,总是有那么一些事情是说不出口的。”
血影迟疑地问:“姑娘不介意?”
凤迎曦看着他,“血影,你越来越放肆!”
“属下该死!”血影慌忙跪下。
凤迎曦眸子半垂,绝美的凤眸里荡漾出潋滟光芒,“继续清除血煞宫势力,我倒想看看这位仁慈的血煞宫宫主究竟是什么的人物!”
血影眸光一凛,“是!”
倏然,一道蓝色的人影由远而近。
血影长剑拔出,一声断喝:“什么人?”
来人一袭蓝衣锦袍。
凤迎曦双手负背,衣诀飞扬,秋水眸子弯成美丽的月牙儿,似笑非笑地道:“汾阳侯府蓝衣卫。”
蓝衣男子躬身道:“世子请姑娘移步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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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烟雨湖上梦一场
月冷寒泉凝不流,棹歌何处泛归舟,白苹红蓼西风里,一色湖光万顷秋。
凤迎曦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湖中画舫与她见面。
自那晚相遇以后,她就知道,云沐泽会找上她,只是没想到这么的快,而且还是在画舫上。
眼前的整艘画舫华贵富丽,雕栏画栱,古朴典雅,周围更悬挂着二十几盏精致细巧的琉璃宫灯,平添几许秀逸婉约。
与一年前烟雨湖上的画舫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姑娘请。”蓝衣卫伸手邀请。
凤迎曦弯了弯嘴角,溢出了一个凉薄的弧度,起步踏上了画舫,进了船舱,只见一个淡悒出尘的白衣男子正站立于花窗前,清冽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却夺不走他的光华。
如此清贵光华之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一年前烟雨湖上,她居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凤迎曦啊,凤迎曦,你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云沐泽缓缓转过身来,清澈的眼眸专注地凝睇着她,格外深沉幽邃,薄唇轻启,溢出了一声梦呓似的呼唤,“曦儿……”
嗓音中带着淡淡的沙哑,这是受了内伤的表现。
云沐泽,汾阳侯世子,他与秦日炎冲突是因为什么?真的如公孙青渊所说的那样,是因为盟主令牌上的秘密?
凤迎曦微垂眼帘,掠过复杂思绪,“云世子。”
云沐泽清澈幽邃的眸底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苦涩,“一年未见,曦儿可好?”
“能吃能睡,能玩能打,也算挺好的。”凤迎曦轻笑道,语声低柔,如同夜风绵绵,随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没丝毫的不自在。
云沐泽眸光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跟在凤迎曦身后如同影子一般的血影,最后定在了她发髻上插的碧血凤凰簪上,低低地笑道:“月色正好,曦儿可愿和我一同游湖赏月?”
凤迎曦睁着波光粼粼的凤眼,轻笑道:“好。”
画舫缓缓移动,行运平稳,如坐平地。
画舫共分前中后三进,前进花棚为顶叶雕扶栏,藤椅圆桌方凳,正适于赏月。
此时月华正在中天之上,银光洒遍了镜湖,撒遍了两岸,撒遍了天下。
两人皆是白衣胜雪,跟着圆桌相对而坐。
云沐泽低着头,点燃红泥小炉,取出茶具开始烧水泡茶,一系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优雅贵气。
墨黑长发以同色发带随意缠住,两三缕长发随风而起,微风轻拂,拍打着他的衣诀,宛若遗世独立,混不似世间人物。
凤迎曦眼波如水,清丽中夹着继续飘渺,一切仿若回到了一年前烟雨湖上。
渺渺茶香,徐徐升起。
云沐泽微笑地递上了一杯香茗,“我记得曦儿似不喜喝酒。”
凤迎曦接过,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紫砂小杯,却不饮,“世子错了,我并非不喜喝酒,只是不喜借酒消愁。”
所以烟雨湖上的三个月,她滴酒未沾。
云沐泽亦垂下了眼眸,“曦儿可是在恼我一年前不告而别?”
凤迎曦抬眼,挑眉淡笑:“本就萍水相逢,何来不告而别?”一年前,他说下船片刻,却不料一去不回,只字未留,而她,就在画舫中,傻傻的等着,最后等来的却是不明人士的千里追杀。
谁想要她的命?
那时她并未多想,心中唯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出事,云泽不过一介普通书生,如若真的出事,那必定在劫难逃,只是没想到她的一切担忧不过多此一举。
云沐泽眸光黯然,“一年前,家中出事,父亲急召我回去,我方才无法与曦儿告别。”
“没关系。”凤迎曦不以为意地笑笑,她知道他所说的出事是什么?那时,先帝病危,他被汾阳侯急召回去,而她,最该回去的人,却浑然未知……
如今想来,他该不会是故意接近于她的,否则暗阁的人不会找不到她,也许他们之间是真的有缘分,只是这缘分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无声无息。
“曦儿……”云沐泽抬眸凝视着她,却是欲说还休,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凤迎曦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自嘲之色稍纵即逝,“云世子请我来,所为何事?”
云沐泽静静地看着她,须臾后才道:“只是叙旧而已。”
凤迎曦弯嘴一笑,目光却是凛冽,似是要把眼前的男子给看穿看透,“云世子,我并非无知的闺阁女子。”
云沐泽眉宇轻锁,语重心长地道:“曦儿,不要和燕雪遥有过多的来往。”
凤迎曦嗤嗤一笑:“云世子,你管的太多了。”手中紫砂茶杯搁下,长袖一拂,起身离座。
云沐泽随即起身,伸手一把握住她的皓腕,言语似带着急切之意,“曦儿,燕雪遥太过复杂,你若与他过分亲密……”
“云世子!”凤迎曦笑容一敛,眸光低沉,淡漠地道:“有件事我似乎没有告诉你。”
云沐泽一愣。
“燕雪遥……”凤迎曦嘴角勾起:“他是我自幼定下的未婚夫婿。”
云沐泽瞬间变了脸色,月华如水,倾泻在脸上,映照出如丝如画万千风华。
凤迎曦睫毛轻扬,神色依旧淡淡,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