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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欢喜一天。”
楼冬封看她一脸满足,眉头蹙起:“欢喜吗?兴许日日如此,你就不觉的欢喜了。”
俞百桦偷摸的抓了一把果脯,刚吃了一颗就被瞪,她心虚:“你这买来,不就是给我吃的吗?”
楼冬封抓着她的手放回篮子里,狠拍她手背,她吃痛放开,大为不舍。
“好了再吃。”
俞百桦戳着手指,突然想到什么:“君卿,既然都出来了,我们要不去看刘二小姐吧。”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俞百桦诚恳点头。
“那容我拒绝,从这走到刘府起码要俩个时辰。”
“骑马都要俩个时辰?那我们也没有马快,岂不是要走很久。”俞百桦大为遗憾,也不知道刘二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楼冬封无言以对,不去那是最好了,省得她添乱。
“小泼妇~小泼妇~”
……刘二小姐,怒拍桌,真想一竿子把他从院墙上敲下去。可一想方老太爷心里犯怵……他们刘家一府的书呆子,遵循什么仁义礼智信,竟然没有一个能说过方老太爷的,还大为赞同他的观点。
刘二小姐气急,读死书;死读书;读书死。还以为他们读了那么多书,起码嘴皮子,不能输了别人不是,谁承想,稀里糊涂的就定了亲事。还不如她自己去哪,起码方老太爷歪理歪说,她可以打死不认啊。
刘二小姐一推门,看着踩着梯子,爬在墙头的人:“今天又是什么事。”
方小公子一脸笑意盈盈,从一旁提了一些纸裹的点心和乱七八糟的零嘴。下面不停的递,他就越过墙头提着递给她。谁成想刘二小姐一点接的意思都没有。
方小公子娇惯的厉害,提了一会,胳膊就有些撑不住的挂在墙头:“小泼妇,你快过来接啊,我挑了一整天。”
刘二小姐双手抱胸,很得意:“你若果能坚持半个时辰,我就考虑考虑。”
方小公子有些后悔,刚才就不该一股脑都拿出来,先挑个她喜欢的投石问路,这下好了吗,根本就拿不住,脸憋的通红。
“你就行行好,快过来接吧。有个脑子被打坏的夫君已经够惨了,再要胳膊也折了,你不是想甩也甩不开了。”
……刘二小姐翻了个白眼,真的是像恶势力低头了,她怕了还不成。
“小泼妇,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索性瞧上什么,就买了什么,你开不开心啊?”
“开心你个头啊,本小姐是什么没见过。你当本小姐,是那些不受宠的庶家小姐那?”刘二小姐将东西接过来,放在地上,没好气道。
“也是,毕竟你是‘老祖宗庇护的孩子’吗。”
刘二小姐眼眉一立:“谁告诉你的。”
方小公子立刻噤声,差点就将君卿出卖了,他这张什么都管不住的嘴:“小泼妇~你什么时候能从院子里出来啊。”
“你再叫我一句试一试,信不信,我把你一竿子打下墙头。”刘二小姐拿起一旁的竹竿在地上敲了敲。
方小公子当下,一个翻身就骑到墙头上,爬在上面一动不动,毕竟掉下去的恐惧记忆犹新。像刘二小姐这种,她是不推你,她推梯子啊,现在腰还疼那。
“我也不是非要叫你小泼妇吗?你要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做梦。”
方小公子讪笑:“没事,反正合八字的时候,我都瞧见了。刘椒……”
刘二小姐一竹竿就打了上去:“你敢说出来试一试。”
……“小辣椒行了吧,小辣椒总行了吧。你想好什么时候嫁我了没啊?”
“你做梦。自己想明白了,赶快搬走。”
刘二小姐的闺房并不在院落的偏角,反而离正屋很近,免得不入流的人翻墙,毁了闺誉。至于方小公子,完全是府上的一时失策,才让他就近,住在了隔壁。
刘二小姐无时无刻不活在,他呼喊她的噩梦之中。而她又躲不了,毕竟也立下了那样的豪言壮赌,出了这个院门的那一日,便是成亲之时。
她要学会忍耐,方小公子绝对是三天新鲜,不,现在可能是七天新鲜。
………
俞百桦吃了一些杂七杂八,晚上的时候,喉咙就再次发炎了。明明最近都喝汤果腹的人……
楼冬封全程没有什么好脸色,下了药也不见好,她疼的直抹泪。
楼冬封只得领着她去寻爷爷,爷爷给拔了俩个火罐,将楼冬封骂了一通。
“病人应该忌什么?你都忘了,照看一个人,都能这样。你这要在外行医,要害了多少人,你这个庸医,本事不到家,就多看看书,多去铺子里走走,多去出诊接触病人。”
楼冬封被骂的心里直叫屈,病人不听医嘱,他也很绝望的。回去的路上,瞧着她就来气,时不时都要戳俞百桦脑门一指头来泄愤。一路从楼郁的院落,戳回到自己家中。
俞百桦始终垂着头,跟着他。楼冬封见她不说话,就好奇心作祟,低头这么一瞅,给戳哭了。
楼冬封挠了挠头,犹豫怎么说的时候,不行,还不行,这次他绝对不能服软。是她自己不知分寸吃个没完,还胆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谈笑风生的。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比如说,你和太子说了什么。
俞百桦点了点头:“我不该跟着你出去,买吃的。”
……
“买没问题啊,你的问题出在吃上面,自己的喉咙自己不清楚。”说到这,楼冬封将屋中的乱七八糟吃食通通拿到外屋去。
俞百桦眼巴巴的瞅着他把东西拿走,还急忙的追了过来:“哪有买了,不吃的。”
“行行行,怪我。放了外面,明天好了吃,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还能给你吃了不成。”
楼冬封看她没出息那小样,活脱脱一饿死鬼投胎转世,没有什么是她不新鲜的。
“我就是看看你藏哪了,别一下忘了吃。”
楼冬封笑:“就你,能忘。”
“怎么不能忘?”俞百桦打开好几个柜门,都藏着一些他不知道的零食。
俞百桦赶忙关上:“我能不能吃一颗金平糖再睡。”
“不行,是我没被爷爷骂够,还是你今天没吃够?”
“吃够是吃够了,可零食不管饱的。”
“这和你吃糖有什么关系?”楼冬封拖着她往里屋走。
俞百桦兑着手指,在哪里狡辩:“多多少少有一点关系的。我嘴里现在一直好苦啊。你还不让喝水,超级苦。”
……“水不能喝,糖也不能吃。嘴里苦,药还在,不苦就治不好病。”
俞百桦犹豫半天:“那,那中和一下下行不?”
楼冬封脸黑:“也不行。”
…………
楼渊忙完手头的活,洗了洗身上的血污,泡在池中有些不耐烦。一个个都是废物,但凡拷刑都得他亲自动手,他们长了脑袋,都不知道学着点吗?
还没从拷问中转换过心情来的楼渊,面上看起来还像在生气。其实他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九公主。好像见她啊,非常想,还想见她们未出生的孩子,掐指一算,四个月了,快点把事情结束掉吧。
楼渊来到七皇子的府邸,从后门起往东走十四步,翻墙进。一直走到内院,躲过看守。往西走十六步,在翻一次墙,躲过游巡。他就可以见到他朝思暮想想要见的人了。
七皇子成年之后,圣上便赐了府邸。七皇子连带着,不受宠的母亲九公主也搬进了七皇子的府邸。一般来说,赐了府邸已然没什么资格竞选王位了。
但当圣上连着失去俩位太子之后,决定不那么早的封王,也只是给成年的子嗣赐了府邸,仅此而已。
楼渊好在是有个官名,如果没当官,他可能是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吧,虽然现在的名声并不能比这好到哪里去。熟门熟路的翻到九公主住的殿前,正好撞上,刚从里面出来的七皇子。
楼渊淡定的拍了拍衣摆:“七皇子吉祥。”
七皇子明显是被,吓了一跳。毕竟府邸撞了贼,他还跟你行礼:“啊,是楼渊啊,你我无需多礼。”
楼渊抬手抱拳:“下臣还有事要做,请七皇子见谅,先行告退。”
……七皇子就看着楼渊,鬼鬼祟祟的往九公主殿内摸去了。
???他这个七皇子是不是有点形同摆设啊。虽然你楼渊手段高明,孩子都有了,但你是不是有点太明张目胆了。
一旁的贴身小厮才反应过来,指着黑暗中的人影:“殿……殿下,这楼渊是不是太嚣张了。”
……七皇子摇了摇头:“算了,有能力的人,多少会有些赖毛病,他是最典型的一个,习惯就好了。”
楼渊胆颤心惊的,推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