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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笑了笑,看向楼冬封:“爷,这是哪家的小姐,居然说这么天真的话。处置完留她一条贱命给我吧,我想看看是她先绝望,还是先熬得出头。”
“不要在浪费时间了,楼府的谁?”
欢脂强撑着坐了起来:“世子,半夏和白术虽然力气也大,也会说话,可她们没在府宅大院呆过啊。瑕疵太多了,要不是我还留在世子妃身边,处处护着她,她早就死了几回了。”
“你怎么会那么好心?”
“我?我和世子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死了,我就不能在侯府呆不下去了。没有人比我更适合留在世子妃身边了。上次也是,若不是我机缘巧合……世子妃?早就被玷污了。”
欢脂把自己睡世子妃屋中被绑一事说了,还阴测测的笑着看向世子。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会记你一功的。不过我更想知道,是谁和黑衣人有勾结,你看到了吧。”
欢脂摇了摇头:“我不是看到了,我是听到的。”
“听到了什么?”
欢脂犹在犹豫,想着换点什么好处。青木敲了敲桌:“别打什么主意了,想活就痛快点说,没人会为了蝼蚁一再承诺。”
“我听到他们说‘这次你手脚不用很干净,我要让他们互相猜忌,闹的侯府不得安生。’”
楼冬封挑眉,这么说是侯府进来虫子了啊。
“既然听到了声音,你也来了这么久,你心里大概也有人选了吧。”
欢脂摇了摇头,她不会说的,说了就没机会翻盘了。
楼冬封抚掌:“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青木交给你随意处置了。”
“世子,世子,你不是答应饶我一命吗?就看在我救了世子妃的份上。”
“已经是轻饶了,青木是府上,施刑最体谅人的一个了。”
楼冬封提着衣摆上到台阶,回眸:“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不是世子妃要留住我,是我想要世子妃留在我身边,希望你别搞混了。因为即使这样听到,我还是觉的不舒服。”
“世子,你别走,你别走,你答应我的。”
青木盘腿坐在她身边笑嘻嘻的:“你还有什么没说是吧?很聪明。你想想吧,在你知道的范围里,你想吃什么?想去哪?我带你金陵一日游,然后在把你卖掉。期间你也可以选择逃跑哦。”
*
楼郁撞上楼冬封急匆匆的来了延寿宫:“冬封,你去叫你弟回来。”
“我?交给下人就行了吧。”
楼郁侧眸:“你怎么?”
“我这就去。”楼冬封一想当着爹的面去问娘,太吃亏,还是当跑腿吧。
漆黑的大殿,一盏明明灭灭的孤灯。先前楼府只当是闹鬼,后来才知道。是侯爷思虑幼子,尝尝提灯缅怀,当然这都是传言。
楼冬封提着一身酒气的楼渊扔到几案前。
楼渊一身酒气的半跪在桌前,端起桌上的茶喝掉,打了个酒嗝,翻身靠着几案坐下。
“爹,你找我什么事?”
楼郁冷哼一声:“你这个逆子还有脸回来?”
楼渊忙摇头摆手:“没脸,没脸,是爹你让我回来的。究竟什么事啊,爹。”
楼冬封也在几案前,靠着楼渊坐了下,自己提着茶壶殷勤的倒水。
楼郁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玉小瓶,推到楼渊眼前:“这一颗药给你,转交给九公主。一旦……”
楼渊回头瞟了一眼,理直气壮:“我不要,我也要当爹了。”
楼郁抄起起桌上的折扇,冲他脑门就是狠狠一砸。
楼冬封抬手捂着脑门,指着旁边的提醒道:“爹,你砸错人了。”
楼郁将折扇往桌上一拍:“我打我儿子,不想打不相关的人。”
楼冬封点了点头,也是,那个离家出走了。楼渊看楼冬封吃瘪笑碰,回身把玩小瓷瓶。
“爹你别生气,我要还不成吗。可是这和上次那个……”
“这个是给你和九公主保命的,和上次的不一样。太子这边已经有人对你有着诸多不满,九公主的事,怕是要瞒不住。一旦圣上知道了,派太医把脉。就让九公主把这药吃下,可以让胎脉一刻钟之内不显现,不能过早服用。”
楼渊将药倒出来看了看又灌了回去:“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看都像怀了。隔肚子摸,孩子都会动了吗,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楼郁抄起扇子又狠砸了楼冬封:“这个没用的带头羊。”
“爹,子不教,父之过。”。
楼渊嘻嘻一笑:“长兄为父。”
楼冬封大为冤枉,弟弟搞得别人的肚子,也赖他,揉了揉头顶,起身连连退后好几步:“惹不起,惹不起。”
“九公主要么就把孩子堕了,要么就赶快给我娶了。这么留着,迟早都得要了你这条命。”
楼渊后仰倚在桌上,将瓷瓶高高举起:“孩子六个半月了,要是早产,再过半个月都能活了。”
“你——居然瞒这么久。”他还只当三个月不到那。
“爹在等等吗?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当爷爷了,一儿一女。”
楼郁唉声叹气:“只怕我还没等到当爷爷,就要白发生先送黑发人喽。”
楼渊何尝不是满腹忧愁:“爹你这就,再等等吧。七皇子的条件我实在是答应不了。”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啊。你既然舍不得九公主和你未出世的孩子,就放开太子这边,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俩全的法子。”
楼渊顺势就躺在榻上,很犹豫的说道:“再……等一等吧。”不想失去那,谁都不想啊,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楼郁起身,提着悠悠的一盏灯笼起身:“放手去做,万事有爹。”
大殿一片漆黑,楼渊闭上眼睛:“哥;我想见她。”
“放手去做,一切有长兄。”
……“哥,我到刚才为止,还很感动的。”
*
楼冬封一回到屋,就见俞百桦兴冲冲的从榻上蹦过来。
“君卿,君卿,我发现一件,超级大秘密,是超级哦。”
楼冬封蹙眉:“你的秘密?不是从来都不说的吗?”
俞百桦得意的拍着胸脯:“这个啊,是可以说的哪一种,超级大秘密。”
楼冬封竖起食指刮了刮她的小翘鼻子:“淘气。”
俞百桦就大眼睛忽闪忽闪,一步不离的紧跟着他,从这边饶到那边,实在是等不及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秘密啊?你就不好奇吗?”
楼冬封放下茶碗,见她兴致盎然:“嗯。真的是秘密吗?”
“哈?你不信?哼,那我也不告诉你了。”俞百桦一跺脚,就反身坐到床上去,抱着腿团作一团生闷气。
楼冬封搁下茶,去了九连环来解。不一会俞百桦又凑了过来,在他身边溜达溜达,在他怀里蹭了蹭。
“你真的不想知道?”
楼冬封摸索下巴,这是个什么情况,原本是想知道的,现在反而让他有一丝丝顽性大发。
“想吧?”
俞百桦得意一甩头:“我不告诉你。”
楼冬封再次深究起来,眯着眼下榻:“那好吧,随你开心。”
俞百桦赶忙起身扑在他背上,楼冬封就顺势背着她。
“你在问问我吗?”再问一下我就说了。
“不想说就算了,一起去洗澡啊。”
楼冬封背着她就往洗漱室去了,将她三下五除二扒个精光扔到澡盆里。
俞百桦心急的爬在桶沿上:“别人都知道了,只有你不知道,你不想问问我。”
刚才确实想,现在吗?楼冬封径自脱着衣服坏笑:“不想。”
俞百桦像只河豚一样嗔怒鼓气:“咦,你怎么还把衣服脱了?”
俞百桦一抬头,就见他长腿一迈要跨到盆里来:“哎哎哎,你别进来,桶太小了,会坏掉的。”
噗噗~水花四溅,俞百桦眼睁睁看着某人坐在桶里拍打着水花,搞得她只能站着。还大言不惭的让坐在他怀里。
俞百桦犹豫不决的靠着他坐下:“君卿?俩个人是不是太挤了点啊。”
“不挤啊。”楼冬封已经撩着水,给她洗肌肤了。
“你别动,我自己能洗。”
“这是我的乐趣,你别动。”
楼冬封把她从澡盆里捞出来,大布一裹,扔到床上去。俞百桦喜滋滋的坐在床上晃悠。
“君卿,我跟你说个秘密哦。”
楼冬封擦着头发笑,还惦记这茬那:“怎么你要憋不住了?我不是很想知道这个秘密。”
“哼,你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楼冬封半散着发,过来捞起她的发擦:“你盯着我看什么?跟着我做什么?反正我这个人啊,不想知道的事,就是绝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