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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可那覃舟和刘偲二人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行至那口子上,刘偲还贴心的转动机关,墙壁就这样慢慢合上了……
冬儿和璃姬狐疑地对视了一眼,那眼中的种种情绪却是分分明明:就这样完了?没有质问?没有将她(小姐)捉回去?他们就这样走了?
二人在密道之中瞠目结舌了一阵子,隔了好半响,在确定了覃舟和刘偲不会折返之后,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般峰回路转的蹊跷状况,璃姬是万万也没有料到的,她此刻倒是好奇,外边儿究竟是个什么光景?
可是事急从权,纵使璃姬在这密室里担心阮如虹,想要探一探外边儿的情况究竟如何,却也在看到了刘偲和覃舟二人之后打消了出去的念头,虽然不知这二人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可毕竟没有揭穿她,也没有将她带走。那刘偲和覃舟二人既然又将墙壁关上,定然是不欲让人发现她。可这两人既然在此,那镜北王必然也在,此时她出去了,若是被擒住,反倒不妙,自个儿被捉了回去不说,还会牵连那煞费苦心,不惜得罪主子也要救她出来的舅舅……
此时已经结伴行至厢房外,站在屋檐下躲雨的刘偲和覃舟,却是闲聊起来:
“壹哥,你为何放过唐儿?”刘偲不无疑惑地道。
“阿偲,且告诉壹哥,你却又是为何替唐儿掩护?”覃舟翘了翘嘴角道。
“阿臣和唐儿二人都僵持了好些日子了,与其让唐儿回王府里成日冷着一张脸,还不如让她得偿所愿……”刘偲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
“你倒是同我想到一处去了,阿臣是个死脑筋,又不会哄女孩子,这般成日地拘着唐儿,只怕唐儿会越加地恼恨他罢了,为了阿臣着想,还是让他们分开一阵子吧……”覃舟说罢,搭上了刘偲的肩膀又道:
“折腾了这半日,也有些乏了,阔绰的刘少爷,请壹哥上紫东楼喝一杯吧?”
“有何不可?走着!”刘偲素来是个豪爽的。
“喝酒得叫上我啊!”说这话的,却是那打着油纸伞来寻他二人的陆衡,三人碰到了一处,彼此相视一笑,继而脚步不顿地朝正厅而去。
阮府正厅
此时阮如虹正强自镇定地坐在旈臣的下首,与他小心地斡旋着。
那覃舟、刘偲、陆衡三人,甫一踏入厅中,便看见这二人心口不一地你来我往着,那刘偲也不顾气氛如何尴尬僵持,竟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听到门口传来笑声,旈臣这才放下茶盅,那漆黑眸子里射出的寒光简直能将人冻成冰雕……
可那刘偲何时惧过自己这冷酷残忍的堂兄?他只笑道:“我刚刚同壹哥、阿衡商量着要出去吃酒,阮大人也一道去吧,阿臣,你可要去?”
旈臣闻言,却是默然不语,覃舟见状,却是笑道:
“阿臣,我同阿偲刚刚已经将阮府上上下下,甚至犄角旮旯都一一查探过了,那小侍女的的确确没有藏在此处,而且我也问过这府中之人了,阮大人治下极严,除非有阮府的对牌,否则这阮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人进出的,更不要说有外人躲进来了。距离那事儿,这都过了三日了……看来,还是多派些侍卫上城里城外细细搜寻吧……”
旈臣听了这番话,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只默然不语,可那垂落在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那手上的青筋却暴露了他心中的狐疑与怒意。
唐儿失踪的这三天以来,旈臣的心里就好似被数十根针儿细细密密地扎着一般,隐隐作痛,没有人知道,这几天来,他是什么样的感受……
唐儿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这阮府上下真的是每一分、每一寸都细细查过了吗?
……难道……唐儿是被那暗地里的势力虏了去?
思及此,旈臣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戾气却是越来越深重……
覃舟见旈臣如此,恐有生变,却是一把搭上了他的肩膀,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阮大人,今日多有叨扰,我们殿下也是寻人心切,还盼你不要介意则个。”覃舟转头朝阮如虹做了个揖,温和说道。
阮如虹本就因私藏唐儿一事而心中有愧,此时他的面上也只是强装镇定罢了,既然这一干人等并没有搜出璃姬的所在,自己又何必再激怒镜北王。听了覃舟这番话,阮如虹自是赶紧顺着台阶而下。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没有帮到殿下,下官也深以为憾。”
阮如虹与旈臣等一众人心口不一地在正厅又寒暄了一阵子,便抬脚朝外走去。走前,旈臣还目光清冷地回望了阮府内院一眼。
出了阮府,大家却是联袂去那日光城里最为有名的紫东楼吃酒,自是不提。
一众人离开之后,今夜这狂风骤雨,却是渐渐地停息了下来。
此时阮府上那身手了得却负伤累累的数名侍卫,被仆人们从树枝上解放了下来,虽然侍卫们个各儿的身上都挂了彩,看着吓人,但实际上镜北王府的人,却是极有分寸地没有伤及他们的要害。被指派保护璃姬的茗华与青竹二人被救下之后,便急速往瑰宝院赶去。
躲在密道之中的璃姬,与青竹和茗华相见之后,自是将他们那一身的狼狈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心中有愧地想着,若不是自己,大家又怎么会经历这般恐怖的夜晚?
可自己如今若是不能好好儿的,又怎么对得起大家的拼死相护?
看来长久地躲在舅舅这儿也不是办法,那镜北王迟早还会找到这里来的,只不知到时候,自己还有这样的运气吗?自个儿倒是没得甚么所谓,怕只怕害了周遭的人不说,还连累了舅舅……
只要寻到机会,还是尽快离开镜北吧……璃姬在心中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古镜歌镜北篇 第59章 归心似箭'
却说到阮如虹同旈臣一行人上那紫东楼吃酒,这期间,除了那沉默冰冷的旈臣独自饮着闷酒之外,其他人倒是把酒言欢,相处甚为融洽。
而那璃姬因着先头一番风波,更是生怕镜北王这凶神恶煞去而复返,因而倒也不敢随便现身,自谨慎地躲在密道之中的小房间里不曾出去。
雨后当夜,清风徐徐,月光如水,那上紫东楼小聚的一众人酒饱饭足之后,自踏着月光归府歇去。
且说那旈臣吃了些酒后,鬼使神差般地又恍惚着来到了鈺枫阁前。
自打唐儿来到王府这大半年,他总是歇在离她不远的隐蔽处,如今唐儿不知所踪,他竟是没有一日睡的实在,今日这般辗转到了后半夜,旈臣卧在枝桠之间,两眼依旧清亮地盯着漫天的星辰。
那小人儿离开之后,这犹如挖心一般的滋味,便时时出现在他心间……
连续在日光城搜索了三日,那小人儿却依旧了无音讯,旈臣这几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可以说是身心都在炙火中煎烤一般,端的是难熬。
今夜,他甚至还违背了自己平日里的原则,去搜了那阮如虹的宅邸,想着纵使寻不到人,也该获得一丝半毫她的消息,哪知那阮如虹却是个滴水不漏的,为人办事极为缜密,竟是找不到半点破绽!
横竖是没得睡的,旈臣索性一跃而起,便立在那鈺枫阁的房顶之上,他略略思索了一番今夜所发生之事,虽然他不敢笃定,但观覃舟如无事一般容色如常,可刘偲那厮的行为却有些值得推敲。
先不说覃舟心机是何等深沉,饶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做到依旧色不变,因而纵使他在阮如虹的内院里发现了什么,也是那副和煦的模样。
只他那堂弟刘偲却是个极好猜的,若是没得发现什么稀罕的,哪里会有那样好的兴致请众人吃酒?如此想来,旈臣便待不住了,但凡跟唐儿有关的,只怕再微末的细节,他也不会错过。
思及此,旈臣足下一点,便身形如风地掠出镜北王府,往那阮府的方向疾行而去,只消片刻工夫,旈臣便已纵落在先前刘偲与覃舟搜索过的瑰宝院之中……
这院子里各处的灯火已是熄灭了的,所有的人都已睡沉沉去,仅在正房里头留了一盏小小的油灯,以防里面的人儿夜起看不到物事。
旈臣立在这一片寂静的瑰宝院里,却赫然发现此处院落并不同于阮府别处,院子周围竟种满了各色花田,处处芬芳葱郁、娇艳夺目。
在气候恶劣的边塞镜北,这般的锦绣美景,自是极为罕见的,却是不知那阮如虹用了什么法子,竟将这大片花田护理的如此锦簇琳琅。
此时焦躁寻人的旈臣,见着了这般宁谧美好,却也平静了下来,当下凝神感觉,夜风