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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能面上一僵,遂又马上恢复笑脸,只是眼里透着戾气:“即是如此,姐姐就该安心享受,不要多管闲事。姐姐好歹拜的也是萧家的祠堂。”
“我生意红红火火,也算对得起祖宗,只不知你将瓷宝斋的生意做得一落千丈,准备怎么跟家里交代?”肖卿嗤笑一声,“再说瓷宝斋是你的生意,可不是我的。当然,你若有好主意扭转形势,我倒也不会拦你。”
一番话说得萧能彻底冷了脸,她目露凶光,但只一瞬的功夫又笑得一脸亲密:“姐姐慢走!”
肖卿一时有些呆愣,牵了秦瑶儿就往大门方向走,再想起萧能的笑,心里就一阵发毛。
一进到马车里,肖卿就搂着秦瑶儿在加厚的垫子上坐好,遂倒了温热的茶水递到他嘴边,看着他急切的将水一口喝光,心里就一阵发疼:“累着了吧?站了这许久,一口水也没有喝。”
“累倒没有,就是不自在的很,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肖卿紧了紧拥着秦瑶儿的手臂,笑道:“这是一定的。”
马车慢慢行驶,路上倒也平稳,想起萧能的神情,秦瑶儿感到不安起来,他微抬起头看着肖卿,眼里透着担忧:“二夫人笑得那般殷情,妻主更要小心些。”
肖卿点点头:“兵来将挡,我总有办法应对,瑶儿只管放宽心。”
秦瑶儿安心的笑笑,偎在肖卿胸口,过了一会才又开口,声音里倒听不出情绪:“瑶儿见着妹夫了。”
肖卿不知他所指何人,疑惑的看着他,秦瑶儿刚要提醒,她倒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哦!知道,知道。”她一脸嬉笑,“瑶儿妹夫太多,我反应不及也是正常!”肖卿从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是以“妹夫”一词让她极为陌生。
秦瑶儿瞠了她一眼:“又乱说了,当得‘妹夫’的也只正君一人,二夫人后院里那些都做不得数的。”
肖卿无所谓的笑笑,玩笑似的开口倒:“那就更不用记着了,反正就要换人了。”
秦瑶儿有些惊讶,没想到对后院之事一窍不通的人,这次反应的如此快,又想到毕竟是女子,待子嗣之事总是不同些,心里又不免黯然:“瑶儿见他虽仍是穿金戴银,但和之前比已是判若两人,现在神情憔悴,眼里也是暗淡无光。”
肖卿冷笑一声,不以为意:“那人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怜。”
“若瑶儿生的是儿子,妻主真的不介意?”秦瑶儿的声音从胸口闷闷的传出来,话语里透着不安。
肖卿轻揉着秦瑶儿的小脑袋让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介意什么。瑶儿不信我?”
“信的,信的!是瑶儿多想了。刚才看那些夫侍们互相指桑骂槐的,又看到妹夫失魂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害怕,总觉得那些离自己好远,瑶儿太幸福了……瑶儿想着一定要给妻主生女儿,又怕是个男孩让妻主失望……”
肖卿一低头就吻住了那一张一盍的小嘴,将那些胡思乱想净数吞入口中,这才让秦瑶儿渐渐平静下来。这种话题自孕事以来从未说起过,肖卿喜(霸…提供下载)欢儿子是十分明显的事,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秦瑶儿没有这样的心理负担,不想外力稍一刺激,平静的心绪就受到波动了。肖卿心里不禁叹道:果真孕夫特别敏感。
“别说这次是儿子,若下次还的儿子我也高兴,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只要是瑶儿生的我就喜(霸…提供下载)欢,别人的再聪明漂亮我也懒待瞧上一眼。我心里只将瑶儿看的重,将来孩子也超不过你。”肖卿眼珠一转,一改认真的口气,调皮的说道,“我们来做个评判如何,若是个男孩,就说明我对瑶儿还不够好,要我做得更好就会生女儿了。所以瑶儿还是生个儿子的好,这样我会努力让瑶儿的幸福更上一层楼的。”
秦瑶儿掩着嘴笑得两颊绯红,娇嗔道:“若如此,谁都只想生儿子了。妻主是嫌不够,还要让瑶儿变成这世上最贪心的人么!”
肖卿看着他笑靥如花,想着要不是萧能时不时找点麻烦,她真要以为这日子是假的了,想她得了这两世的生命仍嫌不够,还要利用一切,只为拥有秦瑶儿的温柔、信任和宠溺,这世上有谁比她更贪心?
肖卿将秦瑶儿紧拥在怀里,埋头在他颈间低喃:“最贪心的也比不过我,就算欺骗上天也要得到瑶儿。”
秦瑶儿一怔,遂又软下身子反搂住她:“妻主又在说傻话了,瑶儿一直都是妻主的。”
清明过后一直是好天气,街上人来人往的,商家自然高兴。因为担心秦瑶儿,肖卿很少出门,有事也都在家里处理,只偶尔出来巡下铺子。缡帛坊的斜对面就是玲珑斋,所以在门口遇到屈暖暄绝对算不上巧遇,只是肖卿没有注意这些。
“萧夫人!”
听到声音肖卿才停步转头,这次她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屈公子。”
“上次萧夫人答应指教,不知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店里有一间小书房,屈公子请!”
肖卿前面带路,将屈暖暄客气的让进里间,遂让周瑞端了茶水进来。屈暖暄拿出两张画纸递给肖卿,肖卿接过一看,纸上画了两款雕花玉簪,非(霸…提供下载…)常漂亮。
“这是奴家画的,想请萧夫人指教一二。”
肖卿心里一阵汗颜,亏得自己占尽前人的智慧,不然真是一无所能。“屈公子好才华,肖某怕还略逊一筹,指教谈不上,探讨倒是可以。”边说着,肖卿边将画纸在桌上铺好,笔上舔了墨,在图上稍改了改,遂开口道,“此处线条向上,打破一下格式会更完美。”
屈暖暄看过点点头:“萧夫人改过后果然不同了。”
“屈公子已是十分出色了,才情毫不逊色于女子。”
屈暖暄施礼道:“萧夫人谬赞了,以后怕还有叨扰的时候,还望萧夫人不要厌烦才好。”
“肖某自是欢迎的。”肖卿不疑有他,只当客气话收下了。
刚送屈暖暄出了店门,小四就凑了上来:“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夫人可要注意喽!”
肖卿不客气的一掌拍在小四后脑上:“你哪儿怎么敏感,再说我也没那么出类拔萃的。”
小四虚揉着后脑勺,夸张的开口道:“您够拔萃的了,要不是您在婚礼上来那么一手,家门口哪会这么安静!”
“哼!”
对于小四的话,肖卿完全无视了。这之后过了好几日,屈暖暄又拿着画稿来讨教,肖卿心里再次肯定了他的才华,两人交流些心得,肖卿也是受益匪浅。
自从清明那次见过方芷峥后,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肖卿的话就被验证了。萧府终于传出正君被休的消息,大夫给方芷峥下了不孕的定论,萧能当然不会留着他占位子,遂一纸休书将他送回了方家。传宗接代是大事,方家也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受着。这事又让坊间热闹了一阵。
话题总是一件接着一件,萧府的话头还没过去,怡香楼里又出了新鲜事,明玫从良了。按说一个妓子从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明玫不一样,他是自己给自己赎了身。
从明玫接客以来一直占着花魁的位子,女子们为他砸金砸银,男子们对他恨之入骨,偏偏他还不让别人为他赎身,这倒好死了楼里的爹爹。
明玫是个烈性男子,在这歌舞淫声里早就看透了世人本性,所以从为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他人身上,他早就与爹爹说好做到时候就给自己赎身,如今他二十有二,算是大龄了。
明玫给自己赎身的银子不少,爹爹也知道再留下去也没多大用处,不如收了这银子划算,便爽快的放人了。走前爹爹出钱在楼里摆了酒,算是为明玫庆祝。
明玫是个有主意的人,现在出来也是看准了时机。多年赚下的银子一大半给自己赎了身,剩下的银子想以后安稳度日总还是欠了点,再者,一个男子孤身在外没有依靠总是不妥,因此,一听说缡帛坊二楼缺个人手,就立马安排好从良了。
敲开萧院的大门,看着光艳照人的男子,门房愣了一阵,犹犹豫豫的赶人也不是,通报也不是,另一个小厮挑衅似的开口:“谁不知道夫人对主夫大人一心一意的,还怕别人赖上了不成。”明嘲暗讽的话明玫听的多了,这些不算什么,他丝毫不受影响,姿态依旧优雅。门房被这话激得一个机灵,立马跑着去通报了。
坐在厅堂里的明玫等来的是秦瑶儿,他细细的打量着,有种终于得见真人的感觉。已经三个月身孕的秦瑶儿,虽然形体上没有变化,但那一脸为人父的喜悦和幸福,却是让人一看就明白。
明玫起身施礼,秦瑶儿客气道:“明公子来的不巧,妻主刚出门去了”
明玫心里嗤笑,来时他就打听过了,肖卿这会儿既不在知味楼,也不在缡帛坊,只能在家里陪夫郎,现在说人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